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单上所有人物我们都调查过了，目前人在本市的有八人，已经全都在监控之下。接下来我们是等待时机来个人脏并获呢还是先下手为强？”王震风把手上的调查资料分送到在坐张言雨四人手上，“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我们至今还没有找到小张那天在树林中遇到的那个和黑鹰接头的人，那应该是个关键人物！”
张言雨仔细看了报告，毕竟是专业xìng的东西，和学生应付出来的东西就是一点也不一样，语言简明扼要，主次分明，三言两语就概括的一天来的成绩，包括那不在本市的五个人现在所在的地点和林永伸、黑鹰等人在这一天的行踪。
“还有一个发现，就是在南郊发现一个可疑的是私人草场和别墅。草场和别墅都属于同一个人的，这人名叫陈嘉民，现年四十八岁，是五年前搬来的外地人。买了地后就很少露面。事实上那块地比较偏僻，而他买下的草地也禁止别人入内，所以很少有人对那别墅的主人有所了解。陈嘉民出入都是开着小车或货车，另外最重要的是整个南区只有那个草场右边一个小丘有这种黄sè的泥土！”
“这几天外地车辆和人流有什么情况？”周汀兰向司马神问道。
司马神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任何收获，这个城市靠山不着海，唯一的运输途径就只有陆运了。山草药植物又是本地经济的主要支柱来源，一般的运输车辆型号种类方面都相差不大，就是车辆的装箱也相差不大，检查起来比较麻烦。最近来往的车辆都是常来常往的正规运输车辆和一些经常来往这里办事的私家车！还有就是一些旅游车。！”
五人陷入短暂的沉默，拿到林永伸的资料使局势有了明朗化的趋势，但又似乎有更多的神秘隐藏在其中，真正有分量的人物除了林永伸以外都一个不见，斩草不除根，chūn风吹又生，若要就此草草抓了这些小兵小将收手不但不甘心，也不安心！
“治病要治根治本。现在还有两天时间，大后天是周六节rì，人流量又拥挤而且杂乱，所以一定要乘这两天做好一切工作。南郊的别墅草场是一个很大的突破口，司马大哥和我亲自去走一趟。王震风你把外线收紧一点，别让他们出了意外。姚姐你继续监视林永伸，准备随时应变逮人。调查监视车辆的事就交给地方jǐng察，我们只要盯紧要动作的目标就行了，一定要来个人脏并获，彻底消除他们！”周汀兰沉声道，语气中充满了坚定和执着。
张言雨不解道：“为何一定要人脏并获？其实你们作为执法人员中特别的一族存在，实在不应该太守陈规办事，否则如何才能发挥你们特殊的存在作用？剑走偏锋才能最具备杀伤力，像这样的案情其实就应该用极端的手法，只要能有效果什么都可以斟酌着用。”
周汀兰和王震风不可思议地望着张言雨，似乎很奇怪张言雨怎么会说这种话，司马神和姚平却好像有很大的感触一般，眼中shè出迷茫的神sè。
姚平微微叹了口气，似乎终于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说道：“事实上七年以前我们就一直像你所说的那样，我们成为zhèng fǔ对付犯罪分子最具杀伤力，最神秘莫测的武器。但自从新律法实施以后，民众对法律道德的呼吁声一浪高过一浪，人权的呼吁要求也越来越高，zhèng fǔ一些人乘机利用机会，大肆宣扬我们的存在和残暴，诽谤我们犹如明末的东西两厂一样专横跋扈，zhōng yāng领导终于忍受不住压力，也就对我们实行了诸多规定，事情被几个有实力远见的领导压制下来，我们这个队伍也就靠他们终于幸存下来了。这已经事不幸中最大的幸运了！”
