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座恢弘巨大的古堡,古堡sè泽晓得有些单调,又有点苍白,但是整个古堡看起来,却又显得十分和谐,或者说十分整齐。古堡四处守卫似乎显得很松懈,很多进出口都是空旷的没有一个守卫,似乎和如此恢弘的古堡不搭配。但偏偏这样防卫松懈的古堡,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敢擅闯,或者说潜行而进。因为,这里住着一个站得最高的人。
此时,天已暗了下来,留下一轮弯月。堡中一个房中,一个少年正对着月光翻看自己掌心新生出来的一个怪异印记,眉宇间尽是好奇,似乎在研究这个印记的作用。少年,叫灵坤。“嘎吱”一声,门缓缓推开,走进一个身着约莫十二、三的少年,少年身着一袭白袍,面庞显得十分白净,轮廓分明的脸上满是严肃,英俊的脸上也挂着与年龄不相符合的沉稳。细瞧之下,会发现推门的少年的面庞竟和床上的少年面庞有七分相似,不同的是一个稚嫩,一个沉稳。他,便是灵坤的哥哥:灵聪。
灵聪推门缓步而进,看到床上躺着的少年,刚毅的脸上也浮现些许柔和:“一个人在看什么看得这么有神?”灵坤听到推门声,便知道是自己敬爱的哥哥到来,便挣扎起身,听到哥哥说话,便将自己多了个印记的右手递给了灵聪,说道:“哥哥你看,今天有个雪白的小兽咬了口我指头,便多了这个奇怪的印记,不知道有没有事诶。”灵聪闻言,接过灵坤手掌细瞧,看到这奇怪的印记,眉头也不自觉的皱了起来。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灵聪摇摇头,说道:“我今rì听五爷和七爷讲了这事,便去了藏书的地方仔细找了找,却没找到丝毫相关的,不过想来应该没事,毕竟是你救了那只小兽,它应该不会害你。”说完,似乎想起了事情,便说道:“对了,父亲大人喊你过去,这个印记想必父亲肯定认识,让父亲看看就可以知道了。”灵坤闻言,似乎有点紧张,问道:“哥哥,父亲会不会惩罚我啊?”看得出来,灵坤似乎对于自己的父亲很是害怕。灵聪闻言,不禁有点好笑,说道:“放心,平时父亲只是对你比较严格罢了,这也是为你好,想来这次应该不会责罚你什么。”灵坤闻言,觉得心底的害怕略微减少了些,便起床牵着灵聪的手一起出去了。
在一间看起来似乎相当不符合这座弘大的古堡风格的简陋房间面前,灵坤有点紧张的整理了一下衣着,灵聪笑了笑,敲门道:“父亲大人,弟弟来了。”屋内似乎静了一会儿,才传出一阵温和的声音:“让他进来,你去吧。”灵聪闻言,拍了拍灵坤的头,便回身离开了房间前。灵坤可怜兮兮的看着灵聪的远行,深吸口气,似乎在壮胆,然后推开了房间门走了进去。
推开房门,入眼处便是一些简陋至极的东西:一张木床摆放在临木窗的位置,一把木椅,一张木桌简单的摆在房间zhōng yāng,桌上放着一些纸,墨,搁着几只木笔,墙上有一些简单的水墨画,这样简陋的摆设,显得非常平凡。一个身穿略显粗糙的白袍,白袍的颜sè显得有些暗淡,似乎是经历的很长的岁月洗礼。背影显得非常挺拔的男子背着房门负手而立,似乎在欣赏墙上的一些简单书画,。因为有了这个男人,这个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房间却不再平凡,因为他,便是这个世界最高的那个人,灵坤的父亲。
男子似乎想到了什么事,不自觉得摇了摇头,旋即便回过了身子。男子长的似乎很平凡,不是那种一看就给人惊艳的好看,却而显得十分柔和,十分给人亲切感,平凡的脸上却又十分耐看。灵坤看到这张给人亲切感的脸,却没来由的显得十分紧张,因为男子平时对他的严格,所以灵坤恰恰比较怕这个十分“温柔”的男子。
男子看到灵坤那紧张兮兮却强自镇定的面庞,不自觉皱了皱眉头,问道:“为何紧张?”灵坤闻言,似乎觉得不太好开口,没有回答男子的话,紧张的摇了摇头。男子挥了挥手,不再计较,回身坐上了木椅,说道:“听五长老和七长老讲,今天似乎遇到些趣事,你且仔细讲讲。”灵坤闻言,组织了一下语言,便老手把白天经历的事仔细的描述了一遍。男子听着灵坤的描述,脸上依旧是如是的风轻云淡。故事讲完,男子接过灵坤的右手,仔细的看了看灵坤手上的印记,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眉头也终于不自觉的皱了一下,但很快便又舒展开来,没有说什么。
男子看着灵坤扔有些害怕的表情,面庞浮现出带着愧疚,怜惜等复杂的表情,又很快收敛,这一幕却没有落入低头的灵坤眼中。很快回复开始的严肃,男子说道:“你是害怕我罚你?”灵坤闻言,看着男子似乎没有生气,点了点头,又低下了头。男子一直淡然的脸庞难得浮现一抹很明亮的欣慰,说道:“或者你今天的行为是很任xìng,完全不知道考虑自己的安危,但是,你却难得有这样一种坚定,不畏惧,认定是对了,便去做,决定要保护的,那么就是失去自己的生命也要去保护。我的儿子可以是废柴,但不能是懦夫。今天,你做的很好!”灵坤闻言,似乎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抬头看着自己父亲脸上的笑容,不自觉的鼻子有点发酸,似乎很久父亲都没有称赞自己了。却又想到了某些事,黯然了下去。男子看到灵坤的变化,似乎也察觉到自己触动了灵坤的伤痛,拍了拍灵坤的肩膀,温和说道:“你下去吧。”灵坤闻言,向着父亲行了一礼,变轻轻推门走了出去,关上房门,小小的身影在黑暗里显得似乎很孤独。
男子背靠木椅,似乎显得有点疲倦,揉了揉自己的眉头,中指轻敲桌面,“你怎么看?”话音显得有点突兀,似乎是自言自语。少顷,木桌面前空间缓缓扭曲,走出一个满头白发老者,老者动作显得十分拘谨,保持着对面前这个男子十二分的恭敬。老者低头,缓缓说道:“灵主,据老五和老七描述,应该没错。”话里有说不出的郑重。男子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挥了挥手,示意老者下去,发现面前老者一副yù言又止的样子,便说道:“什么事,但说无妨。”老者闻言,说道:“灵主,你这些年这么对二少主,是不是有点太过苛刻了?”男子闻言,涌上一抹复杂情绪,叹了口气,说道:“这是为他好,我毕竟不能守护他一辈子啊。”老者闻言,有点不以为然,似乎不明白为什么灵主会说出这番话,在他看来,灵主便是天,天,不会塌。
随着老者退出房间,房间便只剩下手指有节奏的敲击木桌的声音。男子起身,抬头看着窗外,平静的双眸也染上了浓浓的担忧。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终于还是出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