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估计是他们分裂了,一方愿降,跪在了那里,一方yu跑,所以冲锋而走。”何可纲在朱由校的身边,正指挥着阻击弩车向前冲呢,看到此情景不由的分析说。
“闫应元那边人也不多,那些人肯定是可以冲锋而走,不就就是看看能留下多少人而已。但这些人也可以夺路而逃,损失也并不会因为人多还更大,相反,有可能会更小,为什么要降呢?”朱由校不解的问,这场战斗能杀伤了几万人,已经是够了大本了。他可真不敢想可以擒拿住这么多的人,一下子看到靠着峡谷边如此多的人,真不是那么适应,首先想到的,就是有什么yin谋没有。
“回皇上,臣不知,不过可以派人看住他们,以备不测。然后问问,答案自然明白了。”
“嗯,爱卿所言在理。孙大壮!带五千净军去看住他们,小心有诈,顺便问问怎么回事。”朱由校可一点都不敢大意,阻击弩正在经过之时,这群人再来个诈降,突然暴起攻击,那笑话可就大了。
“是,皇上。”孙大壮立刻兴冲冲的接了命令前去安排了。
而闫应元这边面对着十万大军的冲锋,那压力山大,二十倍以上的兵力,真不是他想对付就能对付的了的。这时候哪里还顾惜什么汽油弹,在二百丈的时候,就毫不犹豫使用了阻击汽油弹,分四轮纷纷的shè向最前面的敌人,能拖多少时间是多少时间吧。
这招的确是有不小的效果。大家是抱着回家的态度,坚定不移的狂奔着。但他们是要回家,而不是要死,最前边的位置是要被杀的,那谁还会争这个位置,要那个虚名,都是身外之物,还是不让争了,让给别人算了。在如此的竞争之下,速度当然的会稍稍的减慢了一些。
而何可纲率领着的阻击弩。也小心谨慎的越过了黑压压投降的众人。因为俄布木是沿峡谷的一侧跪下投降的。如此多的人,这排的队伍的确是有点长了。阻击弩真的不敢靠近他们,所以靠着山谷另一边而走。然后急速的靠近着前边的战场。
孙大壮带着三千净军也已经赶到了,他可不敢包围人家。这队伍背靠着山壁。又排的太窄。所以太过长了,若真的要包围,恐怕得三丈一个人的包围。
一见有人过来接收。俄布木主动的高举双手,急忙过来说:“土默特归化部俄布木,冒犯大明皇帝,实属蜉蝣撼大树以卵击石,螳臂挡车不自量力,现向明皇投降,甘愿领罪,只求明皇给归化城老幼一个活命的机会。”俄布木直接的把姿态放低,把投降的条件也说了出来,就是冲着祸不及家小而来的。
孙大壮就一有些变态的宦官,皇上要自己小心应对,当然也是不敢大意。听了这话,yin测测的他也没什么主意,只高高在上的说了声‘候着吧,’然后就跑到皇上那边汇报去了。
而此时的闫应元已经快顶不住了,如cháo水涌来的蒙古军实在是太多了,而且这个峡谷一点都不‘峡’,他所以的地方宽达几里,哪里是他这几千人能够撑得住的,好在有六十个汽油弩挡着一二,稍稍的拖延了一下时间,但也是杯水车薪,并不足以抵挡如此大军。
眼看着就要已经到了三十丈的距离,短兵相接就在眼前,闫应元到了嘴边的收缩防线的话,被赶过来的几十发汽油弹给炸回去。这是前方的何可纲带人赶到了,这几十发是战车进行中shè击的,为的就是吸引一下蒙古军的注意力,但没想到的是,蒙古军连理都不理,相反疯狂的向着闫应元冲去。在他们的眼里,冲过去还有一线的生机,留下来恋战,那汽油弹根本不是自己能对付得了的。所以任由这几十发汽油弹在自己的后方爆炸,没有人过来迎击。就算是有人命令估计也命令不动,毕竟现在是没有一个明确领导的时候。
陆续赶到的阻击弩纷纷的发shè着汽油弹,如此集中的人群这种杀伤是相当大的,虽然炸死的不是太多,但伤的可是不计其数。快速反应队也衔尾追杀起来。
闫应元终于顶不住了,汽油阻击弩的输出根本跟不上蒙古军进攻的节奏,而前来的阻击弩也没法给他有力的支援,反而变相的激励了蒙古军逃亡的意志。这也不能怪何可纲,阻击弩只能离蒙古军一个安全距离,否则的话,一旦被人家反扑,后果不堪设想。
在投掷了三轮子汽油弹后,闫应元在对方离自己还有不足十丈的时候,主动命令打开左翼,全部补充到右翼。没办法,不放敌人走,下一刻估计不是他杀敌了,全线就得大崩溃,那时候五千人没有谁能保证能够存活下去。
左翼一下子被打开了,冲锋的人流一下子就找到了宣泄口,纷纷的朝着那里冲去,他们回家的心情相当的迫切,人挡杀人,佛挡杀佛。有的小车军看到有空马的时候,甚至丢弃了他们的小车,跳上马背,身子趴在马背上,把头藏在头脖子后面。
由于人流的密集型,所以阻击弩的威力显得更大了,但再大的伤害也大不了哪里去了,转眼间蒙古军的先头已经冲过了左翼,而右翼那边的也没有心情冲什么阵,早已调头冲去。
冲出去的人,没有什么犹豫,直接的快马加鞭离开了,如果有一个统一的指挥者的话,还真有可能回头给闫应元部一个回马枪,凭借着四面八方的冲击,完全可以把闫部彻底的拿下。然后有了这六十台汽油弹、坚盾,再战明皇,胜负也未可知,但一支只想着回家,没有统一指挥的军队,哪里有胆再来找事呢?
当还剩下一二万人的时候,闫应元派出了曹变蛟,开始堵截左翼,终于连堵带冲的,硬生生的留住了五六千人。大战终于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