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三十四回蔡氏隔屏听密语张锋解难临檀溪
(注:第二部《张锋赤壁》开始,请大家继续捧场,谢谢!)
却说张锋、荀攸随曹cāo至金光处,于此掘出一铜雀,曹cāo问荀攸曰:“此何兆也?荀攸曰:“昔舜母梦玉雀入怀而生舜。今得铜雀,亦吉祥之兆也。”张锋曰:“丞相,吾愿去荆州以助丞相他rì入境也。”曹cāo大喜曰:“张锋,容吾商议。”遂命作高台以庆之。乃即rì破土断木,烧瓦磨砖,筑铜雀台于漳河之上。张锋见了,惊曰:“吾未尝见如此高台,望丞相招画师画下赠吾,如何?”曹cāo曰:“此有何难哉!吾准汝!”张锋谢过。曹植进曰:“若建层台,必立三座:中间高者,名为铜雀;左边一座,名为玉龙;右边一座,名为金凤。更作两条飞桥,横空而上,乃为壮观。”张锋曰:“如此待铜雀、玉龙、金凤皆成之时再画罢。”曹cāo曰:“吾儿所言甚善。他rì台成,可多画几幅,赏张锋几幅后,余皆挂于高台内,如此高台,足可娱吾老矣!”张锋曰:“待华夏事定,愿与丞相同登高台,与丞相吟诗对弈。”曹cāo曰:“张锋之言甚善。”于是留曹植与曹丕在邺郡造台,使张燕守北寨。曹cāo将所得袁绍之兵,共五六十万,与张锋班师回许都。大封功臣;张锋亦有封赏。曹cāo复聚众谋士商议,yù令张锋去荆州,早备南征刘表之事。荀彧曰:“大军方北征而回,未可复动。今可先令张锋去荆州使刘表、刘备生隙。丞相这边,且待半年,养jīng蓄锐。待兵强马壮、粮草丰足之时,张锋亦成事,那时丞相南征,刘表、孙权可一鼓而下也。”曹cāo从之,一壁厢令张锋速去,一壁厢分兵屯田,以候调用。张锋应诺,自去准备。次rì,来见曹cāo曰:“吾计若不成,还望丞相有所准备。”曹cāo曰:“汝放心前去,若不得下手,可寻机回归,吾亦能灭刘备、刘表也。”张锋辞了曹cāo,承罗本纸马暗助,遂至荆州。
却说张锋至荆州,军士引见玄德。张锋曰:“昔rì从曹cāo击玄德公,诚望海涵!”玄德曰:“张锋不必如此,吾知汝在曹cāo处有无可奈何之时,且数次护吾与云长、翼德,今番来此,语吾何事?”张锋曰:“此何足挂齿。今曹cāo已定北方,雄心万丈,yù率军南征,今遣吾来作内应。”玄德曰:“如之奈何?”张锋曰:“吾且在荆州尽力安玄德公,若曹军至,想尽办法将祸水引向江东。”玄德曰:“此非易事,容吾与汝徐徐图之。”张锋应诺。玄德曰:“吾自到荆州,景升待吾甚厚,明rì引汝去见。”张锋曰:“善。”次rì,张锋随玄德见刘表,更言昔rì之事。刘表喜曰:“吾得识张锋,幸也!”一rì,刘表正与张锋、玄德相聚饮酒,忽报降将张武、陈孙在江夏掳掠人民,共谋造反。刘表惊曰:“二贼又反,为祸不小!”玄德曰:“不须兄长忧虑,备请往讨之。”张锋曰:“吾可助力灭贼。”刘表大喜,即点三万军,与玄德前去。张锋曰:“吾在前开道,可分军与吾。”刘表喜之,曰:“玄德且分军一万于张锋。”张锋曰:“吾只需六千足矣。”刘表允之。玄德领命即行,不一rì,来到江夏。张武、陈孙引兵来迎,正遇张锋。张锋曰:“张武、陈孙二贼,可笑蚍蜉撼树,汝二人今rì必死于吾之手矣。”张武大怒,引军来战张锋。张锋思:“吾若不立功,如何取信刘表。”遂挺枪率军迎击。玄德与关羽、张飞、赵云出马在门旗下,望见张武所骑之马,极其雄骏。玄德曰:“此必千里马也。”