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辅,左冯翊。当第一个倒下的魏军士卒惨叫的声音响起,一时间城门口还有不少等候入城和已经入城而跪倒两旁的百姓尖叫着、恐慌着,顿时四散开来,大吼大叫仿佛无头苍蝇一下子让整个城门乱作一团。
一时间,城门顿时失控!而已在城中埋伏已久的所谓商家也第一时间的往城门赶来。
“保护将军!”郭淮身边副将见突生情况,脸色大变慌忙拔出手中缳首刀,一声高亢的呼喝,调动三百亲兵将郭淮团团围在zhong yāng守护。
但是,由于先前也不曾有防备,后背被徐陵率领的近五百兵马撕开了防线,而一群惊恐的百姓尖叫乱窜更是让场面极度混乱,根本不可能有效的重新组织起防线,一时间三百魏军亲兵竟是被砍伤近半人。
“城门守军,关闭城门!”郭淮在众人护卫下,不敢上马,他深知自己现在已经处于极度危险的境界,敌军既然敢暴露身份出马袭击,必然是要先杀他这个雍州最**员和左冯翊守将。若是暴露人前,只需一枚暗箭便足可要了他的性命。他死不要紧,可左冯翊无人统御,那么这城内堆积的粮草怕是都要归了汉军!而那时关中魏军的后路才算是真正的被断了。
所以当务之急,便是趁着对方大军还未攻来之前,先关闭城门,然后再做定夺!左冯翊,绝对不容有失!
郭淮临危不惧,高声大喝道:“诸军,结阵!守军,关门!本将已调集城中守军,即刻便会赶来,贼兵兵马不过数百,挡过此时,敌军必败!”
一听郭淮早已经调集城中守军而来,众将士士气大振,顿时纷纷开始咬牙抵挡,徐陵这数百人马虽然个个骁勇善战,乃是徐庶手下最为jing锐的兵马----白毫兵,但是毕竟潜入城中,能携带的也只有一把短环首刀而已,对比起魏军虽然战力强了一截,但对方有衣甲裹身,偷袭之后再郭淮调度下很快便重整好了旗鼓,方才伤亡不过百人,只要不再慌乱顿时伤亡骤减,反而是徐陵这数百人伤亡递增。
就在郭淮全心全意要关闭城门固守的时候,却又犯了致命的一个错误,便是城门口那五十来人,他寄托那北门军候能够暂时拖延一些时间,但结果却显然远负他的期望。显然能够护卫匈奴左贤王和杨家家主的卫士怎么会是泛泛之辈,这只人马人数虽少但是构成不是杨家豢养的死士就是匈奴的射雕勇士以及蜀汉的白毫jing兵,最主要的还有一个大杀器-------一个白面书生一般摸样的战将张苞。
徐庶和关羽、张飞之间的交情远比诸葛亮与两人之间来得好,关羽和徐庶有相同的出身经历,都是为报友仇杀人,都是先习武后读书,徐庶的剑法又甚为jing妙,两人间能切磋的共同爱好一大堆;而张飞佩服有才之士,显然徐庶配得上是个有才之士,而相比其他的谋士徐庶无疑无论是酒量还是性情都很对张飞的胃口。故而当徐庶要谋划这件事情的时候,张飞就把他的长子张苞给派了过来,一方面由于张苞的武艺却是得了张飞的真传,另外一方面张家父子都是白面书生一般的人物,乔装世家子弟最合适不过了。
当徐陵领兵偷袭的时候,隐藏在车队中的张苞当即便爆了出来,带着其余众人纷纷从粮车底下镶嵌的夹层中取出兵器,尤其是张苞一柄长矛在手,只是一合轻挑,便将那北面军候当场格杀。
张苞气势猛烈,卸下拉车战马也不用鞍,一跃而上,便似虎入羊群,一矛一命,无人可挡!要问这矛从哪里来这才是最令人称奇的事情,蜀汉军队居然把张苞的长矛做成了车中轴。
这百多城门守军战力虽不似郭淮亲兵,但也是魏军主力部队应也能挡住平常偷袭一些时间,但是有张苞这个虎熊之将,只用一人便几乎横扫了众兵!只杀得城门守军闻风丧胆,人人丢盔卸甲,再无战意。
当张苞领着城门外那五十人占领了门洞,赶到和徐陵两面夹击的时候,郭淮嘴角苦,而自己调集的兵马竟是还未赶到,心中一阵绝望!
