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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二虎很悲剧,虽然和梁莲儿算是做戏,只有短短的一小会,但是要说他心里真没一丁点什么感觉那是骗人的。即使知道不会什么结果,他也只是想让自己心里好受些,便想上前与梁莲儿说话,劝她早些回去。
不知道是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个xìng还是因为真的看中了秦二虎,却又遭受欺骗而心冷,她梁莲儿也没吵闹,直接冷淡的说道:“不劳您大驾,小女子自己会走。”
秦二虎挠着脑袋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确实是劝她回去的,但是话还没说出来人家直接自己走了,虽然没说什么难听的,但是这样好像让自己心里很过意不去,真的像始乱终弃的样子。
这是说起来也怨不得任何人,都是缘分而已,若不是梁莲儿去做“恶客”在盖家搅合,也不会使得盖绩请陆严想辙支开她。又说回来若不是陆严不想有**份,而让秦二虎装作自己,这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再说这还是秦二虎自己和端木微抢着来的。真是纷乱不已。
只是苦了秦虎,一直因为这件事情垂头丧气的,不能说是为情所困,只能算得上是心里苦恼罢了。
秦虎他们也没多想,只是押解冯氏他们,跟着盖绩去冯家,原本想看热闹的人都被这一群凶神恶煞的壮汉给吓走了,刚才差点动兵器可是人人都瞧得清楚,那模样可真是不怕杀人的。
冯氏他们也算老实,没敢做什么让人不满地举动,一路安安静静的。盖绩也不想理会他们,事已至此,自己无话可说,他们想说什么自己也不想听,一切都等到冯家见了自己那便宜岳父再讲。
没成想到了冯家竟然被人拦着,要放了冯氏他们,盖绩还没管太多,只当他们是不愿让自家出去的小姐受辱,结果心情不好没跟上前的秦二虎却听人暗地里耻笑:“这傻货,活该他受辱,自己没什么能耐妻子要跟人家跑,瞧瞧人家可是家财万贯都可以买下一座城池了,那才是良配。”
心里怒火直接从七窍冒了出来,这盖绩怎么说也是陆大人的兄弟,怎么可以受这种奇耻大辱,哼,商贾财帛再多还能和官斗?蹦了起来,就冲着那窃窃私语的下人奔了过去,直接一把抓着,喝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这大吵大闹的,让前面的秦虎听见了,见他这模样不知道是耍浑还是怎么了,呵斥道:“二虎,干什么呢?放手!”皱着眉头走了过来问道:“有什么事惹得你怒气冲冲的?”
还没等回答他秦二虎就见冯家的下人准备请冯氏他们出来,也顾不得说什么,直接转了回去,也不管自家兄长不满的眼神:“谁再敢动一下?小心老子的兵器可是上过战场斩杀过贼寇的,也不在乎再多几条剑下魂。”
他手里拿着装饰用的佩剑,虽然不是陆严带的那把神兵,但也算得上是上等兵器,站在车驾前面拦着那些下人,不使他们近前。秦虎看的直皱眉头,心下十分恼怒。呵斥几句秦二虎都只是满脸愤怒却又为难的看着自己,根本不曾答话。
其实他们也只是为了让冯氏他们一起进去,有什么话当着所有人的面说,现在他们不进去,盖绩那里说什么都好像少了证据。冯家的人也会说盖绩自己寻隙无理取闹。
但是秦二虎总不能将刚才自己听到的话大声嚷嚷出来,折损的可是盖家、盖绩的面子,他冯府恐怕很多人都很乐意秦二虎大声说出来吧?
