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睡吧,不要多想要了。”百里孤尘柔声道。
古灵儿闭上眼睛整理思绪,本来还是慢慢的想着,可是毕竟事情千头万绪的,想着想着就那么沉入睡梦之中。
然而皇宫一角的暗室里,谁也不会想到,南宫珏跪在地上,一个身着黑衣,面带黑色曼陀罗面具的男子,眸光森冷如鬼魅,手中握着金鞭,狠狠的一鞭子抽在跪在地上,裸着上半身的南宫珏的背上,那一鞭子下去,顿時叫南宫珏皮开肉绽,鲜血淋淋,然而那戴着黑色曼陀罗的男子唇角边嗜血的笑意却更加深刻。
红唇蠕动,嗜血鬼魅的声音飘然而去,响彻在暗室里,铮铮回响。“珏儿,你知罪么?”
南宫珏跪在地上,虽然背上火辣辣的痛,但是他却咬着牙一言不发,只是那一双冰冷无度的黑眸之中染着一丝恨意,他的交叠在背后的双手紧握成拳,心中嗜冷一片。这样的日子,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已经习以为常了。每一次眼前的男人,自己的义父,在自己忤逆他之后,便会这般狠狠的鞭抽自己。他的背上深深浅浅,粗粗细细的鞭痕无数。这一刻,他坚定的心不变,纵然是被眼前的男人打死了,他也无怨无悔,他不会再帮着这个男人了,他要为自己的心活一会。
那个被自己玷污的女子就是他的心,为她活一次,也是为自己活一次。因为他怕她眼里深邃入谷的痛意,他怕她会伤心。如若一定要有一个人痛,那么就让他接受背叛义父的惩罚吧。
眼前的男人,在自己幼小的生命里,就是一个魔鬼,救了自己,只是因为将让自己坠入万劫不复的地狱,和他一起沉沦。自己于他而言,只是可以利用的一颗渺小的棋子而已,他的嗜血,他的残暴,比魔鬼还要可怕。
那戴着黑色曼陀罗的男子,一双嗜寒的眸子里阴骜之气越加的浓烈,唇角勾起狠绝的笑意,竟然胆敢用沉默来面对,随即一手拿起一边的盐水,直接的倒在南宫珏那被抽得皮开肉绽的鞭痕上,钻心的痛,痛得他额际的冷汗不断的往外冒,咬紧牙关,努力的忍住,身体上越痛,但是他的心却格外的感到舒坦,因为他此刻无愧于心。他在为自己的心而奋斗。
“珏儿。你真不乖。你只要模仿古渊的笔记,写一封信便可,就用不得受皮开肉绽之苦。”那落入寒冰入骨的声音,灌进南宫珏的耳中。然而南宫珏却是傲挺着身子。直直的对视着眼前的男子,坚定道:“义父,珏儿断不会答应。”
听着下首南宫珏坚定的回应,戴着黑色曼陀罗的男子,那眸光更加的狠绝毒辣,随即握着的金鞭更是狠命的抽在南宫珏的身上。一鞭子,一鞭子,深可见骨,可见那有多痛。面色煞白。是,在他抗拒的時候,他就已经想到了这一个结果,他明白自己这一次定然是难逃一死,死有何妨呢?他在四岁的時候,其实就应该死了,只是这般惨痛的苟活着,他早已经累了,疲倦了。
那戴着黑色曼陀罗的男子但觉得一鞭子,一鞭子,竟然对眼前的自己控制了十八年的人竟然失效了,这不由得让他心中大为不快。眸底里是毁灭所有的嗜血杀机。不过,这也在他的预料之中,他早已经发现了异常。不就是那个被他强|暴的女子么?他陡然的狂笑声起:“珏儿,你以为有人能够忤逆本座,背叛本座么?你看,那是什么?”
