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啸和yīn小纪两人决定搭伴离开襄阳,唐啸心中开心万分,提议去搓一顿。等到了酒楼才想起自己口袋里只有两钱银子,站在酒楼之前踌躇不前。yīn小纪看他的窘迫样,知道他囊中羞涩,主动提出付账,唐啸哪能让女孩子替自己付账,还是自己刚认的小妹。就问yīn小纪有什么来钱的方法。yīn小纪年纪尚幼,除了偷盗赌博,哪里懂得什么挣钱的法子。
唐啸心中惆怅,因为没钱让自己的光辉形象大打折扣,给yīn小纪留下不好的印象就不好了。想他唐啸武功不俗,文采风流,一表人才却被这黄白之物逼得如此难受。等等,武功不俗,对呀,我可以动手抢啊!当下就想了个通透,拉过yīn小纪,道:“小纪可知道这襄阳城里哪里最有钱吗?”
yīn小纪一呆道:“自然是钱庄和赌坊了。”
“小纪,哥哥我手头有点紧,又没什么挣钱的法门,但是哥哥这一身武功却不是盖的。等闲几十人都不是哥哥对手,你不是说你经常“盯人”吗?我们干一票不久有钱了吗?”
yīn小纪一听知道他是想犯事,忙到:“最近襄阳的守将钱独关大人刚到襄阳,听闻他武功卓绝,手下更是众多,眼下我们多是靠着孝敬才敢在地面上行走,你若是强抢,肯定要被抓住的。”
唐啸一听钱独关,想到他的小妾白清儿是yīn癸派的妖女,听说长得很美,那么钱独关应该有魔门背景,恐怕不好惹。他虽然对城里的官兵没有什么好感,但是怕累了yīn小纪,当下犹豫起来。
yīn小纪看他神情,忽然道:“大哥若是武功非比寻常,我倒是有一个挣钱的办法。”
“什么办法?”
“我们四季赌坊的对头,是城南的天元赌坊,两家本来相安无事,rì前天元赌坊从江淮请来一位高手坐镇看门,名叫牛郎祝仲,使得一双齐眉棍。他武功高强,多次上门惹事,若是能除掉他,何老大可是能奉上三十两黄金哩。”
“这杀人没事吗?”唐啸皱眉道。
“没事,我们四季赌坊已经上过孝敬了,官府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且你可以上门邀战,这就是江湖事了,官府也不好插手。而且小妹我也可以浑水摸鱼,弄一票哩。”
“那还等什么,我们快走,杀了这个什么牛郎,我们还得回来吃酒呢。”
yīn小纪白他一眼,道:“我们先去四季赌坊,先和何老大约定下来,若是大哥手刃这个牛郎祝仲,我们才好收钱,防他翻脸不认账。”
“还是小纪懂事,我们这就动身。”言罢,就随着yīn小纪往四季赌坊去了。
此时已是夜暮时分,四季赌坊灯火通明,门口人来人往,只听里面吵闹异常,想来一定是宾客盈门。yīn小纪带着唐啸从侧门直转后堂,一个打手装扮的人拦住了两人去路。yīn小纪显然认识这打手,笑道:“三个今个当值啊,何老大可在里面?”
打手见是yīn小纪,放下手道:“小鹤儿满票了?这人是谁?”
yīn小纪道:“这是我哥哥,不远千里来找我,终于找到我了,当然要见一见何老大,谢他这几年一直照顾我啊。”言罢一把抱住唐啸的胳膊,做出亲密状。
打手显然知道yīn小纪在找哥哥,但是这凭空冒出来一个哥哥,任谁都不相信,“你们要件何老大?”
唐啸见这个打手看不起自己,早就有点不高兴了,老子要不是看在小纪的面子上早把你骨头拆了。不悦道:“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这位朋友,告诉你们老大,我有生意要和他谈,你看着办吧。”
打手看他打扮寻常,想必不是什么有钱人,又看他身子瘦弱,也不想会武功的,口气有如此的大,更是不耐烦,道:“老大不在,你走吧。”
唐啸知道他狗眼看人低,不给他点教训不行,当下使出千叶舞身法,来到打手面前,出手如风,啪啪啪,连扇了打手三个耳光,打得这打手横飞出去,落地之后还吐出两颗牙齿。
“你。。。。。。”那打手脸肿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唐啸冷哼一声,就在这当口,四个打手已经围了上来。带头的是一个三十出头的汉子,身穿一件蓝sè罩衫,双手一拱,道:“阁下好身手,不知到四季赌坊有何贵干?在下刘义,还未请教。”
唐啸看他脚步扎实,知道他是练家子,眼sè一眯正yù说话,yīn小纪抢道:“三当家,这是我大哥,千里来寻我,要拜见何老大,和三哥起了冲突,请三当家不要见怪。”
“哦,是小鹤儿的哥哥,这可有趣,里边请吧。”说完就转身先进了内堂。唐啸哪里会怕他,挺胸抬头,迈着官步就跟着进去。这yīn小纪则是头皮发麻,她已经在这里生活四年,当然知道三当家已经大为恼火,他怕唐啸吃暗亏,若是万一唐啸有什么意外,她也没有办法继续在襄阳城里混了。
三人进了内堂,房间里并没有人,刘义在方椅上坐下,转过头对唐啸和yīn小纪道:“请坐,有什么事和我说吧,何老大去和钱大人喝酒去了。”
唐啸也不客气,道:“唐某初来贵地,寻到小鹤儿,想带她离开,但是身上没有钱财傍身,不好动身。如今听小鹤儿讲,若是能除去牛郎祝仲,可得金银钱帛,便想斗胆请大当家许下若言,在下好施展身手为大当家除去心病。”
刘义没想到他来意,先是一呆,而后哈哈大笑,“原来兄弟你是来为我们哥几个助拳的,我还以为兄弟你是来砸场子的呢!”
唐啸见他神情,心中颇有好感,道:“如今大当家不在,三当家可能做主?”
刘义满口答应道:“若是兄弟你能除去牛郎祝仲,在下虽然不像大当家那样一言九鼎,但是也不会食言而肥,请兄弟放心。”
“那好,不知在下若是取回祝仲人头,可得多少?”
“三十两黄金,外加醉红楼**一夜。”
“醉红楼就算了,我要带小鹤儿离开。”
“这,恐怕不好办,小鹤儿怎么也算我帮中之人,贸然离开恐怕不合常理。”
唐啸冷笑三声,道:“小鹤儿走不走由不得你们,今夜我便去取祝仲人头,若我不幸身亡,自然一切休提,若是在下事成,三当家可勿要阻拦,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
刘义眼光一亮,笑道:“在下静候佳音。”
唐啸取下包袱,放到yīn小纪手里,道:“哥哥去去就来,小鹤儿在这里等我。”又对刘义道:“请三当家带路。”
刘义对唐啸也是刮目相看,长身而起道:“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