“郭淮匹夫!燕人张苞在此!纳命来!”张苞一声爆喝,撇开身后步卒,竟是一马当先,飞跃直向郭淮杀来。
没有那亮银的盔甲,没有那束冲天的头冠,只是一身粗布麻衣,一柄黝黑长矛,一匹劣质战马,但是!却丝毫不能掩盖住张苞那傲人的英姿,夺人心神的绝世战将神色!
那劣质战马可能一生都不曾有机会被这样的猛士所驾驭,成为他的战斗伙伴,也是挥出了极限的马力,高高跃起,又仿佛流星击地,重重的轰在了魏军兵阵之中。
张苞长矛横扫,十数兵卒吐血翻飞,无人能挡,无人能撄其锋!长矛所向竟是直直的指着郭淮而去,似乎要把这个他外公(夏侯渊)一手提拔起来的名将陷入死地。
“保护将军~!~”张苞突然的杀入,是深深的敲打在魏军渐渐低落的士气上,眼看败像已成,而援军迟迟不能到来,副将顿时眼睛急得赤红如血,甚至抛开了张苞那猛不可挡的武力,大叫一声,将郭淮重重的推倒数十名亲兵中,吩咐道,“保护将军,杀出血路,务必于城中大军汇合!我来挡他!”
砰!!话音未落,一柄逐渐变红的长矛,狠狠的插进那副将的胸口。一合,甚至连招都没来得急出,那副将已然身死沙场。
“援兵为何迟迟不到?莫非起了变故!?”当副将奋不顾身的领队向着张苞扑杀过去,其余人护着张苞心急火燎的杀出一条血路,郭淮的心却越沉落。
事实上,从此刻看来,对方军中必有智谋之士,不管是用计偷入城池,还是突然间的暴起难,都毫无疑问证明了对方拥有高深的洞察力和决断。
转念想到,自己本以为一直都做的小心谨慎天衣无缝的事情竟是早被对方看破了虚实,甚至还将计就计的将接近数百人送入了城内!郭淮不单单是有股挫败感,更仿佛忘却了现在生命危在旦夕,而升出一股耻辱和愧疚。
砰!矛剑相击!百般无奈之下,郭淮只好自己拿起长剑自卫,说起来郭淮的武艺并不弱,就算不必张苞这等猛男但是挺个百十招还是没有问题的,可惜的是此次出来巡视城门郭淮竟是没有带上自己惯用的马上兵器---------马槊,若想要长剑去抵挡张苞那一丈三的长矛,无疑是痴人说梦。
两头的蜀汉军越来越近,而大地也十分配合的开始了震动,整个左冯翊似乎陷入了一场风暴之中,就在张苞和郭淮交手的第十合,眼见郭淮不用三招就将毙命于张苞之手时,徐陵突然大喊道:“张大哥抓活的!!”
“好勒!!”在张苞看来抓活的还不简单,双手用力一计横扫千军以不可阻挡之势将郭淮手中抵挡的长剑击飞,而其本人也飞出三米开外晕了过去,感情张苞先前闹着玩呢!!不过这一计重击但是让张苞不怎么结实的长矛给断掉了。
不过不到半刻钟郭淮就又清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的郭淮发现自己已是五花大绑,被架在一匹驽马之上,上边竟然全是穿着‘皮草’的匈奴人,而他旁边的刘豹见其醒来,瞪着大眼睛笑**的望着他。
“我很想知道,汉国给了你什么好处!竟然让你这个左贤王甘冒奇险!你就不怕我大魏的怒火!!”郭淮深陷囹圄的最大原因就是眼前的刘豹,郭淮此刻已经明白汉军们是怎么来的了,分明是穿过了匈奴的领地从北边绕过了三辅中的京兆、扶风和长安到达最东边的左冯翊,也因为如此才让郭淮掉以轻心。
“大魏,余当然怕,可是正是因为余怕所以才要让魏国消亡!我本是大汉所封的左贤王为何要臣服于魏,我乃刘姓,是高贵的匈奴单于和大汉公主的后人,你说我该帮谁!!”
“一派胡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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