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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一章

书名:无心无目  类别:都市言情  作者:欧阳目 || 错误/举报 更新/提醒 投票推荐

    两人到那宋营的时候,见着那些个军帐军旗,和原来见过的模样无甚差别,曹不伤忽而生出了自己从未离开的错觉来。曹不伤瞧瞧那松林儿道:“总不能让你一个等我,和我一同进去吧。”说着便拉着松林儿向着那军营走去,那守营的士兵一眼就瞧见了曹不伤,一时间神情复杂了起来,不知道当是拦下他还是当去汇报,这曹不伤自然是大功臣了,只是这无声无息地便从军营走掉了倒是犯了军法,这小小的守兵倒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就在这守兵犹疑的时候,他已经大步流星地进了那军营,同时也引来了不少士兵的目光。

    前段时间那金兵什么法子都用过了,却怎的都渡不了江,于是这宋军的rì子也好过了不少,那韩世忠将军吩咐下去,众士兵研习那死如月留下来的武林秘籍,再经过甄选结合排兵布阵来创一套阵法,这便是这些rì子宋军所做的事情了。

    曹不伤径直去了那曾子昕的军帐,松林儿倒在一旁奇怪,他不是来找浅浅的么,怎的往曾子昕那边走了。却见他到了那军帐之前,将那军帐一把掀开,那两旁的守兵拦都拦不住,那军帐的情形便显现出来。松林儿往里面一瞧,倒很是惊奇,对曹不伤道:“咦,你怎的知道浅浅姐姐在这里。”松林儿却没有发现曹不伤见着浅浅时神情也是微微变化了下,他并没想到浅浅在这里,事实上他此番便是来找曾子昕的。那曾子昕和浅浅坐在军帐中,不知在说些什么,曹不伤本已经不想再见到浅浅,但此番见着她,还是忍不住不经意地朝着她看了两眼:现在的浅浅瞧起来倒像是一个普通的农家女孩一样,虽然那朴实的装扮掩不住她天生丽质,但哪里还有昔rì那一旁掌门独女如掌上明珠一样被环绕追捧的模样。

    曾子昕见着曹不伤的神情倒是又惊奇,又兴奋:“你回来啦,哈哈,这下可好了。快来说说你这些是干什么去了。韩将军可是为此大大地发了一场火呢,不过只要你肯回来,他未必会罚你什么。”

    浅浅的反应则是不大一样,忽而脸上一红别过脸去,虽然自己和曾子昕并未做什么逾矩的事情,但毕竟是孤男寡女独处一室,这般忽而被外人瞧见,脸上不禁也羞红了。

    曹不伤只是声音平淡地道:“浅浅姑娘,你能出去会么,我有话对你子昕哥说。”浅浅倒是愣了愣,这曹不伤和他说话,要么热切,要么有着过分的小心,甚至和她发过火,却从未见他用这般冷漠的声音和自己说话,更没听他这般客气地和自己说话。浅浅瞧向曾子昕,却见他点点头,便依照两人的意思正要出那军帐,却被曾子昕又叫了回来,只见他轻轻在浅浅耳边说了些什么,浅浅点点头便出去了,经过曹不伤身畔的时候,朝他行了个礼,却见他瞧都没有瞧自己,愣了愣神,还是径自离开了。

    松林儿见着曹不伤似乎单独有话要对曾子昕说,便道:“那我也出去啦。”曹不伤拉住松林儿的手道:“你不用走。”说话间大大咧咧的在那曾子昕的面前坐下了,道:“曾师兄,我此番是来找你喝酒的。”

    曾子昕笑道:“好啊,我也很想和曹兄弟喝一杯,只是这军中不太方便。要不先缓一缓,我和那韩将军说一说,办个小的酒席,就算是为你接风洗尘了。”

