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进城
在不少邻里热情的送别下，聂诩和父母的行礼中多了不少鸡蛋、野味。聂虎生和杨芳及女儿聂晓燕自然也是结伴而行，礼品也收了不少。一行六人，倒是有说有笑，只是聂诩却时不时地走神，晓燕一家虽然不完全清楚，但也猜到了几分，只是大家绝口不提，只谈其它，直到上了省城的火车，聂诩的情绪才被一旁一乘客带动起来。
涟水城以省城的路，说远不远，说近也不算近，火车K字头的也需要两个半小时。城里的人总是那么多，长长的队伍直排到了售票厅大门口，绝大多数的人都是排着队等待着，少数素质较差的，一进门就贼眉鼠眼的左瞧右盼的，后面自然是面不改sè心不跳地直接走到了队伍的最前面。队伍里偶尔有个把人发出不满的报怨，但是大家都只是仅此而已，其余更本份的不过是投去鄙视的眼神罢了。
买到票后，在又臭又乱又吵的候车室又等了个把小时，便被人群挤着进了站台了。虽然六个人仍然在一团，但是左挤右推的，也分开了不少距离。聂诩和聂晓燕都是第一回坐火车，即是好奇又是失望，脏乱臭的环境实在产生不了兴奋的感觉。
但是人群中各种各样的人，各种吆喝叫唤声，倒让人感觉这世界的确是这么现实！
它活生生就在你眼前，不管你喜欢与否！
“我们是六车厢35到41号，在那边！”唐花提着一个小袋子，有些气喘地终于挤进了车厢。
“这位先生，这几个座位是我们的！麻烦请让一下！”聂诩毕竟人小又年轻，拿着一个背包走在了最前面。原本坐在位置上的是一对夫妇，五十来岁，显得有些臃肿，用一些听不懂的土话报怨几句后，便也自动地走开了。其余的让开后，六人刚好在一排五个和对面一个，经过一翻和别人商量，六人坐在了三个座位一排的窗口上。
“哎！这火车可是越来越挤了！到处又都臭烘烘的！今后还是坐汽车吧！价钱也差不了多少！”唐花瞧了一眼边上走过去的身上还带着些许混凝土渣的人说道。
“这火车上完全就像另外一个世界，三教九流的人都有，不过总体都是社会的中下游的人，偶尔坐坐也不错，可以体会一下别样的生活！”聂树看着来回穿插的大包小包的人，感慨地说道。
“坐火车的都是穷的！有钱人都自己开车，至少也是坐汽车！远点都是坐飞机了！”杨芳同样也是女xìng，自然还是喜欢干净一点的环境的。
奔波了一上午，火车驶离站台不久，这两对夫妇四人就有些扛不住了。倒是聂诩和聂晓燕，倒眼光不时左顾右盼地撞到一起，相视一笑便又或看着外面一闪面过的风景，或看着车内各种各样的人，有带小孩的，有同样是家长送小孩上大学的，列车是从昆明到běi jīng的，长沙只是路过而已，所以各种口音人都还是有的。
“诩哥哥！听说昆明可好玩了！这个学期如果咱们拿了奖学金大家一块去玩一趟好不！”聂晓燕殷切而期盼的眼神看着聂诩道。
“可以啊！不过至少要暑假以后了！还有半年左右呢！”聂诩有些不敢直视眼前这女孩的眼光，虽然不时可以看到不少流口水般的男士眼神朝聂晓燕shè来，有些农民工更是明显地惊讶回头继续看，但是聂诩此时却根本无法静下心来感觉这些，甚至是没有感觉到。
“嗯！那倒也是！至少还得五个月呢！听说大学开学就要军训！咱们高一也军训了十来天！大学听说是军训二十天左右！还可以找真枪呢！”聂晓燕同聂诩是对面而坐的，一拉开话题，直是像绽开的花儿一样可爱活泼，倒是聂诩‘嗯’多回答少，聂晓燕也丝毫不介意，仍然兴高采烈地聊着。
两个小时后。
“下一站就是省城了！少不知道中南是什么样子啊！”聂晓燕抛下这句话后，终于安静了下来，倒是聂诩，眼神里也终于有了几分光彩。
‘běi jīng大学又是怎么样的呢？那边是北方，与南方的中南应该还是有很大的差别吧！也不知道要何时才能再见到她了！’看着窗外景sè一闪而逝，聂诩刚刚吊起来的情绪立马又低落了下来。
“咦！怎么回事！”聂诩突然感觉全身有些怪怪的，倒不是别的什么原因，自从外公那里学到这气功后，除了jīng力充沛些外，力气倒真大了不少，比起自己先前那弱小的身材，现在的力气真是大了两三倍！但两三倍的结果倒是跟健壮的同龄人差不多吧。
刚刚安静下来，聂诩便习惯地坐着练起了气功。
气功的运转线路倒也简单，虽然聂诩简单地记下来了，也知道如何修炼，但是具体穴位的作用却是不知。只是感觉修炼一段时间，全身的血管就仿佛在脑海中清晰起来，全身的血液就沸腾起来！运转的速度就加快！
只是今天自修炼已经有个把月了，今天‘气’的运转路线在脑海中却是格外的清晰！仿佛有一股气，经灵墟、中府府穴后，右手到至手掌中心的劳营，然后回流到天府，再到胸口的天突，再到右手的劳营穴，再回流至中府穴，两手循环一周后，经胸前至关元，直到曲骨穴，过气冲，又回流而上，至中脘，鸠尾、至膻中，最后到紫宫，张回流至灵墟！
