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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

书名:无心无目  类别:都市言情  作者:欧阳目 || 错误/举报 更新/提醒 投票推荐

    果然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那扣在自己头上的盖子缓缓掀开,只见金属盖子刚刚露出一条小缝,便听见一个猥琐沙哑的声音从那刚露出的一点细缝中钻了进来。:“哈哈,可教我抓住了。”听起来很是开心,那沙哑的声音于欣喜之下开始唱起不成曲的小调,听来都是些yín艳的小词。曹不伤想,这人莫不是屠夫子吧,不过他要抓我作甚,你不抓我我也好好的进来,只是我叫了那么多声,你不肯来相迎罢了。

    终于,那圆盖整个打开了,曹不伤此刻才见到了沙哑声音的主人。只见那人穿了一身分辩不出原来颜sè的粗布衣服,腰间缠了一块布,权当做是围裙了。那围裙倒是干净些,不过有两道又是黑又是红的印记,显然这人常常在这围裙上上擦手,也不知擦的是些什么事物,只觉得又粘又稠,看起来很是倒胃口。再看那人,生的肥胖,到让人觉得这人似乎身宽倒超过了身高。圆乎乎的脸将眼睛挤成了一条细缝。那体内过分充实的肥肉将他脸上的皮整个撑平了,瞧不出一点皱纹。让人猜不出他的真实年纪,脸上两条细细的胡须左右横亘在脸上,看起来很是滑稽。那人显然没料到这圆盖掀开后那罩子中间会有一个人,脸上满是困惑懊恼之sè:“怎的是个人。”曹不伤看着那圆乎乎的人,觉得有趣,便学着那人的声音,盯着那人道:“确实很难想象竟是个人。”那人没听出曹不伤挖苦自己,点点头,似乎很是同意曹不伤的说法。那人左看看曹不伤,右看看曹不伤。口中念道:“有趣有趣。”曹不伤也不管他在干嘛。对那人道:“喂,我在找一个叫做屠夫子的人,你可知道在哪么。”那人还在左右端详曹不伤,随口答道:“我就是。”听着这回答他心道总算让自己找着了,将他带到死如月那,自己也算是功德圆满,便道:“屠夫子大夫,我来请你去给人瞧病啦。”那屠夫子似乎没有听到一般,口中念念有词,不知说些什么,看曹不伤的眼神倒如元帅得了良将,美人得了珠宝一样,好像他是一件绝世珍宝一般,那眼神将他瞧得心中发毛,正要说些什么。却听屠夫子忽然道:“小兄弟,走,喝酒去!”那语气倒像个多年未见的老友重逢一般。曹不伤心道,自己是来请大夫的,可不是来喝酒的。便道:“这个酒,哈哈,是不大好喝的,咱们去那救了人。我听说那儿有什么叫做“思断肠仙饮”的好酒,到时你既然救了他人xìng命,讨来一些也是没什么问题的。”那屠夫子听到“思断肠仙饮”几个字。“哦”了一声,满脸亲切的道:“好说好说,你这小子是死如月那小丫头派来的吧。不打紧的,不打紧的。我的规矩,谁来我这,先喝上几杯再说话。”曹不伤本想推辞,但想这屠夫子也是一番好意,之前听那瓦楞沟的村民将屠夫子墓描述的这般恐怖,还道屠夫子是个恐怖的老头子,却不曾想这般平易近人。曹不伤又想,耽搁也不在乎那一会,再说这屠夫子知道我是如月姑娘派来的,想必心中有数,还不至于延误了死如月的病情,以致于送了xìng命。想到这里,他便点点头答应了:“那便说好了,喝上一杯咱们就去给人治病。”那屠夫子却好说话,忙不迭的点头:“好说好说,这边来”。

    曹不伤开始该怕屠夫子不肯和自己走,这当子屠夫子答应了自己,方觉得心中了却了一件大事。便想着喝上一杯也不错。便跟着屠夫子身后去喝上两杯。

    曹不伤边走边看那周围,自己显然是在地下,周围是岩石堆砌的甬道。两旁是的火把不知燃烧的是些什么。那火燃的很是旺盛。刚刚曹不伤被那半圆的罩子罩住之后不知道有什么机关。便将自己送到了这地下的屠夫子墓中。

