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们几个小娃娃还真有意思,年纪轻轻的还遇见那么多好玩的事情。大闹聚闲庄的就是你们几个呀,还真不赖,哎呀,这么好玩事情怎么我就没轮上呢,气死了气死了……”老顽童坐在马上仍是不安稳,问东问西,叹这叹那。
“那你和我们一起,保管你有架打,有东西玩!”几个小年轻花了几个时辰才将以前那些故事说完,也知道这老顽童天真烂漫,也就当他同龄人,大家没大没小,乱开玩笑。周伯通最喜如此,更是照单全收。
“你说我那郭靖兄弟,这次在那什么大胜关都请了些谁呀?这几箱宝贝都送给他的吗?”
“请的人当然很多的,什么华山派啊,全真教啊,嵩山啊,自己丐帮啊…………”
“什么?全真那群牛鼻子臭道士也要去?那我不去了,见了他们,我这浑身上下难受啊,不去也罢,不去也罢……”
“傻啊你,他们来,你不见他们不就行了,你偷偷的躲在暗处,照样参加英雄大会!”
“那也不成,躲在暗处,就不好玩了……”
“老顽童,这样吧,我有个好主意。”
“你这男娃娃主意多的很,你有什么好办法?”
云风一见大把胡子的老头透着写满天真两字的眼神,直盯着自己看,总觉得的别扭,指指水笙说道:“我老婆会易容术,到时把你装扮一下,扮成个财主大老爷,你就风风光光,正大光明的进这英雄大会,说起来么就是经常资助江湖上落魄义士的富贾,你看行吗?”
这席话,说得老顽童眉飞sè舞。拍手叫好,只是按不住xìng子,非要现在就乔装来看看,众人好说歹说,才约定到了前头小镇再易容。老顽童终于象吃了糖的小孩,坐回车上打盹去了,惹得众人又好气又好笑。
有了老顽童这个强力外援坐镇,一路上连过路的野猫都没碰上一只,一路太平,傍晚时分,众人进了壶集,找了家客栈,安顿人员轮流守夜。
云风房内,热闹非凡。
“来,老顽童,好了。文秀,拿铜镜过来,给他照照。哈哈,真不错,我手艺赶得上阿朱姐姐了。”
“喝,一看就是个财迷心窍的jiān商!好家伙!”
“哈哈,好玩好玩,水丫头,这手艺不错,以后我学会了想变谁变谁,哈哈,你教我,你教我啊!”
“你学?你要学?”
“当然,怎么了?我不能学么?”
“不是,就怕你没心思学,挺费功夫的……你嘛,要扮谁就让我帮你好了……”
“哼,小丫头,你小气,不行,你教我,要不这样吧,这样,……恩……我教你一套功夫,你教我易容,大家两不相欠,互相帮助,武功你问我,这本事我请教你,好不好么,我的武功可高啦,你又不吃亏,你占便宜,怎么样?怎么样?”
一旦被这好玩的老祖宗缠上要学的东西,那可逃不掉啦。软磨硬泡了好一阵子,水笙才答应教他,只是天sè已晚,说好明天两人互授技艺。
结果天还朦朦亮,和老顽童一个房间的云风就被折腾的起了床。
“好兄弟,快,天亮了,去喊你那丫头起床,咱们抓紧时间,这岁月催人老,你看,我就是年轻的时候,没玩过这些玩意,这才后悔那。”
“这好早啊,周老哥,再眯一会,再眯一会,…………”
“呀,好你个小鬼,又睡着了,起来,起来……”
“哎呀哎呀,行了,行了,这样,我给你猜个题,你猜对了,我这就去给你叫去!”
“猜谜语?好玩好玩,你说你说,这我可喜欢啦!”老顽童朝云风床前一蹲,双手撑头,一股期盼样子。
“什么东西,你杀了它,结果流出来的是自己的血?”
“什么东西……你杀了他……会流自己的血……??这什么东西啊,武林中只有吸星发法,没有吸血**啊……有这种武功吗?”
“老顽童,你慢慢猜,我睡会啊,想到了叫我,不准乱猜乱喊我!”
“知道,这么简单的问题,还难不住我,我想想就知道了……到底什么呢?”
云风一看他那冥思苦想的样,得意的笑笑,一扯被子,又把头蒙了进去。“啊哈,回笼觉才是人生真谛啊!”
………………
“云兄弟,云兄弟,我猜到了,我猜到了,是蚊子,是蚊子,对不对!对不对么?”不知过了多久,老顽童兴奋的掀了云风被子,一把抓住云风的肩膀问道。
“啊?现在什么时辰了?你怎么才猜出来啊,可不就是蚊子么!”云风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半死不活的说道。
“哈哈,我老顽童果然是聪明绝顶啊,嘿嘿,这次见了黄蓉那丫头,非要给她猜上一猜!叫她伤伤脑筋去!”
