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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严:结拜那天,我本来是不明白那个誓言的,只是听父亲说结拜为兄弟以后,我就有个最好的伴了,以后不论出去玩还是与人打架都要一起上,算是很亲很亲的人。当时也不明白父亲的意思,只是糊里糊涂的。
骆俞:结拜那天,我本来是不愿意的,听父亲说结拜以后可能会一直在一起,我就更不愿意了,他长得那么美比女的还好看,以后跟他在一起回受影响的(这什么孩子),可是后来父亲说陆严家里有个很漂亮的小妹妹,如果我跟她结拜的话就可以天天去他家里了。我想想以后还可以吃他的拿他的说不定还能娶她妹妹。所以我就愿意了。
谁知那个秋天之后我们就要相依为命了。
188年。
那天陆严的姑父来了,他们两个人,另外一个是一个老头,陆严觉得熟悉,但是并不记得自己在什么时候见过他。只是没见到姑姑的陆严很生气,说了两句就直接拉着骆俞跑了。
也不讲礼数,气的陆忠大骂这个忤逆子。倒是陆严的姑父解围道:“大哥莫要生气,严儿跟她的姑姑向来亲近,小孩子见他姑姑没来要闹脾气的,可能以为对他不亲了吧!都这么长时间没拜见岳父岳母大人,也没来走动,我心里也十分惶恐,还是现行拜见二老吧!”
“父亲大人忙于公务,平常也不在,不过下午应该要回来,现在只有母亲大人在后园,咱们去吧。”看见陆严转瞬不见,陆忠只得平息怒气,吩咐人安排宴饮为妹婿接风洗尘,领着妹婿去拜见老夫人。
骆俞很奇怪:“你今天怎么了?平常那么有礼貌,怎么刚说两句就要跑?”
“姑姑好长时间都没来了,我都快忘了长什么样了。”陆严有些垂头丧气。“她都不来看我,我还天天想着她。”
骆俞哭笑不得:“那也犯不着跑啊,又不是什么猛虎追着,再说就算有猛虎我也一拳把他打趴下。你是不是小孩子脾气犯了?”
陆严冲着骆俞翻翻白眼:“亏你还是我兄弟,竟然这样说我,我可是你兄长。”赶紧摆出兄长的样子,昂首挺胸的走在大街上。
“看你那样,还兄长,熊掌还差不多,出了门人家都以为你是我小弟。”骆俞毫不留情的打击道。“看看你瘦弱的样子。”
“唉!”叹了一口气,本来雄赳赳的,这气势一下就散了。“瘦归瘦,可是我骨子里都是肉。”
“你吃不吃?”陆严看见路旁卖包子的跑过去给出十文钱拿了两个,不停着吹着气,跑回来递给骆俞。
“唉,你不说我都忘了,早上还没吃饭,要不是你姑父来估计我就能吃上新鲜的糖果点心了···”深感命苦的骆俞开始向陆严进行语言攻击。
“吃个包子还堵不住你的嘴。”直接把包子塞进骆俞嘴里,也不管刚蒸出来的包子会不会烫到···
“你知不知道我有个妹妹?”看着骆俞烫的不停跳脚的样子,陆严感觉自己有必要给他点安慰。
本来烫的蹦跳不停的骆俞听了这句话,立马停了下来,戴着一副笑脸凑到陆严身前拦着他。只是怎么看都有些别扭。
“没事你先歇歇在说话,我知道烫着很疼很难受。”看着骆俞的样子陆严也替他难受,只是忘了谁才是始作俑者。
“哼!”本来还笑着的骆俞顿时瞪着双眼,虎头虎脑的,带着一股凶悍之气举起拳头,“看见没有,沙包大的拳头,你惹得起吗?赶紧说!”
“见sè忘义、无耻亡义的小人!”陆严双眼鄙视的望着骆俞,语气淡淡的说道:“我只见过我那美若天仙的妹妹。”
“好哥哥,我最亲的兄长,好兄弟,那惹你生气的无耻小人在哪?我去帮你揍他一顿。”说着还环顾四周,指着旁边的行人,“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看着卑躬屈膝的骆俞惺惺作态,那五大三粗的小汉子小心翼翼的模样真是要把人逗乐儿。
“走走走,别再闹了,有那时间还不如去演武堂练练。”陆严扯着骆俞的衣襟。
“我跟你走,可是你那妹妹?快跟我说说。”骆俞讨好的看着陆严。
“嗯,这要从我七岁那年说起···”陆严虽然走着,可是看他的神情好像已经陷入了回忆。
无聊的挖着耳朵,骆俞显然有些不耐烦了:“你七岁那年怎么了?”
“那次我离开了几天,去了姑姑家。”陆严的神情懵懵懂懂的。
“从咱们五岁结拜那天,我就没见你离开过家出过远门啊?”骆俞疑惑的看着陆严,暗想,这混蛋不会是骗自己吧?天天都没看见过他那个美若天仙的妹妹,难道看一次还要离开几天?