    不一会屠夫子便带这曹不伤来到一个石室之中,曹不伤看那石室的布置,zhōng yāng有一个石桌,石桌上不知道摆放过什么,火把昏黄的火光之下,全然看不清。只见到石桌上有些刀具。曹不伤想,这大概是厨房一类的地方吧。却见屠夫子在些暗格里摸来摸去不知从哪摸出了个黑瓶,找来一个杯子,直接用他的沾了些不知是什么粘稠事物的围裙擦了擦,便将黑瓶中的酒浆倒进那瓶中。看得便让人觉得反胃,曹不伤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了几分作呕的表情,而屠夫子全然没有察觉道他的脸sè有变,满脸堆笑的把酒杯递到他的面前。曹不伤瞧了瞧眼前的酒杯心道,也罢,难得这屠夫子一番盛情,便眼一闭全不管这酒的模样滋味,喝了罢。想着便朝屠夫子笑笑,接过了酒杯,曹不伤对这酒的滋味全没有什么好印象,心想长痛不如短痛,心一横一扬脖子便将那一杯酒饮尽了。

    这酒一入肚,就见到屠夫子忽而拍着那肥厚的双手又跳又笑起来:“喝下去了!喝下去了!”只把曹不伤弄得一头雾水,刚要问那屠夫子这是什么意思,却觉得胸腹中一阵翻滚,这情状不禁让他心道:原来喝了酒也是这般滋味,确实大大的难受。但紧接着他又觉出不对来,这翻滚的感觉太也强烈,不多时觉得腹中痛了起来,双腿酸软,人也立不起身了。曹不伤还在心里道:这是什么酒,太也烈了。忽而觉得不自觉的有一股液体从腹中涌了上来,怎样也压不下去,只“哇”的一声喷出了一团半黑半红的粘稠液体来,之间还有莹莹的蓝光呈丝状,不知是什么事物。

    屠夫子却蹲在一旁仔细看那地上一团污血,看了好一会,又用手沾了一点,放到眼前端详,又轻轻嗅了嗅,口中喃喃自语:“难怪难怪。。。。。”

    曹不伤吐出一口污血,觉得身体好受一些,心中此时也明朗了:“好你个肥球,我与你无冤无仇,怎的用毒酒害我。”

    那屠夫子既不羞愧,听那曹不伤叫自己肥球也不恼怒,反而用手招呼曹不伤:“你过来看,你过来看。”曹不伤想起以前听说江湖上有些奇人高人行事诡异。心想莫不是这屠夫子在考验自己,以他本来的xìng子早该破口大骂,有什么也不去求那屠夫子了。虽然心中不忿,但想着自己这次来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救死如月。便强压怒火。走到了屠夫子身边。

    屠夫子道看着曹不伤道,又是刚刚那看绝世珍宝的表情:“你小子怎的抗毒的功夫这般厉害,不错不错。”曹不伤心想原来刚刚喝的真的是毒药,难怪这般难受。

    屠夫子道:“刚刚你不知怎的闯进了我要捕那尸蟾的陷阱里,这尸蟾最喜欢吃死人肉,身上的尸毒很是厉害,不过这尸蟾也分三六九等,要是这长得不够年月的尸蟾,遇到尸毒太过厉害的尸体,不仅无法吞食,还要反受其害。我便准备了最厉害的尸毒撒到那片草丛中,本想引来那长了有五六十年大尸蟾来,怎想到有你这小子闯来。只是那尸毒厉害的紧,普通人近身便觉身上瘙痒,活不过七天便全身溃烂而死,像你这种掉进陷阱的人,当场也要化作一滩血水了。想不到你这小子活的好好的,真是见所未见。”

    曹不伤觉得头皮发麻,想不到自己刚刚竟遭了如此凶险的一劫,心中道,难怪那瓦楞沟的村民这般忌讳这屠夫子墓,原来有你这么一个祸害,接近屠夫子墓难保不经受那些个无妄之灾。不过自己心中也纳闷,若是真像屠夫子所说,怎的自己什么事也没有,自己可是从来都不会抗毒的功夫。