司马神接道：“不错，但即使如此，许多老一辈的杰出人物都被迫离开。他们人人都有自己独特的技艺，各种鸡鸣狗盗样样jīng通，做起一些特别的事简直如鱼得水，轻松自然之极。我和姚平因为当时不是什么人物，只能做一些侦察和传递之类的工作，没有受到什么压力和言语的攻击，才得以继续呆在这个队伍当中的！”
张言雨、周汀兰和王震风三人愕然，还有这种事？司马神和姚平居然只能在里面当跑腿的小脚sè？即使是接近十年前的人也不会比现在逊sè多少的啊！那现在的队伍质量和以前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张言雨更是恍然大悟，他本来就奇怪以周汀兰和王震风的年纪和实力，再怎么出sè都不可能这么早坐上队长这个重要的位置，何况还有司马神和姚平这一类不论那个方面都不必他们逊sè的人物存在呢？想想姚平那些开门解锁的绝技大概都是以前遗传的了，难怪提起这个她的神态是那么伤感。
“那你们以前到底有没有做过什么非分之事呢？”张言雨犹豫半响还是忍不住询问出声。
“没有！事实上我们只是在取证或是对待已经十分肯定对方的时候才不择手段，但也有自己的原则。严刑逼供，做假证这些违法的事根本就想都没有想过，更不要说肆意抓人杀人了。”姚平解释道，说不出的伤感和怀念的神态。司马神也相差无几，眼神中似乎还泛起泪光，想来事想起来以前什么事或是什么人了。
张言雨长长呼了口气，看了看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的周汀兰和王震风两人，说道：“只要问心无愧，即使多受些压力也无所谓，毕竟你们选择了这个神圣但又充满黑暗的职业，你们的一生都将这样度过。其实你们只是自己没有意识到而已，事实上你们也在向以前的队伍看齐，因为你们的身份要求你们这么做，你们所享有的权力也要求你们这么做，你们的职业道德更要求你们这么做！”
周汀兰和王震风露出不解神sè，他们什么时候向以前的队伍看齐了？
张言雨读懂了他们的眼睛，笑道：“你们利用休假来查案，不就是因为在正常情况下无法实施吗？因为那时候你们事事都要上报决定，不但时机遭到延误和浪费，行动也受到许多不必要的阻碍，不能放手放脚，所以你们查了这么久这个案子都没有效果。我想你们的职业也是本无所谓休假的，这次肯定也是被逼无奈才休假的吧？”
周汀兰叹了口气，美目含忧，深深怪异地看了一眼张言雨，说道：“真怀疑你是不是老的成jīng的妖怪变的！不错，我们因为这个案子三番两次出错，而且还牵涉到zhōng yāng领导人物，所以十七人全都遭到zhèng fǔ格外恩遇，放假两周以示慰劳。仔细想想你的话，好像情况真如你所说的，我们也只是受世俗观念的束缚，事实上也一直在寻找出路。而那出路似乎就是司马大哥和姚姐所说的了。真是难以接受这个想法，我学的法律知识和政治教论都不允许我同意这个观点，更不要说要我接受了！你年纪轻轻，看法却似乎很透彻，很有见地，针针见血，让我有一种自卑感呢！”
王震风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不是我厉害jīng明，而是因为我没有学过律法，完全站在一个局外人但又和你们保持紧密联系的立场上来考虑的。没有束缚的思想，我当然想地更透彻更具备客观xìng了。任何事都不能太执着了，对法律也是一样，过犹不及！”
“对法律也有过犹不及？执着不是很好吗？产生动力和信念的力量！少了执着，那人生哪还有追求？目标又该往哪里放呢？”周汀兰疑惑不解道。俏目似两汪迷茫的大海，使人沉迷不知归路所在。
张言雨轻轻摇了摇头，人的思想观念不是一时半会能够改变的，使她有松动的迹象就已经很不错了，转而问道：“我拜托林永伸办事，但是那个还没有见过面的朋友还不见消息，是怎么回事啊？这不是很容易引起怀疑？”
