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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一章

书名:无心无目  类别:都市言情  作者:欧阳目 || 错误/举报 更新/提醒 投票推荐

    一夜无话,曹不伤醒来在店中结了帐还剩些散碎银子,为上山见师父他昨夜里洗了个澡,但身上一身点苍派的衣服想来洗了一夜也干不了,于是乎还是穿上那一身脏兮兮的衣服的出了小酒店。

    曹不伤出了那小店,见着街道比之以往热闹了不少,水云天好歹是一派掌门,那前来祝寿的并不在少,他见着这来来往往的不少是武林中人,还有不少打着些旗号的,似乎是些镖局也前来和水云天拉拢关系,套套近乎。

    曹不伤想着,自己现在去见师父怕是煞了风景,便想着,待得今天师傅做完了寿,心情正好的时候,自己去求师父,倒也未必不成。打定了主意,便不急着上山,但心中又念着师父。想着好些时候没见着师父了,现在先混在人群中瞧瞧师父也好。于是跟着一些个江湖上的人上了山,朝着点苍派中走去。

    来到点苍派门口,见着大师兄曾子昕正忙着招呼江湖上的朋友,忽而见着了曹不伤,朝他点了点头,便让他进去了。

    曹不伤得了应允,便进了点苍派,看着这派中一切变化不大,心中感慨颇多,一草一木瞧着也甚是亲切,此刻却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回到本派中,心下难免几分惴惴不安。在派中走了一会便觉得焦躁起来。

    曹不伤见着不少的师兄弟,若是以前,他当然要打上一声招呼。但这时见着师兄弟们看着自己的眼神很是不善,时而在自己背后指指点点不知说些什么,他自然知道这些人口中必定没什么好话,也不理会,只当没有瞧见。

    不多时已接近午时,江湖上祝寿的来人都坐定了。点苍派的弟子来来往往招呼着客人,好不热闹。每有一个客人到来,门口的弟子便唱着来人的名字和名头。又来一个弟子将这来人引到座位上。点苍派毕竟算不上武林泰斗,虽然来客总没有什么武林宗师,但也不少是江湖上的有头有脸的人物,这点苍派的弟子见着师父很是受敬重,心中也高兴得很。

    再看水云天今rì穿了一身绛蓝sè的缎子衣服,显得意气风发。习武之人身体较普通人要健壮,水云天身体硬朗挺拔,瞧起来全不像六十岁的年纪。倒像四十出头一般,此刻与众位客人接应显得落落大方,张弛有度。令众人不禁心中暗暗叫好,瞧着水云天不愧为一派掌门,气质非凡。

    待客人来齐了,宾主落座。看那些来人,不少是青城崆峒的武林正派,亦有振威远威这些个口碑不错的镖局。还有江湖上云游的散人,聚在一堂,好不热闹。

    水云天心情大好,示意众人稍静。众人不在互相招呼谈论,听水云天发话。

    水云天道:“众位英雄来到鄙派,令本派蓬荜生辉。众位英雄好汉百忙之中能来瞧上老夫一眼,老夫便心满意足了。我们点苍派不过是个小派,功夫稀疏平常的紧。”

    水云天正说着,忽而人群中幽幽地传过一个声音:“现在是平常的紧,十几个人也打不赢一个,不过以后也不一定,说不定能成为武林第一呢。”众人听着这声音刺耳,便四下去找那声音的来源。武林中有那用腹语传音的功夫,只是休息困难用处又不大,所以修习的人不多。不过这当子谁也瞧不出来江湖上有这样一号人物出席了这水云天的六十大寿。众人连着水云天在内都不知道昨儿个曹不伤一人克了点苍派十几个弟子的事,全不明白这yīn阳怪气的声音说得是什么。

    水云天微微皱眉,只想着有人恶作剧。并不理会,继续说下去:“rì后还要各位武林同道相帮,匡扶武林正义。。。”那因仄仄的声音又道:“想不想帮是我们说了算,唉,你却自己想个法拿了我们的东西逼着我们帮你,唉,还说什么武林同道”

