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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执念
帝彦如此跪伏，周衍却根本没有半点给他机会的意思。
在帝彦跪伏着的身躯旁，周衍走近了他，随后直接抬起自己的脚，碾压一般的踩在了帝彦的头顶上。
周衍的脚部用力，将帝彦的头深深的踩入地下，还来回蹂躏。
这般过程，便是诸葛嘉月，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但是她没有说什么，她也不敢说什么。
唯有周灵衣和风紫霜，从头到尾都只是冷漠的看着这一幕，表情始终的那么的冷漠。
帝彦被如此****，却没有反抗，也没有能力反抗。
因为他的傲气已经被踩在了脚下，如今身体也被踩在脚下也是一定会发生的。
在这之前，他如果留了一线的话，如今周衍也一定会给他留一线。
可在之前，他做的太绝，甚至于有直接镇压圣灵邪尊周衍的举动，虽然没有执行，却也已经差不多了。
如果周衍真的弱小，结局如今便完全反了过来。
成王败寇，失败了就是失败！
帝彦心中只有这样的念头，固然这种屈辱无比炽烈，但是他却默默的承受了下来。
……
周衍虐待了一番帝彦之后，便收回了自己的脚，随后也不再搭理帝彦，任由其自生自灭。
反而，他来到了风紫霜和周灵衣身边。
两名女子立刻倒退了数步，与周衍拉开了距离。
周衍目光平静的盯着风紫霜和周灵衣，语气平静的道：“如今，因为无情与有情，我与他，或者说是我的无情与有情的执念已经在相互渗透了。”
我终究是我，所以你们，可以不用如此。”
“原本，将你们抓来的，也并不是我，而是帝彦。帝彦野心勃勃，居心叵测。”
周衍目光凝视着风紫霜和周灵衣，话语格外的平静。
这不像是的圣灵邪尊的他，但是也不像是周衍状态的他。
这是一种很复杂的多重状态。
但，这却是周衍此时的本心执念。
“你想说什么？想说你是我们的夫君么？我们的夫君，他已经殒灭了，我们的心中，可以清晰的感应到这一点，所以，你不用再掩饰了，没用的！”
风紫霜冷声讽刺道。
周灵衣，则一直沉默着，什么话都没有说。
“我送你们回去，但会是在帮你们回复生命古族的本源伤势之后。你们的本源损耗太剧烈了，如此情况之下，即便是将来，你们的夫君苏醒了，你们也已经不存在了。”
“那么，那时候，就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了。”
周衍的语气有些特别。
说这句话的时候，甚至于他生出了一些莫名的念想。
只不过，他的意志，让这些念想没有完全呈现，就已经完全消失。
所以，他并无被干扰到。
不过，他的话语乃至于他的表现，却让一直沉默着的周灵衣，似乎看出了一丝的端倪。
周灵衣第一次变得不那么的冷漠，而是目光闪烁着一丝质疑之色的看着周衍，半天都没有移开目光。
这样的目光，也使得风紫霜有所感应，随后风紫霜也同样的看了过来，目光同样的显出了疑惑之色。
只不过，周衍并未在意风紫霜和周灵衣的质疑，依然有些我行我素的趋势。
“你之前所说，都是真？夫君他真的没有消失吗？”
周灵衣忽然询问道。
她的语气格外的认真。
似乎这关系到她的某个决定是否执行一样。
风紫霜虽然没有询问，却也非常关注这个问题的答案，因而她的目光几乎死死的锁定了周衍的情绪变化。
“我说是真，那便是真。圣灵邪尊，从无虚言。”
周衍冷冷的看了风紫霜一眼，说道。
他说着，又道：“现在，你们可以做出决定了。是心死如灰，然后就在此地殒灭，还是听从我圣灵邪尊的命令，恢复自身的本源，在我的帮助下重新崛起，然后回到祭天古城之中，与你们的亲人相聚？”
