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专xìng了？突然对为师我老人家这么好？”
陈老道看着桌面上，摆放着的早餐，不由愣了下，大惑不解的问道。
“师父，您老看您说的，弟子孝敬您老，那是应该的嘛。”
莫凡将一盘装着大鱼的菜盘，摆放到了桌面上，这才委曲的说道。
“少来，为师还不知道你小子的禀xìng，说吧，有什么事情要劳烦为师的。”
陈老道并没有立即开动，而是放下了筷子，望着莫凡说道。
这陈老道可不止一次上了莫凡此类的当。
陈老道依久记得，上次莫凡突然给他加菜，且是要让他送莫凡一把长剑。
在于仙观，就只有陈老道与那祖师真身背着的两把配剑，也就只有这两把配剑了。
莫凡自然没有自己的配剑，因此，特地为陈老道猎来了两只山鸡，一早便烤烧鸡给陈老道当早餐。
目的就是为了让陈老道给自己找一把配剑。
原本，陈老道自然不肯的，要找配剑，就自己去找。
不过，谁让他吃了莫凡的早餐，一直听着莫凡在他耳边唠叨着。
被莫凡唠叨烦透了的陈老道，无耐下，只能离开于仙观，为莫凡找来了一把配剑。
现在再来这一招，陈老道戒心自然大起。
“师父，您看您老说的，弟子只是有一些事情弄不懂，想请教下您老而已。”
莫凡撕下一只鸡腿，放到陈老道碗中说道。
“什么事？说吧。”
陈老道闻言，更是一愣，好奇的问道。
不过，陈老道倒也放下心来，拿起鸡腿，不客气的大口咬了起来。
“嘿嘿，其实也没什么拉，徒弟我就是想问下师父，您老什么时候传授弟子我仙法？”
莫凡嘿嘿一笑，尴尬的说道。
原来，莫凡自从武术修练有所见术之后，且感觉，离所谓的仙法越来越遥远。
一直以来，莫凡都认为，所谓的呼风唤雨，只是念念咒语，或者是掐掐手决，就可施展出来了。
那里知道，四年来，他此类的咒语与手决一点都没学到，且只学会了一身蛮力。
这让莫凡很是郁闷，大感离自己成仙之路越来越远，这才想到，问问自己的师父，什么时候才可学习自己所想要的仙术。
“仙法？什么仙法？”
陈老道闻言一怔，不解的问道。
“就是，就是师父以前所说的，翻手可呼风，复手可唤雨的仙术啊？”
莫凡紧张的说道。
“你小子脑袋是不是进水了？你几时看过为师会这种东西了？”
陈老道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莫凡说道。
“可，可师父你不是说过嘛？我们祖师就是仙神嘛？师父你什么可能不会？”
莫凡闻言，心中更是一紧的追问道。
“你小子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祖师开创了潼梦山第一观的事情吧？你知道第一观在那嘛？这第一观的山门，便在潼梦山脚下。而如今潼梦山大大小小上百观，都是第一观的范围，都是第一观的分支。要是为师会这种东西，你认为第一观还会像现在这般，一盘散沙嘛？”
陈老道不屑的说道，且自顾啃着烤鸡。
“啊，那师父你说过，要教我长生不老的神通，这又是什么回事？”
莫凡闻言，大受打击的追问道。
“教了啊，这长生不老之术，便是仙法，可这要积三千功，行万里路，你小子自己不争气，整天只会满山欺负这些小动物，顶为师的嘴，你还会什么？就这样也想成仙？你真把仙神当成了大白菜啊？你小子也不会看看为师，这是什么？”
陈老道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说道，说到最后，扯起自己的头发问道。
“这是头发啊。”
莫凡不解的回答道。
“错了，这是白头发，要是为师我能做到长生不死，就不会长白头发了。”
陈老道说完，再一次拿起烤鸡，大口吃了起来，不再去理会莫凡。
“师父，你老这是不骗我放弃读书，跑来给你做饭嘛？”
莫凡闻言，立即醒悟，暴跳如雷的说道。
“嘿嘿，小子，你难道忘了，当初是你主动拜老道我为师的，什么成了老道我骗你了？”
陈老道擦了擦满嘴的油腻，嘿嘿一笑说道。
“你，你，哼。”
莫凡指着陈老道，大半天都说不出话来，最后只能冷哼一声，愤愤的离开了大厅。
“嘿嘿，你小子不吃饭了。”
陈老道见莫凡气呼呼的离开，饭也不吃，不由嘿嘿一笑的问道。
“饱了。”
莫凡恨恨的说了句，便直接离开，向着后山跑去。
此时的莫凡，就算给他龙肉，他也吃不下去。
所谓的被气饱了，因该说的，就是此时莫凡的情况吧。
来到后山，莫凡一头扎入到了水溏中。
四年的努力，且是空梦一场。
当初，放弃学业，放弃功名，为的就是能追求所谓的成仙之道。
如今且是空梦一场，不止没有了学业，没有了功名，连未来的道路，都开始变的迷惘起来。
这种感觉，就好似夜间，一个人来到了十字路口，且没有地图，没有方向，没有目的地。
不知该何去何从，恐惧下一步，自己将会走到那里去的感觉。
然而，回想起来，并没有任何人欺骗了自己，只是自己一相情原。
自己想法过于天真，误以为这天下真有仙神。
或许，这就是从大山中走出来的农村小子的悲哀，想法天真无度。
不过，莫凡心中，且并不愿意就此离开潼梦山。
虽然说，现在知道了，潼梦山是没有仙神存在的。
不过，四年来的感情，四年来的习惯，莫凡且也是渐渐喜欢上大山中的生活。
或许是因为自在，无忧无虑，或许是因为，远离了城市喧嚣，且习惯了安静的生活。
大半天后，莫凡这才从新从水溏中出来，向着于仙观走去。
一路上，莫凡想了很多事情，自己是该继续待在潼梦山上，还是回到四年前的生活。
然而，他始终没能想出一个结果了。
必竟，他不想放弃的，不是眼前的生活，而是他的师父。
这四年来，陈老道，自己的师父对自己也算不错，而且陈老道更是一把年纪。
若自己离开了，师父他老人家有个三长两短，莫凡将会自责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