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兄台?”他试着叫了一声,没有回答,仔细看了看,发现这人已经死去多时了,尸身都有些腐烂了。
“怎么会这样?”他喃喃自语,又仔细看了看,发现这人面sè黧黑,当是中毒而死,而身边倒毙的蛇虫鼠蚁,也证明了这点。
“咦?”他突然一声轻呼,随手捡起一根树枝,将那人胸前衣襟扒开,结果一卷古朴的地图掉了出来。
“弦晶宝图?”他凝目细观,有些意外。
“猛男兄,猛男兄……”他大声叫了起来。
少顷。
“干嘛?”漆雕月嘟着个小嘴,老大不乐意的走了过来。
“你看!”李作乐指着丈外草丛里的死尸和地上地图说,“这里有个死人,还有份什么乱七八糟的弦晶宝图,快来看看。”. .
“什么?弦晶宝图!?”漆雕月闻言jīng神一振,顿时飞身窜了过去。
“咦!真是弦晶宝图。一模一样!”拿两根树枝当筷子,将那掉落地上的地图夹到一边摊开,仔细看了看,漆雕月惊异道。
“什么一模一样?”李作乐奇怪道。
漆雕月想了想,从腰间摸出一份一模一样的古朴地图道:“这是我半年前无意中得来的,我来东川帝国,其实就是冲着这宝图来的,去参加少年英雄会根本是心血来cháo,临时改的行程。”
“呵呵!”李作乐不禁笑了起来,“弦晶可是好东西啊。貌似黄金万两也买不到一枚的吧。你就这样告诉我,不怕我动歪脑筋?”
漆雕月昂首道:“你敢吗?”
李作乐笑道:“猛男兄英明神武,我自然是不敢的。不过我也真佩服猛男兄你,手中都有藏宝图了,竟然还能在寻宝的途中来个休假,跑到胡城参加英雄会、玩了三四个月才来。不过等等,你,你……”
他的脸sè突然变得有些难看,“你带我来这里。该不会……该不会是让我陪你寻宝的吧?不是上天诛峰!”
“你说呢?”漆雕月眨眨眼。一下子就笑弯了腰。
“我靠!”李作乐一下跳了起来。
“你靠什么靠,皮子痒了是不是?”漆雕月突然又不笑了。
“呃!没有没有!”李作乐只得双手举起,高手呼喊:“猛男兄威武,猛男兄威武。”
“嘻嘻!这还差不到。”戾气收敛,漆雕月再次笑了。
李作乐松口气,既来之则安之,寻宝就寻宝吧。貌似也不是什么太坏的事儿。既然连漆雕月这种皇武者也能看上眼的东西,应该不坏的。
“对了猛男兄,”他想着不禁问道,“宝图怎么会有两份一模一样的?会不会是假的?”
漆雕月翻白眼道:“你看我像极境武者吗?”。
“不像!”李作乐摇了摇头。
“那不就是了?”漆雕月斜睨着他,大是鄙视道:“我又不是极境武者!怎么可能知道?”
“极境武者就知道了?”李作乐故意逗她道。
“知道修炼的最高境界是什么吗?”漆雕月反问道。
“极境武者?”李作乐笑问道。
“嗯!”漆雕月点点头:“就人来说,细胞构成组织。组织形成器官,器官组成系统,系统合chéng rén体。宇宙亦然。每一颗星星就是一个细胞,层层递进,最终整合出宇宙,一个类似人的东西。这……就是极境武者了。”
李作乐暗暗吃惊,发现漆雕月说的竟与石小玉说的有几分相似,不禁咽口唾沫。刨根问底道:
“猛男兄你说得太深奥了。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能说得再明白点吗?”
漆雕月叹息道:“连我自己都不是很明白自己说的是什么。怎么给你说明白?我也是听爷爷说的!总之
“极境武者就是这个世界的主宰、本源。它无所不知无所不在。所以说知道一切的只有极境武者。
“我不是极境武者,所以我不知道!听明白了吗?”
“哦!”李作乐听她说得可爱,故意道,“那猛男兄你有见过极境武者吗?”
漆雕月摇头道:“能见到的就不是极境武者了。想要见到极境武者,除非有天你也变成极境武者。脱离这个宇宙,就像胎儿想要见到母亲,必须先从母体里出来一样,否则不可能见到。”
“啊?”李作乐这一下可真吃了一惊,说道:“脱离这个宇宙,可能吗?”
漆雕月摇头道:“不知道!反正迄今为止,没人脱离过。”
李作乐笑道:“既没人脱离过,那就是胡扯了。咱们还是来讨论这弦晶宝图吧,比较实际一点!”
漆雕月耍拽道:“这有什么好讨论的,两份藏宝图,一个死人而已!”
李作乐一本正经道:“猛男兄,你真是天才儿童。这么深奥的问题都给你想明白了。只是……有两份的还能是藏宝图吗?”
