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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
不知怎地,柳蒙心头忽然冒出这一句诗词,眼瞧着无人敢出来应战,颇有些不胜感慨的意味。
那边,殷梨亭与传功长老都是剑法超绝,以快打快,利刃破空的尖啸声极为密集。殷梨亭久战不耐,忽地剑尖一转,展开最擅长的神门十三剑,剑剑不离对方手腕神门穴。到得第九剑,丐帮传功长老终未挡开,低呼一声,手中长剑撒手掉落,神门穴已然中剑。
张松溪则与掌钵龙头赤手相搏,一套绵掌打得舒展如绵,连而不断。几招过后,忽地抽了个空子,运足纯阳无极功一掌拍出,把对方两臂震开,然后趁中门大开之际,身形猛欺,右手捏拳成啄,使出“三十九桥齐点头”,一击即中,一中即收,将对方关元穴点住。
先后击败对手,张松溪和殷梨亭并不罢休,一齐喝道:“不服者尽管再来!”
被人都欺上了紫霄宫,便是泥塑的也得上火三分,何况一向受人景仰的武当八侠?
陈友谅眼见今日绝讨不得好,心里已萌退意,眼光滴溜溜一转,故作豪迈道:“武当绝学厉害,在江湖上大家都是公认的。我丐帮却有一样普普通通的打狗阵法,不知张四侠和殷六侠哪位愿意一试?”
他打的主意便是利用打狗阵法捞回一场面子,然后借此下台,向武当派道个歉,换取全身而退。在形势不如人的情况下,也不算丢人。
可柳蒙岂能放过他?
当下阻住殷梨亭和张松溪的跃跃欲试,冷眼看着人群中冲出二十余名手持打狗棍的乞丐。排成圈坐在地上,棍头点地哼唱起了莲花落。
打狗阵法?柳蒙眼底不屑神色极浓,故意朗声道:“谷虚子!你带六位师弟去把这群叫花子打发了吧!”
你丐帮用二十四名五袋弟子组成打狗阵,那我便用七名三代弟子以真武七截阵破你!正好,在群豪面前显露下武当派的真实战力,看谁还敢在不开眼。
静立广场左侧的谷虚子诺地领令,然后长剑一挥,自带了队弟子组成真武七截阵,宛若一条蝎尾,猛地钉进了打狗阵中。
谷虚子等三代弟子。近一年来操练甚严,每一个的身手放在江湖上,都堪比二流高手的水准。而真武七截阵原本是由真武大帝座下龟蛇二将而触机创制,张三丰将其传给七名弟子,让每名弟子各使一套武功,犹如六十四位当世一流高手同时出手,威力乃属天下绝伦。
但三、四代弟子们武功有限,根本达不到每人各施一套武功的要求。因此张三丰汇同七名弟子又详加改进,以九宫连环剑和连环夺命剑、柔云剑法等弟子必修剑法为本。修改成真武七截剑阵,威力虽不如原版,却也非同小可。
但见剑光霍霍,七名蓝袍黑带头挽道鬃的武当弟子。每人分使不同剑招,或防守或进攻,或追击或诱敌,进退迅速、变化多端。便如一群猛虎欺入羊群。主攻的两名弟子长剑纵横,几招之下就有丐帮帮众中剑倒地。
对于阵法来说,每少一个布阵之人。威力便会小上一分。二十四人的打狗阵法被刺倒六人后,就已经布不成型,而武当的真武七截阵越发犀利,于是,在短短一盏热茶的时间里,丐帮打狗阵便已告破。
没想到武当派阵法威力如此之大,就连普通弟子的武功也非同一般。不提群豪们在心中各自思量,重新估计武当派的实力。陈友谅等丐帮众人的脸色灰暗得如同乌云压城,直如死了亲爹一般的难过。
柳蒙借机大肆打压道:“陈长老是否后悔了?胁迫青书来投毒欺师灭祖,是不是你的主意?”陈友谅辩解道:“你们武当派自己的事情,跟我丐帮又有什么关系。既然贵派不愿别人插手,那我们告辞就是了,多有打扰!”
柳蒙与张松溪几乎异口同声喝道:“慢着!”
与此同时,静立在广场两侧的弟子们齐刷刷抽出长剑,发出“呛”地声响,顿时间,剑气冲霄而起,把拥挤在广场上的群丐们惊地哎呦乱叫。
看到陈友谅脸色阴沉的仿若滴水,柳蒙厉声道:“我武当派可不是客栈饭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给你个选择!你自挖双目,或者跪下冲三清道尊叩三个响头,你丐帮才能安全下得武当山,否则!我让你们今日血染武当!”
不等丐帮众人有何反应,柳蒙转身冲张无忌道:“无忌!”张无忌立刻点头,示意明白兄长心意,然后对站立身后的五行旗掌旗使下令道:“发信号通知锐金旗、烈火旗堵住下山通道,凡有擅自下山者立即轰杀!”
