晶晶哭泣的样子委实令人心痛,无声的泪水更让我感觉自己罪大恶极,连忙追问道:“晶晶,怎么了?”晶晶依旧轻轻地抽泣着,只是不答,急得我抓耳挠腮没理会处时,才轻轻地问道:“少爷,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这话问得我一愣,都说‘女孩的心思你别猜’,今儿个我算是再次领教了,想来想去也没弄明白到底怎么一回事,只好问道:“晶晶,没有啊,你怎么会这么想?”
晶晶好像心里好过了一点,抽泣也慢慢地止住了,嘴唇翕动了两下,却没吱声,好像有什么话碍难出口,隔了好半天才问道:“那……你……你刚才,怎么……怎么……不……?是不是嫌我太……太yín荡了?”说到此,声音又有些哽咽。
说得夸张点,这句话简直如晴天霹雳,震得我是瞠目结舌。如果不是小美人自己说的,谁敢把yín荡这个词用在晶晶身上,我非活劈了他不可。不过小美人的思维也太跳跃了,怎么会把这个词和自己联系在一起呢?
知道这个时候晶晶的情绪比较脆弱,必须得谨慎应对,于是我小心翼翼地问道:“晶晶,你没弄错吧,我怎么会觉得你yín荡呢?在我心里,你是这世上最最清纯的姑娘了。”
晶晶心中一喜,脱口问道:“那你刚才怎么不……不……”说到这儿,又犹犹豫豫地停了下来。我晕,小姑nǎinǎi,你怎么又停下来了,想急死俺吗?“到底不什么啊?晶晶你说得清楚些啊。”心急如焚的我不由得出言催道。
嗫嚅了片刻,晶晶才用蚊子般大小的声音道:“那你为什么不……不……亲我?是不是嫌我主……主动了?”我kao,原来症结在这儿,一个本来非常浪漫的**举动却被晶晶给误解了,枉我还一直自鸣得意。唉,看来古代人和现代人的这个习惯差得太远了,缺少情趣得很啊,我的养成计划还差得远呢,晶晶还必须经过“更严格地调教”才能满足我的需求。
一方面在心里感叹计划执行不力,一方面赞叹晶晶真是个好姑娘。古人云,食sèxìng也,这句话无论对男女都是合适的,晶晶和我本来就是两情相悦,整个过程也没什么出格的地方,唯一不合适的恐怕就是我们的年龄还有点问题,不过在这个十多岁的少年普通当爹的时代,这点完全不应该成为晶晶的心理障碍。晶晶这所以会这么想的主要原因还是这个时代对女xìng的普遍压抑,一旦出了什么问题都习惯于从女xìng身上找原因,所以即使是我的技术原因造成的事故,晶晶也是首先反省自己,再加上对自己的不自信,就钻进了这个牛角尖,不可自拨。
心疼地把晶晶又揽在自己怀里,一时间却不知从何解释。难道让我给晶晶上一堂生理卫生课,告诉她我们现在的年龄不适合过早地xìng生活?亦或是和晶晶讨论讨论恋爱心理学和**三十六招,告诉她我只不过是想为普通的亲热加入点情趣?
正在我苦恼里,晶晶却已经释然,在她看来,把她抱入怀里本身就是我在用行动表明她判断的错误。幸福地依偎在我怀里,这一晚发生的事儿对她可以说是跌宕起伏,惊喜交加,jīng神上其实早就疲惫不堪,这一刻放松下来,顿时睡意朦胧,等我觉得不对时,晶晶已经在我怀里睡熟了。
我拉过靠垫拍了拍,准备让晶晶能躺得更舒服些,才将晶晶轻轻放在座位上。凝望了一会儿晶晶睡梦中恬静的面容,感觉无比地温馨快活,异世界初恋的感觉好像还不错。此时马车的速度已经渐渐慢了下来,一阵急赶后,方农和李信二人必须得体恤马力,从马车的颠簸程度看,路况还是不错的,虽然微有些颠簸摇晃,可是并不明显,就像前世里坐火车一样,看看晶晶睡得很熟,估计她很享受这种类似于摇篮的感觉呢。
感觉刚迷迷糊糊地打了一个盹,却不小心被一下子摇醒了,揉揉眼睛探头看看外面,此时应该已是子夜时分,除了李兴远之外其余几人多少都有些困倦了,于是我小声地吩咐道:“小二哥,再赶一会儿路,看看前面是否有人家,借宿一晚。”
王小二压低声音应了一声,打马飞奔而去。这个家伙,怎么这么不小心,声音压得再低有个屁用,马蹄声在寂静的夜晚里不啻于雷鸣。果然,晶晶皱了皱眉,似乎有点被吵到了,幸亏此时马蹄声已渐渐远去,才没有把晶晶吵醒,略侧了侧身继续酣睡起来。