盖绩本没走进去,听到后面门外的吵闹就停了脚步,等了一小会见他们还没跟上就有了疑惑,也不知出了什么事,就赶紧折回去,这出门迎客的别说不是冯家的家主,就算是,他盖绩再回去也拦不住。
刚出门,外面所有人的眼全部看向这了,这个是正主,他说话肯定所有人都逮听,秦虎虽然是将领,以前在皇上殿前侍候,但是现在不比往rì,自己是随着人出来的,当然要好好奉命办事,也不会摆什么架子。赶紧上前将二虎喝问下人又回去拦着不让冯氏他们下车随冯家下人进去的事情说了一遍。
他也没上前拉二虎放人,因为他现在看二虎脸上带着跟往常有事情却不敢说的时候的样子一样。就接着对盖绩道:“我弟可能有难言之隐,还请公子上前说话。”
盖绩听了看了看身边的人,让这些虎贲壮汉先拦着,自己上前去问秦二虎。他也不多疑,会怕有什么变故。刚才秦二虎装扮陆严解了自己的“远水之渴”帮了自己的忙,他还是很有好感的,加上自己出来秦二虎拱着手为难的看着自己,心里更是相信他有什么难言之事。
等他上前询问为何这样拦着,秦二虎也不敢将自己听到的话全部说出来,只是低声道:“刚才公子让放了他们,进去之后,小的听闻那些下人言语间多有辱及公子,更是暗中说‘等他们出来咱们护着让他们离去,不会有什么事的。’小的听了心里暴怒,却又不知该怎么办,只得这样做了。”
冯府的下人私下里言语间有辱盖绩这是真的,至于让他们逃跑那别人听没听见有没有这件事就不知道了。但是盖绩会怎么想?原本出了这样的事心里就火气旺盛,一直隐忍着没法做,只等一会直接雷厉风行如同狂风骤雨般解决,不再存有任何干戈。
现在秦二虎的话不是火上浇油也差不多了,盖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和这些虎贲军的汉子在一块染上了暴虐的气息,虽然没有动不动就喊打喊杀,但是现在也有直接拎起刀戟直接杀人的心思。
眼中闪烁着寒光,看着那些个下人,盖绩心里怒气勃发。若是只有他一个人或许旁人还不觉得害怕,只当他这是匹夫之怒,但是现在周围还有十数名壮硕的汉子,身上也是带着杀气,这种气势可不是谁都能够承受的。
就像商贾,家财无数的时候还有人巴结、敬畏;真就破产了可没人尊敬,只会嗤笑,把他当做丧家之犬看待。可若是面对一群身无分文却又壮硕魁梧,眼中带着森冷杀意的汉子,即使他们再显得落魄,也没人赶在他们面前大喘气吧?
除非比他们更强,可是冯家没这种能力。
盖绩看着那些个下人冷冰冰的说道:“真当本少爷是来做你家女婿,新女婿回门来了?”见他们唯唯诺诺的没人敢应话,转头对秦虎道:“秦兄弟,押着他们咱一同进去,今天这些事情还真要明明白白说个清楚。”
当即拂袖率领着这些凶神恶煞般的汉子押解着冯氏他们两人,都还好,虽然有些不堪,吓得手脚发软站不直,但是总算被人提溜着进了冯家,冯氏当然是让他们自己的侍女搀着,虎贲军的汉子可不会去动她,但也不会真就放心的让她随意,两名汉子跟在后边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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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严听着打断道:“这就是二虎不高兴没jīng神的原因?”看着秦二虎垂着头,脸上不知道是什么表情,陆严有些无奈,盖绩的事情办好就成,自己不会真的什么都要知道都要管,要不然自己岂不是要累死。只是秦二虎无jīng打采的样子实在是让人觉得病蔫蔫的,让人以为他害了什么大病。
端木微这时候又开始大嘴巴了:“啊?应该不是,虽然后来在冯府有些扯皮,但是绩公子直接说:‘本公子只是前来跟你们说一句,冯氏不守妇行不配做吾妻,今已被休,往后莫要前来攀扯。今rì公然偷人之事某也不想传扬出去,若是冯府真觉得某盖家软弱可欺,那尔等不妨试试,看某手下兵器是否不利,某家父亲是否真就无任何权势、作为,庸庸碌碌而已。’之后冯家在场的全部面如土sè。”
陆严皱着眉头:“人善被人欺而已,我等弱势,他冯家岂不是要翻上天去?本就是势利之人,我那叔父前次看走了眼而已。不过现在绩兄长大显威风,恐怕冯家还真的不敢再去纠缠。只是有任何风言风语传出来,丢的依旧是他们两家的人,而不能使盖家独善其身。”
秦二虎不知道想什么呢,这会儿对陆严道:“绩公子走的时候直接冷笑着告诉那冯家家主‘你家女儿的嫁妆业已带了来,相必已经全部交给了外面的管事。’又对冯氏道:‘原本的聘礼物事想来够你挥霍,不过想必有人陪伴,今生更是无忧吧?’要知道那可是好大的一份,虽然没见到,但是回来路上听绩公子说的那也不少吧?”
端木微抹着鼻子嗤笑着道:“你莫不是想着大送聘礼去娶那梁家女子?怪不得听了绩公子的话之后一路心事重重的。”
陆严挑着眉头讪笑道:“还有这样的事情?二虎真的是长大了啊!”他年纪比秦二虎还要小,只不过身强体壮根本没有总角少年那种样子,头发也是仿照成年男子一样绑束,所以说这话也不显得自大。
只不过端木微和秦二虎心里免不了有些腹议这陆大人冒充老成持重的荀彧的麽样。
盖府的事情自己是不用cāo心,帮些忙就好了,以后只要叔父真的要给绩兄长寻好媳妇,这还是顺着他的意思好。往后还少生气。
而且这些事情孰对孰错根本每个万全的说法,冯氏与那人过得好也就罢了,不枉费了这么多功夫去折腾,也有可能过着过着两人之间有了什么隔阂,真要是再这样,以后不知道会成什么样,这也算是一种惩罚吧,让她以后永远战战兢兢地过rì子。
只是自己的事情才是更纠结的。陆严打发二虎他们去吃饭,自己叹着气想着回京的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