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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真相

书名:冥天逍行记  类别:历史军事  作者:等那风起时 || 错误/举报 更新/提醒 投票推荐

    赵王府与沙洲镇同处在隐星城,相距不过百余里地。三人疾奔之下,只小半个时辰,便已奔行至曲家堡所在的隐星山下。此时空中红rì高悬,也无云雾遮掩。以三人的修为,遥遥望去,山顶的曲家堡确是塌了一角。

    见此情景,父女二人心下更是大急。那还顾得许多,当下未作停留,便与段老匆匆朝山上行去。

    行至山腰,为首的段老突然止步。说道:“前方有人。”

    见赵承平面露疑惑,段老又道:“二人都是先天境界,你自是觉察不到。”

    “段老,你是先天高手!”赵承平惊道。虽然一直以来,他都认为老人的修为不在自己之下,但是没有想到,这位不显山不露水的老人竟是先天高手。

    段老淡淡地道:“老夫在三十余年前就已突破先天,只是在一次大战中,遭人暗算伤了心脉。想来当年能捡回这条老命已属万幸,至于修为,此生是不可能再有寸进了。”老人淡淡的声音透着深深地悲痛。可以想见当rì施暗算者,必是其亲近之人。否则老人又岂会这般心灰意冷,甘愿独居王府十余年。

    段老道:“他们过来了,你照看好香儿,先到后面去。”

    “段老小心!”赵承平心知自己的修为帮不上忙,闻言便即牵起香儿朝后方走去。

    “爷爷小心啊!”香儿脚步随着父亲前行,双眼却一直回望着老人,目光中尽是担忧之sè。

    “去吧,爷爷就算拼着这把老骨头不要了,也不会让谁伤害到香儿。”老人慈爱地道。

    父女二人正yù站定,忽听前方传来“嘿、嘿、嘿”三声冷笑。忽风一声响,两道人影闪身而现,拦在路中。左首一人年约四十左右,身着白袍,脸sè惨白,隐隐中透出一股青气。另一人稍长约莫五十来岁,身形瘦小却着黑衣,双眼眯成一条缝,正直勾勾地望着赵承平身后的香儿。

    白袍人道:“来者何人,若要活命速速离去。”

    “男的可以走,这个小姑娘给老夫留下,如此绝佳的炉鼎,老夫已经许多年没遇见了。”黑衣人yín笑道。

    段老冷冷道:“尔等又是何人,曲家堡可是尔等毁的。”

    “嘿嘿嘿……,看来是遇上正主了,如此都给我留下吧。”白袍人话音未落,二人身形便即动了。白袍人奔向段老,黑衣人却是欺向赵承平父女。两道身影快若闪电,只是一瞬,白袍人已是凌空扑近。大喝道:“损星拳,”一拳轟出,只见一道白sè星芒,疾如流星般砸向段老头颅。周围的野草树木被罡风刮得猎猎作响。

    这‘损星拳’乃是东星帝国皇室秘技。东星帝国的武者修练的功法都是’晨星决’,武技却分‘天罡三十六式’‘地煞七十二式’两套。‘天罡三十六式’属最上乘的武技,乃是孤本,历朝历代只掌握在当代大帝手中。皇室子弟与为帝国立下大功者,或可获赐一式。赵承平就是靠东星大帝赐下的一式‘剑星指’,方能力压曲洲十余名同阶高手,得称‘曲洲第一高手’之名。白袍人这式‘损星拳’排名尚在‘剑星指’之上,对应‘天罡三六星’中的天损星,讲究的是yīn损毒辣。白袍人本身又是先天强者,这一拳使出绝对霸道绝伦!

    “小小的先天一重,也敢在老夫面前张牙舞爪。”段老冷冷地道。只见他须发飘飘,左掌迎着星芒轻轻一挥,便是一式‘残月刀’击出。

    一道月牙般的刀芒,泛着幽幽橙光。如电光一闪,瞬间穿透那道白sè星芒,直劈向白袍人咽喉。

    白袍人见段老掌中橙光乍现,便心知不妙。身形往旁一纵,却是迟了,那道刀芒自其左肩斜斜劈下,连带半个胸膛都削了下来,眼看是活不成了。

    黑衣人见状,心中登时一凛,在空中一个转身,便朝林中急窜而去。

    “跳梁小丑,也敢对我徒儿有非份之想,死去吧!”黑衣人真真激起了段老的杀心,他右手拇指对着黑衣人的头颅狠狠一按,这一式‘月芒指’竟是用了全力,志在一击必杀!

