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东线诸葛瑾大发神威智计百出向世人证明了诸葛孔明的大哥也不是白吃干饭的,论起打仗也是熟练的紧。利城一役,孙观父子殉国两万青州军尽数死在了吴军和造反的利城百姓手中,整个东海郡为之一振。一时间反魏的地方势力风起云涌,这些地方势力之中世家大族几乎没有,就连豪门都是稀少,毕竟如今的曹魏政权已经是世家的代言人这些家伙又如何会反对自己呢?
但即便如此,在不少豪门出身的郡吏的帮助下,泥腿子老百姓的队伍不断壮大而且获得了不少的武器资助。而江东方面,诸葛瑾有见于此大手一挥将建业运来的武器装备和缴获的魏军兵械尽数交给了徐州各地风起云涌的义军。
战事打到这份上再说是小打小闹已经不合适了,吴军此次可不只是要给曹睿一个下马威这般简单,看这样子简直就是要将徐州给收入囊中。若是戴纲和孙韶在合谋歼灭了曹休的五万大军,整个大魏朝廷恐怕都会为之一震。
不过相对于诸葛瑾的轻松,龙亢的孙韶可是咬紧了牙关。
为了避免曹休的疑心,孙韶本督的一万大军是除了浑身解数,不计伤亡损失用一万大军打出了三万大军的气势,也更让曹休觉得合理。因为孙韶的背后就是寿春城吴国太子之所在,孙韶这位皇兄如果不誓死阻挡曹休的兵锋那才是怪事。
于是在孙韶的有意的情况下,曹休深信自己能兵锋直指寿春,对于孙韶后退的企图没有丝毫的怀疑,为此也给戴纲的合围和丁奉、徐盛两路大军完成侧翼穿插提供了便利。
龙亢城下,曹休五万大军经过百般厮杀,饶他用尽万般手段。一路全军大举进攻,却也是举步维艰,好不容易花了接近十天才突破了百十里路。得以在龙亢城北二十里开外安下两座大寨。
比起自身的武艺,曹休对他布阵兵谋同样拥有了无比的自信,但偏偏就在引军征战之上,他竟拿孙韶没有半点办法。
不提进军时吴军时不时在两道埋伏袭击他的前锋部队,就是龙亢城北孙韶亲自领兵当道扎寨便让他如鲠在喉,混不自在。孙韶下寨之处地势险要,乃是两片坡地之间的出口处,孙韶大军驻扎在此。而坡地之上也有吴军营寨凭借弩车之利让仰攻的魏军不可奈何。故而魏军只有驻扎在这块凹地的中间地段,主攻吴军营寨。
事实上,几日来战阵较量,无一例外的是孙韶都将他压制地死死,明里说是各有胜负。但实际上曹休反倒伤亡惨重。而且账面上曹休精兵五万其中骑兵过五千,而孙韶只有兵马三万。实际兵力更只有一万多。打到这份上两人孰优孰劣一目了然。
可惜曹休并不知道真相,魏军四万人马(五千骑兵在侧翼游走,另外五千驻扎在凹地口上毕竟曹休也不是白痴),十数日来连营寨的大门也没碰一下,竟然伤亡接近五千,这还是他用尽手段死命减少伤亡后的数目!
