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靓勾一面说一面挥拳,阎王nǎinǎi忙制止她说:“好好,说得干脆。不过,违心说话,小心嘴巴!”
靓勾笑道:“nǎinǎi说得太顺了,什么小心嘴巴?”
阎王nǎinǎi笑道:“小心嘴巴歪掉呀!你这么个美鬼胎子,歪了嘴,一切玩完!”
靓勾故意扭着嘴,笑道:“歪就歪!若站到我面前来,不打死他,吓也吓死他!”正说着,那夸张地歪过去的嘴边,突然生出颗美人痣!
阎王nǎinǎi笑道:“嘿嘿,嘴不歪,倒多出颗痣来,美死你了!不信?自己摸吧!”
靓勾小心翼翼摸过去,果然摸到那突起的“美人痣”,不禁哎哟叫了起来:“nǎinǎi,真被你说对了!违心骂陈促,骂出麻烦来了!”
阎王nǎinǎi得意地说:“我还不是一路走过来的,老手了嘛!”说着下意识看了下自己的手,不觉哎哟一声惊叫起来。原来,她的手心里正渐渐长出一颗大痣,痣上又赫然长出几根毛来!
帅勾笑道:“老手,老手,手心长毛的老手!”
靓勾也惊讶地问道:“nǎinǎi,怎么回事?你可没违心地说什么做什么呀!”
阎王nǎinǎi望着长毛的黑痣:“哼哼,本nǎinǎi确实从不违心说话做事,但对付眼前这两桩怪事,本nǎinǎi也是老手!”
帅勾笑着问道:“nǎinǎi,我不懂你的话。恐怕因为我既不是嫩手,也不是老手…”他下意识伸出手来,但翻到手背,不觉也失声叫道:“不好不好,什么时候手背上有红胎记的?!”
这时,阎王nǎinǎi朝左右一望,挥手说:“闲杂无事的,都给我下去!”
侍者纷纷退了下去。
靓勾惊恐地摸着那美人痣:“nǎinǎi,这痣不安分,好像在动呢!”
阎王nǎinǎi笑道:“哼,动是小事,它还要说话,一不小心,还咬你一口!”
靓勾吓得忙松开手,担心地说:“这么厉害?干脆,我掐下它,扔得远远的!”
阎王nǎinǎi摇摇头说:“掐下扔得再远也没用,它又会死皮赖脸长回来!你知道它是从多远的地方来的?”
帅勾不觉将手背离自己远一点,皱眉问道:“它它…它们,这三个怪、怪东西,到底是什么?”
阎王nǎinǎi忽然又开怀笑起来:“这就叫心想事成!”
靓勾:“nǎinǎi,你什么意思?一会儿说是因违心而起,一会儿又说是心想事成,快别蒙我和帅勾…哎哟,这美人痣又在瞎鼓捣了!”
阎王nǎinǎi竖起手掌:“瞧,最爱瞎鼓捣的在这儿呢!”
果然,她掌心中那颗长毛的痣一上一下正动个不停!
帅勾望了下手背:“嘿,这块红胎记倒文文静静,像害羞的大姑娘似的!”
阎王nǎinǎi马上笑道:“哼,她就是大姑娘,她是五香!”
帅勾赶快捂住手背:“nǎinǎi,你别大声嚷嚷,要真是五香附上来,被大王知道,还不把这手剁了?”
阎王nǎinǎi仍嘿嘿笑道:“你肯让他剁了?砍了你脑袋也不会让五香被他夺走啊!对不对?”
靓勾又惊又喜、又爱又恨地不知拿嘴边的“美人痣”怎么办,终于缩回手:“nǎinǎi,那我这颗痣就是…”
阎王nǎinǎi:“对,酸溜溜的家伙,倒比马腊厉害,直接上来亲嘴!不是陈促还有谁?!”
靓勾急得像撵苍蝇似的用手连连拂着那痣:“去去去,怎么可以这样?”
帅勾笑道:“嘿嘿,撵什么撵?我巴不得这红胎记长满我一脸呢!”说着深情地望着手背。
靓勾犹豫地问道:“nǎinǎi,那你手心里的长毛大黑痣,一定是马腊变成的了,对吗?”
阎王nǎinǎi:“那还用说,他跟我玩麻辣,我让他辣麻!待会儿,我就去刷马桶,刷它九百九十九只大马桶,看看到底谁是老手!”
帅勾笑道:“哇,这下马腊真要让你辣麻了!”
靓勾忽然低声问道:“nǎinǎi,他们一定有重要的事,才冒死来找我们的,千万别…”
阎王nǎinǎi笑道:“你真以为我会得罪陈促的好兄弟?把马腊熏死了,还有谁人迷心窍呀?!”
靓勾:“nǎinǎi,你说话又颠三倒四了!赶快问问,他们来干什么?”
阎王nǎinǎi:“要问得各找各的地方,万一有个悄悄话,岂不羞死人呀哥哥!哈哈哈哈…”说着将手掌夸张地竖起给他们细看。
掌心中那颗大痣跳着跳着嚷嚷开了:“阎王nǎinǎi,我是黑痣狂魔,不是什么酸醋麻辣,你敢轻举妄动,我长得你浑身都是,让你黑气冲天,黑毛扎人!”
帅勾和靓勾大惊失sè,靓勾把手离得“美人痣”更远:“nǎinǎi,不是他们!是黑痣狂魔!”
阎王nǎinǎi笑道:“黑痣狂魔?倒是第一次听说,不过,这口气麻辣味太重,还得到马桶里去熏一熏,退掉点儿火气!”
这时,掌心中的口气软了下来:“嘿嘿,阎王婆,我黑痣狂魔也怕马桶,咱们讲和吧。不过,我想知道,你怎么就武断我们是三个臭皮匠呢?”
阎王nǎinǎi缩回手,拿只猪蹄压住那痣,笑道:“可惜呀,爱吃蹄胖的人,却张不了嘴,闻着过把瘾吧。唉,其实,我早就发现,他们好像把铜斑幻镜弄丢了,你们通过它来到yīn曹地府,只能变成斑斑点点…”
靓勾猛地捂住“美人痣”,低声叫道:“nǎinǎi,真是他们?”
阎王nǎinǎi笑道:“问你那颗美男痣吧!”
靓勾松开手:“陈促,真是你吗?”
那痣鼓动着,轻声说:“靓勾,真不好意思,nǎinǎi猜得一点不错。”
靓勾娇嗔地打了下那痣,嗔怪道:“哎哟哟,什么地方不好呆,长到人家脸上来了!”
那痣:“没办法,若要我现在长到你脚底下去,开声口就走。但要说句话,翘着脚可不大方便啊!”
阎王nǎinǎi笑道:“好啦,别翘脚啦,拔脚走吧。各说各的,各听各的。我先走一步…”说着晃着长毛的手,笑嘻嘻地走了出去。
靓勾羞答答地喊道:“nǎinǎi,咱们一起走…”说着忸忸怩怩追了出去。
帅勾却笑着自言自语道:“跟自己的手背说话,机会千载难逢,我可没那么傻啊!对不对?”
他痴痴地望着红胎记,五香的笑容似乎在那儿浮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