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用不着和我对不起!”东挽风依旧盘坐在地,轻声对着身后的人说道。
用不着!说出这句话只有两个意思,一个是关系非常好,根本用不着说对不起,另一个意思就是两人本来就是对立面,争斗之间用些手段那是在正常不过了,对不起的话也没有意义了。
“那东西不是我能控制的,自从我获得媚术传承之后,虽然能使出一些手段,可是……那东西太过霸道,连我自己都不能控制!”和东挽风说话的就是诸葛瑜了,而带他过来是米静。
当诸葛瑜找上米静的时候,米静还不是很乐意,毕竟本来好好的事儿,诸葛瑜插进来之后就变的风波四起。可她还是心软,奈不住诸葛瑜的求情,只得带她过来。
“那是你的事情,和我无关!”东挽风依旧话如冷风。
诸葛瑜再也忍不住了,用手背捂住小嘴,尽力不要自己哭出来。
米静不清楚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按说小师弟把诸葛瑜扔到水里,诸葛瑜又咬了一下东挽风,事情不应该闹的这么僵的。诸葛瑜说控制不了,可她到底控制不了什么东西?
“你到底想怎么样吗?我都和你道歉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诸葛瑜强忍着哭意喊道。
“道歉?如果我没有发现,你现在还会和我道歉吗?如果不是我功法特殊,说不定现在就变成了你的傀儡了,是不是!”东挽风的声音越来越大,他每说一句,诸葛瑜的脸sè就苍白一分。
米静本来还想上去劝解一下,可当她听见东挽风的话语之时,眼神也猛地冷了下来,看向诸葛瑜的眼神之中再无善意!
“我说过我不是故意的了,只要能让你消气,你让我做什么都行!”诸葛瑜低下头缓缓地摇着头低声说道。
“用不着!你走吧!”东挽风刚才大声说了几句话,语气已经不像刚才那么冷了。
“我不管你答不答应!我欠你一件事,什么时候你接受我道歉了,可以来找我!”诸葛瑜说完转身就御空而去了。
米静看着诸葛瑜逐渐消失的背影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然后缓缓走到东挽风旁边坐下,看着远方的云海对着东挽风说道:“真是个难缠的女孩子!不过抛开她有点胡闹之外,其他的条件也挺不错了,真的不考虑一下?”
“师姐!我现在够烦的了,就别调笑我了!”东挽风睁开眼可怜兮兮地望着米静说道。
“烦?不知道多少人像被这样烦呢,你还不知足!”米静瞪了一下东挽风说道。
“我先前和你说过的师姐,诸葛瑜身上有种让我很不舒服的味道,她绝对不是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东挽风说道这里,语气一转变的沉重起来。
“是啊!今天比赛的时候发生一件怪事,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也不会相信,诸葛瑜竟然在力道上赢了双满天!”米静说着顿了一下,看了看东挽风的表情又道:“而且,于长老注意到在她力道变大的时候她的双眼眼球变成了椭圆!”
“妖族?”东挽风惊道。
米静闭上眼睛摇了摇头,说道:“如果是妖族,我们不会感受不到,再说,妖族之中现在还没有说能够在不惊动我们的情况下闯进我们的护山大阵。”
“魔物?”东挽风顿时惊的站了起来,他清楚的指导魔物代表的是什么。
“说不准!再说她还是九幽宗的弟子,这种事情我们不好插手!”米静说完也站了起来,忽然变的温柔起来,说道:“算了,你也别想这些东西了,还是留给那些老头儿们去cāo心吧,今天下午你还有比赛呢!记住,赢不赢倒是其次,一定要打出我们太上宗的气势!”
“嗯!你放心吧师姐!”东挽风点了点头。
“你的对手应该是井轻鸿,这个人不可小窥,如果说井轻云是战斗狂人有点勉强的话,那井轻鸿绝对当之无愧,而且他在年纪上有优势,境界上也有优势,他应该已经突破到飞空高阶了,前几场比试都没有动用一些厉害的底牌,你一定要小心!”
井轻鸿没有使出全力,东挽风何尝不是,如果不是一些意外,他也不会使出自己的底牌。
距离比赛还有半个时辰开始的时候,东挽风和诗相舞依偎着坐在悔过山的平台之上,两人谁也不说话,都在享受非常难得的温馨的感觉。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东挽风对着诗相舞说道:“小舞!呆会儿比试的时候如果情况不好,你不要勉强,诸葛瑜的来历不简单……”
东挽风还没说完,诗相舞就急道:“你就对我这么没信心!”
