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请先跟我上楼吧,我家主人已等候你多时了。”那管家欠身对刁小司说道,
刁小司心中一片茫然,却也來不及细想,只得跟着那管家走,
二楼的大客厅,又使得他楞了一下,客厅的大小,与楼下的相比几乎一样,可这里的摆设却迥然不同,又转换为那种典型的欧洲宫廷风格,首先进入刁小司眼帘的是那盏吊在屋顶上的大灯,圆圆的灯环,大小一共十來层,每个环上垂吊着无数的水晶片,越往中心环越小,越往中心,水晶片就越长越大,看不见灯泡,可亮度极高,一打开电源,整个客厅,照的通明,
齐人高的大壁炉,几乎占去了半面墙,大而方的炉口又黑又深,好像从未有人点燃,超大屏幕的壁挂式液晶电视,盘踞在壁炉的一侧,淡黄色的地毯,平整光洁,好像从铺上以后,就沒有人上來踩踏,配色的黄色布艺沙发,耐心的等待人们去坐,超时尚的顶级组合音响,静静的等待有人打开去欣赏,
只是竖在墙角里的大鱼缸射出了彩色的光,算是给这里带來了一丝生气,好几条金色的红色的龙鱼,傲慢的在鱼缸边沿游动着,嘴巴一张一合,瞪着圆圆的大眼,蔑视着刁小司,
刁小司用手拍了拍鱼缸,想把那龙鱼吓走,可龙鱼基本上无视了他的威胁,依然悠闲得吐着泡泡,
正在这时,一个男子爽朗的笑声由远至近传入刁小司的耳中,
“哈哈哈哈哈,儿子,儿子,我的宝贝儿子呢。”
刁小司不由一怔,立即转身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枯瘦中年男子从一个侧门中出來,话音才刚刚落下,他目光就已经聚焦在刁小司的身上,上下打量一番,又哈哈咧嘴大笑,直愣愣的向刁小司冲了过來,张开双臂,满脸喜得美不胜收,大叫:“儿子啊,你亲爹我來了,可想死我了。”
刁小司咿呀一声,吓出一身鸡皮疙瘩,腾腾连退数步,
那瘦高男子和撒了欢似的奔跑,呼哧呼哧眨眼就跑到刁小司面前,吭哧一把将刁小司熊抱在怀中,揉着刁小司的脑袋,哈哈笑道:“儿子儿子,你都长这么大了,让你亲爹看看。”
刁小司嚎道:“轻点轻点,你到底是谁啊,见面就当人老子,有话好好说,我要吐了。”
瘦高男子抱着刁小司的脑袋,哈哈直乐:“我就是身家数兆亿,富可敌国,仗义疏财的刁四海啊,儿子儿子,想死你亲爹我了,让我亲个脸蛋,哞……”
他拽着刁小司,又是亲又是摸,拉扯着刁小司的脸颊叫道:“你看你看,你这鼻子嘴巴眉毛眼睛,一股子贪财的气味,简直和你爹我一模一样啊,哦,mygod,你实在是你爹我的翻版啊,居然长这么大了,太难得了,你爹我费尽心机,把你从华夏接过來,就为了父子团聚啊,儿子啊,想死我了啊。”
刁小司心想这个老头比我还能说,挣扎着抬头一看,却见到刁四海的眼睛红通通的,他虽然嬉皮笑脸,废话连篇,但泪水荡在眼角,已是动了真情,绝对沒有半分做作,刁小司一见,鼻子也一酸,问道:“你真是我爹,你不是已经死了么。”
“唉,说來话长啊,待会儿我们爷俩坐下來慢慢的聊。”刁四海动情的说道,“我与你分别十多年了,就为了等到你有今天,是爹对不起你,不过有些事情,我也是沒有办法啊,儿子啊,你要是恨你爹,就狠狠的恨吧,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了,从今天起,你就是刁家正式的一员,继承刁家大统,全依靠你了。”
刁小司哎呀一声,嚎啕大哭道:“原來我真有个亲爹,你个死鬼老爸啊。”这一对父子,顿时搂在一起,哭个不停,
管家和下人们,见此情景,纷纷自觉的退出屋外,整间大屋,此时就只剩刁四海和刁小司二人了,
两人哭累了,在沙发上坐定,刁小司抹抹眼泪道:“死鬼老爸,你不是得急症死了么,而且听说还开了盛大的追悼会,当着千百人的面做最后的遗容瞻仰,最后进行了火化,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呢。”
若非龙飞甲临死前的那半句“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你父亲他沒有死……”,此时刁小司说什么都不会相信,面前的这个男人正是自己的亲爹刁四海本人,
“唉,其实要说起來的话,这一切都是我那弟弟刁凌风给闹的……”刁四海深深叹了口气,
“啊,怎么又是他。”
刁四海若有所思的说:“刁凌风那个王八蛋,亏我这么信任他,他竟然买通了我的私人医生,在我吃的营养药里暗下慢性毒药,等我发现时已经晚了,基本上已经是到了全身瘫痪的状态,而且说话也是口齿不清,和废人毫无两样,可我的脑子却清楚的很,当时对刁凌风也只是怀疑,并不完全确认是他在暗中害我,于是便与我最亲信的几个人,包括了我的御用律师,合计出这个诈死的办法,只有我死了,我的敌人才会变得肆无忌惮,从而暴露出自己的真实身份。”
他拿出金质烟盒,掏出两根大雪茄,一根自己叼在嘴中,另一根递给刁小司:“听说你烟抽的很凶啊,儿子。”
刁小司嘿嘿笑了一下,
刁四海继续道:“你是不是感到很奇怪,为什么我开过追悼会,在千百人的眼皮底下我被火化了,为什么我现在还活的好好的。”
刁小司嗯了一声,又点点头,
刁四海笑笑:“只要有钱,这些就跟小孩子过家家一般容易办到,其实躺在殡仪馆水晶棺里的,只是个高仿真的假人模型而已,是我悄悄喊人在国外定制的,而医院里的医生和殡仪馆的葬师,我也统统买通了,为我开具了死亡证明,哼,他刁凌风知道用钱來买通人,难道我就不会么,都是我以前玩剩下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