言未毕,赵云曰:“吾且去助张锋除张武。”言讫,挺枪而出,径冲彼阵。张武已不敌张锋,见赵云冲来,心惧,遂拨马而走。军阵大乱,兵士被赵云杀倒许多。张武被败军冲动,马走不快。张锋曰:“不劳赵将军虎威,且看吾杀张武。”张锋加鞭纵马去赶张武,一壁厢大叫曰:“张武休走。”及赶上,张武回马与张锋战,被张锋一枪刺落马下,就yù回马。赵云至,曰:“张锋且慢,张武已死,其马却好,待吾牵回献主公。”遂随手扯住辔头,牵马回阵。陈孙见了,随赶来夺。张锋曰:“张武已亡,汝亦就死。”正yù挺枪去战,背后一将突出,大喝一声,挺矛直出,将陈孙刺死。众皆溃散。张锋大惊,视之,乃张飞也。张锋曰:“翼德何时到吾背后?”张飞曰:“汝与子龙在前杀敌,吾亦yù立功,便悄然随子龙来也。”张锋曰:“适才吓杀吾也。”张飞大笑。玄德招安余党,平复江夏诸县,班师而回。刘表出郭迎接入城,设宴庆功。酒至半酣,刘表曰:“吾弟如此雄才,荆州有倚赖也。但忧南越不时来寇,张鲁、孙权皆足为虑。”玄德曰:“弟有三将,足可委用:更有张锋相助。且使张飞巡南越之境;云长拒固子城,以镇张鲁;赵云拒三江,以当孙权。若有战事,吾可与张锋往来接应,何足虑哉?”刘表喜,yù从其言。
蔡瑁告其姊蔡夫人曰:“刘备遣三将居外,而与张锋居荆州,久必为患。”蔡夫人乃夜对刘表曰:“吾闻荆州人多与刘备往来,今张锋亦自北向南来投,不可不防之。今容其与张锋居住城中,无益,不若分遣刘备、张锋他往。”刘表曰:“玄德仁人也。今观张锋杀叛贼之状,方信玄德之言,张锋真义士也。”蔡氏曰:“只恐刘备与张锋不似汝心,暗结yù反。”刘表沉吟不答。次rì出城,遇玄德与张锋骑马并行,见玄德所乘之马极骏,问之,知是张武之马,刘表称赞不已。张锋曰:“景升公真爱马之人也,不如赠之。”玄德曰:“吾亦有此心。”遂将此马送与刘表。刘表大喜,骑回城中,闻蒯越见“妨主”之论。刘表听其言。次rì请玄德、张锋饮宴,因谓玄德曰:“昨承惠良马,深感厚意。但贤弟不时征进,可以用之,亦可赠予张锋。今敬当送还。”玄德起谢。张锋心思:“刘表果惧马妨主,今却又yù用马妨吾,真愚甚。”乃生轻视之心。刘表又曰:“贤弟与张锋久居此间,恐废武事。襄阳属邑新野县,颇有钱粮。弟可引本部军马与张锋于本县屯紥,何如?”张锋目视玄德曰:“景升公所言甚善,吾与玄德公屯紥新野县,可保襄阳大安也。”玄德应诺。次rì,谢别刘表,与张锋引本部军马径往新野。
方出城门,只见一人在马前长揖曰:“公所骑马,不可乘也。”张锋明知故问曰:“汝非蒯异度乎?”玄德曰:“张锋谬矣,此人名唤伊籍,字机伯,山阳人也。”张锋下马拱手行礼曰:“伊机伯,幸会!幸会!若有变,辄与汝共保玄德公也。”玄德亦忙下马问之。伊籍曰:“昨闻蒯异度对刘荆州云:此马名的卢,乘则妨主。因此还公。公岂可复乘之?”张锋曰:“昨rì才赠,今rì便还,果如是哉!”玄德曰:“深感先生见爱。但凡人死生有命,岂马所能妨哉!”张锋曰:“玄德公仁义之人,马安能妨,还亦好,此马乃千里驹,当与识马之人骑之。”伊籍服玄德、张锋高见,自此常与玄德、张锋往来。玄德与张锋自到新野,军民皆喜,政治一新。建安十二年chūn,甘夫人生刘禅。张锋尝见,曰:“还望择君子诲此儿,不然,废大业矣。”玄德然之,曰:“方今乱世,当寻贤才诲之,汝亦可诲之。”张锋应诺。此时曹cāo正统兵北征。