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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章 再见吾妻

书名:回归聊斋  类别:网游动漫  作者:杯中大雅 || 错误/举报 更新/提醒 投票推荐

    廖冰儿原本是与我在同一所学校学习广告企划,她更是我的初恋情人,从在校期间时至不久之前我们还保持着恋人关系。我们一起度过了和其他所有校园情侣同样甜蜜的阳光灿烂,细雨靡靡……

    谁曾想到毕业之后才知她家世显赫,摇身一变成为了这家广告公司的老总。而我却一直在职场颠沛流离郁不得志,最终走投无路在她父母的白眼轻蔑下委身成为她们家族企业下的员工。我本着英雄敌不过肚饿,好汉陌路也要狗碗抢饭的jīng神在此拼搏,亦难舍多年恋情与她保持爱人关系直至不久之前。

    今次与招标公司之间的会面单就工作而言是愉快的,我将自己的创意优势竭尽所能展现得淋漓尽致。

    只不过就私人而言,这次会晤无疑是对我这个如花青年十九层地狱之下的jīng神摧残。

    双方老板合同落款盖章,握手庆贺。我强颜欢笑苦苦支撑男人的尊严。

    我以身体不适为由婉拒了对方邀请的午宴,原本是想借尿遁躲过一场尴尬,可没曾想从洗手间事毕,走出大门正正碰上驴脸斌迈进对方的奔驰,廖冰儿幽幽看了我一眼步入对方公司太子爷的双门跑车。

    呵呵,目送他们远去,我仰天苦笑。我这个借住民居的美男又怎么能敌得过人家多金的荷包。也好也好,断了吧……断了吧。我掏出手提帮依依订了餐,又打电话给她代我递封辞职信,未理依依追问,只说江湖再见。然后从电话里取出SIM卡片扔进路边草丛。

    廖冰儿,我的老板,我的爱人。我想这份有关钻石的广告企划是我能送你最后的礼物了。再见不如不见。虽然少了goodbyekiss,不过我们都应该不会介意吧。

    咦?!!我好像忘记该如何帮依依妹妹付饭钱了!哈哈哈哈……

    男人最大的发泄当然是买醉,我搭公车去到自己熟悉的城乡结合处那条美食街,走进一家有卖驴肉火烧跟平价小炒的饭馆儿:“老板!宫保鸡丁不要鸡,鱼香肉丝不要肉,葱爆咸鱼不要鱼,来四个驴肉火烧看见半点儿驴肉我都砸了你丫店!!!”说罢不理另一桌子客人的鄙视我兀自将桌子拍的啪啪响。

    拿着菜牌儿还未走到近前的小姑娘闻言撇了撇嘴,扭头冲后厨喊道:“老板!鲁提辖来砸场子咯!”

    后厨门帘儿掀开伸出一个光头:“听见了听见了!”光头转向我,一双绿的眼儿冲我翻白两下,呲着两颗老鼠牙yīn阳怪气:“咱冯爷这是又犯抽了,小凤儿你赶紧弄块抹布堵上他那臭嘴!”说罢转身进去捣鼓菜去了。

    服务员儿小凤从柜台上抄起一块擦桌子的破布冲我抖楞抖楞,还坏笑着朝前走了两步。

    “你敢!”我假装运气瞪圆了双眼,凶神恶煞的伸出巴掌连比划带忽闪的将她吓退才又招呼她:“凤儿,快给哥拿瓶白酒来。”

    半晌光头掀帘子出来,手里托了一大盘子酱驴肉放到我桌子上,瞅了瞅我已干了小半瓶的白干儿:“凤儿,给我也拿个杯来,我陪你音哥喝点儿。”

    秃子是河北人,本名儿叫朱四样。

    我从读书那会儿就是个吃货,他开的北方馆子又真切的合我胃口,所以隔三岔五我就到他这里来撮一顿儿,时间长了就有了交情。他跟我说过他妈怀他那会儿家里穷吃不起好的,四五个月都面黄肌瘦的根本不显怀。他爷爷当时是戴红箍的菜场管事,见这情形急得没法,便滥用职权一早过去将所有肉贩子摊儿上的下水给垄断了,那时候猪下水便宜,不像现在,肠子、肚子、肺叶跟肝脏都是好东西。他爷把这些下水买回家卤了炖了炒了变着法儿给他娘吃,才补充了营养,怀胎九月生下了他。完了他爹问他爷给孩子起啥名,老爷子估计是闻猪杂味道多了,脑子一抽就说给孩子起名叫朱四样。

    我当时听了有些疑惑,就问他:“你确定你爷给咱娘吃的是猪四样?不是猪五样?”

    “是四样啊!啥意思?”当时的朱老板摸不着头脑。

    “确定是四样?肠子、肚子、肝子跟肺叶?”我掰着指头跟他数:“那你脑袋咋长的像尿(sui)泡啊?”