云风见了老顽童那得意样,先汗了一个。“叫黄蓉猜?那还不是小菜一碟,三下两下的事……周伯通啊周伯通,你还真是可爱……”
“好了,你猜出来了,我去帮你喊笙儿,你准备学易容术吧。”
…………
“老顽童,所谓易容,就是易者改变,容者容貌。其实要做到完美的易容,不光是容貌上的改变,包括声音,举止,神态,行为都要改变,就象你现在扮做这么个大财主,你就是个商人,说话举止就不是周伯通了,你得市侩一点,小人一点,斤斤计较一点,这样配上容貌才能天衣无缝,不然就会露出马脚……”
“这知道,知道,你快教我怎么改变容貌……”
“喏,这是松脂膏,这是柳花水粉,无味的,这是七索花汁,这是无湮草沫,你看啊,先上松脂膏,谁的颧骨高就多用一点,这柳花粉这么抹,你看,眼睛间的差距和鼻子高低就不一样了吧…………还有这玉菱水能把皮往上拉。至于这些发须啊,胡子啊,不用教了吧……”
“怎么那么多瓶瓶罐罐的?这上面没名字,记不住怎么办?我看那黄老邪不是用什么人皮面具的么,往脸上一套,就变了摸样,那多简单啊!”
“那人皮面具制作起来更麻烦,还不能随时随地变,这些东西啊,才好来,你嫌麻烦?不想学?那就算啦,我又没逼你学……”
“学!学!当然要学啦,发发牢sāo么,那这些东西都给我留下…………”
“哎,老顽童,我姐姐教你了,你什么时候教我姐姐啊,你可不能耍赖啊!”
“嘿,你这小丫头,瞧你说的,我老顽童是什么人?我说的话又哪次不算数了?东西放这,水丫头,跟我去后院去……”
………………
官道上,一列马队,整整齐齐的朝北方进发。
“姐姐,那老顽童教了你什么功夫呀,厉不厉害啊?他自己武功是高,可总是疯疯癫癫的,没问题吧……”
“他教的那套拳法变化挺多的,不过走的是轻灵的路子,我觉得还蛮适合我的,叫做‘空明拳’,不过还没学完,反正他现在不走,我有不懂的就去问他,我学会了,就教你,好不好,文秀?”
“我,我就算了吧,我拳法还真不怎么样,算了算了……姐夫,你怎么最近闷闷不乐的,老有心事似的,怎么啦?”
“………………”
“喂,姐夫,和你说话呢!”
“啊…………文秀,怎么了?怎么了?到了?”
“姐夫,你这几天真不对头,失魂落魄的…………”悄悄走近,轻声说道:“喂,想谁呢,周姑娘还是那天那位阿九姑娘啊……你可别再给我找姐姐了啊……”
“去去去,你这死丫头,我要找也是先找你啊……”
“你…………”
“好了,我有事,我先想清楚了,晚上我还得找你们商量,我们可是组合,有什么事,第一时间会让你们知道,毕竟‘秀水清风’是我云风现在最亲的人,你就安啦!”云风说完,饱含深意的拍了拍文秀的肩膀,就把这小丫头搞定了。
“唉,阿九将的事还真不好办呢……难题……难题……非得凉拌咯……”现在没什么好办法,云风一扯马缰,纵先开路。
如此又赶了三rì,众人rì行宿歇,一路上也没再出任何乱子,眼见着就要到山西境内了。
这rì中午,众人进到一个小镇,瞧见天sè将晚,便决定不再赶路,以免落个前部着村,后不着店的下场,便在此找了个小客栈,云风安排众多‘趟子手’搬卸货物,刚刚订好饭菜,还没开动,却见门口走进三个叫化。云风眼尖,一眼瞅见对方身上背着排列有序的袋子,便知是丐帮中人。
“师叔,对方就约我们在这家客栈。”一个年纪较轻的乞丐对另一个身背六袋的乞丐说道。
“恩,知道了,你现在抓紧回去通知白长老,我和齐二先上去寻着正主。”那六袋弟子已经颇有年岁,说话也是比较沉稳。
“那李莫愁心狠手辣,武功也很是霸道,师叔我们还是别去了,等白长老来了再赴约吧。”
“笑话,我们堂堂丐帮,难道还怕了这女魔头不成?你自回分舵报信,齐二,我们走。”
“喂(轻声),…………姐夫,他们口中所说的那女魔头不是害了程英妹妹的人么,难道在这?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恩,笙儿和婉清在这盯着,文秀我和你上二楼,别惊动了大伙。”
于是,四人不动声sè,云李二人便跟着两乞丐,上到了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