“不是……怎么说呢,反正就是那家伙不简单!”东挽风一时之间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噗呲!”诗相舞看着东挽风的傻样儿,不由笑出声来,柔声说道:“好了,知道了,中午的时候师姐都给我说过了,不过她不简单,难道我就简单了吗?不如你偷偷地去看看?”
诗相舞不说还好,一说东挽风这心里就痒痒,最后心里一横,拉着诗相舞的衣袖低声说道:“你先去,待会我就过去!”
诗相舞嘻嘻一笑,就转身御空而去。东挽风在悔过山上不停的转圈圈,估摸着比赛已经开始了,也御空而去。
半决赛一共两场,第一场是太上宗诗相舞对阵九幽宗诸葛瑜,第二场是太上宗东挽风对阵雁山宗井轻鸿。有意思的是,四人之中除了井轻鸿参加过上一届的比试之外,其他的三人都是第一次参加,可以说这次比试黑马确实不少。
诗相舞在太上宗的人气还是很高的,诸葛瑜虽说有点胡闹可是凭着她那多变的实力也赢得了不少人的喝彩,综上所述,这场比试就是这次比试之中观众人数最多的一次了。
两人在裁判宣布比赛开始的时候都站在原地没有动,甚至连武器都没有拿出来,不禁引来了台下众人的窃窃私语。
东挽风偷偷摸摸地来到飞云台外围的时候只见诗相舞和诸葛瑜就那么站在台上对望着,也不知道为了啥。他刚想靠近一点,就感觉一道凌厉的目光盯上了他,扭头一看竟是钱长老,东挽风吓得双手合十对着钱长老的方向拜了几拜,钱长老这才罢休不在盯着他了。
方新文此时也在台上观看比赛,和他在一起的大部分都是这次大比试的裁判,但是半决赛的裁判是由太上宗的长老担任的,所以他们现在就空闲了下来。方新文也在思索着为什么台上的两人还不开始,忽然就感觉背后有人拉了他一下,扭头一看就见东挽风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方新文下意识地又看向裁判席,见钱长老根本没工夫搭理他,急忙对着旁边的几个人打了一声招呼,旁边的人一见东挽风来了,恍然大悟,也往方新文身边凑了凑,就这样,几个人稍微挨得近了点,只露出一个脑袋的东挽风就不那么明显了。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怎么的,东挽风来到飞云台之后,诗相舞和诸葛瑜同时亮出了自己的兵器,诗相舞的兵器还是那柄深红宝剑,诸葛瑜的也还是那柄怪异的匕首。
东挽风也见到诗相舞第一次一上场玫瑰红的内力就裹满了全身,而且比她平时和宗内的弟子切磋的时候颜sè还要更加明亮一点,可以看出诗相舞这次也是一上来就全力以赴了。诸葛瑜的内力也是红sè的,不过比诗相舞的颜sè要浅上许多,但是那股神秘和魅惑的味道却是诗相舞没有的。
两人突然之间就冲向了场zhōng yāng,和别的比试不一样的是,两人的动作都尽求完美,当两人交手的时候就想两朵并蒂莲花一样,让人赏心悦目。怪不得这么多人来观看比赛,搞不好大多数人都是看她们表演的。
看不出门道是在看两人共舞,看出门道的人却时不时的点点头。两人的动作虽然唯美,但是绝不是像外人看来那么和谐,如果其中任何一人出现失误,场面就会瞬间被破坏,好在两人都是实力高深之辈,就这么胶着了有将近一刻钟的时间,让场外的观众大饱眼福!
“咦?还在传音?”裁判席上的一个看起来有三十多岁的中年妇人不由皱了皱眉头说道。
旁边的几位长老也是一愣,一位稍显年轻的长老又忽然展颜一笑说道:“管她们那么多干什么!”