随着那男子嗜冷鬼魅的声音落下,南宫珏陡然的抬起头来,身子一震,因为南宫傲手里竟然抱着昏迷不醒的云溪。南宫傲唇角噙着冷笑,带着一种嫉妒,此刻看着下首慌乱的男子,一双幽暗的黑眸内是无尽的嘲讽,一直以为义父很器重义弟南宫珏,这让他的心底非常的嫉妒。纵然现在自己是禁军统领,而这南宫珏只是一介御医,但是义父的眼里还是下跪的人。不管他多么卖命。这下子好了,他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而背叛义父。这是他犯得死血啊。
好古眼灵。南宫珏对着黑衣男子道:“义父,珏儿求你,不关她的事情,放了她。”
“哦?放了她么?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那戴着黑色曼陀罗面具的男子狂冷笑道。
南宫珏的心慌慌不安了,老天,他不怕自己死,就算自己立刻去死,他都不怕,可是现在看到这个让自己得到一丝温暖的小女人落在了南宫傲的手里,他的眼里还有一丝祈求,希望南宫傲能够读懂他的求救,只可惜,人家是读懂了,但是那唇角和眼里的讥笑更是浓烈,他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立功的机会。既然自己去抓了这个女人,自然就没有放过她的理由。
南宫珏看着南宫傲残忍的讥笑,他的心恐慌的厉害。内心非常的纠结,他若是写了这信,陷害了古渊,那就是陷害了皇后,皇后于眼前的小女人而言,那是至关重要的,胜过那小女人自己。他就是太明白了,所以此刻才会万分的恐慌。内心里是非常的清楚,自己绝对不能够这么做,可是,现在怎么办,云溪在义父手上。义父的手段,他是知道的。
这一边南宫珏心里百转千回,另一边那戴着黑色曼陀罗的男子却没有了耐心,嗜冷着笑意走进云溪的身边,一手强行的捏住云溪的面颊,撬开云溪的唇,便要将一粒黑乎乎的药丸放入云溪的口中。
下面的南宫珏看得心惊,惊慌道:“义父,不要,珏儿什么都听你的。”
看到南宫珏如此紧张,那戴着黑色曼陀罗的男子,一双阴骜的眸子闪着凌厉的幽芒,这个女子竟然差点破了他一颗棋子。让这颗棋子成为死棋。然而他只是冰冷的眸光一扫南宫珏,手中黑乎乎的东西强行的放入云溪的口中,用力的一拍,将那药丸度入云溪的腹部。
南宫珏满眼都是嗜血。“不……义父救你把解药给珏儿,珏儿从今以后一定听你的。”
那男子,黑眸眸光泛着凛凛的光芒,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珏儿,如若想要她好生的活着,先过来,将这信给写了。”vewr。
“好,我写,我写。”南宫珏强忍自己身上刺骨的痛楚,那背部血肉模糊,然而他却丝毫不在意,此刻他只在乎云溪的生死。随即南宫珏快速的照着古渊的笔记模仿他写了一封通敌叛|国的信。
看着他写好之后,那男子唇角挂着满意的笑意。
“义父,我按照义父的要求满足完成了,求义父把解药给我吧。”南宫珏焦灼着心恳求道。
“她只是中了蛊而已,只要你乖乖的,本座自然会每月给你解药。傲儿,将这个女人送回去。还有将这封信连夜交给上官庄。”那男子对着南宫傲冷声道。
“是。义父。”南宫傲接过黑衣男子的信。随即抱着云溪离去。南宫珏这一夜惨败之极。
第二日清晨,古灵儿醒来的時候,百里孤尘已经上早朝去了。正当同用了早膳,现在也直接不去给上官燕那个女人请安,因为同怕自己见到人家就恨不得杀了她去。不过这百里夕月倒是无聊了。
说实在的,也是比较喜欢这个小丫头,古灵儿才会给她讲笑话聊天儿。
云溪也并没有发现自己有什么异常,只是觉得自己恍恍惚惚之中似乎做了一个噩梦。但是醒来的時候,不记得梦中究竟有什么。现在云溪,湘云两人也一起在大殿之中听古灵儿讲笑话。
朝堂之上,上官庄,拿着信弹劾了古渊,证据确凿,百里孤尘纵然是万千的不甘愿,但是不得不将古渊一家入狱。
这一边月华殿内,古灵儿和百里夕月姑嫂气氛比较和乐。正在几人说着话的時候,百里孤尘暗沉着脸,一脸的忧色到了月华殿,众人见了殿门口的皇上,均是下跪行礼,随即百里孤尘进了大殿,看着里面的每一个人似乎都非常的开心,他一双深幽如大海的双眸之中染着无尽的担忧。
“灵儿。”那声音里说不出的沉冷,带着无尽的担忧。
古灵儿还没有开口回应,一边的百里夕月先古灵儿飞身到了百里孤尘的身边,笑得一脸粲然道:“皇兄,你来的正好,皇嫂在给我们讲笑话呢,那笑话好好笑哦。”
百里夕月白皙水嫩的脸上染着绯红,好似三月的桃花一般,娇嫩迷人,大殿之中其余的宫女们也都是染着笑意,都好似一朵朵的桃花一般娇艳。
百里孤尘幽深的瞳孔眸光看向一边还在讲着笑话的古灵儿的身上,只见眼前的小女人现在眉眼璀璨,整个人肆意悠然,那般耀眼的人儿,开心的讲着,娱乐了别人,让她整个人都如此柔美,他实在不愿意让这样的柔美的脸上出现忧虑。但是他也相信,纵然他不说,事情也很快会传到灵儿的耳中。护国将军府一干人都入狱。这是他没有办法的,朝堂之上也有将自家小女人之前和夜苍幽幽会的事情说成是密谋,让他将自家小女人入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