    那屠夫子又讲下去,语调像个得了好玩事物的孩子:“我便给你喝了我调的“千蛛万噬饮”,看看你死是不死。不想你竟只吐了一口血,厉害厉害!从你这吐出的血来看,你现在身上有我这千蛛万噬饮的毒,有那腐尸毒,还有一种我却不敢十分确定,想来你能抗毒,大约和这事物有关,不过这也是一种奇毒,倒是以毒攻毒,你竟然没什么事。”曹不伤哼哼一笑:“千蛛万噬饮,腐尸毒。不错不错,只是那不是自己下的毒,却说不上来。原来屠夫子只能瞧出自己的杰作。我还当是什么厉害的角sè,我被差来去请屠夫子瞧病,哎,不瞧也罢,不瞧也罢。”曹不伤却在心中想,自己什么时候中过毒了,莫不是又在这屠夫子墓周遭的什么地方沾上的?但若是如此,这屠夫子怎的自己也不知道,便使个激将法,看看能不能从他口中套出些什么来。

    屠夫子一声钻研药理医学,与自己的本事很是自信,加上他于那药理之外的东西知道甚少,有哪里知道什么“激将法”。见自己受了质疑,满脸涨红,连那光秃秃的头顶也通红通红的:“谁说我不知道的,我当然知道,只是尚不十分确定罢了。这第三种毒应当是“藏蛊派”门中的“荧蓝跗骨毒”,只是这毒沾了人血之后便是无救,你在此之前当是一点抗毒功夫都没有的,我便想不通你是怎的扛过这“荧蓝跗骨毒”的。便想或者是别的毒也不好说。再说了,这毒当世只有几个人用的来,除了这“藏蛊派”的掌门,也就只有他的几个得意弟子会用,你显然不是藏蛊派的人,再者,这毒便是藏蛊派的人也没有血中带毒而不死的,但若是你曾与这几人对敌过,哼哼,凭你又怎的活得下来。”曹不伤却明白了这其中的关键:此刻他身上正带着死如月从“藏蛊派”带来的秘籍,自己在山林中遇到的两个败类想来就是“藏蛊派”中的好弟子了。经屠夫子一点破他忽而想起自己与两人对敌后曾觉得身体不适,起初还道只是太累。现在想来那是便是中毒了。

    原来这“荧蓝跗骨毒”见血是奇毒,但这两个弟子将其擦在指甲上,可见这毒是能沾人肌肤的。曹不伤对敌时吸进了少许毒粉,一直存于体内却并未毒发。渐渐的自己血中带了毒但身体却适应了这毒,倒并未觉得多大的不适。

    只是这“荧蓝跗骨毒”本就不多见,屠夫子于这毒药的xìng子不十分了解,想不到这奇毒吸到体内倒是害处不大。他更想不到面前这个貌不惊人的小子竟一人敌了“藏蛊派”中两个高手而幸免于难。是以一时猜不到这其中的关键。

    那屠夫子又道:“你不要走啦,我今天捡到个好宝贝,以往我实验那些个药材麻烦的紧,现在有了你这个毒不死的,我便省事的多。以后什么药都拿来给你吃一吃,那也是不错的。”曹不伤心想,我难道乖乖听你摆布么,再说还要去救那死如月呢,便说:“那如月姑娘还等着你去瞧病呢。她的小丫头,松林。。。那个奴儿和我说你好的很咧,救人从不收银两的。”