周衍提出了这样的两个要求。
就像是一条路地狱，一条路天堂一样。
这是圣灵邪尊会提出的条件吗？
不论是诸葛嘉月，还是帝彦，实际上心中都是非常的质疑的。
只是，诸葛嘉月不敢质疑，帝天族，如今也要仰仗帝魂族的鼻息才可以苟活，虽然过去与周衍交情不浅，但那毕竟只是周衍，而并非是如今的圣灵邪尊。
诸葛嘉月对于圣灵邪尊，心中是非常畏惧的，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种族之间的敬畏之心。
帝彦，则是因为自身如今一败涂地，已经断了念想，反而开始觉得，圣灵邪尊，似乎有些不同了。
只不过，圣灵邪尊如何，如今也与他无关了，他万念俱灰，哪怕是见到圣灵邪尊做出更荒谬的事情，他也不以为意了。
这时，风紫霜似乎思虑了片刻，才道：“我若殒灭了，你会难过吗？”
周灵衣同样说道：“我若选择殒灭，你会直接斩杀我吗？斩杀我之后，是否会有所变化？或者是那份情感执念的变化更深入一些？”
周衍微微沉吟，道：“或许会，或许也不会，你们也可以选择试试看。”
这句话，便偏向于有些冷漠无情了。
可这般花，反而让周灵衣和风紫霜都露出了一缕释然的轻松之意。
“我们相信你之前说的话了，那么你要记得你说过的某些话。”
风紫霜轻轻叹息一声，声音柔弱了几分说道。
她不再那么冰冷，也不再显得那么的咄咄逼人。
可是她此时，却因为少了那份冷漠，而更显得憔悴了。
周灵衣相比而言要稍微好一些，但是情况同样并不理想。
“圣灵邪尊，不论你是不是他，你们的底蕴和本性实际上都一样。忽然之间，我真的很欣慰。”
“你放心，你若安排我们做些什么事情，我们不会反抗你的，但是你的情感执念没有苏醒之前，我们却绝不会与你有什么亲近之举。你虽然是他，但是也不是他了。所以即便你是他，我们也不能与你有丝毫亲密举动，因为这相当于是对于他的背叛。”
“这样的事情，我们宁可死，也不会去做。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周灵衣说着，也不由露出了释然的笑容。
“情道不死，情感执念终究是会回来的，他的手段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实际上也是我自己的执念。”
“所以你们选择活会比选择死好，至少我的本能如此觉得。”
“至于你们本源残缺的问题，于我而言，并无多大难处。我带你们进入帝魂族的转轮之地，到了那里，我会以邪灵传承之法，借助于帝古族上供的那些顶级生命本源，帮你们恢复。”
周衍说道。
他不知道为何会这么做，但是心中的确有强烈的执念。
因而，在思虑之中，周衍便已经知道，这就是他自己的执念，也是情感的执念。
他也在此时忽然明白他的父亲为何会有那么多的执念了，因为他和他的父亲的遭遇，近乎于完全相同。
所以，即便是有情的周衍并不存在，而只有那圣灵邪尊周衍存在，但是这份情感，却一直在蔓延也在影响着。
影响着他对于风紫霜和周灵衣的每一个决定。
周衍如今已经分析出这一点，他却没有阻碍自己的这般念头。
所以，周衍也才能与风紫霜、周灵衣那般的交流而不显得那么冷漠。
……
风紫霜和周灵衣作出了决定，周衍也就并没有迟疑，直接卷起无尽的黑色奇点粒子，将风紫霜和周灵衣带入到了那转轮虚空之地。
在那里，周衍唤来了青龙，让青龙进行守护，并帮助周灵衣和风紫霜恢复圣灵本源。
这件事，没有比青龙更加合适的了，因为青龙是龙魂血脉，同时龙魂本源也非常的契合帝古族的生命本源。青龙只需要损耗自身的一定的本源，就可以帮助到风紫霜和周灵衣。