若有若无的感觉，今天是格外清晰地出现在聂诩的脑海中！经过一圈的循环后，全身仿佛又轻松了几分，那种拥有无穷力量的感觉，又浮现在了心中！
虽然运转的速度已经有了明显的提高，但是运转一周的时间至少还是要个把小时的！聂诩轻轻地收起气！全身轻飘飘的，心里说不出的舒畅！
‘呜！。。。’一声洪亮的火车鸣叫声，将沉睡的众人都叫了起来。
“列车即将到达…”
“快到了！咱们下了火车好像是坐立珊专线到终点站哦！”聂树拿出矿泉水瓶说道。
“嗯！202也可以到中南的！不过好像要远点！”唐花看了看窗外，有些模糊地说道。
“快到了！准备一下，包袱不要落下了！”站台已经远远地出现在了火车的视野中，列车上的人已经开始躁动起来了，拿行李的拿行李，拿好的已经朝出口靠近了。
“人真多！”大家脑海中的感慨估计都应该是这样的！火车刚刚停下，挤出去的人便已经将窗口外面的视线都挡住了！聂诩的小脑袋刚刚伸出门口，外面的人群就已经伸展到了百米外的出口了。六人在下车不远处碰面后，才一块结伴而行。
来到车站口外，看着广场百米外都是人头的人流，丝丝的讨厌城市的感觉便油然而生了！
“妈！那边有中南大学的迎新生的车子呢！”聂诩站在门口，看着远处的边幅喊着。
“嗯！咱们一块朝那边走！”六人在人群中根本没有用多少力，便已经自然地动了起来，但是要在人流中横着走，却是十分艰难的事情。随着聂诩指着的方向，大家都跟着他走了过去。
“请问这是中南大学接新生的车子吗？”聂诩满脸都是汗水，身上的淡黄sèT恤早已经显得紧紧贴在了身上。
“是的！你是新入学的学弟吧！不过估计现在很难坐上校车了！你看那边的两辆车都被堵死了！没法出去！外面的也不好进来！我建议不如去那边坐公交车快！”这位个子偏瘦的学长看着聂诩，语气温和地道。
“哦！谢谢学长了！”聂诩看着几十米外被人堵住的中南校车，顿时有些无语地看着父母。
“坐公交车吧！”
意见统一后，大家便朝不远处的公交车站走去，十多米长的公交车一到站，人还没有下完，下面长长的队伍和拥挤的人群就已经朝上挤了。稍微松懈一下就已经挤不上了。
“那边立珊专线的人好多啊！看来至少要等半个小时才有机会上得了了！倒是那边202的好像没有那么多！你看同样是到中南大学的！不如咱们上202吧！”聂晓燕边用纸巾擦着汗水，边有些无奈地道。
“嗯！202看样子的确人少些！咱们赶紧上去吧！那边来了两辆！”
聂诩挤在人群中，一上车就塞了十二元进去，然后好不容易找了个地站着，感觉周围都是火，热得只想喝水！加上人人都出了不少汗水，周围是臭得直想呕吐！
车上基本都是学生和中年夫妇样子的人。不时地传出谈论一路三触和不适的声音。倒是聂诩，虽然觉得周围臭哄哄的，但是却jīng神状态很好！
车厢内人挤人的，周围除了行李代堆放着，就是人挨着人，加上汗水的浸湿，直可以感觉到周围人的体温和心跳似的！特别是站在聂诩旁边的一个男生和聂晓燕，像是肉贴着肉！左边还好，虽然羞涩，但是毕竟是女生！右边这男生瘦瘦的，挨着聂诩的感觉直让他心里发毛！聂诩可不好这口！不时地朝聂晓燕这边挪着。
“诩哥哥！这中南大学怎么这么远啊！202要经过41站才到达终点站呢！如果一站有一里的话，得四十多里啊！”晓燕有些悲伤地看着站台牌道。
“的确啊！”
“没办法！立珊专线太挤了！根本没法挤上去！只能坐202了！”一旁的瘦男应了声，头又朝一边偏了一下。聂诩捕捉到这下，这瘦男明显是在看一旁的聂晓燕！
仔细打量一下周围，才发现周围男生居多，车上虽然也有女生，但是都是坐在车厢后面，前面居然全是男生！？
男生自然对异xìng感兴趣！特别是晓燕这么倾城美女！更是不少人不时地借看周围景sè朝她瞥来！这些男生或有看她脸蛋直到晓燕瞥去才贼似地移开的，或有上下不时打量着咽着口水的！
虽然晓燕也年方十六，但是全身上下女人味在汗水的帮助下，却是该傲人的的确也傲人了，该瘦的地方直像水蛇一般！相貌更是全国没有一个比得上的，直是千里挑一啊！也难怪大家垂涎于她！
聂诩虽然心里不时地思念着什么，但是此时不免也有些难受！心里尽管把晓燕当成了妹妹一般，但是别的男孩当着他就如此‘看’她，不免有些像自己的东西被人觊觎的感觉！一时护花之心大作！
虽然也碍于同男生‘亲密’接触，但是还是背完全挨上男生，胸口却半包围起晓燕来！如此一来，不少‘狼友’的绿光就被聂诩挡住了，加上晓燕后面是唐花和聂虎生夫妇等人，倒只有几条缝可以供别人看到晓燕非关键的部位了。
聂诩再周围仔细瞧瞧，顿时有些满意地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