台上的几位长老有几个苦笑摇了摇头,摆了摆手就不再理会了。
比武台中间,诗相舞和诸葛瑜此时争斗正是胶着的时候,忽然之间诸葛瑜护身的内力好像着了火一样,一下子窜出了一人多高,而后,那突然暴涨的内力一下子就凝结出了另一个诸葛瑜。本来和谐的战斗忽然之间形势就急转直下,诗相舞一下子变的十分被动起来,也不知道诗相舞是怎么了,不去进攻诸葛瑜的本尊,一剑劈向了那一具分身,更加出人意料的事是那具分身根本就没有躲避,就那么被诗相舞劈成了两半,然后更加奇怪的事情又发生了,只见诸葛瑜本尊身上一下子闪出两道刺眼的粉光shè入了那被劈开的分身之中,一阵烟雾过去,那本来应该消散的两个半截分身就又化成了一个完整的分身,也就是说诸葛瑜一下子多了两具分身。
诸葛瑜分身的力道虽然比不上本尊,但是速度不减,诗相舞瞬间就被逼到了比武台的边缘,而后诸葛瑜的两具分身猛地一下就爆炸了,诗相舞为了免受重伤只得退出了场外。
诸葛瑜这一连串的攻击不得不说很是jīng彩,根本就没有给诗相舞反应的时间,最起码在场的大部分人都是这样看的。
东挽风好像还不是很明白,挠着头苦着脸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一个所以然来,只得放弃。
这场比试自然是诸葛瑜获胜了,不过获胜的诸葛瑜脸上没有一点高兴的样子,一脸平静地走向了九幽宗弟子的聚集地。反观落败的诗相舞则是一脸笑意,坐到诗相语旁边的时候,看着周围众人疑惑的眼光也不说话。
天空之上有个东西如陨石一般砸落在台上,众人定睛一看,却是东挽风那厮。而后台上黑光一闪,一个一身黑衣的年轻人也闪到了东挽风的面前。这个黑衣年轻人正是雁山宗的井轻鸿,他不像井轻云那样刚一上场就流露出兴奋的情绪,从外表上是丝毫看不出这个面相老实的人会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战斗狂人。
井轻鸿心里绝不像表面上那么平静,因为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已经打败了两个雁山宗的弟子,实力肯定是不弱的,但他的战斗yù望是靠着不断的战斗来点燃的,说是遇强则强也不差。
裁判是一个看起来很年轻的一个小伙子,说起来和东挽风还有些渊源,这人正是当初东挽风第一次来太上宗的时候想要抢他去做徒弟的柳道,柳道此时的表情异常复杂,当初要不是于正回横插一脚,说不定这个很不错的小伙儿就是他的弟子了,说不定现在还有一群人羡慕者看着他呢,可是并没有那么多可是,柳道望着两人一眼,而后叹了一口气宣布比试开始。
东挽风看着眼前这个老实的对手一时之间有点发愣,怎么高手都是一副与众不同的样子,不过眼下可不是感慨的时候,九相剑在手之后,内力也瞬间就布满了全身,这次在场的一些人才看清楚原来东挽风的内力竟是无sè的,本来还想东挽风一直隐藏实力,却不想人家的内力就是无sè的,再次颠覆了众人对于内力的认识,这本应该是最次等的内力却如此强横。
井轻鸿看道这一幕只是歪了歪了脑袋,没有多大的惊讶,一副无jīng打采的样子。东挽风看到这人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就来气,当下也不犹豫了,口中默念口诀,九相剑直接就插进了地板之上。
那井轻鸿也不做出一些应对动作,甚至连兵器都没有拿出来,直到他周围的地板上突然多了一些复杂的纹路,井轻鸿一改懒洋洋的样子,双眼之中jīng光乍现,手中忽然就多出一根深黑sè的长棍,想也不想,径直插进了地板之中。
那本来坚硬的地板此刻在两人眼中就跟纸糊的差不多了,在深黑sè长棍上蔓延出来的黑sè丝线和那复杂的纹路碰到一起后,井轻鸿周围的地板忽然就炸开了,比武台上一下子就充满了一股异样的味道。
之前的比赛虽说激烈,但还没有像这样一上来就公然破坏比赛场地的,台上的几位长老好像没有看见那些制作工艺非常复杂的地板化为了碎屑,反而饶有兴趣地看着马上就碰撞在一起的两人。
一招过后,井轻鸿早已不像刚才那样无jīng打采了,双眼中的兴奋之意让人头皮发麻,仰天大笑一声,黑sè的内力布满全身,手中的长棍一分为二,像一个野兽一样冲向了东挽风,有心人只看见当他的脚落在地板上的时候都会留下一个深约半寸的脚印。东挽风手中的九相剑也是泛起了一阵寒光,然后东挽风也向风一样飘向了井轻鸿。
两人的风格大不一样,一个飘逸如风,一个动若奔雷,在众人的期待之中,只听砰的一声,两人就战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