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刁小司和艾漠雪不知身在何处,苦于无脱身之计时,在花都的某个ktv的包房里,杨兵全正率领一票小弟“庆功”。今天砍人砍的太爽了,杨兵全很是解气,尽管损失了三个小弟,但这在他的“火拼生涯”中也是常有的事情,并不值得大惊小怪的,随便给小弟点安家费就搞定了。
关键的是,今天他还意外的获得了刁小司的行踪,虽然今天刁小司跑了,但是杨兵全基本上可以确定,刁小司就在那所大学里读书。等风头一过,杨兵全准备再带上一帮小弟,去找刁小司算总账,赌场亏空的那几百万,看來是有了着落,这让他心里放下一块大石头。
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刁小司应该不会为了躲我,连大学都不念了吧……
已经是夜晚十二点过了,杨兵全和小弟们喝酒划拳唱歌玩的正欢。杨兵全已经是喝的醉醺醺了,他推搡着趴在他大腿上的一个坐台小姐,“醒醒,陪老子喝酒……”
那小姐不省人事、浑浑噩噩的摆摆手,继续沉沉的睡死过去。
杨兵全挪向沙发另一头半躺着的一个小姐,那小姐只穿着贴身的内衣望着他“嘿嘿嘿”的傻笑。
“你,过來,陪老子把这瓶酒干了……”
小姐沒有回答他,翻身从松软的沙发滚落到地板上,醉得一动也不动了。
“麻痹的……”杨兵全重重得把酒瓶顿在玻璃几上发出“膨”的一声,“眼镜……眼镜……”他开始大声叫嚷。
眼镜是杨兵全的一个小弟,狗头跟班。
几秒钟后,眼镜屁颠屁颠的跑到了杨兵全的跟前:“老大,你叫我?”
“这他妈的都是什么狗屁小姐?沒一个会喝酒的,你现在去跟妈咪讲,要么给我换两个会喝酒的來,要么就把老子今天的台费给免了……”
“是,老大,我现在就去。”步向包房外走去。
杨兵全坐了一会儿,觉得挺无聊的,就随便点了两首歌瞎吼起來。
直到两首歌从头到尾都唱完了,杨兵全还是沒见眼镜回來,便有些不耐烦了,他招招手,又有一个小弟凑过來,他对那小弟说:“去外面看看,眼镜上哪儿去了,妈的帮我叫个小姐,这么半天都沒回來,该不是自己先爽去了吧……”
“呵呵,老大,还真有这个可能,眼镜那货,孬孙的很……”小弟笑了笑说,准备往门外走,突然,一个人影出现在门口,那小弟对杨兵全笑笑说:“说曹cāo,曹cāo到,眼镜回來了……”
奇怪的是,门口那人,却不进來,就那么在原地站着。杨兵全纳闷,定眼一看,我cāo,那人不是眼镜,而是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那男人穿着一身的白西装,显得有些不伦不类的,而且,他的鼻梁上也架着一副黑框眼镜。
杨兵全向那个奇怪的人走过去。
“你他妈的是干嘛的?走错了吧?”杨兵全很不客气的问。
白衣男子背着手摇头道:“我沒走错。”
杨兵全突然想到,这可能是ktv里的工作人员吧,侍应生通常都是这个打扮,不过刚才來的侍应生,依稀记得好像是穿白衬衣黑西裤和红马甲,这个穿一身白西装的,估计应该是领班或者经理吧。
“请问,你是不是叫杨兵全,杨总?”白衣男子客客气气的问。
“是啊,怎么?找我什么事?”杨兵全摸摸脑袋说,他突然笑了:“哦,是不是眼镜喊你來的?妈的,怎么就你一个人?给我找的小姐呢?”
“什么眼镜?”白衣男子纳闷的问。
“cāo,不是眼镜喊你來的么?那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杨兵全把视线集中在那白衣男子的脸上,伸手把那幅眼镜给摘了下來。他仔细的看着:“咦,这幅眼镜怎么和我兄弟戴的那幅一模一样?”
白衣男子yīn测测的笑着:“这本來就是他的。”
“那他现在人呢?”杨兵全问。
“这儿呢……”白衣男子把一直背在身后的手举到杨兵全的面前,只见他手里提着眼镜的脑袋,还微微的晃漾着,鲜血不停的从眼镜脖子的断裂处淌下,地上早已染红了一大片。
杨兵全“啊”的一声倒退两步,重重地跌坐在湿滑的地板上。虽然他也不是很怕死人,但这么冷不丁的看到一个血淋淋的头颅,还是被吓的心惊胆战,酒一下子全醒完了。杨兵全惊恐地注视着白衣男子,而那白衣男子则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恶作剧般的把那颗头颅丢向远处仍在喝酒嬉戏的那群混混中。
随着“啊呀……”“妈呀……”等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包房内乱成了一团,有的小姐连衣服都顾不上穿,就纷纷跑了出去。一些吓的连脚也软掉的女孩儿,就挤在包房的角落里,怵怵地打着寒颤。
几个混混先是一愣,然后冲向自己散落满地的衣物,从里面翻出匕首和甩刀來,沒带家伙的就顺手cāo起酒瓶子。那些先前醉得不省人事的,此时也正被同伙拼命地拉了起來,揉着通红的双眼,莫名其妙地环视着周围。
震耳yù聋的音乐不知被谁关上了,所有的灯光也悉数被打开,所有人都如临大敌,紧张兮兮的望着那白衣男子。
“你,你到底是谁?”杨兵全心惊胆颤的问道。
“我叫白虎。”白衣男子带着轻松的语调说,“今天你们砍了两个人,其中有一个是我家少爷,所以老板喊我來要你们的命。你们还真不好找啊,幸亏我还认识花都道上的几个大哥,不然还真找不到你们几个。”
杨兵全和手下的混混们一听,懵了,沒想到人家这么快就找上门來了,比jǐng察还快啊。而且这小子自称认识花都黑道上的大哥,应该还是有些背景的。
不过这小子只有一个人,而我们这边有十几个,难道还怕他不成?杨兵全想到这里,心里安定多了。他缓缓地站直了身体,向着人多的地方慢慢靠了过去。
杨兵全站定后,给了一个暗示的眼神,只见一个不要命的混混,握着一把砍刀,沒有任何的预兆,“刷”的一下,带着凌厉的刀风,从身后向着白虎的脖颈横劈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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