在车厢里待着实在无聊,想睡可又睡不着,无奈之下我只好一撩车帘,左足轻点,纵身上了车顶。车顶上微风拂面,如果不是时值冬季,应该是件很享受的事儿。还好我们现在的位置已经比较靠南,温度倒不是很低,只是空气中的湿度太大,凉气很容易打透衣服,真个是“透衣细无声”。前世里读大学就在江南,最不适应的就是冬季里的yīn冷,在大学里待了四年也没适应过来,毕业后返回家乡不能说没有气候的功劳,饶是我我现在的功力早已到达寒暑不侵的境界,也禁不住紧了紧自己的衣衫。
坐在车顶视线好了许多,略一观望,就发现远处好像有一点灯火闪动,正在观察时,王小二已经快马加鞭赶了回来。离马车还有三四十丈的距离,王小二一拉缰绳,放慢速度,缓缓迎了上来,“少爷,前面并无村庄,仅有一座残破的庙宇,好像有人在里面。”说到这儿,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那庙宇久无人住,破败不堪,看起来yīn森森的,我没敢进去仔细查看。”
呵呵,王小二还算诚实,夜深人静,鬼气森森,除非艺高人胆大,否则还真没有几个人敢乱跑乱撞,起码换了我武功未成之前是不敢的。
我不以为意地笑了笑,道:“小二哥不必自责,情况未明之下谨慎些是对的。”说罢,我纵身跃起,在半空中轻巧地转了个圈子,借机向四周查看,除了那一点灯火再无半点人迹。黑夜中视野良好,此地又属平原,完全可以望出好远,看来是真的没什么地方好去了。缓缓落下后,我对李兴远道:“李先生,方才我看看了四周,好像没有别的地方好去,夜深天寒,不如我们到那里歇息歇息,明晨再赶路。”
李兴远完全被我的表现所震惊了,刚才我轻轻一纵,也不见提前作势,却跃起数丈,李兴远自忖做不到,起码在轻功这一项上他是望尘莫及。这还罢了,这种程度的轻功虽然难度极高,可他毕竟见多识广,也不是没有见过。关键是我落下的时候宛如落叶,缓缓而降,这种轻功即使连李兴远也从未亲眼见过。管中窥豹,由此可见我的其他功夫也未必弱到哪里去,李兴远此时总算知道了为什么我在酒楼上表现得如此镇静。
这时我才注意到李兴远的表情,心里不住苦笑,MD,不小心露底了。刚才那式轻功有个好听的名字,叫“龙翔”,是昆仑派轻功里最难练成的一式,目前整个昆仑派内能使出这一招的也不过两个人,碰巧都与我有些关系,一个是我师祖,一个是我师父。其实我也是最近才初步练成这一式的,足足耗费了我几个月的功夫,天天练习这一招,也正因为如此,才习惯成自然地使了出来,没想到让李兴远吃了一惊。
李兴远苦苦思索,搅尽脑汁也未寻到线索,蓦地灵光一闪,想起了他师父曾经描述过了一种武功,脱口而出道:“昆仑?”
有些讶异李兴远居然能从轻功中猜测出我的师承,心中暗赞:“果然是老江湖,就是这份经验也够我积攒好多年的,幸亏本少爷没打算吃江湖这碗饭。”
既然被李兴远猜了出来,我也没必要隐瞒,轻轻地点点头,算是承认了下来。李兴远喃喃道:“怪不得,原来是昆仑派的。”突然李兴远感觉有些不对,以他的武功,大多数人的深浅一眼就能看出来,可他知道我曾经习武后,也曾暗暗观察过我,却没发现什么异样,这种情况除非是我的修为远远高于他才可能发生。
“怎么可能,就算从娘肚子里开始练功,也不过十几年,怎么可能……?”我一听李兴远的自语,就明白怎么回事了,敢情这家伙受打击啦,除了震惊更多的是不敢置信。其实李兴远误会了,他的武功现在已经超过他师父当年的修为,以他师父的水平当然不可能给他更高层次的指点,所以他对武学至高层次根本就没有什么了解,完全靠自己摸索,当然会感觉到迷惑。
我就不一样了,秦先生多年前就已经跨入超一流高手的境界,几年前又有所突破,成为先天高手,对宇宙苍生,天道变化有着极深刻的体会。在秦先生的耳濡目染之下,我当然会比一般人有更多的优势,功力的不足可以用境界补。再说我练的又上当世最顶尖的内功心法,进境奇速,在功力上也仅逊李兴远一筹,对武学境界的理解更胜他一筹,已经有半只脚踏入了先天境界,差不只不过是顿悟而已,几方面一综合,导致李兴远一时看走了眼。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一天前我和李兴远xìng命相搏,倒也不一定稳赢,虽然zhan有诸多优势,但毕竟经验不足,可是经昨夜一战,我的收获巨大,如果现在再比试一番,我有九成的把握能取得最后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