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来者轻笑一声,显然对于安灵灵的话语不屑一顾。自己凭借着远超常人的洞察力,不断地在各个地带游走,至于游走范围,完全是没有任何规律可循。加上他实力非凡,这一路来,倒是真的没有遇见什么麻烦过。实力强劲的,又怎么可能只是凌安他们三人呢?
要知道这猎世大赛,可不仅仅只是一个地方,或是一个帝国所举办的。而是由猎协一手操办,外加数个帝国所形成的联盟支持而一路沿袭至今的。
毫不夸张的说,能在猎世大赛脱颖而出的人,势必将会受到猎协的重视,以及各个国家的礼待。
因此一开赛,参加人数就夸张到一个骇人的地步。这种规模的比赛,虽然门槛不会太高,但也不是人人可以参加的,因此在通过念气场时,为数不少的未达标者,就被强行踢出比赛了。
而这一届的海选,和以往比起来,难度大了许多。这也是因为随着岁月的变迁,人均实力已经越来越强,因此猎协也只能加强比赛的难度,从而更为有选择性和针对性的挑选出顶尖的人才。
因此在这次的海选中,能走到终点的,势必不会是弱者。强者之间的对抗,是谁也不能说百分百获胜的。所以看到安灵灵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这名猎人还是悄然警惕了起来,只是面上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但当听到安灵灵说他是仅剩的一名敌人时,他第一感觉就是这货在虚张声势。
暂且不论这比赛含金量如何,光是那庞大的人数,想要全部排除在外,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难道说,眼前的女子是超级强悍的存在,一路秒杀敌人从而奔向终点的?自己不禁都被自己想法逗乐的猎人,摇了摇头。不管怎样,麻烦都是要解决的。
“大话说的太过,是会让人一眼看出来你是在虚张声势的。”这名猎人略微有些沙哑的声音,闷闷地响起,未等安灵灵答话,已经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就像你现在一样,最后一人?真是如此的话,你这几天势必是在不断地找人吧?那你的速度,怎么会这么慢呢?”
猎人突兀地出现在安灵灵背后,而安灵灵仿佛毫无察觉一般,然后猛然睁大眼睛,想要转过身去。
“骗人,是需要付出代价的。”猎人带着一丝戏谑的语气,双手却是丝毫不停,在出现的一霎,已经汇聚了大量的念力,夹杂着“嗖嗖”的破风声,朝着安灵灵的脑袋迅猛拍下。
“什么?”猎人惊呼一声,看着自己眼前正在渐渐消散的身影,难以置信的神色瞬间布满面庞。
残影!自己所攻击到的,竟然是一个残影?什么时候的事情?自己竟然完全没有察觉到?尽管如此,多年以来的战斗经验,他还是以最快的速度,在背后汇聚出念力盾牌,并迅速转身。
果不其然,安灵灵就在他的身后,朝着他伸出一根中指,而后瞬间消失,等到出现时,已经再次绕到了他的身后。而那名猎人,想要转身,但却太晚了。
蔑视,这是**裸的蔑视。安灵灵的做法,就像是提前告诉你我要从背后打你,让你做好准备一样。但很可惜,安灵灵的速度太快了,快到这名猎人心里刚生出不妙的念头,便已经感觉背后猛然一股剧痛,下一秒他便趴在了地上。
来不及喊痛,被击倒在地的猎人连忙一个翻滚,然后在他惊骇的目光中,便看见擦脸而过的一拳,狠狠地锤到了地面上,溅射而出的石子轻易地就划破了他的面皮。
白皙的胳膊就这么在他面前停留,他甚至还闻到了一丝十分好闻的香气。任谁也难以想象,这手臂的主人,竟然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暴力女。
深不见底的坑洞,就在猎人的脑袋之旁。笔直向下,周围有着细微的龟裂,蔓延而出。
咽了咽口水,这名猎人由心底而生一股无力感。从这坑洞,就可以看出这拳头的主人,对力道的掌握十分细致,若是换做他来,尽管也可以达到这般威力,但所形成的,一定是一个范围性的大坑,而不是眼前这种看不见底的深坑!
差距,这便是差距。看见安灵灵的手臂收回,这名猎人连忙连滚带爬的迅速离开,转身便是逃窜起来。
安灵灵甩了甩葱葱玉指,将攻击沾染的泥土轻轻甩掉,无奈地摇了摇头。自己的速度还是慢啊,不然那猎人那有打滚的时间?若是现在在逃窜的猎人,知道安灵灵的想法,不知道会不会羞愧致死。
甩掉的细碎泥土还未落地,安灵灵便已经消失在了原地,显然,他没准备放过这名猎人,或者说他身上的五角牌。
……
另一方向的赛场,两支临时拼凑而起的队伍,刚刚战斗完毕,正在盘点获利以及各个人员的受伤程度。
“八十四块五角牌。”盘点完毕后,一名蒙面猎人轻声道。他的声音有着一听便知是假声的沙哑,但对此,却没有人说什么。
“唔,八十四块…”看起来像是这支队伍队长一般存在的人,略微沉吟。似乎在思考着分配方案。
“队长,你不用想了。这些牌子,我已经想好怎么分配了。”一把撕下面罩,猎人随手提起了那些五角牌,而那模样,不是云海又是谁?
“你这是什么意思?”队长阴沉着脸,慢慢站起身,锐利的目光紧紧地盯视着凌安。对于这个蒙面人,他们始终怀有一丝疑虑。但在几次大规模团战,凭借着他的指挥和策划轻松胜利之后,那丝疑虑已经渐渐淡去。所以五角牌的收集和计数工作,才交给了这个细致严谨,仿佛军师一般存在的人物。
“如你所想,你们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云海淡淡地说道,仿佛丝毫不知道他这句话所带来的后果一样。
“哈哈,这个队伍本就是彼此利用,你走就走吧。但是,别忘了事先的约定,拿走自己应得的五角牌,剩余的,放下。”队长眯了眯眼睛,说。
“那还真是抱歉了,我的目的,就是让你们淘汰,所以这五角牌,我必须全部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