周汀兰闻言也把刚才疑问放弃，笑道：“这个就不用你担心了。我们有周密的安排！我们或许没有司马大哥他们时候的厉害本事，但是我们的权力却毫不比他们逊sè哦，这点小事还是可以办到的，如果有人问起你只要照事先安排约定的回答就可以了。”
张言雨闻言点了点头说道：“那我就不问了。但我想还是我和司马大哥一起去南郊比较好。你是头脑人物，还是坐镇这里，照顾好其他事情！”
周汀兰顿了顿，显然想到张言雨的言外之意，这次行动对他们来说或许要耍些手段，自己不适合去做这些的。无奈点了点头同意。
张言雨和司马神两人偷偷来到南郊陈嘉民的别墅时候，天还没有亮，别墅周围一片寂静。建筑jīng巧的别墅刚好坐落在整个草场的中间，四周都开有jīng雕细琢的窗口，对整个草场都可以看的一清二楚。四周一点遮掩的东西都没有，两人穿的都是黑sè的运动服，本来在这种光线下要闯到别墅不是件困难的事，但司马神却阻止了张言雨。
张言雨疑惑地望了望司马神，这个经验老到的特工必定有所发现。
司马神轻声说道：“在别墅楼顶的四周装有监视器，偶尔可以反shè远处闪过的车灯和路灯。”
张言雨仔细注视了一下，果然发现，心中不由赞叹司马神的细心，小声说道：“司马大哥果然厉害。你在这里等我一会，我马上就回来！”说完一个闪身离开。
司马神愣了一下，看见他跑的方向心中也不由惊叹此子真是才智惊人，反应敏捷，一个瞬间就想出处理的好办法来了。
张言雨来到路边，找到一个石板，小心地掀起石板，露出底下的电缆线。他在这个城市呆了两个月了，至少还知道电力公司的位置，他们绝对不会从其它方向埋放电缆浪费材料的。而一般这种地方是当电路出现问题的时候拿来检查修理的，所以肯定会有接口的。
一切都如事先想象，张言雨小心扭断接口，为谨慎起见，还把整个电缆线搬开，使两端接口完全分开，确保万无一失。
回到司马神身边，张言雨冲他挥了挥手。司马神伸出拇指也冲他点点头，紧跟他而上。
两人顺利闯入宽阔的大厅。张言雨突然涌起一种不安感，灵光一闪而过，身子猛地一震：既然有监视器，又怎么会没有负责看守监视器的人呢？那人又怎么会没有发现断电呢？正想jǐng告司马神，异变陡生！
四道强光从大厅的四个角落亮起，灯光都集中在两人身上，两人可以说是毫毛毕现。同时一个嘶哑沉稳的声音响起：“欢迎两位光临，虽然很意外，但实在很高兴见到两个这么出sè的特工！还好我都准备了应急灯，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招待两位了！”声音从大厅左侧传来，只闻声但不见人。那四盏聚光xìng很强，除了两人所在的地方周围三米距离之内，其它的地方完全陷入一片朦胧。
张言雨转头对司马神耸了耸肩，无奈一笑，却见司马神仅是对他微微一点头，神sè如常，对出现这种情况好像丝毫不以为意，心中恍然大悟：原来这个老特工早就料到了这种情况，他却故意不提醒自己，应该是想考验和磨练自己。在实践和教训中成长才会最快最有效果。但这或许是要以生命作为代价的成长。
“何不出来说话，这样待客总是不好的是吗？”张言雨运功全身，心境突然从被发现的慌乱中恢复过来，尘土不沾、宁静致远，身边的一切都似乎被赋予了生命一般活了过来，在张言雨脑海中闪动跳跃个不停。
“如果你们把身上的枪先交给我的话，我可以考虑和你们见见面，大家或许还可以交个朋友！”
张言雨两手一摊，说道：“我从来不带那东西！”
司马神也是干脆利落，“啪嗒”一声，一柄手枪丢在大厅边缘，随后又两手在身上到处拍了拍，表示没有枪支器械！
黑暗朦胧中一条高健黑影从大厅左侧凭空出现。张言雨运足目力勉强看清此人虽然身材高大，但是脸目清秀斯文，若非他现在满面yīn沉冷笑，连张言雨都不相信这会是个贩毒分子嫌疑犯。而刚才虽然仅仅两句话的言语却充分证明了这点怀疑。从某一方面来说，今次的目的达成了一半。
