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蛇的小范长老听了老者的话急道:“洪帮主,这人的武功不弱,斗起狠来,也麻烦的很,还是不放了吧。”
“怎么,老叫化说的话,你们现在不大爱听了么,你还怕他跑了,事情没弄清楚前,先给他把毒解了。”
“这…………是,洪帮主,属下遵命。”
只见那姓范的长老从怀中取中红蓝两个小瓷瓶,丢给阿碧说道:“红的内服,蓝的敷在伤口上!”
这药真有奇效,阿碧照这范长老所说,给风波恶服下后,不一会,风波恶的脸就褪了青sè,回复了酱紫sè,风波恶一骨碌爬起身来。象那白发老丐谢道:“这位老英雄可是九指神丐洪七公?”
“什么神不神的,我就是个老乞丐头子,没什么的咯。”那老丐说话的时候,嘴前的胡须忽忽乱摆。
云风细细打量这老乞丐,头发胡子都已尽白,看年纪,似乎和太师父不相上下,只是面sè红润,jīng神烁烁,说话中气十足,一看就是内力实厚,修为高深。又见老丐的右手食指齐根而断,确实就是五绝之一,丐帮的老帮主,洪七公。没想到这次丐帮的脸面人物居然全部到齐,这排场可大的很,看来,丐帮很看重这次惠山之约。
下面风波恶连连谢了几声后,转头对王语嫣说道:“王姑娘,三哥,我们走吧,这架打不过了。”
那包不同也是一脸怒容,直摇头的说道:“唉,今天可把燕子坞的脸给丢尽了。技不如人兮,脸上无光!再练十年兮,又输jīng光!不如罢休兮,吃尽当光!”边唱边大踏步的往外走。
这时,却听林中深处,一阵哨声,云风只见一人从自己斜上缓缓走出,大声说道:“大仁分舵的兄弟们,结打狗阵,场中敌人一个都不能放脱。将元凶全部抓获。”
在场众人都是一楞,包括场中的这些乞丐。
只是话音未落,西南角也是一声大喝,此音便如晴天霹雳。平地惊雷。
“大仁分舵谁在指挥,这是怎么了!”
云风四人接着就见刚才还在大义分舵的丐帮群豪相继来到这片空地上,乔峰当先带队,郭靖夫妇紧随其后,其他人一个不少,反而还多了几张生面孔。
只见先前喊的那人虽然身居丐帮,身上到也穿着不差,干干净净,手执一根绿sè竹竿,一个白脸的中年汉子,看模样到似个教书先生,只是神态不行,云风怎么看总觉得带着jiān象。
这人正是丐帮的掌棒龙头全冠清,在丐帮中,掌棒龙头地位不低,当下说到:“乔帮主,全某以为这些人放不得,害死马副帮主的凶手就在眼前,乔帮主却似有意要放走他们,yīn差阳错正好被洪老帮主抓了个正着。这真是天灭其人。可见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只是乔帮主几次三番不顾帮中兄弟道义,对敌人行妇人之仁,不知却是为何?”
乔峰听的此话,心中一愣,在帮中,即使对帮主的行为有所疑问,那也决计不可能在外人面前直接和帮主对着干,况且,大仁分舵的兄弟现在都是神情紧张,严守以待,要如平常,必早来相见。难道帮中有变?
“怎么连七公也来了?七公,身体可好?”乔峰见了洪七公,当先上前行礼,紧接着,黄蓉郭靖等一秆关联人员全部上去给北丐行了礼。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稍有缓和,可是乔峰仍是觉得很有不对,这不,那全冠清居然不行全礼,直接走入场中,发号施令起来。
乔峰心头火起,看来确实帮内已生嫌隙,但料想自己这几年来,为丐帮鞠躬尽瘁,也将丐帮整理的井井有条,绕是众人有甚不满,也决计不会轻易造反,思量再三,认为只有先制服了全冠清,方才能揭开各种缘由。
眼光四处一扫,乔峰心中明了,这叛乱已成,当下喝到:“大仁分舵的李舵主何在?”。乔峰喊了两遍,却不见有人回话,心中更急:“全冠清,有什么事,大家帮中兄弟意见不一致,那也正常,为什么不能好好说,非要如此?”