    那屠夫子忽而“哎呀”一声,露出无奈的表情:“我本想着你一喝那毒酒定然毒死了,哪想到你体内的尸毒加上那荧蓝跗骨毒竟抵挡的了我那千蛛万噬饮,。本来想来你一死,那时我便研究研究你,你死都死了我便不用管那答应你的话了。哎,该死,我怎么想也没想便答应了。”这说辞教曹不伤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屠夫子又道:“当年我老娘说做人一定要守信用,既然答应了你。哎,不得不去啊。不得不去。”忽的屠夫子又面带jiān笑:“哎,我现在将你杀了,那也成的。”曹不伤见那屠夫子行走的步法便知屠夫子并不会武功,因此也不害怕。只冷冷看着他。屠夫子看着曹不伤,神情复杂,和常人要舍弃最自己珍贵的事物一样挣扎犹豫。最后将手上的刀扔到一旁:“这,这,这般好的材料,还真舍不得下手。”曹不伤笑道:“你倒是有情有义,喂,既然不能违背信义,咱们快上路吧,再晚那死如月怕是要不行了。”那屠夫子听到曹不伤说那死如月命不久矣,忽而变得紧张起来:“你只说她害了病,怎的不早说她命都要保不住了,这下不好玩了,快快起身救人吧。”说着便要去整理些随身盘缠物品,曹不伤想:到底是大夫,医者仁心,一听死如月要死竟紧张成这样,不过刚刚看他让自己试毒,似乎有全不把自己的命放在心上,这屠夫子果然奇怪,也或者这屠夫子和那死如月有些渊源又说不定。那屠夫子忽而手上停了下来,笑眯眯的看向曹不伤:“喂喂,我来和你说故事吧。”曹不伤道:“不去救人,说什么劳什子的故事,不听不听。”屠夫子道:“你当我救人都是白救么,你不听我这故事我便不去救人。”曹不伤道:“你救人原来还有条件的,我却不知道。”屠夫子道:“那是自然,要我救人治病,这人首先必须是必死之人。这人但凡有第二个人救得了,我便不救。”曹不伤道:“那人若是已然被带到你面前,再找人去救治岂不是耽误时间。最后没救来,算得上是你害死的了。”屠夫子笑道:“那也没关系,只消我在想想办法,或再打伤,或再灌毒药,总之先弄成必死之人的办法我还是有的。”曹不伤冷哼两声,心中很是烦恶这怪人,只是冷笑,不再说话。那屠夫子却不在意:“还有第二条,那便是那人救活了,必须终身受苦,若是让我救活了去享清福,过的比我还滋润,妈个巴子,老子才不救呢。”曹不伤心道:看那死如月的样子,确实人不人鬼不鬼的,想来正是眼前这个人的杰作了。屠夫子又道:“那些我救的人悲惨,但凡活下来了过的也不快活,我便开心的紧,可每天呆在这墓中,那些人的惨状我却没法和别人说起。太不好玩了。你今天不肯听我和你说那死如月的故事。我便我不跟你走。”

    曹不伤一来想若是不听那故事屠夫子不肯跟自己走,二来对死如月的故事确实有些好奇。便不说话,只当默认了。

    屠夫子摩拳擦掌,便开始讲述那死如月的故事:“那死如月原有个师兄,她和师兄住在“八卦迷踪楼”之中,共同修习武功。”曹不伤到这时才知道原来自己呆的地方还有个名字。“那个师兄叫做,叫做那个什么来着。。。”曹不伤心念一动:“可是姓花?”屠夫子道:“是的是的,原来你也知道这人。”曹不伤心道:这花公子三个字道常常能听到的。屠夫子又道:“这八卦迷踪楼乃是八卦迷踪门的建筑了。这个门派有八卦迷踪拳。那师兄主学八卦拳,而死如月学的是迷踪拳。那死如月喜欢其中那个花师兄喜欢得紧,啊,你这一提我想起来了,那男子名叫花断肠,倒是长得相貌堂堂,亦是习武的好材料。不过那男子倒也奇怪,有这么个漂亮的娘们记惦着,他偏偏说什么天下不太平,金辽犯边,当要平定这天下之乱再说那儿女情长的事。便又学了不少的兵法,离开了那楼。去投了一个叫做张俊的大将军,从军去了。”曹不伤心道:这个花断肠心系天下,倒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只是不该就这样舍了如月姑娘而去。屠夫子接着说“那花断肠到了军中,只盼着能带着一众宋兵上阵杀敌,却发现这张俊是个胆小的守财奴,每天喊着保护皇上,迟迟不肯出兵,偏生那皇帝也脓包的紧,自然不敢让张俊将军的军队离开了自己身旁。花断肠便离开了张俊将军,投到了韩世忠将军的帐下。金兵有好马,宋兵大多是步兵,哪里是金人骑兵的对手。韩世忠将军是有心无力,偏生后方张俊坐拥几十万大军又不发。后来亏得花断肠给想了法子,将自己所学的八卦拳迷踪拳挑了几招实用的教给那些宋兵。有了那些个功夫,一众宋兵cāo练起来配合阵法竟将那金兵的骑兵打得七零八落。”曹不伤心中暗暗叫好,他从小长在门派之中长大,天下大变,什么兵起民变自己是完全不知道的,听得花断肠传授拳法大破那些个什么金兵,也不禁热血沸腾。屠夫子又道:“当时花断肠便想了法子,若是能将天下功夫汇成一家,去对付金兵,将是大大的有利,于是向韩世忠将军禀明之后。便离开军中,去搜集天下秘籍。可那些门派哪里肯将自己的秘籍交了出来,他四处奔走却到处碰壁。不多时,那张俊奉了皇上的旨意来拿花断肠。”曹不伤心惊:“这花公子于朝廷江山有功,怎的皇上不嘉奖他,反而要拿他。”屠夫子道:“还不是张俊搞得鬼,那花断肠眼里揉不得沙子。去投韩世忠时临走之前将那当着众人将张俊大骂一顿,又帮助韩世忠建了功。张俊怕那韩世忠身边得了如此人才只怕rì后地位高于自己,又痛恨花断肠不将自己放在眼里。便找了个不知什么的罪名,将花断肠给拿下了。”曹不伤恨得牙根痒痒,恨不能将那张俊一刀劈了。屠夫子又道“花断肠被捉到大牢之中,死如月来看他。花断肠知道自己此番定要被张俊害死,便托了死如月去搜集天下秘籍去,rì后将其交给韩世忠将军。”曹不伤到了这时才知道死如月为何夺人秘籍,没想到死如月这江湖上人人不齿的恶行竟是为了天下苍生。曹不伤道:“那些门派若是肯将秘籍自己交了出来,哪里还有死如月四处抢夺秘籍这些事,这些门派却不识得大体。”屠夫子冷哼道:“什么名门正派,不过一群乌合之众,口中喊着替天行道,倒不如说要得便是那‘替天行道’的虚名,若是有外人学了他们的武功去替天行道,他们不但不高兴,还要抓着这些歌替天行道的武林败类哩,哼哼哼。”屠夫子顿了顿,又去讲那死如月和花断肠的故事:“不久,花断肠便被处死了,挫骨扬灰。那死如月便是想给自己的爱人收尸都不能,大哭了七十天十夜,把眼睛哭坏了。便是这样,死如月仍止不住哭泣,后来她自己说,若是成天哭哭啼啼的,又怎么能去帮花公子搜集秘籍,完成他的遗志,当从此不悲不喜,一心去寻找天下秘籍。也不知她怎的找到我这里,当着我的面将自己的心挖了出来,又将自己的心摔坏了,我见她确实是必死之人,rì后夺人秘籍终究要遭人怨恨,被人追杀。以后的rì子必然苦不堪言。于是就把她的心换做石头的。从此不悲不喜,便终于能一心一意地去夺人秘籍交给韩将军了。”曹不伤心下一片茫然,唏嘘不已:“这如月姑娘命也挺苦的,她夺人秘籍为国为民,又从来不肯伤人xìng命,原来是个大大的好人,我却错怪她了。倒没想到那死如月松林儿常常提到的花公子,竟然已经死了。”

