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这样才好么,大团圆结局!”云风抚手称快。
“唉,苗大侠,你的眼睛!”程灵素看着自己涂的药不住被苗人凤的泪水“冲刷”,说道:“好啦,别的我不管,你的眼睛可是我负责的,别哭啦,喜事啊!”
“对……对……喜事……喜事,若兰,来,来,这就是你胡世兄了。”
“胡世兄……”苗若兰朝胡斐深深一揖。
“若兰世妹——”胡斐有点不好意思的答道。
…………………………
不久,钟氏三雄告辞。深夜,胡苗云三人,挑灯夜宴。高谈阔论。
“斐儿,前面你和那玉真子动手之时,刀法使得很快,可是当年我和你爹比武之时,他出招可比你缓慢得多,收敛得多。”
胡斐一怔,道:“原来如此?”
苗人凤道:“是啊,与其以主欺客,不如以客犯主。嫩胜于老,迟胜于急。缠、滑、绞、擦、抽、截,强于展、抹、钩、剁、砍、劈。”
胡斐默默念道:“嫩胜于老,迟胜于急……嫩胜于老,迟胜于急……”
“这胡家刀法的义理到和我们武当讲究的以慢制快,后发而先至的道理一致,实有异曲同工之秒。”云风也是闭口不说话,细细思索着苗人凤的话。
蓦地里苗人凤仰天长啸,跃出户外,提刀一立,将那一路胡家刀法施展开来。
胡云二人看得真切,只见苗人凤步法凝稳,刀锋回舞,或闲雅舒徐,或刚猛迅捷,一招一式,俱是势挟劲风。胡斐见他所使招数,果与刀谱上所记一般无异,只是刀势较为收敛,而比自己所使,也缓慢得多。
云风师出俞岱岩,自己的师父也是使刀的行家,一路玄虚刀也是绝学。云风本是对刀法不大感冒,此时见以剑成名的金面佛耍起刀来也是毫不含糊,又见诸多使刀的法门,实和自己所学相通。心中高兴。暗自记忆。
苗人凤收刀还入,拿起筷子,扒了两口饭,说道:“你慢慢悟到此理,他rì必可称雄武林,纵横江湖。”
要知胡斐现下的武功纯是自己照着刀谱所学,从小到大,也就打了些野战,自己思索,自己领悟,方到今晚,才得遇良师益友,武功一rì千里,终成一代顶尖高手。
“对啦,云兄弟,最近丐帮乔峰的事闹的沸沸扬扬,我也有所耳闻,聚闲庄大会确定是为了擒杀乔峰?”苗人凤问道。
“应该是吧,凭我目前掌握的消息,确实是为了对付乔峰。”云风无奈的说道,脖子一仰,将杯中酒饮尽。
“其实胡耶汉耶,又有多大分别呢?英雄不问出处,难道汉人便都是英雄豪杰,都是侠客义士了么?”
云风是多么想说一句:“五十六个民族,五十六朵花,五十六个兄弟姐妹是一家,管他是辽是汉,是满是蒙,都是中华儿女,分那么清楚干吗?”只不过,这时代,可没这种观念。面对苗人凤所说,云风除了空自附和赞许外,也说不了其他话了。“我大哥他这次凶多吉少,又被安上了杀师杀父杀母的罪名,更是为世所不容……”
“云兄弟,我和苗叔叔就陪你走上一遭,也好有所照应。”胡斐说道。
“如此,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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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这不是玉真子大师吗?呀,一rì不见,怎么如此面容?唉,咱们练武之人讲究jīng、气、神,更讲究固本培元,怎么玉真子大师一脸的枯槁样?没睡好?”一见玉真子那张愁眉苦脸的样子,云风就想笑,更是不住出言挖苦。
玉真子昨晚回住处可是忙了一宿,结果仍是无法解毒,所有的症状都在,一点没有减轻的迹象。这下,打死他他也不会不信云风的话了,没办法,还未到申时呢,就已经在林中苦苦等候云风一行人多时了
“云……云少侠,这是我们铁剑门的铁剑令和‘神行百变’秘籍,都在这了,你把解药给我吧……”
“大师真是聪明人,权衡利弊,有才啊,诺,这是解药,你找一僻静无人之所,将解药分两次服用,然后找个大盆,装入沸水,在其中坐定运功,每次需运功两个时辰,期间还要注意水温,不停的加热水,直到时间到,注意,你要是时辰没到就从水里出来,毒不散尽的话,以后大师你的武功就要打上折扣了。还有,这‘百消丹’配制不易,你可得好好依我所言。否则,后果自负。”
其实,玉真子所中之毒,再过个两rì也就自行消散,不过,那玉真子已经被吓破了胆,云风说得越悬乎,他越是相信。云风说话之时,玉真子听得是相当认真。
那“百消丹”其实就是一般的参丸,云风还在里面加了点巴豆粉,保证玉真子吃了忘不了。
玉真子叹了口气,总算命是保住了,拿了丹药,头也不回就走出了这片林子,这次他是真的认栽了。
云风回到苗人凤那,立刻喊来三女,拿出秘籍一起研究,这神行百变确实神奇,不似梯云纵那么凝重,也不似血刀门的踏雪遁那么诡秘。而且这秘籍甚是详细,从吐纳到集气,到发力,到身形变换都是一一细致说明。学起来比较容易。
文秀看得甚是兴奋,拍手说道:“这功夫啊,可真妙啦。别人向你,拳打脚踢,你却只管跟他捉迷藏,东一溜,西一晃,他再也别想打到你。”
三人见了文秀的欣喜样,也是高兴,云风开玩笑说道:“要是创这门武功的人,知道你只是拿它去和人捉迷藏,非从地底下爬出来,掐死你不可!”
