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年自作聪明付出了真心
总以为换到一个公平的回应
你床边的蜷曲头发残酷地说明
缠绵的爱比不上一时的高兴
你的多情出卖我的爱情
赔了我的命
我卖了一个世界却换来灰烬
你的绝情出卖所有爱情
好梦一下子清醒
感情像个闹钟按一下就停
那么多年得意忘形闭起了眼睛
还以为握紧一块安稳的水晶
你床边的陌生烟蒂残酷地说明
内心的爱比不上胸膛的温馨
你的多情出卖我的爱情
赔了我的命
我卖了一个世界却换来灰烬
你的绝情出卖所有爱情
好梦一下子清醒
感情像个闹钟按一下就停
你的多情出卖我的爱情
赔了我的命
我卖了一个世界却换来灰烬
你的绝情出卖所有爱情
好梦一下子清醒
感情像个闹钟按一下就停
那么多年得意忘形闭起了眼睛
却看到这样血肉模糊的风景
吴贾骑着自行车,飞快的前进着,他的思绪便如同这飞转的车轮般,心cháo澎湃。
回想着许多年以前,自己未必没有这样的想法,把所有人所有事都淡忘掉,就做一个沿街乞讨的叫花儿算了。只是那时的叫花儿未必像现在这样吃香,像这般职业化,那时候也未必能挣到什么钱,也许一碗冷饭、一个馒头打发了你,你就会感恩戴德,觉得那是上天的恩赐……
在吴母去逝的那段rì子里,若非吴母临去前交待过的一些话,吴贾未必会支撑到现在,也许他早已经在绝望中崩溃了。
“阿贾!你既然做了哥哥,就应该负起一个当哥哥责任,照顾好所有的姐妹。爸爸……和妈妈都会在天上看着你,以后不要整天都欺负妹妹们,你应该把她们当成你最心爱的东西来看待,就……就像爸爸妈妈对你一样,你能做得到吗?”吴母虽然是气若游丝,可是在没得到吴贾的回答前,她依旧舍不得合眼。
那晚吴贾心中所受的冲击,可说是比他十年加起来还要大,他也是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作责任,当他点头的一刻,看着妈妈安祥的闭上眼睛,他居然没流一滴眼泪。
可是在吴贾心中却在暗暗发誓:自己一定做好今天在母亲面前许诺的一切,做一个真真正正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就像他爸爸一样。不为别的,单为母亲临去前那个安祥而宁静的笑容,他决心不会叫母亲失望。
然而!“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在吴父吴母相继去逝之后,不幸的消息又接踵而来。
吴父吴母的公司被合作伙伴吞并,吴贾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无能为力不说,就连他们住的房子,都因为说是以前用公司的财产购买,最后被收回去了。吴贾只能带着姐妹们住在破旧的出租屋中,吴父吴母留在家中的现金,只有一万块钱。当时一万块钱不能说多,但也不算少,还够吴贾等人对付一段时间。
但一家人十张口等着要吃饭,加之十个人的学业都还没有完成,除去rì常生活和交纳学费等开销,生活就算是一个贪得无厌的无底洞般。一万块钱虽不能说没起多大作用,但也没有让吴贾等人生活出现了多大转机。相反!一万块钱在短短不到两三年的时间中已经用得差不多了。
无奈之下,吴贾自己退了学,为了养活所有的姐妹,他沿街吆喝帮人擦过皮鞋;也曾到小餐馆中打过替人洗过碗筷,只为那点儿可怜的剩菜剩饭;他每天有空的时候还到处收捡破烂,拿到废品站中换花零钱……
也许姐妹们并不懂得吴贾所尝的艰辛,她们知道的只是这个哥哥变了,彻头彻尾的变了。不再打骂她们,有什么好吃好玩的都先紧着她们,他不再一个人霸着,甚至对于自己以前喜欢的东西,碰都不会碰了。
等到吴贾卖去他最心爱的电脑,那是他十岁生rì爸爸妈妈送他的,也许这台电脑放到在现在看已经老得不能再老了,可当时就像七八十年代的电视机一样少见般。姐妹中的大姐可能是因为年纪较长,懂事得比其他姐妹要早,终于发现了事情完全不像这个哥哥表面说的那般轻松,每次所有姐妹伸手向他要钱的时候,他总是乐呵呵以一句“多大的事嘛?哥哥会想办法的”应付了过去。
大姐粗略的算了算账,才醒悟吴父吴母留下那笔钱,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用得一分不剩了,而眼下的吴贾已经到要卖出自己心爱电脑的地步,可以想象是到了如何山穷水尽的地步。当晚!大姐趁所有姐妹睡着的时候,偷偷溜到吴贾的被里,逼问了一番。一开始吴贾无论如何都不肯承认,等到大姐一笔账一笔账的算给他听,并且把他卖了电脑的事指出来的时候,吴贾才不得不承认。
吴贾央求大姐不要说出去,出乎吴贾意料之外的是,大姐做了和他相同的决定,也决定退学,留在家中帮吴贾。当时吴贾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几乎所有的苦所有的累,完全只有这个大姐知道。他坚强的外表下始终藏着一颗脆弱而敏感的心,那是他自父母去逝之后,第一次卸下伪装,糊里糊涂的躺在大姐怀里痛哭了一场。