    屠夫子说:“是啊,这女子这般苦楚,我怎舍得让她死。看她活受罪才有趣呢。”

    曹不伤对着屠夫子怒目而视,挥起一拳便打向屠夫子,屠夫子不会武功,便一拳被打倒在地。曹不伤又上前对着屠夫子一阵拳打脚踢。那屠夫子身上肉厚,曹不伤内力又不深厚。打了好一会,屠夫子倒似没事人一般又站了起来。开口问曹不伤:“那死如月现在情况怎样了。”好像刚刚曹不伤那顿狂揍全没发生一样。

    曹不伤觉得这人当真无法理喻,现在总算屠夫子难得正经问死如月病情,便将自己临走前瞧见的死如月的情状说了出来。

    屠夫子道:“不打紧的,不打紧的,还有得救。”又道:“不过我还要去取些有趣的事物,你跟不跟我一起去。”曹不伤没好气的道:“不去。”屠夫子道:“你若不来我便不去救死如月了。”曹不伤一听又给了屠夫子一拳,虽然刚刚屠夫子表示这死如月非救不可,但这人行事颠倒,实在是无法可想。便还是跟着那屠夫子走了。

    这行走在甬道之间。曹不伤忽而生出了些熟悉的感觉,觉得这弯弯绕绕的地道似乎并不那么难走,走到一处却好像知道下一处地道应该转向哪里。原来这中国什么“鬼打墙”一类的建筑迷宫,都是依照一般的道理迷惑人的耳目,这屠夫子墓地道虽然复杂,但比之曹不伤之前待过的八卦迷踪楼却差了不少,真可谓是小巫见大巫,曹不伤自己并不十分清楚为何,但觉得这地道的走向心中竟明白七八分。