    却见曹不伤像是没有听见他说话一般,在那军帐四处走动着,随手翻看些事物,那曾子昕也不恼,道:“喂,曹兄弟,你可听见我说话没有?”却见这时曹不伤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两个碗来,从腰间解下了那一直随身带着的酒葫芦,全不管那曾子昕说些什么。将两个碗全都装满了,道:“来来来,喝酒喝酒!那不会当真这么不给我面子吧。”要说这曹不伤也救过曾子昕两次性命了,那曾子昕见着曹不伤这般执意要和自己对饮,也不好在推辞,便道:“好吧,此番就当是舍命陪君子了。”说话间便接过那碗,和曹不伤对视一眼道:“干了!”曹不伤笑道:“好,就是要这般爽气!”说话间两人都一样脖子要饮干了这碗中的酒了。那曾子昕的酒量怎比得上那曹不伤了,是以喝起来慢上了一两分,正仰头饮酒的时候,那曾子昕忽而觉得眼前一亮,心中奇怪,心道这时怎的了,待将酒喝干了,环顾四周却发现自己的军帐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被掀掉了。曾子昕再看曹不伤,只见他那骸骨做成的手上海沾着那军帐上的白色浸油麻布,显然是他干的了,再看那军帐之外,所有人都瞧着自己,刚刚自己这饮酒的模样全都教人瞧在了眼中了,曾子昕心中一片茫然:“曹兄弟,你。。你这是。”

    曾子昕正说着,忽而闻着那一股浓烈的酒香来,仿佛将这宋营全都包围住了一样。再看曹不伤的模样正是闭目凝神,好像在运转内功。原来他将那酒一饮下肚便运转起那藏蛊手的功夫来,将这饮到体内的酒浆全都逼成了水雾从身体表面挥发出来。如此这般,这全军的人怕是都闻着那酒味了。

    那曾子昕还没有回过神,却听见了韩世忠将军的声音:“曹不伤这小子回来啦,我可得好好瞧瞧他。哎,这空气中的味道,似乎不对啊。”说话间便到了这掀开的军帐之前,见着了曹不伤和曾子昕两人正相对饮酒,那韩世忠将军愣了愣神,笑道:“你们两人喝水都喝得这么开心啊,要不要算我一个。”说话间便走上前来,那韩世忠怎的看不出来这两人是在饮酒,只是这两人算得上自己的左膀右臂了,自己又曾经定下军法,那在军中饮酒的军官是要逐出军营的,于是便试图打个马虎眼在这一众士兵面前搪塞过去。

    曹不伤却全不给他面子道:“喂,韩将军,这可是酒啊,你闻不出来么。”韩世忠心道,我有心帮你们,你们怎的却自己承认啦,便斩钉截铁道:“这是水,谁说是酒啦。”曹不伤笑道:“你当真是个无赖将军,喂,别装了,这酒味全军的人闻到了,你是想让他们统统都不服你的气么。”那韩世忠还当是他两人偷偷饮酒却不小心教人瞧见了,但看曹不伤的模样倒像是生怕有人不知道一样,又是迷惑又是恼怒,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这说话间又有些人围了上来,大多是韩世忠身边的亲信一类,还有梁红玉梁夫人。众人见着曹不伤和曾子昕在军中公然饮酒,神色都很是不好看。

    曹不伤却哈哈笑道:“喂,我可记得按照这军中的规矩,私自饮酒好像是要受什么罚的,对吧。”韩世忠冷哼一声,索性不说话。曹不伤转向梁红玉,道:“梁夫人,你说呢。”

    梁红玉瞧了一眼自己的丈夫,又瞧瞧这一众等待自己的发话的兵士,再看看这满脸玩世不恭模样的曹不伤和那一脸茫然的曾子昕,叹了口气道:“是,是有这规矩。饮酒的军官革除军籍,便逐出军中了。”曹不伤笑道:“不错,好像是这样的。”转过去瞧着那曾子昕道:“喂,你我现在都不是这军中的人了,还想好好喝些么。”那曾子昕神情很是复杂,口中道:“这。。这个。”那韩世忠狠狠地叹了口气:“你们要喝酒,出了军营再喝吧,来。。来两个士兵,送这这位曾先生还有曹先生离开吧,闲杂人等还是不要留在军中的好。”说话间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梁红玉还留在当场,定定地瞧着曹不伤,走到他的近前,却见他脸上带着笑意正在自斟自饮。梁红玉道:“我大抵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不过,你觉得。。旁的人会开心么。”曹不伤道:“我开心便好了,管旁人作甚。”正说着,却听见啪嗒一声,有什么东西落在了地上,曹不伤顺着声响瞧去,却是浅浅,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在一旁瞧着的,手上本来抱着一个食盒,此刻那食盒摔在地上,露出了里面的饭菜来,原来刚刚曾子昕是嘱咐她弄些吃的来。他看了浅浅一眼,却不搭理她,又自己倒了一碗酒。