青龙的本源是非常珍贵的，若是没有周衍这圣灵邪尊的交代，青龙是绝不会施展自己的本源去救助别的圣灵，便是别的圣灵跪求都不可能。
可圣灵邪尊的意志和念头，却是不可违逆的。
所以，周衍在将这件事交代完之后，便暂时离开了转轮的虚空之地。
之后，周衍再次回到了虚空古殿的深处。
诸葛嘉月和周灵遥都并没有离开。
帝彦也依然跪着，如已经失去了对所有事情的知觉，已经彻底自我沉沦了。
周衍没有理会帝彦的各种情况，而是看着诸葛嘉月道：“对于帝古族当初的承诺，如今依然有效。”
“所以你们完全不用担心！”
“至于说一些其余方面的事情，便顺其自然吧。”
周衍说着，目光已经开始变化了起来。
而同一时刻，周衍又看向了周灵遥。
周灵遥则一直平静淡然，似乎隐藏了许许多多的秘密。
周衍看向他的时候，他也看向了周衍，似乎，一些事情，两者需要私下交流。
“诸葛嘉月，你回帝天族。当初的承诺，我周衍，会尽力满足你们的！”
“尽一切的力量！”
周衍话语极为的坚定，浑身的力量如全部的融入到了这句话之中。
这，使得诸葛嘉月有些担忧之色立刻消失殆尽。
“那，诸葛嘉月就先行告退了！”
诸葛嘉月获得了想要的承诺与回答，所以心情也好了许多，之前的一丝不快也早已经逸散。
至于说帝天族的诸葛天照的死，如今帝彦也遭受到了如此的蹂躏惩罚，也已经足够了。
诸葛嘉月离去之后，现场，便暂时只剩下了周衍和周灵遥。
“现在，你有什么事情，你可以说了。”
周衍知道周灵遥必定是有重要的事情，所以周灵遥也才一直留下，一直等到所有的生灵圣灵全部离去，才真正的打算与周衍交流。
周衍直接开门见山的说法，倒是让周灵遥略显唏嘘。
“圣灵邪尊大人，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一些事情。”
周灵遥的询问，直接的显化了出来，无比的清晰悦耳。
周衍沉思着，反问道：“你所指的一些事情，是指什么？哪一方面？”
“是圣灵之地的一些事情，圣灵邪尊大人，是否还有记忆？若有，不妨将其与在下周灵遥说说看。”
“之后，在下会提供给大人一份非常独特的信息。”
周灵遥非常认真的说道。
他的话语不像是在说笑，反而无比的凝重。
周衍沉吟了片刻，道：“圣灵之地的事情，我都是知道、也是记忆深刻的，所以自然是完全记得。”
周衍思索着，随即淡淡的说道：“圣灵之地，是一片蜕变后的天路世界，以元磁极光为根基的世界。
我当初在降临此地之后，遇到万重雷火之中苦修的炎炎，但是炎炎视而不见。
遇到寒冰之地悟道的穆清颜。
遇到无尽沙漠之中席地而坐的华秋道。
也遇到天池雷泽之中静静躺着的婴儿后辰。
遇到孤绝剑峰之中风紫霜的双手镇压在无尽剑意之中。
遇到仙骨血胎的万霓裳躺在血河深处。
遇到天河之中玄武龙龟在河图洛书里悟道。
遇到菩提古树之下，光轮佛陀释迦牟与仙凰孔雀论道的永恒场景。
遇到姜天心与姜天灵进行战斗，在金甲战船上。
也遇到周忘尘与李素女的决战在雪峰峰顶……”
“那个时候，浩荡的祭天古城降临，生命古树无尽呈现，生命古族的圣灵不时飞走。
其中有周灵衣，风紫霜、周颖周思思和周茜茜等人。
无尽的黑水河倒灌而下，淹没天地。
天地化作虚无，而唯有当时的我，独立存在。”
周衍想了想，没有在这方面隐瞒什么。
因为他知道，周灵遥既然留下，就一定有极为重要的事情要提出来。
而周衍判断，这件事对于他而言，将极为重要！
无尽的黑水河倒灌而下，淹没天地。
天地化作虚无，而唯有当时的我，独立存在。”
周衍想了想，没有在这方面隐瞒什么。
因为他知道，周灵遥既然留下，就一定有极为重要的事情要提出来。
而周衍判断，这件事对于他而言，将极为重要！11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