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的时候,王哲看到的是紫檀木的床伢,那淡淡的香气真是静逸、舒心。紫鹃绣花的被褥配上柔软至极的床垫,真是天堂般得享受啊!
等等…..我不会死了吧,打一巴掌试一试?啪…..可恶这么痛的?死人应该不会感到痛吧?
烛光很透雅,灯罩皆画描着仙鹤与松柏,起身来看这房间的格局,虽简单,但处处都显出华贵。紫檀的桌子、紫檀的风屏、樟木的房梁、景德镇的瓷器……
说真的,睡在这么舒服的床上,没有哪个乞丐愿意起来,至少王哲是不愿意所谓,当然王哲不是乞丐,但这几天所经历的,还不如当一个乞丐!
哟…..呀…..真疼,摸着脑后的纱布,一阵生疼传来,这么大一块纱布,估计伤口不小!
可恶,肯定流了好多血,哎…..要是有东阿阿胶就好了!
王哲挣扎地站起身来,肚子饿了,不过还是得先活动下筋骨撒!
一开门,竟是黑夜…..只有几颗梧桐上还挂着几盏灯,所幸道路还算清晰,至少月光也很亮嘛!
王哲狠狠地伸了个懒腰:“真是好天气,正所谓夜黑风高强暴夜。走,哥也去猎艳去,说不定真会像电视剧演的那样,能偷窥一个绝世大美女的出浴呢。”
王哲一脸邪笑的走了出去!
可惜,狗血剧情并没有光临男一号!
刚过一个转角,就看到一人坐在石桌前,自斟自饮,桌上还有不少酒菜!
王哲走上前去,也不打招呼,一屁股就坐在旁边的石凳上,一把扯过一根鸡腿,再斟上一杯,吃喝了起来!
那人先是一愣,再看清了王哲,随即一笑,并没有说话,也自己的喝了起来!
“是你救了我?”王哲觉得吃人家、喝人家的,还被别人救了,总不能那么不通情理吧。
“准确的说,是我妻子救了你。”那人笑道,又喝下一杯。
“那还不一样嘛,不知大侠尊姓大名,rì后我也好报答啊…..”
那人一挥手,笑道:“不敢不敢,举手之劳而已,举手之劳而已…..”
“兄弟胸怀当真宽阔,然大恩不言谢,小弟王哲,不知道兄弟如何称呼?”
“我叫谢少安”。
“扑哧…..”
“王兄怎么了,这酒却有点烈,得慢慢品,不过你吐了一地浪费了怪可惜哦。”
“你说你叫谢少安?你老婆是叫梁秋舞?”
谢少安心下一怔,此人还真是脑中少一根筋,要知道这京城内,有几个人敢直呼妻子的名讳,不过,他竟能听我的名字就能对上秋舞,看来我在这城内,也是还有几分名号啊!“不错,那正是内子”。
王哲傻傻的又端起一杯,一饮而尽。
看他那呆呆的摸样,谢少安还道是被自己老婆的名号吓坏了,继而笑道:“你放心,内子并不像外界传言语的那般,她人其实挺好的,真的,不然这次也不会救你了,不是么?”
“呵呵…..”王哲淡淡一笑,来兄弟,我敬你一杯!
好,喝一杯!
谢兄,你说如果你突然了解了数百年内的历史走向,你会怎么做?
王兄说笑了,我怎么可能会知道数百年内的历史走向呢?
谢兄,我观你乃古今大才,数年内必能改古换今,成就一番伟业,做一代天娇!
呵呵,那承蒙王兄吉言了。
王哲随即一笑,心下却在盘算着,适才试了试他,没想到功名心如此之重,哎……可是!