    不多时,两人又来到另一间石室,还未进这石室之前,曹不伤便觉得这石室的温度要比外面地道里高上不少。待他们进入那石室。曹不伤便见到了那巨大的圆形炉子,上面密密麻麻的刻满了饕餮纹。圆形的炉身上满是些管道不知互相怎样联通。屠夫子走上前,倒开炉子边上一个小小的暗门,从中取出了一个好似酒器的器皿来,只见他一面从中取些不知道是什么的汁液一面道:“这东西炼制不易,叫做“忘忧水”喝了的人可以不再烦恼。那死如月只因牵动了情愫哀思,所以那石头心便受了排斥,只消将这忘忧水喝下,便正好对症。”屠夫子又准备了些细软盘缠,

    待一切准备停当,便要出发。忽而想起一件事来:“我本想和你一同去。但你这小子太难得,我怕你出去你要跑,你要走我又追不上。所以,这个你还是留在这古墓中好了。还有,你身上的毒太厉害,虽然你是死不了,不过到时候时辰一到,没有我从旁相帮,你可要全身刺痛瘙痒,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所以我劝你乖乖的不要跑,等我回来后,陪我研究研究那些个草药也是不错的。”

    曹不伤心道:你说是便是么,八成又是骗我,好教我乖乖呆在墓地中。你前脚走我后脚也就走了。再说,就算真的毒发,难道天下真的只有你一人治得了我么。口中道:“去吧去吧”。

    屠夫子便将曹不伤安排到一个石室中,里面有些起居的事物。屠夫子将曹不伤安顿好了,便走掉了。

    曹不伤听得那屠夫子走了。便爬起身来。在那古墓的甬道中来回走动,发现果然自己能认清这古墓的道。屠夫子见曹不伤年纪不大,又是一直习武,想来也不会奇门遁甲的事物,想着便是将他一个人留在这古墓中,他断然找不到出去的路,更何况这墓本就一直是屠夫子一人住着,也没有外人闯进来过,是以石室之间并无门阻隔。曹不伤在这古墓中倒也来去自如。那屠夫子却不知道曹不伤知道“八卦迷踪楼”的走法,这小小的墓更不在话下,只是小半rì,他便将那墓的结构摸了个清清楚楚。在各个石室中往来时候他将屠夫子的药瓶摸去不少,一来是因为他不喜屠夫子的为人,便是让他暴跳难受一番也是好的,二来曹不伤想着这些个药不知以后用不用的上,反正得来全不费功夫,便想着多拿上一些。曹不伤最后摸进了那屠夫子取那“忘忧水”的石室。起初他一见那大铜炉便觉得有趣的紧,也想着是不是还有那忘忧水能弄上一瓶。曹不伤打开那暗门,却见那小酒杯空空如也,一滴忘忧水也不剩了,这情景教他心中觉得可惜。忽而听到头顶哗啦一声,似乎有什么事物掉进了水里,他下意识地抬头看去,才发现这巨大的炉子顶上并没有封死,不知是什么机括将一件不小的事物的抛进了这炉子,再去看那炉子顶,却见有什么似乎在那炉子的水上飘着。那炉子十分高大,跌进那炉子中的事物教人瞧着并不真切。只觉得黑乎乎的好像是什么动物。那掉进水中的想来是做忘忧水的原料,说来也奇怪,那原料一进炉子中,那暗门中的的管子立马滴出了黑乎乎的液体。曹不伤便学这屠夫子的样子,将这黑乎乎的“忘忧水”给装进了一个瓶中。此刻他觉得该拿的也拿了。现在屠夫子也去给死如月瞧病去了。算是把这些事都了结了,想来自己居然在这两三个月之后竟然无事一身轻。现在可以回归点苍派,心中不觉得十分欣喜。一高兴打了两个筋斗,觉得jīng力充沛,内力运转自如,全无滞待之感,向来自己着体内的毒八成以毒攻毒全都化去了,心情更是大好。也懒得再去将屠夫子的事物再去搅乱一番。于是乎便依着自己记忆的路子,打开屠夫子墓的机关。头也不回的走了。

    曹不伤出得屠夫子墓,见那周围的景sè还是如自己进入之前一般的yīn森,但此刻他见着也比屠夫子墓中yīn暗昏黄的景sè好得多了。

    曹不伤本就讨厌束缚,那屠夫子墓中狭小黑暗,待着便觉得很是难受,现在出来现实松松筋骨。这周围虽然毒虫不少,但他现在知道自己百毒不侵,倒不怕那毒虫。便先草丛中坐了下来。