曹休当真万分郁闷。却又无比佩服对面大营中的那个家伙。这个孙策的义子比起孙策的亲子更加深得其父的用兵之能。
就拿今日午间一战,无论怎么看都是最薄弱的侧翼,孙韶竟然在内里布上了重重陷阱。当曹休两千精骑势如破竹的突袭冲杀,看着吴军军阵一片散乱。曹休本来是欣喜万分,谁知道里面竟然有三排长枪,转瞬变阵化作弯月,反将两千人马围在了阵中中,最后连人带马连被伏击得连渣都不剩。
当时曹休几乎眼睛急得一片充红,差点纵马提枪带着四万大军发起集团冲锋了。这可是两千骑兵啊,饶是魏国富庶又有马场,骑兵的数量也不会多,他从洛阳带出的五万大军一共就只有五千骑兵,今日一战就直接损失了两千。换在东吴或是蜀汉这是想也不能的损失,恐怕领兵的将领回去都没法交待。
今日失利,徒劳折损了这许多人马,在想到这几日里战事不如意,作为三军主帅的曹休竟忘了军中忌酒的规定,在大帐之内喝得满嘴酒气。
而恰恰就在这个时候,忽而又听得主帐外一片喧哗,曹休还未反应过来时,只见一名校尉浑身染血,满脸哭丧着大叫而入,一把跪伏在地,哭喊道,报~!禀报大司马!后营,后营被吴军袭营,末将请大司马相救啊!”
哐当一声!满是美酒的酒樽锵然落地,一脸醉意的曹休顿时脸色大变,右手用力一把将那受了不少箭伤的校尉提起,怒声呵斥道:“什么!?后营被吴军偷营!?本帅早吩咐,让文稷多加防范,为何不听本帅吩咐!!!”
那冒死杀出重围校尉眼看曹休一脸的怒火,声如雷霆一般的吼叫,竟是忘记了满脸哭丧,浑身颤抖不已道,“大司马钧鉴,文老将军已经叫人多加防备了但那吴军兵马竟不知何故从我军营后背杀出,四处纵火……我等实在不知啊!”
“后背!?”曹休猛然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对军帐外吼道,“传我军令!整军,兵救后军大营!”
“废物!本帅让你等密切留意吴军军营动向,如此多人马偷袭,为何浑然未觉!?”曹休一脚踢碎承载着酒壶的案几,披甲拿枪,只待军马匆匆集结就可以去支援后军大营,但是一看那个浑身是血的校尉却是怒不可揭对帐下将校厉声吼道。
“回……回禀大司马!末将等受大司马军令,不敢有丝毫马虎……但,吴军大营这几日来,除了与我军厮杀以及数拨到龙亢押运粮草的士卒外,并未有过兵马调度啊!便是那数拨押运粮草之军,还是大司马下令不可轻动,怕是孙韶引诱我军诱饵……我等实在未有疏忽啊……”骤然受曹休那怒火焚天地注视,一干将校几乎惊若寒蝉,但始终有人颇觉委屈,硬着脑袋哭丧着脸回答道。
“大司马,事有蹊跷!!”此次出战除了曹休这位大司马一位名将外,左将军于禁同样作为副帅出征,同时谯郡太守吕虔也在军中助阵,现在说话的正是老将于禁。
于禁的面子曹休还是会买的,毕竟他也曾在于禁的手下历练过,故而曹休也停止了喋喋不休的怒骂,转而问道:“敢问老将军,有何蹊跷?”
“大司马待我问上一问。”于禁轴头朝向那校尉问道:“本将问你可知吴军打的是何人旗号?领兵者为何人?”
“末??末将不知,吴军并未打出将领旗号,只有硕大的吴军战旗。至于领兵者,哦!对了,这是员三十来岁的将军,手提大刀背后背着一个箭囊,胯下马上还有一把战弓,看样子得有四石强度!!”
“废物!一问三不知!!!”曹休闻言又是一顿痛骂,在他看来这个家伙一句有用的话都欠奉。
不过于禁倒是眉色凝重,旋即又问:“敌军士卒穿何战袍、甲胄!!“
“哦!这个末将知道,敌军清一色的明光铠甲,手里拿着吴刀(魏国和蜀汉对苗刀的称呼)。”
“完了!!!”于禁黯然一叹,面如土灰几欲跌倒在地。
曹休不解的问道:“老将军这是为何?”
“大司马,东线吴军之中有哪支部队清一水的明光铠和吴刀?若老夫所料不错,领兵将领乃是吴将马忠!”
“遭了!中计矣!!!”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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