    这次众人都听得真真切切。心中都一般想法:这声音说得是什么事。

    任水云天涵养再好,这时也忍不住了,正sè道:“朋友,今天老夫做寿。却不知你为何时时说些不明所以的话来搅局,若是我水某人有对不住你的地方,还请借一步说话。”

    那人群中站起一个人来,却是一个瘦小jīng干的老头。众人识得,这个是铁剑门的掌门,江湖人送绰号剑指天涯,名叫何光尘。起初众人直道是江湖上跳梁小丑一般的人物,并不十分在意。这是见着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何掌门。便都留上了意。

    水云天自然也是认识何掌门的,朝着和掌门作了一揖,道:“何前辈,水某有什么做的不是的地方,还请指教。”

    何掌门冷笑一声:“哪里哪里,你做的好的很啊。”说着那何掌门转身向着各位武林朋友道:“说起来,这事倒与在座的各位也脱不了干系。”

    众人一听,面面相觑,边等着何光尘何掌门说下去。何掌门道:“这事情本与我们各门各派都不光彩,所以这事大家都讳莫如深,谁都不曾提起。但今天大家同是天涯沦落人,一同和我向这水云天师傅问罪,因此我将这事情点明了。想来大家也不会记恨我。”

    众人窃窃私语,不知那何掌门说的什么。水云天心下更是一片茫然。

    何掌门继续道:“众位可曾听说过一个叫做死如月的女子。”

    这下堂上忽而炸开了锅,各人反应可谓大不相同。有人惊异,有人惶恐,有人破口大骂,骂了两句觉得不合时宜,便住了嘴。何光尘见着众人的反应,便知道自己猜的不错:“不错,这死如月这女魔头仗着功夫不错,夺各家各派的秘籍,实在可恨。这江湖上有不少人都失了本派的秘籍了。只是对这事大家闭口不提罢了,是以我们也不曾聚在一起商量对策。”

    众人虽然不明说,但看其他的人的反应心中也是了然了:原来遭殃的并不只自己一人。

    何掌门又道:“我一直暗中追查这件事,一直没什么头绪。后来我听说了前些时一件事,觉得其中似乎有些蹊跷。还想听听水掌门有何见解。”水云天想到,莫不是要提前段时间死如月大闹点苍派的事了。

    何掌门看着众人来了兴趣,不疾不徐地道:“前些rì子这点苍派也遭了劫难,掌门你的爱女也让那死如月掳走了。想来是要换贵派的秘籍了。”水云天点点头:“正是,所幸小女吉人天相,逃了回来。”那何光尘嘿嘿冷笑:“逃了回来,逃了回来。你女儿的功夫高的紧啊,竟然能逃了回来。若是逃得了当初又怎么被抓了去。”水云天一时语塞,曹不伤当初救了水浅浅,自己却将他逐出师门。这事情说出去可是好说不好听,虽然自己有一套说辞,可江湖上的人总是传来传去,未必就肯顺了自己说辞的意思。搞不好就将自己传成了恩将仇报的小人。因此曹不伤的事只有自己门派的人知道一些,外人并未听说过,自己自然也不会四处宣传。

    何光尘见自己一语中的,不禁心中得意几分:“总之你点苍派的秘籍使得以保存了,这妖女竟也没有再回来找你麻烦。你们点苍派还真是吉人天相啊吉人天相。”这几句话暗含的意思已然呼之yù出,不少人此时已经窃窃私语,不知这何掌门所言是真是假。

    水云天此时面红耳赤,却也无法反驳,那何掌门所说的是实情。但江湖上的人愿意怎样猜测,自己也全无办法。

    那何掌门又道:“直到昨天我见着一个人,才证实了我这猜想。那人身着点苍派的衣服,风尘仆仆,将十几个点苍派弟子打得落花流水。手上使的,哼哼,却是我铁剑门的功夫。”这一众群豪都是一阵惊呼。有的想着:这水云天是幕后黑手,实则和那死如月是一伙的,派了弟子去学那些秘籍了。有的想或许未必是一伙,只是不知怎的和那死如月勾结上了,不好。这点苍派是要颠覆武林不成,也有的想:这铁剑门这般厉害,用了铁剑门的招式竟轻轻松松将点苍派的弟子打得溃不成军。