    “嗨!别提我这脑袋了,咱娘说我生出来就四根头发,产婆给洗澡的时候碰掉两根儿,交给咱娘的时候咱娘‘呴!’得一惊又蹭掉一根,到我爸手里他‘呵!’又给弄掉了那仅有的第一百零一根儿。再交给我爷的时候那丫胡噜着我脑勺嘎嘎笑啊!”

    玩笑归玩笑,他是领着一妹子在这儿谋生,我也是单个儿在这个城市混,几顿酒喝下来俩穷老爷们儿就交心拜了把子。只是我没喊过他哥,只叫他尿泡,他偶尔管我叫兄弟,更多的是糗我叫冯爷。他曾一门心思要把凤儿嫁给我当媳妇儿,可我怎么都觉得糟蹋一十七岁的丫头不人道,更何况廖冰儿从未在我心中退居二线。

    今儿尿泡看出我有心事,所以将买卖撂给了凤儿跟后厨打理,一直从中午陪我喝到rì落。期间我没说跟廖冰的事儿,我犯不着把一卸了的挑子捡回来细品,那叫犯贱。相反借着酒劲我把昨个白天到夜里的奇遇都跟他描了一回。他起初以为我昨天喝多了,后来在我再三保证昨儿没喝酒跟他对我平rì为人的了解下才瞪圆了绿豆眼。

    “兄弟,这事儿邪乎,在我们老家乡下倒是听过有冥婚的事儿,可哥没见过,也不知道到底那俩玩意儿心存的是好是歹。你现在是咋个想法?”朱尿泡前所未有的严肃。

    这让我感激不已,不过感情一事对我打击太大,加上酒劲上头我便海啸胡天:“好歹是个媳妇儿啊,好歹是个家呀,何况我行李还在那院儿里呢。几点了?我得回了。”说到这儿我竟然有些惦记那傻乎乎的大红袍了。

    尿泡沉思片刻:“小凤儿!你到我屋里把外套拿来,还有顶门的那根竹杠子,还有……把你屋门上贴的门神给我撕半拉下来,包个红包,我跟你音哥走一趟。”

    “你俩这是喝多了闹哪出啊?抽啥风啊?”小凤皱着眉头对我俩酒鬼不满,但又乖惯了:“红包包多少啊?”

    尿泡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四百四十四!”

    我早已喝到七荤八素,迷迷瞪瞪带着尿泡出门,两人歪歪扭扭的一路西行朝着我记忆中的位置前进。一路上倒是吓到不少过路的。我原本就是大个儿,虽不魁梧但眉目间多少有些戾气;尿泡身高与我相仿,但拿土话说他那体格就是长炸了,整个胸口像是衣服内横勒着两块儿方砖,更别提那颗神憎鬼厌霹雳菩萨摇头怕怕不敢认亲的光头了。

    好在南方的乡间小道不像北方那般七拐八绕,当小风把二人的酒意吹散三分时也恰恰来到了昨晚老头儿带我来过的小院门前。

    院门并没有上锁,我上前推门进内,返身对尿泡半躬下身做了个请的手势:“欢迎朱四哥莅临寒舍!”

    “客气客气!”尿泡早对我的行径习以为常,非常配合的对我抱拳拱手让礼,随即再抄起倚在门上那根小碗粗细的竹杠搭在肩膀迈步而入。

    槐树还那棵槐树,柳树还是那棵柳树,柳枝在夜sè下微微摇曳并无任何异象,连那井台上的水桶亦保持着我今晨出门时的样子。只是房门紧闭,这郊外独院冷清沉寂,无半点灯火闪亮,哪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子。

    尿泡伸手搭住我肩膀,示意我停下脚步,将肩上竹杠朝卵石小道上猛然一顿,放声大喝:“沧州朱四样特来贵府讨杯喜酒!”

    话音刚落我两人再看那紧闭的堂屋大门竟然“吱呀”一声打开了。房中忽闪两下,突得冒起两焰青火!

    “没事儿尿泡。来这儿就当是到你自己家了!走,咱进屋坐坐!”我反手抓住尿泡手腕籍着酒劲朝堂屋就走。

    说来奇怪,当我一脚跨入门槛那两团青sè烛火便即光亮起来,变成正常的两盏暖橙烛火照亮着屋子内大多地方。

    当门大大一个奠字依然存在,条桌上烛火当中一大一小两个相框内真真就是我昨夜见过的猥琐老头和大红袍媳妇!

    嘿嘿,我傻笑一声坐进侧边的椅子里,掏出烟卷儿发给站着的尿泡一根,自己叼了一根燃着冲尿泡傻笑:“看吧看吧!我说的都是真的吧?一会儿就让我媳妇儿给你哥哥端茶喝哈!哈哈哈……”

    我砸吧一口烟,把屁股在椅子里磨了半个圈儿,将双腿搭在椅子扶手上,再去看尿泡却见他绿豆目瞪圆了狠狠看着我身后!仿佛椅子后面有什么怪物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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