“你好像很了解我们嘛，为什么知道我们是特工呢？”张言雨看也不看司马神，全权代表说话。干才司马神的行动和眼神充分告诉他一切都将由他作主。张言雨心中也实在很佩服司马神的胆sè和气魄，这种情况下居然敢升起考验他的念头，而且想到做到，毫无半点拖沓冗繁。
“一点点而已。大家都是明白人，我看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好了，你们都找到我这里来了，再掩藏什么也太显得我们骄气了！我陈嘉民向来直来直往，说说你们来的目的怎么样？”
张言雨心中好笑，什么时候这些罪犯也和执法人员讲起亮话来了？朝司马神打了个眼sè，笑道：“你难道不想知道我们是怎么会找到这里来的吗？”
陈嘉民愣了愣，yīn声笑了笑说道：“反正你们也有空，那就说说好了，我也不会介意的！”
张言雨又笑了笑，倏地收起笑容，沉声说道：“是林永伸告诉我们的！”
他说得似真非真，胆语气肯定干脆非常，使人听不出其中是否有所掩饰。事实上，他说林永伸这个名字的时候就可以肯定会给对方一个惊憾，否则他再也无计可施了。
果然，在说到林永伸之时，即使在黑暗朦胧的余光下，张言雨还是可以发现陈嘉民脸sè剧变，猛地一声沉喝道：“动手！”双手前后猛甩，早就夹在手中的一柄小钢刀和钢球前后脱手而出，直袭左边前后两灯。身体却往后疾退，以闪电之势冲入后方左侧朦胧黑暗之中。与此同时，司马神默契非常，两颗子弹从手心飞出，人却如离弦之箭冲向陈嘉民。
几乎在同一时间，四盏应急灯破裂熄灭，大厅瞬间进入黑暗当中。强光变成黑暗，两人的眼睛一时都无法适应，不像陈嘉民本身就处在黑暗当中。他们只能凭借先前的感觉记忆来行动，处于非常不利的地位。
张言雨步入完全的jīng神世界中，感观都似乎长出了触角，每每在与桌物即将碰撞的瞬间避开危机，七米的复杂路程弹指间就到，手起手落间，一名持着几尺长的Ak的中年汉子哼都不哼一声倒地不起。张言雨在他倒地的瞬间就抢过他手上的枪支，却又毫不迟疑地在抢到手的瞬间甩手飞出，人也跟着朝右边角落飞扑而去。一声痛苦的闷哼声响起，一人显然被张言雨扔出去的Ak打中。在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时候，张言雨又赶到，轻松掩上他的嘴，搓手成刀，故计重施，砍在那人的后颈上。
司马神的对手却没有那么简单，在应急灯破灭瞬间就清醒过来，凭借对地形环境的熟悉，不但躲过司马神的双手，甚至能够反击，出拳虎虎生威，刚猛非常，比起司马神来也不见逊sè多少。后方没有传来枪声或是其它意外的声音，令司马神心中大定，一声冷哼，看似软绵无声无劲的拳头直接碰上陈嘉民袭向门面而来的刚拳。
“喀咔！”一声骨折声，陈嘉民痛苦地呻吟一声，但转瞬又被跟上的司马神掩上嘴，剧烈的疼痛锥心刺骨传来，大脑不堪折磨，不由自主地昏迷过去。
“上楼！至少还有一个人！”司马神冲赶过来的张言雨轻声道。
张言雨轻应一声，但却不去找楼梯所在，反而朝大厅门口跑出去。司马神暗叹一声，此子才智反应高人一等，是他所认识的人中绝无仅有，即使是当初人才济济的队友中也没有一个能及。只是经验浅薄，且有时候过分自信了一点，否则就不会等自己提醒看守监视器的人应该在楼上有利的地理位置。过分的相信自己的判断使他忽略很多现实的情况，只希望随着年事的增长能有所长进。他却不知道张言雨早在那次小山上遇到黑鹰的时候就提醒自己不要犯这个错误，但却还是不能避免地发生。事实上，张言雨面对凶残的野兽的时候必须拥有冷静、干脆以及立断立决的情况使他养成了习惯，心细如发，但不能避免出现错误，到发现错误的时候，已是事到临头之时了，那时一切都只能随机应变或是听天由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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