那全冠清仍是不急不忙,缓缓的说道:“马副帮主被人害死一事已半年有余,经多方查证,实乃慕容复所为,这次我帮大举南下,除了惠山之约外,便是要替马副帮主报仇雪恨,可乔帮主一再阻拦,可把兄弟们的心都冷了,不知乔帮主待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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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是如此,我们认定凶手是慕容公子的原因只有一个,那便是马帮主死于自己的绝技封咽锁喉手,便认为是慕容家的绝技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可是,马副帮主被害之时,慕容公子远在哈萨克,根本不可能行到千里之外的山西大同府大智分舵中将马副帮主杀害,所以乔某断定,杀害马副帮主一事非慕容公子,而是另有其人。“
“哦?不知乔帮主如何证明,慕容公子当时身在哈萨克呢?是听人所言还是亲眼所见?”全冠清仍是不yīn不阳的说道。
“此事我们四人可以证明,马副帮主被害之时,慕容公子确在哈萨克的高昌迷宫中,郭大侠的二千金正和慕容公子一队,南慕容再强,也没有分身的绝技。这位秀才先生要是不相信我们的话,大可去问郭二小姐,便可证实。”云风四人从树上相继而出,边说边踱入场中。
众人虽大半不识云风,顺着他的话,将目光集中到郭襄身上,全冠清身后的那些丐帮弟子,都盼小东邪能说出个不字来,当场便能将包不同等一干人正法,以慰马大元在天之灵。
可是,郭襄嘴中却是一字一句的清晰的说道:“这位云大哥所言着实。慕容公子当时却和我们在一起。”
众皆哗然,迅速这杏子林中议论纷纷。
全冠清瞪了一眼云风说道:“不知这位怎么称呼,何门何派?我们丐帮之事,你要管得?”
云风早料到全冠清要转嫁矛头,当下咳了一声说道:“在下只是武当派一小卒,不过和乔帮主,慕容公子都是旧识,而且郭大侠对在下有救命之恩,所以只是发表一下看法,说点事实,仅此而已,况且,你们说了,马副帮主是死于自己的绝技,那么只要有人存心陷害,也可以捏造出这样的事实,来嫁祸到南慕容头上,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当然这个事,越是马副帮主亲近之人,越是做的容易。”
云风此言一出,乔峰心头一震,确实,他忽略的太多了。而如黄蓉等富余智计之人,也是陷入了沉思,细细思索着云风说的话。
全冠清刚要说话,却听东北角上喊声冲天,当先一人率着四十多个乞丐,冲入场中,大声喊到:“结莲花阵,保护帮主要紧…………乔帮主,你没事吧,属下救驾来迟,还请赎罪,呀……黄帮主?洪老帮主都在,那太好了,没事了,没事了。”
这人是大忠分舵的王舵主,查悉全冠清要对帮主不利,虽不知什么原因,前来通知乔峰,可是路上被全冠清先下手为强,死战逃脱,损了不少兄弟,乔峰见众人乞丐服上都是带有大片血污,心中感激,对全冠清更是憎恨,拳头捏的紧紧的。
“王兄弟,我没事,你们先歇息下,这里没什么的。大家都是兄弟,只不过意见相左,这也正常,你先到那歇息下吧。黄帮主,麻烦你安排下,帮众兄弟先疗伤。”
黄蓉带着大智分舵的兄弟们忙开了。乔峰见事到如今,全冠清竟是一点都没慌张,可见这次叛乱,策划已久,只是他一人撑不起这个台,必有同谋,放眼望去,果见,吴长风陈孤雁两人眼sè有异,就连执法长老白世镜这等和他交好之人,也是莫不做声,心中不自禁的起了一丝寒意,当下绕场一周,眼光在每个兄弟的身上一一扫过,最后哀叹一声:“我乔峰自当了丐帮帮主,时时刻刻都以丐帮兴旺为己任。不说在我手上达到什么高度,起码没有把洪老帮主,甚至是先辈帮主们遗留下来骨架给散了。我自问做上这帮主,全靠自己的本事,现下有什么不满,大家尽管说出来,如果乔某有错,自愿让出帮主,也不愿见到兄弟们自相残杀。众家兄弟,试问我可有什么地方,对不起大家,对不起丐帮???”
众人都是无言以对,原本参与叛乱的人也是不做声sè,其实他们都知道,丐帮在乔峰手中,只有升而没有降,乔峰不象洪七公,七公喜欢云游四方,对帮务不大钻研,而乔峰则一心扑在上面,不仅帮中事物安排的仅仅有条,甚至一举消除了帮中净衣污衣两派的嫌隙。平时为人又没有架子,对帮中兄弟,更是推心置腹,大家万众一心,所以这次叛乱豪无征兆,原本听信全冠清话语的人,现下都有点后悔。
乔峰又是一连问了三声,仍是没人回答,过了良久,全冠清哼了一句:“你现在没做对不起丐帮的事,马上你就要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