“呃!这个……”漆雕月尴尬笑笑,随即瞪眼道,“怎么?你这是在怀疑本皇者的智慧吗?”
“哈哈!不敢不敢!”李作乐笑嘻嘻的说。
“哼!”漆雕月气鼓鼓的辩解道:“之所以会出现两份藏宝图,那是绘图者为防万一的手段,就像家里一般也会有备用钥匙的不是?明白了吗?猪!”
话虽如此说,他却小眼珠子乱转,自顾自的四下搜寻起来,而李作乐自然也只能‘乖乖’跟着。
而两人在沿着发现尸首的小溪流往上走了约莫百余米,穿过一道树丛后,眼前出现了一个破旧的帐篷,帐篷外锅灶犹在,只是布了层薄薄的灰。
一个人,死人。
正扑伏在锅灶边的地上!
这人满身是干去的血迹,后背凹陷,脊椎断折,显然是被人从后偷袭,暗害致死。
李作乐上前,用随手捡来的树枝将那人翻转,发现他其它地方都已腐烂,就只胸口位置尚好。好奇心起,捂着鼻子。用树枝扒开那人衣衫。一个黄sè的小纸包就露了出来。
“乐兄,看!”
就在这时,漆雕月突兀一指锈迹斑斑的铁锅,李作乐抬眼望去,发现那锅里飘满了书虫鼠蚁,简直就是一锅蛇虫鼠蚁羹。可奇怪的是,这汤里的蛇虫鼠蚁竟没有一只腐烂。更没有一只活的。
“嘿!有门道啊!”李作乐不禁摸着下巴,玩味道。
“怎么?”漆雕月好奇道。
“你跟我来!”李作乐说着捡了两根较小的树枝,将适才那尸体上掉下来的黄sè纸包夹起,到了溪边。
然后在空地上挖了个小坑,盛满水,打开黄sè小纸包。将里面的粉末倒将进去,又随手捉几只蚂蚁扔了进去,结果蚂蚁
全死了!
“这怎么回事?”漆雕月诧异道。
“我看这两人很可能是同伙!”李作乐说道,“一定是因为那份藏宝图的缘故,相互暗算,互下毒手!”
“哦?”漆雕月好奇的望着他,等着他的解释。
李作乐道:“应该是锅边那人先下毒,溪边那人先出手!”
“你是说”漆雕月小眼珠转动。思考道:
“他们本是一起寻宝的。后来互起异心。锅边那人可能实力较弱,是以偷偷的在食物里下了毒。而毒刚下完。就被溪边那个从后偷袭,死在了锅灶旁。而溪边那个见同伴死了,以为可以独得财宝,心情愉快,是以疏忽大意之下,吃了锅里的食物,一命呜呼?”
李作乐点点头:“应该就是这样的!”说着无奈的双手一摊道,“尔虞我诈,包藏祸心,都不是好东西!”
漆雕月恍然,随即吐吐舌头道:“难怪溪边的尸首没有锅边那个**得厉害,原来是中了毒的缘故。一会儿回到宿营的地方,我也得拿只蚂蚁试试!”言罢,当先向扎营的地方走去。
很快的两人就回到了宿营的地方,其时锅里的水已经滚开,一股浓浓的肉香散逸,漆雕月不禁咽口唾沫,刚想拿筷子进去夹块尝尝,突兀想起那毒,随手捉了只蚂蚁,舀勺肉汤,吹冷以后将蚂蚁扔了进去。结果
蚂蚁死了!
两人大吃一惊,接二连三的又捉了几只蚂蚁蟑螂扔了进去,结果无一例外的都死了。
“我说猛男兄,你觉得是水的问题?还是……”
想到河边倒毙的尸体,李作乐如是说着走到了溪边,扔了些虫蚁,结果虫蚁无恙,小溪流里的游鱼也无恙,不是水的问题,
“看来附近有其它人,咱们……多半是给盯上了!”他小声说。
一顿又道:“干这种偷鸡摸狗勾当的,修为肯定不高!我看这样吧……”
他当下凑到漆雕月耳边,如此这般的小声说起来。
“好!就这么办!”少顷,漆雕月一拍大腿,喜笑颜开道。
“为人要诚实,做人要厚道!两位……说悄悄话算计别人可不地道啊!”而就在漆雕月一拍大腿,满脸喜sè的时候,陡然脸sè一变,瘫了下去。李作乐微怔,也假意瘫了下去。
然后一个笑嘻嘻的声音响起,他们就看到了一个人。
一个绝想不到的熟人,普通人,陈二掌柜。
也就是他们在西蛮小城住了一夜,今天一早还笑眯眯、客客气气的送他们出店的陈二掌柜;那个挺着圆圆大肚子,三十余岁,着一身上好锦缎蓝衫,怎么看都是一个普通好人的陈二掌柜。
“怎么会是你?”
漆雕月爬在地上,喘着粗气,艰难的说。眼睛忽睁忽闭,像是浑身的筋都被人抽了似的,颇有些不可置信的样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