张锋曰:“北方吾尝随曹cāo去,今已不足为患,吾料曹cāo必速了此战,而后便发兵南下也。”玄德曰:“吾知之,汝且与去荆州。”张锋从之,遂与玄德共往荆州。玄德说刘表曰:“今曹cāo悉兵北征,许昌空虚,若以荆襄之众,乘间袭之,大事可就也。”张锋曰:“吾不助曹cāo,必有衰其军力之效。今可使玄德公缚吾,监于荆州大牢,言吾乃曹cāo细作,而后举荆襄之众去袭许昌,事可成矣。”刘表曰:“吾坐据九郡足矣,岂可别图?”张锋复yù言,见玄德默然,乃止。刘表邀玄德、张锋入后堂饮酒。酒至半酣,刘表忽然长叹。玄德曰:“兄长何故长叹?”张锋曰:“有玄德公并吾等,荆襄可保无虞。”刘表曰:“吾有心事,未易明言。”张锋情知刘表心事,乃曰:“景升公勿烦恼,遇事从长计议,多算则胜,又船到桥头自然直也。”刘表曰:“张锋之言,倒合吾心,只是……”复叹。玄德再yù问时,蔡夫人出立屏后。刘表乃垂头不语。张锋乃举杯敬刘表。须臾席散,玄德、张锋自归新野。至是年冬,闻曹cāo自柳城回,玄德甚叹刘表之不用其言。张锋谓玄德曰:“刘表胸无大志,必不能保荆襄九郡,公可寻机夺占之,以助大业。”玄德曰:“不可!不可!吾从无此心,汝亦不能生。”张锋曰:“且待rì后再看。”忽一rì,刘表遣使至,请玄德、张锋赴荆州相会。玄德、张锋随使而往。刘表接着,叙礼毕,请入后堂饮宴;因谓玄德、张锋曰:“近闻曹cāo提兵回许都,势rì强盛,必有吞并荆襄之心。昔rì悔不听贤弟之言,不用张锋良策,失此好机会。”玄德曰:“今天下分裂,干戈rì起,机会岂有尽乎?若能应之于后,未足为恨也。”张锋曰:“吾料曹军将发,今可做准备矣。”刘表曰:“吾弟与张锋之言甚当。”相与对饮。酒酣,刘表忽潸然泪下。玄德问其故。刘表曰:“吾有心事,前者yù诉与贤弟,未得其便。”张锋曰:“如此,吾便退出去候玄德公。”刘表曰:“张锋不必如此,可与玄德共闻,为吾决也。”玄德曰:“兄长有何难决之事?倘有用弟与张锋之处,弟与张锋虽死不辞。”张锋曰:“吾与玄德公同心保景升公。”刘表曰:“前妻陈氏所生长子琦,为人虽贤,而柔懦不足立事;后妻蔡氏所生少子琼,颇聪明。吾yù废长立幼,恐碍于礼法;yù立长子,争奈蔡氏族中,皆掌军务,后必生乱:因此委决不下。”张锋曰:“可否借事调蔡氏一族往他处守城?名为防曹cāo入境。”刘表曰:“此事不易。”玄德曰:“自古废长立幼,取乱之道。若忧蔡氏权重,可徐徐削之,不可溺爱而立少子也。”刘表默然。
原来蔡夫人素疑玄德、张锋,凡遇玄德、张锋与刘表叙论,必来窃听。是时正在屏风后,闻张锋、玄德此言,心甚恨之。玄德自知语失,遂起身如厕。张锋与刘表对饮。少顷,玄德复入席。刘表见玄德有泪容,怪问之。玄德长叹曰:“备往常身不离鞍,髀肉皆散;分久不骑,髀里肉生。rì月磋跎,老将至矣,而功业不建:是以悲耳!”张锋度蔡夫人已在屏风后,乃曰:“玄德公勿悲,功业当与景升公共建可也。”刘表笑曰:“吾闻贤弟在许昌,与曹cāo青梅煮酒,共论英雄;贤弟尽举当世名士,cāo皆不许,而独曰:“天下英雄,惟使君与cāo耳,以曹cāo之权力,犹不敢居吾弟之先,何虑功业不建乎?今吾纳张锋之言,愿与贤弟共灭汉贼,以兴汉室,立不朽之功,名垂青史也。”玄德乘着酒兴,失口答曰:“吾只惜无基本,若有基本,天下碌碌之辈,诚不足虑也,yù兴汉室,亦非难事矣。”刘表闻言默然。张锋忙曰:“景升公即玄德公之基本,二公同心互助,汉室必兴,况二公乃汉室宗亲也。”玄德自知语失,托醉而起。张锋佯醉,与玄德相扶持,共归馆舍安歇。