锐金旗掌旗使吴劲草和烈火旗掌旗使辛然立时冲天上打出信号烟花,片刻之后,山下响起隆隆炮声,以作回应。
明教众位高手则各亮兵刃,从殿前台阶跃下,慢慢向前逼去。而三清殿左侧一声清叱,峨嵋派众位女弟子长剑遥指,也列成九宫剑阵遥相呼应,当先一人身材高挑,面貌极美,正是新任掌门周芷若。
看到对方如此威势,陈友谅此刻额头冷汗冒出,心里快速计算着得失。
撕破脸皮动手。刚刚见识到厉害的武当六侠不说,光是明教的众位魔头就够己方喝上一壶。何况那武当剑阵玄奥犀利,七名弟子就破了己方二十四人打狗阵,瞧对方两侧得有数百人之多,自己又有多少五袋弟子呢?
下令撤退。对方肯定会趁机追杀,而且山下还有明教的两旗教众截杀,这次带来的千名手下不知得死上多少。损失太重,又没达到目的,师父成昆必轻饶不了自己。
就此认栽呢?对方提出要自己自剐双目。那是万万不能的,可当着天下群雄的面,下跪叩头,岂不是比死还要难上万分?
一名八袋长老愤然呼道:“柳八侠休要欺人太甚!我丐帮都是铁血好汉,岂会怕死!”这声怒喝,到也获得了不少人赞同,当即各举兵刃,就要与武当决一死战。
但更多的人心底有小算盘,都学了缩头鸵鸟,有意无意地开始退后。与前面热血沸腾的人群悄然拉开了距离。
张松溪看得清楚,当机立断,喝道:“不愿与武当为敌的好汉,只要放下手中兵器,便可自行下山!”
这话一放出,引得群丐们一阵慌乱。而混杂在其中的江湖散人们更是不堪,一名粗豪大汉大声叫道:“陈长老,是战是和,你发句话!”
陈友谅脸色通红。一个“战”字硬生生憋在嘴中,就是吐不出来。
见他这等反应,那粗豪大汉呸了一声,冲地上狠狠吐了口浓痰。然后将手中厚背砍刀愤愤扔在地上,对着三清殿方向一抱拳,道:“鲁某眼睛瞎了,惊扰到道尊。恕罪则个!”说完直接分开人群,径自下山。
有了粗豪大汉的带头,众多跟风而来的江湖汉子齐齐扔下兵器。掉头就走,有的临走还不忘冲陈友谅狠狠地吐上一口唾沫。
转瞬间,近千人的阵势便走掉了一半,剩下五百来名铁杆帮众,也都是羞愤欲死,哪里还有什么可战的勇气。
大局已定!张松溪与柳蒙对视一眼,眼中杀机都毫不掩饰。
纵虎归山?笑话!
被人都欺到门口,还把欺师灭祖的丢人之事宣扬得人人皆知,武当派今日所受耻辱是开派以来最重!要是再放对方安然离开,那武当派以后也不用再混了!
当即张松溪舌绽春雷,喝道:“陈友谅!战还是降!?”
陈友谅转身看了看留下的群丐,本性发作,暗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昔年韩信能受胯下之辱,我陈友谅便受不得吗?
当即嘴唇抖动,憋了几憋,终颓然道:“谅今日鲁莽,惊扰三清道尊,万死不辞!但……”没等说完,群丐已是哗然。
柳蒙根本就没打算让陈友谅活着离开,当下拦住话头,大喝道:“既知罪,纳命来!”说着身影疾闪,已是直扑向了陈友谅。
一道剑光瞬闪即逝,璀璨无匹。有血花飞溅,陈友谅最后一句终未能说出口,带着满心的不甘和壮志未酬,踉跄两下后才摔倒死去。
又是一剑穿心。武当柳八侠的剑法轻功竟高绝至此,刚才想要拼死一战的丐帮高手不禁脖颈发寒。
这就动手开杀吗?谷虚子跃跃欲试,眼光期盼地看向柳蒙。而明教那边的韦一笑早已迫不及待,一条猩红长舌不时伸出舔舐,满眼都是虐血颜色。
便在一触即发时,宋远桥忽然开声道:“首恶已除,胁从不究。我武当宽厚为本,不愿多造杀孽,你们将兵刃留下,下山去吧!”
杀一个就了结?柳蒙一怔,与张松溪又是互视一眼,都有些不甘,但大师兄已然发话,只能遵从。
看着群丐默然地将棍棒等兵器丢下,大队离开,柳蒙心中如吞了只苍蝇般难受。
假如宋青书投毒成功,陈友谅与丐帮众人可会放过自己等人?
假如陈友谅不在开始时就心存侥幸,而是仗人多势众直接攻袭,自己一方虽高手多些,但乱战之下,又能顾得上谁?众位弟子必遭屠戮,紫霄宫必被夷为平地,就连胜负也难以说定。
杨逍忽地靠了过来,冲柳蒙暗暗做了个斩草除根的手势,意思让守在山下的明教锐金烈火两旗动手,一了百了,免得再起祸端。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