那次之后,他与大姐的距离拉近了不少,两个稚嫩的肩膀支撑起一个家虽然说颤颤巍巍,一点儿也不稳当。可是彼此却能相互取暖,互相慰藉,能让生活多一丝阳光和微笑。
也是那次,吴贾才知道大姐姚凤羽年纪比她要大,他不再叫她妹妹,而改口叫她大姐。而其她的妹妹吴贾还是依他原来的叫法,至少他自己的排行,只能说是一笔糊涂账了。
那次的危机渡过之后,有了大姐的帮忙,吴贾虽省了不少心,至少不用担心家里的事了。但是另一次危机,悄然而至,那次连大姐都病倒了,吴贾手里没有多余的闲钱给大姐看病。看到大姐在租来的小房子中痛得死去活来的样子,吴贾只恨不得病的人是自己,当时他能想到的办法都想了,就是不能再多筹到一分钱为大姐看病。
无计可施的情况下,昔rì母亲临去前不经意的一句话竟让吴贾有了疯狂的念头。“孩子!我知道这条路很长很苦!你一定坚持下来。”吴母一边用尽最后的一点儿力气摸着吴贾的头,一边说道:“如果在撑不下去的时候,记得多想想妈妈;如果还是撑下去,便将你最心爱的东西舍去吧。”
也是因为这句话,让吴贾上次卖掉了电脑。可是现在再让他舍掉一样最心爱的东西,吴贾也是想破了脑袋。
直到所有姐妹放学回来,当吴贾看到九妹许稚的时候,他的眼神有些恍惚。可是转头看到被病痛折磨得几乎起不来床的姚凤羽,依旧装出一幅若无其事的样子,为其她妹妹洗衣做饭。吴贾只觉得心在滴血般,他也暗暗做了一个今生连自己都不原谅的决定。
那晚吃过饭之后,吴贾独自把许雅带了出去。本来自吴母去逝后,吴贾对所有姐妹基本上是一视同仁,再没有好坏之分了。见许久没对自己有特殊对待的哥哥,再次把自己当成了公主般看待,许雅也没有多想,惊喜之余便跟着吴贾出去了。
那天出去,吴贾给许雅买了她最喜欢吃的棒棒糖。
“给你!仔细点点,四百块钱不算少了,要不是看你带的这个小女孩如此可爱,能给你三百块钱就算不错了。”人贩子不怀好意的看着许雅,许雅只以为他们都是哥哥的朋友,反而回之甜甜一笑。
吴贾不敢回头去看许雅,想到尚在家中被病痛折磨的大姐,说不定现在又在疼得满地打滚。伸出颤抖的手,吴贾想去接过人贩子手中的钱,一张稚嫩的脸上,已经因为经过了太多的风霜,有着和他年纪不相衬的成熟。已经成为小大人的吴贾此刻心中的挣扎和犹豫,只怕比海啸还要来得凶猛。
“你要不要?”人贩子似乎已经等不及了,将钱往吴贾手中一塞,反手就将许雅抱了起来。许雅喊道:“你弄疼我了,哥哥救我!”
吴贾没敢抬头去看,可是就在吴贾低头间,一根还没有完全吃完的棒棒糖掉落在地上,裂成了数片,首先映入他的眼帘。“叫什么叫?喊什么喊?”人贩子在许雅背上使劲拍了几下,许雅叫得更是凄惨,“你哥哥已经将你卖给我了。”听到这般话,仿佛哭声嘎然而止般,吴贾猛地抬起头。
看到的是一双冲满绝望的眼睛,眼睛中既透着迷茫,又藏着惊讶,呆呆的看着吴贾,九妹许雅至直这刻都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是真的。
在接触到许雅目光的一刻,吴贾便深深的后悔了,他跑上前去,将人贩子给的钱又塞回了他手里,同时说道:“钱我不要了,你把妹妹还给我。”人贩子微微一怔,颇为意外的看了吴贾一眼,坏坏笑道:“怎么后悔了?”吴贾忙不跌的点头,只以为是人贩子同意了,“已经晚了,钱我可以拿回去了,至于人嘛?我也要带走。”
听完这般话,吴贾直觉得自己像坠入了冰冷的深渊,刚才的交易就让他有着一种深深的罪恶之感,仿佛是将自己灵魂出卖给魔鬼般。到现在,吴贾终于完全明白了,出卖的不只是他的灵魂,还有他的良知,甚至某些不为人知的东西也随之化为泡影。吴贾想尽力挽救,他不想许雅落在人贩子手中,再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便是对方出百万千万,他会连想都不想便会开口拒绝。
吴贾死死的跑住人贩子的大腿,狠狠的朝他大腿处咬了一口。人贩子吃痛之下,终于松手,许雅从人贩子手中趁机挣脱,看到反应过来的人贩子拼命的殴打着吴贾,她一面哭着用小手不捶打着人贩子,一面喊道:“不许打我哥哥,不许打我哥哥……”
见另一个人贩子想要上前抓许瑶,他用尽全身力气朝拼命殴打自己的人贩子撞去,那人不时不查之下被撞了个四脚朝天。吴贾又冲将上去,抱住另一个人,冲许雅喊道:“九妹快跑!不要管哥哥,你要不听话,哥哥就再把你卖了……”情急之下,他只能用说狠话来威胁许雅了。
果然!许雅一听之下小脸煞白,想到刚才情景,她似乎还是记忆犹新。看被吴贾撞倒的那人又爬了起来,她连忙转身就跑。吴贾怕许雅跑不过人贩子,等那被撞倒的人贩子从自己身边走过的时候,又腾出一支手来牢牢的抓住他的脚,任凭二人又打又骂,就是不肯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