“喂…..谢少安,你又在这喝酒呢,小心等会让舞姐姐知道了去。”伴着那银铃般的声音,一个粉sè身影便踱到了跟前,观那女子,真是千古佳丽,正是那是未遇范蠡的西施、不谙世事的貂蝉、还未出塞的昭君、未入风尘的柳如。
“咦…..你醒了,哟…..当真是个疯子,晕了三天,一起来就饮酒。”那女子轻哼一声,瞥了一眼王哲,正见他直勾勾的贼眼,心下更是轻蔑。
“你看够了没有……”女子轻开那无古折扇,撇过脸去。
谢少安倒觉得有趣,没想到一向喜欢戏谑的万湘雨,也不是对谁都那般玩虐。
“好笑,你看我看你,我就在看你么,再说,我心中没有你,眼前必然也不会是你。”
“哟……还真没瞧出来,嘴吧到挺厉害的,不过你这样奴家真的是好欢喜呢,来……奴家为公子斟上一杯。”
完了,她来雅兴了,谢少安本想向王哲使个眼sè,却见他正sè迷迷的盯着湘雨,哪里还记得身边还有人在,也难怪,湘雨这般的倾城绝sè,无数王孙公子,在她的石榴裙下被戏耍的团团转,更何况眼前的布衣少年。
万湘雨那魅惑无双的眼神足以吞噬一切还能分泌雄xìng激素的动物,那白如羊脂的无骨小手,轻轻的贴着王哲的领角,她轻轻坐到王哲侧边,在他耳边轻轻地吐着兰气。“来,公子,刚才是奴家的不是啦,奴家知错了,你就原谅了奴家好吗,哎……也是怪我出言鲁莽了,来,奴家敬你一杯如何。”
王哲接过杯子,一饮而尽。
讨厌,你怎么还这般的盯着奴家看呢….
王哲心下一动,这大美人娇嗔起来,当真连骨头都要酥掉的。
“公子想看吗……”
“看、看什么?”王哲结结巴巴地说道。
“就是……就是天天都可以看到奴家,可以想着奴家,可以、就是可以那个看奴家吗?”万湘雨媚骨动着娇躯,粉sè的绸衣随微风散开,满园都是那噬骨的妖香。
王哲口水都快滴下来了。“想想…….当然想。”
“那公子你来嘛…..”万湘雨扭动着腰身,颤抖着,像是在撒娇。说着她伸出了小手,那意思正是要王哲来牵她。
王哲想也不多想,径直伸了过去…..
啊…..啪……竟没想到那手突然收了回去,王哲来不及反应,一步接空,竟踉跄的摔了过去,好一个狗吃屎,不偏不倚,正在那女子的脚下!
万湘雨眼中一晃,一扫之前娇柔,倒是轻蔑与冷视,接着她便说出了那早已准备好的台词:“就凭你,觉得配吗?”
可是…..
她显然忽略了我们男主角的脸皮有多厚…..
“哎,我就说了,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喂….看什么看,你踩到我妹妹送给我的香囊了,把你的臭脚拿开,真是熏死人了!”
万湘雨还没有反应过来,那男人已经不知从哪里捡起一个香囊,而且上面似乎还真有脚印。
王哲拿在手上,狠狠地拍了两下,指着那香囊骂道:“你个小贱货,叫你别乱跑吧,这会被熏到了吧….”说着,王哲还把香包递到鼻前一闻,然后以绝对无与伦比夸张的表情叫道:“我的妈啊,这比放到毛屎坑里存一个月还犀利,整个就是存了千年臭水沟里的拉巴尼,又烂又臭…..”
“你…..”万湘雨指着王哲,红着脸,整个身子都颤抖了起来,这回到不是发嗲,而是气的。
“指什么指,你要是用眼神强暴我,我可以视若无睹,但你用手指指我,那就是对我人格**裸的侮辱,对我尊严的极大挑衅,我会发飙的…..”
“好…..你给我等着。”万湘雨一跺脚,转身跑走了。
谢少安张着大嘴,伸出了大拇指,“兄弟,你厉害啊,这是我第一次见她被人反耍。”
那是,我好歹是名牌大学社会哲学系的高材生,会怕这小妮子?当然这话王哲也就是自个心里说说,嘴上却说道:“哪里,哪里,见招拆招而已…..”
谢少安眼中一闪而过,继而笑道:“你说这香囊是你妹妹送你的,可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大概这般高,脸上还有不少青淤?”
“正是、正是,谢兄见过舍妹。”
“岂止见过,她被5、6个黑衣人追着,是内子救了她,之后随着她来到那院子,也才…..呵呵,也才看到了你。”
“原来如此,那舍妹先在何处?”
“在府上…..”
王哲抱以双拳,行了个礼,“多谢梁将军相救在下和舍妹,在下没齿难忘。”这会王哲可得把谢少安和梁秋舞扯清了,可不能把这人情寄给谢少安了。
谢少安摆摆手道:“没事没事,那是她应该的、应该的……”
“谢兄过谦了,那个,可否现在带我去看我妹妹啊,还有,谢兄,这里是哪里啊。”
闻言,谢少安站起身来,款款说道:“这是万首辅府上,你跟我来,我带你去见你妹妹。”
万首辅?我早该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