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
小山和禄公公大吃一惊,两人望向门口,只见杨勇赤红着双目瞪着他俩。
禄公公吓得跪到地上,同时诚惶诚恐地说道:“皇。。上。。”但一时也不知说什么才好。
“老禄,皇家的事由不得你乱说。还不给我滚出去。”说话的是杨勇,语气比起刚才平静了不少。
禄公公颤抖着全身退出了梅阁。此时里边只余下小山和杨勇两父子,经过上次短暂的争吵后,这第二次见面,两人都在情绪不稳定中。真不知会出现怎么样的情况。
小山一连深吸几口气,平静地说道:“禄公公说的都是真的吗?”此时的小山不是不相信禄公公说和话,那些话决不是乱说一通,那也没必要,他是愿意相信的,只不过要想听到那杨勇亲自承认。
杨勇慢慢走到凉亭里,转头饱含歉意看着小山。“你也大了,有些事是该让你知道。”
小山诧异地看着他父亲。
“你母亲的死是个意外。”杨勇很伤感地说道。
小山一惊,一屁股坐到石登上。但他一坐下就又立即跳了起来并对杨勇大声说道:“你少骗我,母亲一路上郁郁寡欢,回到小山村不久就病故。有什么意外,你分明是想推脱责任,如果没有发生宫廷里的破事。我们会离开皇城吗?我们不离开,母亲会死吗?”小山一口气说了很多,压抑几年的话,现在终于爆出了口。
杨勇没想到小山反映这么大,一时也不知道从何说起。这时小山还是有些怒气的问道。
“在问你一次,禄公公说的是不是真的。”
杨勇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在想说点什么时。小山已经开始往梅阁外走去。
走到门口时在转身回来对着杨勇平静地说道。
“你什么都不用说,身为一国之主居然连自已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如果你真的爱我母亲?”
说完这一句,小山毫不犹豫地跨出了梅阁。微风习习,满阁暗香,只是暗香依然,人面全非。曾几何时,相夫教子的温情幸福,充满在这梅阁里的每个角落,如今只留下一个茫然痛心的身影。
杨勇颓然地坐到凳子上,小山出门时说的那句话,如针一样的刺在他的心口上。
是呀。如果当初在坚持一下,如果当初在勇敢点。也许就不会出现今天这样的结果。但那里来那么多如果,如今自责后悔都没有用,人死不能复生,在爱也爱不了。杨勇紧闭上双眼,扭曲的脸庞在这黑夜里,看上去是那么的吓人。
正如小山所说,一国之主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真是勇气不足呀!怪不得杨刚要给他名字里取个勇字。
好半响,李勇才站了起来,自言自语道:‘梅儿,等我,一定要在地狱里等着我,等到小山长大了我就来陪你,不会在让你痛苦孤独了。。。’
小山出了梅阁心里也不是很好受,他强忍着怒火没有和杨勇发作,反而冷冷地想着一切。他没有哭,因为泪水早在五年前就流干。哭解决不了问题,发火也不行,明知李勇没有保护好他们。但必竟是自己的父皇,对他做不了什么,但别人就不一样,现在找不找线索都无所谓,知道了这一切都是**争风吃醋引起的,只找那两人不就好,只是该如何才能正清母亲的名节,这还要待等他有实力在皇城里说话时才能做到。打定主意小山心情通畅起来,正准备回黄山,经过**的宫门时有一个奴婢模样的女人叫住了他。
“平王殿下请留步,皇后娘娘有请。”那奴婢脆生生地喊住小山。
小山稍稍犹豫就给那婢女一起去了东宫。一路上他暗想,我不找你,你倒先找上我了,在这个非常时期,大家都奈何不了对方,我就看看你耍什么把戏。
不一会他就来到了东宫,在大堂里,一个富贵逼人,明艳不可方物的女人高坐凤案。这就母仪天下的大亚国皇后——方丽,也是震东王方氏家族家主方成的妹妹。
小山上前来到凤案前,边行礼边问安。“皇后请恕罪,回皇城多rì也未曾前来请安,还请见谅!这朵冰晶莲花和这颗千年黑珍珠是我特意为你准备,以谢小时候你对我们母子的照顾之情,我那封地物贫人寂,还请不要嫌弃。”小山边说边从雪纹里拿出两件东西,那还是他在曙光城收的礼物。
看到小山不愠不火地说完,方丽并没有抻手接他手中的东西,她双眼往旁边的侍女看了看,那侍女上前接下小山的礼物。而方丽这才微笑地开口。“平王难得回来一次,还惦记给我带了礼物,真是难得。请坐吧!”
小山在怎么说是封了地的王爷,以后都是可以撑兵握权的,而皇后虽说金贵,可她的权力只限于**,主要通过男人来得到权力,所以还是得对小山有礼,以王候相称,而不是以长辈相谈。
小山坐定,慢慢品尝着侍女们捧上的香茗,正想着从什么开始才能问出点头绪来。
这时方丽充满关怀地说道:“这些年来,你过得好吗?让我好好看看你。”说这话时,方丽已起身走到小山身边,用那迷人的凤眼细细端祥着小山。
小山看到方丽来到身旁有些手足无措地放下手中的茶,眼睛也不知看那里好,但方丽身上的芳香还是不住地冲进了小山的鼻子里,这让他有点脑袋胀胀的感觉,当然他决不会乱想什么,就算方丽在国sè天香,在他眼里都不过是凡夫俗子,没有人能比他母亲在他的心里更美,只有仙女才能比拟的美,更别说比美更贵的东西。
小山下意识地站了起来,些刻和方丽的距离不过一尺,他深吸一口气,定睛向方丽看去,年尽四十的方丽,不仅容颜没有掉sè,反而更加贵气,怪不得能当一国之母,此时完美的脸上挂满笑意,看不到一丝做作。
“多谢皇后关心,我过得很好。”小山敢紧回答。
“唉。。。”方丽叹着气,转身回到凤案。“不要勉强了,你还小,不应承受过多的悲伤,对于你母亲的去世,我深表难过。”
小山看着方丽,她脸眉头轻皱,表现出一幅难过的表情,语气听着也很诚肯。一时小山愣着不知说什么,也不知道对方倒底在打什么鬼主意。
“以后你就把这东宫当成自己的家吧,可以随时来,回想当年我和你母亲也没什么过节,是我太小心眼,除了美貌,我什么都不如她,说真的,到现在我还很佩服她,不过吃醋这种事,是女人都会做的,希望你体谅。如果你愿意,就过继给我吧,让我来代替她照顾你。好吗?”方丽是语不惊人死不休,说得是句句惊心。
小山听得头皮一阵发麻,什么情况完全摸不清了,傻傻地怔在当下。事情发展得太快,他完全没有了主意。但他下意识的知道是不能答应这事。
“皇后的好意,我感激不尽,只是。。。”
“我知道,并不是马上要你答应,你可以考虑考虑,就算不答应也没什么,我只想尽点姐妹之情,弥补当年做的错事。。。”方丽情深意切地说着。
而小山只想快点回黄山,好冷静下来想想今晚的事。所以他趁机说道。“好的,我就先回去好好想想,想清楚在来向你请安!”说完小山赶紧离开了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