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馥收到条短信:出来玩吧。联系人名是丁丽。
自从刘馥到学校,丁丽接待那天后,刘馥就和丁丽一直保持着密切的关系,俩人经常一起出去玩,一起晨跑,一起去上课,所有人都以为他俩是一对。连辅导员和刘馥聊天的时候都会提到:“你那个女朋友。”其实不是,丁丽有男朋友。
刘馥原本不知道丁丽有男朋友,只是觉得她一个人无聊,所以爱找自己。丁丽这个人好相处,对自己也没话说,刘馥也乐意和她一块玩。有一天晚自习刘馥被一帮人叫出了教室,为首的一个大汉长得人高马大,个头足有一米八,人挺凶悍,指着刘馥说:“你叫刘馥?”刘馥点点头:“怎么?”大汉看了刘馥一眼:“你以后离丁丽远点,她是我女朋友。”刘馥看了看周围的人,全盯着自己看,刘馥“奥”了一声,大汉也没再说什么,带着人走了。后来刘馥才打听到那人叫王伟,大三的,据说是本校的其中一个“扛把子”。
现在刘馥知道丁丽有男朋友了,不想和丁丽再走的这么近,但刘馥想到那男的居然带人找上门来了,心里很不痛快,就想:“要是不和丁丽往来不说明我怕那小子了吗?那可不成,那别人不得骂我耸包。”所以刘馥收到这条短信的时候想都没想,去。
这天丁丽穿着碎花连衣裙,头上戴着一个红sè花发夹,显得特别娇媚动人,刘馥心微微颤动了一下。一见面刘馥就凑到丁丽耳旁深情地说:“丽姐,你太迷人了。”丁丽看着刘馥,也没有不好意思,一样楚楚的眼神看着刘馥。“我们去吃烧烤吧。”丁丽提议,刘馥“恩”了一声。
吃烧烤必须喝酒,两个人喝的已经有点醉意,刘馥看了看表,差不多十一点了,刘馥说:“今晚就别回去了吧,寝室差不多也已经关门了。”丁丽看了看刘馥,把头靠向刘馥的胸口:“恩。”刘馥搂着丁丽,两个人踉踉跄跄就走去了宾馆。
之后的事刘馥断片了,只记得第二天一早醒来,发现丁丽睡在自己旁边,两只手紧紧的抱着自己,床单上一片血迹。刘馥摁了摁脑袋,觉得头痛,实在想不起昨晚发生了什么,但看到这样的场景,刘馥还是明白了。
刘馥把丁丽的手轻轻掰开,坐起身子,轻轻抚摸丁丽的头发,用嘴亲吻着她的额头。丁丽醒了,抬头看了看刘馥,更加紧紧的抱着刘馥的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刘馥没回寝室室友有点担心:“这小子做事稳重,怎么晚上不回招呼都不打?”
“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张辰说。
“那不可能,估计是和哪个妹子开房去了。”谭唐以自己的经验认定。
“也是,不过还是打个电话去吧。”
李庚打刘馥的号码,这时手机铃声就在寝室内响起来了。“cāo,卵屎手机都不带。”李庚叫骂一句。
担心是有点担心,但谁也不觉得会出什么事。众人一铺被子:“随意咯,睡觉。”
刘馥和丁丽从宾馆出来,两人都没说什么,到学校就分了手,各自回自己的寝室。
刘馥有点责备自己,怎么能借酒干出这种事,太不负责任了,但同时刘馥心里也有点暗爽:王伟丫的,叼什么叼,老子把你女人都睡了,你能把老子怎么样?不过刘馥很快就从这暗爽劲里出来了:丽姐对我不错,只要她肯跟我,我要对她负责。想着想着就到寝室了。刘馥一进寝室众人就铺天盖地的问:“昨晚哪去了?怎么一晚上没回来?手机也不带。”
刘馥回答说:“奥,昨晚和丽姐出去玩了会。”
“玩了会儿?玩了一晚上?老实交代,干嘛去了?”张辰逼问。
“具体我记不大清了,不过估计我应该是把她上了。”刘馥说道。
“上了?哪门子的上了?”张辰继续追问。
“应该是上床了吧。”刘馥只好讲实话,虽然他自己都不记得自己干了些什么。
“可以啊你小子!”谭唐猛捶刘馥一拳,“没声没气的,你比张辰发展还快啊!”
“哦对了,张辰,你和何娇怎么样了昨天?”刘馥想起来了。
“成了呗。”秦晓明率先抢答。
“呦喝,不错啊!具体怎么样?”
张辰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昨天不是去唱歌嘛,唱着唱着她就抱着我的手臂,问我说:‘你喜欢我吗?’我当然是回答‘喜欢,’然后她就抱着我,然后。。。就成了。”
“哈哈,那何娇还真是聪明。”刘馥替张辰高兴。
“那咱们寝室不就有两个脱光了,值得庆贺。”陈永钦笑着说。
“不,是三个。”秦晓明纠正,“还有个庚子的‘漂流瓶’啊。哈哈!”
“哈哈!”寝室一片笑声。
“挺高兴的嘛,各位。”门口传来一个声音。
众人回头一看,是上次卖电话卡的寸头。
张辰很不爽:“关你屁事!”
“呵呵,你说关不关我的事。”说着寸头就进来了,身后还跟着十几个人。
寸头继续说:“我说了这是我的地盘,会来找你们算账的,这回相信了吧。”
张辰说:“你想怎么样?”
“怎么样?哼!”寸头用鼻子喷了一口气,“老子第一个就搞死你。”
“来啊,孙子!”张辰说着就要冲上去。
刘馥用手挡住张辰,对寸头说:“那点事根本不算事,我们道歉,算了吧,闹成这样,不至于。”
“算了?”寸头又哼了一下,“你给老子跪下唱首《征服》老子就放了你们。”说完看看身后的人哈哈大笑。
刘馥很平静的说:“这不行,太过分了,要不我们请你吃顿饭,毕竟这不是什么大事嘛。”
“关你屁事,你是想挨打是吧?”寸头火了。
刘馥也没说什么,看了看寸头:“好吧。”转身慢慢走到里面,突然一弯腰抓起一张凳子,以扔标枪的姿势手臂轮圆了把凳子使劲一劈,正中寸头的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