    这何光尘为了给本派争面子,所说不尽不实。其实当时曹不伤使得功夫各门各派全都有,只是曹不伤将这些招式运用得当,恰到好处罢了。那铁剑门的功夫也就露了一两招罢了。这何光尘学着孔子笔削chūn秋,掐头去尾倒好像是铁剑门大破点苍派一般。

    水云天心道:放屁放屁!嘴上却仍客气的很:“何掌门所说的怕是本派一个叫做曹不伤的逆徒,老夫收徒不慎。不过待我明察之后,已经将这逆徒逐出师门了。至于那曹不伤用了贵派的功夫打伤本派的弟子,我却没有听说过。再说,我听你的意思,那丢失的秘籍不在少数,怎的我那逆徒专学你铁剑派的功夫。你我都是习武之人,大家都知道对着强敌往往使出自己最拿手的功夫来。那个曹不伤使出你铁剑门的功夫来,莫不是。。嘿嘿,何老的人品怕是有些个不好说啊。”水云天的意思是莫不是曹不伤是你铁剑门派来我点苍派偷学武功的,这等行径江湖上的人是大大不齿。

    何光尘只想着为自己本派争面子,却不想落下了话柄,教水云天倒打一耙,脸sè难看起来,想着避重就轻,又道:“哦,逐出师门了。我怎的刚刚就在贵派里见着这小弟子啦。”

    水云天一惊:曹不伤自己跑回来了,怎的自己不知道。

    曾子昕将曹不伤放进了本派是出于好心,而曹不伤进了点苍派其他弟子并不阻拦自然有原因:一来那些弟子并不知道曹不伤回来所谓何事,说不定是师傅召回,否则山门有着大师兄把守,他怎的进得来。加上昨天的事曹不伤克敌的事情在点苍派弟子中已经传开了。有些人虽然觉得自己出手未必打不赢曹不伤,但想着今天师父做寿,又怎的好弄出些事端来。是以人人对他侧目,曹不伤却可以在点苍派中来去自如,却不想让这何光尘有瞧见了。

    大堂上众人瞧着水云天,面sè显然不善。不管怎的,这点苍派中有一人会别派的武功,说什么都是武林大忌。人人都想问问水云天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时却听大堂外一人哈哈大笑:“哈哈哈,这不知哪里来的一位老头。眼神当真差的紧,点苍派的武功博大jīng深,你又知道多少。却硬将人家jīng妙的招式说成是你铁剑门的,你还不如说天下武功都是你门派的哩。”

    众人心惊,听那声音显然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孩,心想那个孩子这么大胆,竟敢这样和武林前辈说话。众人看去,只见一个年纪不大的男孩,个子不高不矮,显得有几分瘦弱,身上一件有着不少补丁的点苍派长衫。上身一件褐sè的小袄背心,背心外面一层显然是上好的丝绸,和那一身清苦的简单打扮很不相称,正是当时松林儿送给曹不伤的背心了。和那一身满是补丁的衣衫一样,已经满是灰尘泥污。只有脸看起来还算干净,头发散乱倒有一般披着,一张平凡的脸上带着不屑和调皮的笑。

    那何光尘道:“没大没小,水云天,这便是你的好徒弟了。叫什么叫什么来着,你刚刚说的。”曹不伤道:“年纪大了,不仅眼神不好,连记xìng也不行了。我叫曹不伤,你给记清楚了!”原来曹不伤一直在屋外,心中记挂师父,便想偷眼瞧上一瞧,见师父面sè红润,身体硬朗。也觉得放下心来。但忽而听见那堂中气氛渐渐不对了。说着说着扯到了自己的头上,曹不伤这才知道昨天和点苍派弟子在街上的恶斗教那何光尘瞧见了,心中便想着铁剑门的一招一式,想想便记起了昨天确实使了几手铁剑门的功夫。待听见师父亲口提到将自己逐出师门时,觉得心中难受的紧。但听着何光尘出言不逊辱及师父,心头愤怒,又想着,这番盼着能重回点苍派,若是能立上一功必定事半功倍。于是在门外大喊,这时所有人便瞧见了曹不伤。