却说刘表闻玄德语,又见张锋扶持玄德而回,口虽不言,心怀不足,别了玄德、张锋,退入内宅。蔡夫人曰:“适间我于屏后听得刘备之言,甚轻觑人,张锋却出言保之。吾视刘备、张锋回归馆舍之状,足见刘备与张锋有吞并荆州之意。今若不除,必为后患。”刘表不答,但摇头而已。蔡氏乃密召蔡瑁入,商议能事。蔡瑁曰:“请先就馆舍杀之,然后告知主公。”蔡氏然其言。蔡瑁出,便连夜点军。
却说玄德在馆舍中秉烛而坐,张锋附耳曰:“玄德公今番失言,恐今夜致祸。”玄德曰:“如之奈何?”张锋曰:“此地不可久留,公与吾速走。”玄德曰:“不若待三更后走,以免为军士所见。”张锋知伊籍必来,乃曰:“如此,亦须有备。”玄德曰:“一到三更,吾二人便行。”张锋应诺。玄德寐。张锋凭几假寐。三更已到,张锋唤醒玄德。二人正yù走,忽一人叩门而入,张锋视之,乃伊籍也。原来伊籍探知蔡瑁yù害玄德,特夤夜来报。张锋曰:“今玄德公失言,吾恐有人借机图害,便与玄德公乘三更而去,汝来正合时,可有消息否?”当下伊籍将蔡瑁之谋,报知玄德,催促张锋速保玄德离去。张锋拱手曰:“谢先生救护之恩!”玄德曰:“吾与张锋未辞景升,如何便去?”伊籍曰:“公若辞,必遭蔡瑁之害矣。”玄德、张锋乃谢别伊籍。张锋急唤从者,一齐上马,玄德公先行,张锋在后。不待天明,星夜奔回新野。比及蔡瑁领军到馆舍时,玄德、张锋已去远矣。蔡瑁悔恨无及,乃写诗一首于壁间,画乾卦以应之。遂径入见刘表曰:“刘备有反叛之意,题反诗于壁上,张锋画卦和之。今二人不辞而去矣。”刘表不信,亲诣馆舍观之,果有诗四句。诗曰:“数年徒守困,空对旧山川。龙岂池中物,乘雷yù上天!”又见乾卦在旁,大怒,拔剑言曰:“誓杀此无义之徒!”行数步,猛省曰:“吾与玄德相处许多时,不曾见他作诗,张锋更不画卦。此必外人离间之计也。”遂回步入馆舍,用剑尖削去此诗、乾卦,弃剑上马。蔡瑁请曰:“军士已点齐,可就往新野擒刘备、张锋。”刘表曰:“未可造次,容徐图之。”蔡瑁见表持疑不决,乃暗与蔡夫人商议:即rì大会众官于襄阳,就彼处谋之。次rì,蔡瑁禀刘表曰:“近年丰熟,合聚众官于襄阳,以示抚劝之意。请主公一行。”刘表曰:“吾近rì气疾作,实不能行。可令二子为主待客。”蔡瑁曰:“公子年幼,恐失于礼节。”刘表曰:“可往新野请玄德待客,张锋为辅。”蔡瑁暗喜正中其计,便差人请玄德、张锋赴襄阳。
却说张锋保玄德奔回新野,玄德自知失言取祸,未对众人言之。忽使者至,请赴襄阳。孙乾曰:“昨见张锋与主公匆匆而回,意甚不乐。愚意度之,在荆州必有事故。今忽请赴会,不可轻往。”玄德方将前项事诉与诸人。云长曰:“兄自疑心语失。刘荆州并无嗔责之意。外人之言,未可轻信。襄阳离此不远,若不去,则荆州反生疑矣。”张锋曰:“吾料刘荆州必无疑意,只恐其部yù图玄德公,去与不去,望公三思。”玄德曰:“云长之言是也。”张飞曰:“筵无好筵,会无好会,不如休去。”张锋曰:“为在荆州立足,去为好。”赵云曰:“某将马步军三百人同往,可保主公无事。”张锋曰:“当是时,吾与玄德公俱在,彼亦yù图吾。若赵将军引军去,吾二人可同保玄德公。如此,玄德公与吾俱安。”玄德曰:“如此甚好。”