    曹不伤略略思索,觉得头等大事当然是先回点苍派了。但转过念一想,那屠夫子为人曹不伤并不十分信得过,帮人自然要帮到底,至少要确认下那死如月可是真的得到了救治。反正那屠夫子并不会武功,出得这古墓难道还怕被捉走么。

    正当这时,曹不伤忽然“哎呀”一声想起意见要紧事来。那屠夫子不会武功,遇到山林中的狼群遇袭可如何是好,他倒不怎么担心屠夫子,只是想着屠夫子若是有了差池,死如月也要受牵连。至屠夫子给曹不伤说了死如月的故事,曹不伤对死如月又是敬重又是同情,回想起死如月也算待自己不错,还救过浅浅,说什么也要救她xìng命。想到这里,曹不伤便一刻也不敢耽搁。便朝着林海的方向奔去。

    曹不伤想着速速赶回那八卦迷踪楼,一路飞奔,不敢停歇。此刻他身上有了三大剧毒,那林中的动物的直觉最是敏感,远远便本能地从他身上觉出威胁来,因此这次一路行来,曹不伤完全没有受到狼群野兽的阻挠,倒像是见了他便绕道了一般,曹不伤来去这林海已有两三次了,路子比之前要熟悉的多。只用了两天半的时间,曹不伤便回到了那林中的孤楼之前。曹不伤一路行走,并未见着那屠夫子的身影,也不知是没有遇上抑或是屠夫子竟一直走在自己前面。现在到了孤楼之前,曹不伤想着,先进去问问看,若是这屠夫子没来,我便回去找他也不迟。

    这么想着,他便走到孤楼之前,依着上次自己见着的死如月的模样,在那孤楼的门上轻轻敲了三下,顿了顿,又敲了三下。

    曹不伤便这么等着,等了足足有两柱香的时间,又不可再去敲那门。曹不伤心道,这松林儿这次怎的这般的慢,教他等得心烦。心中盘算着,这松林儿是不是没听着,啊,对了。那屠夫子八成正在里面给如月姑娘医病呢。松林儿全心都在她家小姐身上,没有应门也是正常的。我便再等等,等那屠夫子医完了病。我进去瞧上一眼,便算是帮人帮到底了。这么想着,他百无聊奈中便绕着那孤楼走着圈,他来到这孤楼前正是凌晨时候,周围的光景看着并不十分真切。不久太阳便升起了。曹不伤看那林海在阳光之下蒙上一层金边,松林在初冬时节仍然看的郁郁青青,山林中晨风清爽,教他被风轻拂的好不舒服。正觉得有几分昏昏yù睡的时候,在阳光之下见着些反光的事物来,一见之下曹不伤好奇,心道不知是什么小饰物,看起来倒是漂亮的紧。待他走近了一看,发现不过是两个缠绕的铜环,雕作小蛇的模样。曹不伤见那蛇雕刻的jīng细。觉得有趣,便拾了起来。把玩了一会。忽而想到,这山林中怎的莫民奇妙有这等事物,他初时见着这铜环觉得有些眼熟,只当应当是在这孤楼中见过,这时想来这孤楼中从来没有见过这等事物,显然是外人带来的。曹不伤忽而想起一件事来,哎呀一声将怀中的《养蛊手》掏了出来。只见那秘籍《养蛊手》下画了图腾,正是两只缠绕的蛇。曹不伤心中一凉。我道在哪里见过这事物,没想到,那藏蛊派的人竟然找到了这里。

    原来那藏蛊派的人有一手功夫便是在人身上留下毒虫,之后藏股派的人循着那毒质便能一直找着那身上带着毒虫的人。是以死如月的踪迹竟是被找到了。只是这毒质并不好探查,是以如曹不伤上次在树林中听见藏蛊派两个弟子所说,藏股派派了一大群弟子来寻那死如月的下落。

    见着这情形他心中大叫不好。刚刚叫门门不开,起初以为是松林儿照顾死如月没有听见敲门声。现在想来那松林儿死如月莫不是被藏蛊派的人掳走了。曹不伤奔到那大门前,又依着之前的法子敲门,还是无人来应。曹不伤大喊:“松林儿,松林儿,我回来了,屠夫子在里面不,松林儿!”

    但那楼如死了一般。静静的直立在那里。似乎用沉默肯定了曹不伤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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