    曹不伤见着那何光尘怒目而视。也不说话,只狡黠一笑,便将昨天用的手法使了出来。铁剑门多以刀剑见长,他昨天所用的是铁剑门的“通天贯rì剑”,本用的是剑。但却教他化剑为指,将那套剑法中的一两招使了出来。不过点苍派多为短打的功夫,运力之上和用剑倒有几分类似。曹不伤想了一想,便将点苍派的招式的特点与那铁剑门的“通天贯rì剑”结合在一起演练了出来,中间又掺杂了不少其他门派的招式。

    这一套功夫看的众人啧啧称奇,往往觉得有那么一招半式能解决自己心中于武学一道的疑问,更是看的心驰神往。但众人又觉得这功夫之中有些招式似乎眼熟,但这念头一闪而过。也不深究。

    曹不伤演练完武功,道:“喂,那老头。你昨天瞧的就是这套武功了。你倒说说看,怎的和你铁剑派有相似之处啦。”

    何光尘哑口无言,曹不伤所演练的武功乍看之下确实是点苍派的,中间有那么几手和铁剑门有几分相像,但天下武功原理很多都是一样,虽然风格迥异,但看起来有那么几招与本派武功似是而非也并不是稀奇事。何光尘确实瞧见了昨天的几招,但是却隐隐觉得似乎和昨天所见又不尽相同。便道:“你再演练一遍我看看。”曹不伤刚刚那一套武功随心而起,要想再演练一遍完全一样的自然不可能吗,曹不伤哈哈一笑“你这么想看么,我怕你将点苍派的功夫学了去,反说是你铁剑门的。不如这样,你掌门什么的也不要做了,过来点苍派当个小师弟,到时我师父高兴说不定还肯指点你一下哩。”

    曹不伤这几句本说的很不成话。但刚刚那些招式确实jīng巧得紧。这武林中的人都想着:原来点苍派武功这般厉害,原来却将其小瞧了。也确实想再看曹不伤演练一篇武功,便看向水云天等他发话。

    水云天也暗暗惊起:我点苍派什么时候有过这样一套武功了。见众人都想再瞧上一遍,水云天想着,反正我点苍派并无这样的武功,众人瞧了去,哪怕学着了我也算不上吃亏。干脆做个顺水人情,让这江湖上的朋友承自己的情也是不错。便对曹不伤道:“我虽不再是你师父,但今天来的是都是武林前辈,既然各位前辈想看你演练,那便演练一遍吧。”

    曹不伤听师傅说话声音柔和,似乎语气松动,想着自己这次回归本派有戏。心情有几分激荡。便道:“尊师。。那个水前辈号令。”说着便将刚刚的武功再演练一遍。前面几招因为是依着铁剑门中的武功化来,所以记得清楚,曹不伤努力回想着后面的招式,不免动作慢了一些。但众人以为是为了让自己瞧清楚招式,所以也不以为意。

    曹不伤正演练着武功,却忽而听见那何光尘又冷笑起来,教他心中很是不喜,想着这老头子总是yīn阳怪气的。却见那老头跳进圈中,使出了通天贯rì剑的手法,朝着曹不伤攻来。这何掌门身份之高,按理来说是万万不会和这江湖上默默无名的小辈对敌的。曹不伤连着场上的所有人都想不到何光尘竟会突然出手,曹不伤便想也没想,便一招迎了上去。待他一出手心中大叫不好,着了这老滑头的道了。原来曹不伤既要将那些个别门别派的功夫演练的似是而非,又要让其看起来像点苍派的功夫已经是耗尽了心力。何光尘刚刚用铁剑门的功夫攻曹不伤,曹不伤手上正演练到通天贯rì剑的一招之上,便想也不想顺用铁剑门的招式手化解了何光尘的手法,这一下出手迅捷,并未用那点苍派的招式特点来掩饰。明眼人一眼便瞧出了刚刚那一手和正在演练的招式大大不同。