    浅浅脸上憋红了:“你。。你。。他。。子昕哥他当真当你是自己的亲兄弟一般,你却这样算计他!你。。你这是为什么。”曹不伤却不说话,只是自己一个人喝酒。浅浅走到曹不伤面前,道:“你倒是说话啊,为什么不说话!”曾子昕过来劝道:“浅浅,别为难他了。曹兄弟这么做一定有自己的原因,他自己也被逐出宋军了。这其中定是有我们不明白的关节所在吧。”浅浅气的眼泪都流出来了:“有什么原因,他。。他。我们走,不留就不留!”说话间便拉着曾子昕的手走掉了,定然是出了那宋营,至于他们要去哪里,确实曹不伤不关心的了。

    待两人走远了,曹不伤放下自己手中的酒碗,长长吐了一口气,对着松林儿道:“好啦,现在什么事都做完了,我们走吧,再也不管这天下的烂摊子了。”

    那松林儿还未答话,却听见梁红玉在一旁道:“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吧。”说话间便走上前,摸摸那曹不伤的头,原本他很是讨厌旁人这般碰他,但是梁红玉轻轻的抚着他,却让他觉得很是舒适惬意,竟不想逃开。梁红玉道:“正如我所说,你终究是个好孩子。不过浅浅若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做,怕是会因为那曾子昕的事情怨你一辈子了。”曹不伤心道,若是能怨我一辈子,偶尔想起我,倒比全然漠不关心好些,只是嘴上什么都不说,仍旧带着那邪性的笑意,道:“这天下怨恨我的人多的是,要多少有多少,便是多一个又有什么关系。”说话间便要带着松林儿离开,梁红玉却道:“你等一下。”说着便拉住那松林儿的手:“松林儿妹妹,我原本觉得你哥哥不需要旁的人照顾,自己便能处理很多事物,可他虽然有本事,有热心肠,待人也是不错,终究却还是像个孩子一样。以后,怕是还要你多费心照顾他了。”松林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梁红玉瞧瞧那两人道:“你们这便去吧,若是有缘我们还能相见吧。”说话间便转身离开了。

    有两个兵士得了韩将军的号令要送曹不伤出这宋军营地,却见这梁夫人一直在和他说话,哪里好来插话,见着梁夫人离开了,两人才上前道:“曹领军,您看这。。。”曹不伤道:“我自然不会为难你们,这便随你们走吧。”说话间便拉着松林儿要离开,却忽而见着那浅浅摔在地上的食盒,顿了一顿,松开了松林儿的手,走到那食盒面前,那两个士兵面露难色,但终于没有阻拦他。

    曹不伤扒开那已经摔坏的食盒,里面露出了那浅浅准备的饭菜,这时节已经沾上了不少土末,他见着那饭菜的模样,虽不十分好看,但也是有模有样了,比之前那发黑的不只是什么的烹饪不知道要好上多少,便随手抓起那地上饭菜,一个人默默地吃着。那虽然不过是家常菜的味道,比松林儿的手法不知道差上多少,但不知道这些rì子里浅浅究竟练习了多少次才有了现在的功力,这么想着心中便觉得难受起来,终于觉得再也无法吃下这饭菜了。站起身来,道:“哎哎,挺浪费的。这小丫头在家里算是惯坏了,当真不知道这饭菜来得不容易。”说话间便转身拉着松林儿走掉了,也不知道这生硬的掩饰有没有教旁人瞧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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