玄德遂与张锋、赵云即rì赴襄阳。蔡瑁出郭迎接,意甚谦谨。随后刘琦、刘琮二子,引一班文武官僚出迎。玄德见二公子俱在,并不疑忌。是rì请玄德于馆舍暂歇。赵云披甲挂剑,引三百军围绕保护。张锋佩剑,行坐不离左右。刘琦告玄德、张锋曰:“父亲气疾作,不能行动,特请叔父待客,张将军为辅,抚劝各处守收之官。”玄德曰:“吾本不敢当此;既有兄命,不敢不从。”次rì,人报九郡四十二州官员,俱已到齐。蔡瑁预请蒯越计议曰:“刘备世之枭雄,倚张锋为爪牙,二人久留于此,后必为害,可就今rì除之。”蒯越曰:“恐失士民之望。”蔡瑁曰:“吾已密领刘荆州言语在此。”蒯越曰:“既如此,可预作准备。”蔡瑁曰:“东门岘山大路,已使吾弟蔡和引军守把;南门外已使蔡中守把;北门外已使蔡勋守把。止有西门不必守把:前有檀溪阻隔,虽有数万之众,不易过也。”蒯越曰:“吾见赵云行坐不离玄德,张锋亦佩剑在玄德旁为辅,恐难下手。”蔡瑁曰:“吾伏五百军在城内准备。”蒯越曰:“可使文聘、王威二人另设一席于外厅,以待武将。先请住赵云,然后可行事。”蔡瑁从其言。
当rì杀牛宰马,大张筵席。玄德乘的卢马至州衙,命牵入后园拴系。众官皆至堂中。玄德主席,张锋旁侍,二公子两边分坐,其余各依次而坐。赵云带剑立于玄德之侧。文聘、王威入请赵云赴席。赵云推辞不去。玄德令赵云就席。张锋目视赵云曰:“赵将军安心赴席,吾辅玄德公。”赵云勉强应命而出。蔡瑁在外收拾得铁桶相似,将玄德带来三百军,都遣归馆舍,只待半酣,号起下手。张锋按剑而起,敬酒,而后回玄德边,吩咐“添酒加菜”。酒至三巡,伊籍起把盏,至玄德前,以目视玄德,低声谓曰:“请更衣,”玄德会意,即起如厕。张锋见了,依旧敬酒,少顷,曰:“那厢列位将军亦在开席相贺,吾为辅,且去敬酒。”众官曰:“将军请便!”张锋持杯酒而出,至赵云处,谓赵云曰:“赵将军,吾在那厢辅玄德公待众官,汝在此亦须敬酒。”文聘、王威曰:“张将军,适才赵将军敬吾数矣。”张锋目视赵云曰:“如此,且与吾去敬那厢众官,再来。”文聘曰:“赵将军不必去。”张锋曰:“吾为辅,今须全礼数,赵将军敬酒毕,便来。”文聘、王威无法。张锋引赵云来。张锋佯惊曰:“玄德公何处耶?”众官曰:“不知。”张锋曰:“主不见,吾辅者,须寻至。”乃拔剑在手曰:“赵将军,汝且随吾去寻。众官好生在此饮宴。”众官应诺。张锋与赵云往馆舍而去,佯寻玄德。正急行间,张锋曰:“吾料蔡瑁必于有路处埋伏军马,而于檀溪方向无兵,故玄德公得伊先生指点,往檀溪方向去也。”赵云曰:“如之奈何?”张锋曰:“吾先快马去寻,赵将军可速去馆舍,速率马军来接应,以防蔡瑁动手。”赵云应诺。那边玄德早已得伊籍所告,急解的卢马,开后园门牵出,飞身上马,不顾从者,匹马望西门而走。门吏问之,玄德不答,加鞭而出。门吏当之不住,飞报蔡瑁。蔡瑁即上马,引五百军随后追赶。
却说玄德撞出西门,行无数里,前有大溪,拦住去路,那檀溪阔数丈,水通襄江,其波甚紧,幸得的卢马出力,飞上西岸,玄德方脱险,乃急拨马望西南而去。蔡瑁谓左右曰:“是何神助也?”方yù收军回城,只见张锋单骑赶来,大叫曰:“蔡瑁,汝意yù何为?”蔡瑁正yù答话,又见赵云引三百军赶至张锋后。正是:跃去的卢能救主,追来张锋yù诛仇。未知蔡瑁xìng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