    原来何光尘瞧见曹不伤演练那所谓的点苍派武功,心中泛起嘀咕。那曹不伤说他手上使的是点苍派功夫,但怎的自己瞧见这武功第一招和自己铁剑门的功夫这般相像,到了后来全然不同。天下哪有这般巧事,偏偏是这第一招。要说曹不伤也算聪明反被聪明误,只想着和这铁剑门撇清关系,便第一招就演练了铁剑门的武功。何光尘心下疑惑。待看他演练第二遍时,忽而发现从第二招开始,招式虽然依旧jīng妙,却与第一次略有出入。顿时便明白了其中的关键:原来这小子竟是临时创了一套功夫来掩人耳目,这人才倒也难得。但正是如此,更不能让点苍派得了去。便瞧着曹不伤手上又使出通天贯rì剑之时便突然急攻。曹不伤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用通天贯rì剑还击便路出马脚了。

    何光尘心中大大得意,朝向水云天:“你现在却要怎么说。”却见水云天满脸悲痛:“当初我听说你为了去学那妖女的武功和死如月混在一起,初时并不相信。想不到,想不到,竟真是如此。看来听从大家的意思将你逐出师门是对的。”说着水云天便朝着何光尘道:“何掌门,多谢你啦。要不是你我也要被这小子骗了。起初我还以为他演练的是我派一套失传的拳法,想着他起初不知怎的机缘巧合从点苍派中找到学了去,心中害怕是以逃出了点苍派。我还道他回心转意知错能改,想不到,想不到。哎。。。”

    水云天这套说辞倒并不严丝合缝,不过此时众人心中所想都是一件事:这点苍派反正弃了曹不伤,若是能将他捉住逼问其他各派武功,之后再杀人灭口岂不大大的好。就算那这小子只学了铁剑门的武功,若是能问出来,也算是大赚一笔了。因此各人的心思全在曹不伤身上。所以并没有人去推敲水云天的说辞。而各人都知道此时谁也不能先出手,否则必定成了众矢之的。只有何光尘心中起了杀机,想着本派武功决不能被这小子得了去,若是天下人都会我铁剑门功夫岂不大大的糟糕。

    曹不伤心中此时一片茫然:当自己路出马脚是自己还当师父能为自己分辩几句,不曾想师父直接与自己撇清了关系,置自己不管不顾。更何况曹不伤见水云天口中所说和水浅浅全不一样。倒好像水云天心中念着曹不伤这弟子,只是自己太过不争气为了不引众怒才不得已之下将自己逐出师门了。他这么想着,心中有几分了然了,但心中却又不肯承认:自己时时敬爱的师父竟是个如此小人,听信谗言,恩将仇报,明哲保身。曹不伤此刻知道自己回归本派无望,伤心之余又生出了几分傲气。点苍派,很稀罕么。便想着,好歹你以前是我师父,将我养大。既然你要与我撇清关系,干脆我再来帮你撇清撇清,于是哈哈大笑:“不错!这些招数全是各家各派的,既然你们看出来了,我也不再隐瞒了。若是各位有本事,便打得我服气,说不定我会告诉各位一招半式哩。不过今天水云天掌门做寿,你们这些老儿也不要做的太过,我现在下山了。你们祝寿之后便来抓我吧,我倒看看是谁最先赶上来。”

    曹不伤这几句算是把武林中人得罪尽了:窥视别家武功是武林大忌,即便心中有所想,也万万不敢透露出来。在场的人都想捉了曹不伤,而他这几句却道出了在场所有人的心思,便令着些人心中恨意加深了几分。更何况这几句乖张的很,倒好像不将这些掌门高手们放在眼里。任由他招式再jīng妙,内力也太过浅了。真的动上手来,曹不伤哪里是这些人的对手。

