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怎么是你?”邹小饭惊喜的脱口而出。
这黑衣中年男子竟然就是邹小饭朝思暮念的邹熊,失踪了三年的邹熊。实在是出乎邹小饭的意料,想不到这次一醒来便看见自己的义父。
邹熊温和一笑,似乎的宠溺地伸手去摸邹小饭的肩膀,说道:“你醒了?”
此时的邹小饭只有惊喜和激动,哪里会防备?然而窗外的白衣却大惊失sè地叫道:“公子小心!他不是好人!”
邹小饭一怔,转头便看见窗外一脸焦急的白衣,浑身散发着紫sè的光晕,“紫瞳”游离在身旁。
“他是我叔,不是坏人。白衣你快进来呀!”邹小饭笑着对外面的说道,心底下意识以为邹熊回来看见屋子里面多了个姑娘,而有点误会而已。只是话音笑容却霎间停止了,邹熊右手如同轻风一般在自己身边拂过,却啪啪啪如同炒豆一连串声音响起。
邹小饭直觉一道冰冷气息涌进自己体内,凝固在全身之间,然后发觉自己动不了了。
“叔,你这是干什么?”邹小饭诧异地问。
邹熊依旧一脸平和,不过脸上那笑容却让人觉不到温暖,轻叹了一声,邹熊说道:“离开了三年,小饭你还是那么容易相信人,我不是一直说过人生在世,能相信的人只有自己吗?”
邹小饭之前见到邹熊初始的笑容已经消失,他就算是个木头此时都已经觉得很不对劲。
“你对公子做了什么?”白衣着急大声说道,右手一挥,“紫瞳”再次狠命劈向眼前看不见的结界,但只是大楼再次摇动了几下,却没有多大成效。
感受震动着的地板,邹熊皱皱眉,走到窗前伸手一拉,将窗帘拉上,将白衣的视线隔离开来。
白衣此时心急如焚,直觉告诉她,那个黑衣中年人对邹小饭不安好心,想了想便银牙一咬,飞身上到上空,双手剑诀一捏,霎时间“紫瞳”再次化作漫天紫sè的剑雨,片刻之后便对准下面这栋施了结界的大楼倾泻而下。漆黑的夜空,突然爆发出一团光芒夺目的紫光,在东苏市这个海滨城市的白云小区绽放开来,宛如绚丽繁华的烟火。
轰隆隆的巨响不绝于耳,在夜空中传得甚远,远处的不知情的市民还以为是打雷声,但却奇怪没有下雨,城市朗朗的夜空连月光也看得一清二楚,根本没有下雨的迹象。
白sè西装男子此时并没有走远,正躲在远处一栋高楼楼顶上注视着白云小区的方向,看着这突然爆发出来的光芒,仍然心惊不已。看来之前逼自己出来的那一场剑雨还算是小的,若是当初也有这次剑雨的规模,自己未必能躲避过去。一时间,白sè西装男子心里幸亏不已。
感受着震动不停的地板和外面如同大军坦克轰炸的爆破声,连邹熊也心惊不已,看着自己面前的邹小饭已经逐渐表情变得平静了下来,心里暗暗想道:小饭从小便心志坚毅,而且对灵气有异常的亲和力,着实是修炼道术的上佳人选,在这个灵气稀薄缺乏的年代,若真的去修炼的道法的话说不定能成为一代道术大师呢。只可惜被自己选作了种子的寄生体。
邹熊叹了一口气,其实他万万没有想到邹小饭之前凭借白衣记忆中的一部残缺破陋的初等灵诀已经成功在体内修炼出过一丝灵气,要不他会更为惊讶。
机械文明高度发达的今天,灵气已经十分薄弱,能找出一个能修炼出灵气的人实在太难了,邹小饭当初对自己那么久才能修炼出灵气曾在心里出现过一丝丧气的念头,殊不知的,若给那些费尽毕生之力也没有修炼出灵气的大家族弟子们得知,恐怕会在心里妒忌得出火来。
邹小饭的天纵奇才,得天独地,白衣不知,他自己都不知,而邹熊却有一点知,所以便在他体内下了种子。
邹小饭看着邹熊,不知为什么,只是三年不见而已,叔怎么变得如此陌生如此淡漠?抑或是叔本来就是如此?邹小饭不是傻瓜,想起最近频频出现在身边的窥察,除了叔还有谁能对自己的行踪如此了解?只是叔图些什么?有要自己什么东西或者要自己去做什么事难道自己还会拒绝?
“叔,早在我六岁的时候,被你救回一条命后我就决定,以后就算用我的命去换你的命我都心甘情愿,这你也是知道的,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还有必要这么做?”邹小饭望着邹熊苦笑道,此时的他却出奇没有一丝害怕和愤怒,只是对外面的白衣有一点担心忧虑。
窗子的玻璃早就被震成粉末,整栋大楼都摇晃不已,外面呼啸爆炸的声音不断响起,显然白衣此时发狂般地轰炸着这栋大楼。
邹熊食指按在邹小饭额头上,却摇摇头盯着邹小饭说道:“我当然知道,但是你若知道这要用你命去杀戮天下人,你还愿意吗?”
邹小饭惊异看着邹熊,却是不明白邹熊这样说到底是什么意思。
“为了这一天,我等待了十二年了,你身体成熟了,种子也成熟了!来吧,我的杀戮道士,开启吧!”邹熊突然哈哈狂笑道,按着邹小饭额头上的食指瞬间金光大闪,一个奇异的图案攸地在食指与额头之间浮现出来,似是血滴,似是残泪,不停扭动,甚是诡异。
种子落地,潜根而生,遇光则长。
邹小饭睁大着双眼,却看到无边的黑暗向他扑过来。
欧歌语录:每人都会在人世间遇到一个最熟悉的陌生人。
黑暗的扑过来只是错像,邹小饭依旧能看见眼前这个似乎很陌生狂笑着的邹熊,耳边好像依稀传来白衣情深而焦急的叫喊声,只是自己好像心慢慢变得僵硬,连刚才那一丝牵挂此时也好像似有若无,周围的环境是自己住了多年的房间,那些熟悉的布置慢慢变得模糊而生份。
没有疼痛只有漠然。
邹小饭想用力甩动着头,清醒一下过来。却依旧一动不能动,不由自主从口里呻吟一声,吃力抬起看着邹熊,用仅剩的一丝清明说道:“这是到底是什么?”
(祝雅安的同胞平安度过难关。另外希望国家多点务实救援,少点浮夸煽情,记者别老是看见有人别废墟中救援出来,全身还是血就去采访人家被埋是什么感受、当时心里想着什么。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