    黑衣人只觉得身后传来一股可怕的气息,像是要轟爆他的身体。心下大骇,回头一望,但见一道橙sè月芒,流光般朝眉心激shè而来。黑衣人惊恐的大叫一声,却已j是来不及闪躲。只‘嘭’地一声,头颅便是炸将开来。余势带着无头身躯飞出数丈,待得落下地来,已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啊”。闻声望去,却是那白袍人尚未气绝,此时正悠悠醒转。惊恐之下牵动伤处,禁不住痛呼出声来。

    “段老且慢。”见老人正yù一掌结果了白袍人,赵承平急声叫道。

    “嗯?”段老回头望去,只见赵承平怒目圆睁,瞪着白袍人。目光中又是痛苦,又是怨恨,显是记起了一件毕生难忘的恨事来。

    “狗贼,你可还记得十六年前,武阳郡摘星山峰下?”赵承平颤声问道。

    “你是谁?”见赵承平双手攥拳,身躯瑟瑟抖动,步步踏近身来,白袍人大骇道。

    “狗贼,你不记得我,我却认得你。今rì就让你死个明白,我就是十六年前摘星峰下,被你二人击伤而逃的夫妇。”赵承平大喝道。

    “那都是误会,误会啊,你别杀我,我是云亲王府的人。你要是杀了我,肯定会受到王府无休止的报复。”白袍人sè厉内荏的狂喊道。

    云亲王府,云亲王,赵承平疑惑了。心道:“云亲王乃是东星大帝唯一的同母胞弟,其人可谓是权势滔天,府中更是高手如云。若是他想要我的命,我断然活不到今rì。再者我与云亲王素无瓜葛,想来此中定有蹊跷。”

    言念及此,赵承平说道:“我且不杀你,倒要看看你这狗贼,今rì如何狡辨。”

    白袍人见他面露迟疑,心中又燃起了求生的yù望。慌忙说道:“当年我兄弟二人尚是后天修为,只是王府中的普通杀手。那rì我二人正在武阳郡执行任务,突然接到上峰传来的密信。信中命我二人停下手中任务,务必在午时之前赶至摘星山,于山下截杀一对自微星城而来的年青夫妇。密信中特别交代,那女子怀中所抱的婴孩必须得死。”

    “狗贼,难道你二人眼睛瞎了吗,我夫妇那rì可曾抱有婴孩?”赵承平大怒道。

    “哈哈…哈…咳…咳…”白袍人突然哈哈大笑,大笑中竟是吐出数口血来。他仰头望着天,目光中竟透出丝丝恨意,狠狠道:“我且问你,当rì密信中说‘青年夫妇,男着青衣。女子身穿月sè衣裙,外着红sè大衣,怀抱婴孩。’你且说,你二人外形与信中所书是否一般?”

    “狗贼,你休得胡说。我夫妻二人着装确是与信中所说一般,但我妻子怀中却未抱婴孩。”赵承平大喝道。

    白袍人道:“我再问你,你可记得那时的节气。”

    赵承平道:“那时正值隆冬,却与此事何关?”

    白袍人又道:“我再问你,天寒风烈时,若有妇人怀中抱有婴孩且着有大衣,却当如何?”

    赵承平想了一想,说道:“那女子应会将婴孩裹抱在怀中,大衣自可遮挡寒风。”

    白袍人叹道:“那便是了,当rì正值寒冬。摘星峰下朔风凛冽,你夫妻二人迎风而行。你妻子身怀六甲,且又坐于马背。她左手持缰,右手置于腹前。你且说,乍眼望去像是不像怀抱婴孩。”

    “原来如此!”赵承平登时悟道。

    白衣人又是一声长叹,道:“若非如此,我兄弟二人又岂会落得今rì这般境地。”

    赵承平道:“却与今rì有何关系。”

    “怎会无关,当rì若不是错认你夫妇为截杀之人,又岂会与你斗将起来。若不是与你打斗,又岂会被你打伤。直至我一掌将你妻子打下马来,才知认错了人,否则又岂会任你二人逃去。若不是因为被你打伤,又岂会截杀失败。后来却没了那对夫妇的踪迹,直至数rì前,才探得这二人隐在这隐星山中。若不是这般,我兄弟二人又岂会遇上你们。咳…咳…”白袍人断断续续说道。说到此处时,又是吐出几大口血来。只见他眼望住天,口中喃喃道:“天意啊,天意……。”连道数声天意后,竟渐渐没了声息,赵承平伸手探去,那白袍人已然气绝。

    赵承平道:“原来这二人当rì要截杀的竟是我义弟夫妇。”

    他呆立在白袍人身前,突然长叹一声,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天意啊,果真是天意啊!”观其神情,可以想见当rì必还有何种原由,方才促成此恨事。

    站在一旁的香儿见父亲这般,知其必定是想起往事来。便即问道:“爹爹,十数年来你从未对女儿提过娘亲的事。当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你就说与女儿听吧。”

    赵承平自妻子亡故后,对此事一直毫无头绪,百思不得其解。十数年便不曾对女儿提及,如今乍一得知真相竟是如此,心下既恨且悲。此刻望着女儿,思绪却早已回到十六年前。只见他双目戚戚,幽幽说道:“十六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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