    那些个武林高手脸sè不好看,又不好和这小孩子一般见识,这些人亦惊叹曹不伤竟有如此奇遇遍阅天下秘籍,同时刚刚那招式显现在眼前,觉得jīng妙无比,更想弄来为己所用了,同时也明白为何刚刚曹不伤演练武功时有些招式那般眼熟,原来实质上用的是本派的武功。众人此时心中均想着如今点苍派怕成众矢之的,竟然弃了这小子不要,若是能夺来为己所用,岂不大好,更何况曹不伤现在武功尚不成大气候,此时若能得手再好不过,但心中存了这样的想法自然知道其他人也这么想,众人都在琢磨着怎样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赚了曹不伤,便一言不发均在想着自己的心思。

    曹不伤不再看那些人,转身便走。心中老大不是滋味。刚刚他强行将点苍派武功和各家招式结合在一起,本就与运气法门不合。此时心中又难过的紧。突然觉得胸口发闷,眼前发花。觉得自己就要晕厥过去。但他想着不管怎样也不能让这些老混蛋瞧笑话,便强撑着向前走着。直到估摸着那些人再瞧不见自己了,终于忍耐不住,一口乌黑的血便吐了出来。

    这时来几个点苍派弟子,为首的一个道:“哟,曹兄弟。你这脸sè不好看啊,要不我们几个帮帮你。”曹不伤抬头去看,原来是牛小刀,手上缠着绷带,脸上不怀好意。再瞧瞧周围几个也是昨天对敌的几个点苍派弟子,心中想着趁人之危算什么好汉,但想要再和他们交上两手,却觉得手脚酸软,眼皮沉重。哪里还有对敌之力。几个点苍派弟子将曹不伤架了起来,那牛小刀便朝着曹不伤的小腹一拳打了上来。曹不伤中了一拳,口中黑血喷涌而出,正喷在牛小刀脸上。牛小刀正想骂两句。却忽然觉得脸上麻痒疼痛,用手轻轻一挠。一大块皮掉了下来。吓得牛小刀嗷嗷大叫:“我要死啦,我要死啦!”

    周围几个点苍派弟子吓得松了手。曹不伤不理会那群人。强撑着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走向点苍派的山门。嘴角的血落在地上便发出“嘶嘶”的声响来,冒出淡淡青烟,

    曹不伤体内有三大剧毒,此时曹不伤的血出了体外,毒xìng不小。那牛小刀恶人恶报,正好沾上了毒血,整张脸都被毒地不chéng rén样。曹不伤一步一步的向点苍派门外挪去,每一步都挪得极其缓慢。那牛小刀的惨叫引来更多的点苍派弟子围观。牛小刀双眼睁不开,在曹不伤周围踏着乱步,双手空中乱转,全然没有招式,口中喊着:“我杀了你!我杀了你!啊啊!”所有人被眼前的一幕惊得鸦雀无声。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来拦住曹不伤,亦没有一个人上敢前去帮那牛小刀。

    曹不伤终于来到上山下山的长长阶梯前,想着自己再也不会踏上这条长梯,再也见不着浅浅。原来那敬爱的师父和可亲的师兄弟也全都没有了。更因自己放出狠话,怕是rì后天下武林都不会放过自己。他觉得自己虚弱得紧,觉得下一秒便要死去了,此刻他忽而觉得这整个点苍派中只有水浅浅和曾子昕是好人,这当子若是能相见道别多好,此刻却全然不见他两的影子。曹不伤努力不让伤心的情绪影响到自己。抬头看天,正阳光明媚,牛小刀的惨叫穿插在鸟鸣虫叫声中仿佛来自于另一个世界,如此之不真切。曹不伤深吸一口气,发现空气竟意外的清新而沁人心脾,教他觉得眼泪又要淌下,为了忍住泪水他便哈哈大笑起来,笑声沙哑难听难听的很,此刻他忽而又想喝那自己觉得天底下最最难喝的东西——酒了,便仰天长啸道:“酒呢!”

    这一声仿佛用尽了生命,他便之后不省人事了,映shè在他脑子中最后的记忆便是自己不受控制的身体撞向了下山的阶梯,一下,两下,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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