“你忘了吧?我还记得。”回过神来的陆严耸耸肩,风轻云淡的模样。“别打岔了,听我跟你说”
“好,我不打岔,可是你要问我怎么办?”骆俞虽然心急那漂亮似天仙的妹妹在哪,可依旧管不住自己的嘴。
瞪了一眼,陆严说:“让你说你再说,别那么多废话。那天跟随我家的管事奉爷爷去我姑母家贺喜,路过一个小村子,我觉得渴极了,就让奉爷爷讨点水喝,我闲着没事就在旁边走走,远远见到一个邋遢的道士。走来便问我:你习练武术?我就回答他说:是啊。后来又问我:你觉得是一个武士的力量大还是一个智者的力量大?”
“当然是武者的力量大,我一只手轻易都能举起百斤的东西,”骆章在旁边插话,说完赶紧息声捂着嘴,本来还以为陆严要生气。
没想到陆严苦笑道:“我当时也是这么说的啊,可是那道士却说:我能让水倒流,我能让猛兽听话驯服,我能让人心甘情愿做事,武夫能吗?”
“谁要敢不服我就打得他服。”
“可是你能让水倒流吗?”
“额,好像不能,也许我长大了就可以了。”
骆俞在旁边听的点点头,要是我在那也只能这么说吧。
“可是我真的看见了,他把水倒流,不知道是不是遇见了鬼怪,现在我还觉得那天是做梦。”陆严叹息着说完。
“可是你说这些,跟你那妹妹有关系吗?”骆俞迟疑着说。
“好像没有吧?”陆严也有些迟疑,脸上带着羞涩的笑容。
“那你这么说都是在消遣我了?”骆俞的气势再慢慢地上升,就连走在旁边的行人都绕着他们不敢靠的太近。
“当然不是,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想起来跟我姑父一起来的那个人了,好像就是那个道士。”陆严神sè有些yīn沉。
骆俞也有些疑惑:“不会吧?就算见过,他也不会来这吧?能有这么巧合的?”
“我也不知道,只是那个道士说,下次再见的时候就是来带我走的。”陆严摇摇头,想把这件事情甩出自己的脑海。
“没事的,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咱们总是好兄弟,想要带你走总要给我个交代。”骆俞一脸的凶横之气,眼里闪过凌厉的光芒。
“我也不是吃素的,只是以前见过那些事情太邪乎,总是有些yīn影。”调整着气息,陆严慢慢地走向演武场。
夜晚的庭院只有远处虫鸣的声音,心想着白天见到的那个道士,陆严就睡不着,总觉得这事有些奇怪,这都多长时间了,自己现在已经长这么大了,可是那人竟然跑到自己家里来了。
陆严依旧记得七岁那年那道士最后说自己不属于这里,应该跟他走。可是后来却被奉爷爷看见将他轰走。
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还不如起来打几拳,只当是消磨时间了。
忽的东苑光芒亮起,几乎半边天都映成了红sè,随即众人呼喊:“失火了失火了,快来灭火啊。”
陆严心里猛地颤了一下,赶紧冲了出去,东苑全是自家人,伤到一个都是不得了的。
却听到耳畔一个声音飘忽无力:“你去哪?该走了。”
身上猛地一阵冷汗,环顾四周,并未发现人影,jǐng惕的神sè一点也没放松,继续往东院走去,这次有个人拦在了前面:“你不记得了?我给你算过命的。”
眼见火势并没有被控制,还在扩散,陆严不由得愤怒:“你算什么东西?我父母亲人都在那里,竟敢阻止我去救人?”
“皆是虚妄,命数尔,若跟我修道,可得成仙。”道士不瘟不火的,“那是天火,没法扑灭的,你们不该在这里的人就该离去。”
“我的家人全都不该在这?我姑父呢?”陆严双眼刺红,却依旧克制自己。
“去了,都去了,本不该在这。”那道士:“跟我走吧,求得大道,逍遥自在。”
“那你可以死了”愤怒的合身扑上,却见那道士根本不理会,轻身跃起,倒退三丈站到园门前面。
“伤不到我的,他们是大限到了,你可没有,命数尔,还是跟我走吧。”
“故弄玄虚,依旧是凡人之躯罢了”后面一个声音冷冷的说道,却见那道士胸中透胸而过喷出一道血痕,扑倒在地上。
陆严愣愣的看着站在那里的骆俞,双眼无神,“俞弟,我这是不是做梦,怎么白天感觉不好,晚上就做起着梦来了。”
浑身死寂的气息蔓延,骆俞赶紧奔过去抓着陆严的胳膊:“你没事吧?”
却见陆严一点反应也无,火光漫天映着他的脸庞,红如朱砂,只觉的这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
“走吧,咱们该走了,咱们真的不该呆在这里。”骆俞本来憨厚的声音变得有些嘶哑,神sè也有些衰败,拽着陆严离去···
风中留下微不可闻的声音“我家也被烧了,父母也去了,咱们现在都是孤家寡人了”···
这章写的不是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