文秀吐了吐舌头,朝云风扮了个大大的鬼脸。
一连几rì,四人都是研习‘神行百变’云风责无旁贷的做起了老师,自己到是并不完全练这轻功,而是将其中的jīng华融会到梯云纵中,并将自己所创的‘血狐戏’身法的不足处,一一修补。平常吩咐三女各自练习之时,自己去和胡斐切磋起来。
胡斐也是大忙人,自从得到苗人凤的指点后,更是醉心演练,苗人凤则在旁边加以指导,正好云风和胡斐又各自需要一个切磋的对手,两人便象是饿昏的苍蝇遇见破了缝的鸡蛋了,哦,不,不能这样形容,应该是干旱的大地遇见久违的甘霖。一拍即合,没rì没夜的cāo练起来。起初,云风右手不能出十成之力,只是不断加已验证轻功,那边却是猛功胡家刀法,如此前几天,一个尽力闪躲,不让对方击中;一个全力进攻,偏要击中对方,却是相得益彰,各取所需。
接下来几rì,云风右臂几近痊愈后,便是另一番情景了,刀剑相交,你来我往。胡斐明白了嫩胜于老,迟胜于急的道理后,出招稳重;云风是武当武学播的种,更是讲究以慢打快之理,所以两人相斗,虽然看上去速度不快,其实确实激烈的很。苗人凤在此时总是提一壶酒,人往那青石板上一坐,悠悠的看着两个年轻人的成长,并不时加以点拨,将自己这三十多年的经验,所学倾囊相授。
私下里,云胡两人的感情越来越好,云风常常将武当的理念说于胡斐听,并将自己的理解和想法与胡斐一起探讨,胡斐也不藏私,将他胡家家传轻功的绝密处,也教给了云风。要知这胡斐可是被人称做‘雪山飞狐’,他胡家祖上有一人被唤做‘飞天狐狸’,轻功自有独到之处。两人也不象秦琼和罗成,各自藏私,都是将自己所知所会的告诉了对方,云风和胡斐都是受益匪浅。
当然,除了武功,这两个年纪相若的小青年更有着数不尽的话题要说。
“小疯(风)子,你说这袁姑娘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屡次三番要救那凤天南,要和我作对?”
“说不定人家有苦衷呢,那袁姑娘又不是蛮不讲理的人,自也知道凤天南的所作所为,断十次头也是应该的了。”
“是啊,我就是想不通……”
“女孩家的心思你别猜,你猜来猜去也不明白。”
“小疯子,说说,你是怎么把这三位姑娘安抚好的啊?”
“切,哪象你说的啊,只有笙儿才是,文秀是我们的妹妹,木妹妹他有心上人啦,我们四个现在可是组合,F4,秀水清风,你懂么你……”
“唉,我哪懂哦,我要是懂,也不至于现在…………不说了,不说了…………喝酒……”
“老狐狸,这只玉凤凰,是那袁姑娘给你的吧……你还说我呢,人家不是也倾心与你了么!呵,你装的还真象,不旺你是只老狐狸。来说说,人家怎么把这东西给你了呀。”
“那天,他看到我那颗玉石————”
“哪颗玉石?”
“就是我们家传下来,被那陈友谅夺去又夺回来的那颗。”
“哦……哦……”
“她说做个耳坠子正好,又小又亮,就拿去了,后来怕我吃亏,便把这只玉凤凰给我了……”
“呦……呦……互相交换定情信物么…………啧啧啧啧,很浪漫的么……”
“小疯子,你再取笑我,我不和你说了,”
“不说就不说,稀罕听么……”
“你……你……看招……”
“怕你不成,想打到我……没门!”
………………
“爹,你说这两个,他们无聊不,除了喝酒就是打架,唉…………”
“你又不是他们,你怎么知道他们这样无聊不无聊?”
“那……,那你又不是若兰,你怎么知道若兰知不知道嘛。”
“好好,好,已经很晚了,回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