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渡毒河
“切——莫初，你跟那个老头还还不如跟我小豹！”不知何时，小豹也进来了，他对着暮老撇撇嘴，道。
莫初抱着臂膀，道：“暮老，小豹是我兄弟，以后他也算你半个徒弟了吧。”
“我呸呸呸！谁是他徒弟？！莫初，你别拉着我跟你们玩啊！”小豹忙在一旁比划着，嫌弃地道。
“哈哈，那可是你说的，以后你求我师傅，他也不收你！”
小豹翻翻白眼，蹲到一旁去画圈圈，嘴里还嘀咕着：“以后谁在拜暮老头为师，谁就是王八蛋！真乞丐！龟孙子……”
暮老：“……”
莫初：“咳咳……”
……
“哈哈哈，遨小弟，今天后我就不必再麻烦你们了。我要跟我的徒儿去涅之森游玩一番。”
第二天一早，暮老便去和简?冰儿的父亲简?遨道别。那是一个带有异国风气的蓝法蓝瞳的壮年男子。
莫初也向他作了作揖。简?遨将莫初打量了一番，道：“这就是暮老你收的徒弟吧……果然不错。”语气中隐藏着淡淡的不满。
莫初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偷学了他女儿的剑法，后来还在他家养伤，又得到了完整的“玄式荒芜”，而最后还拐走了暮老当师傅……从简家两个女儿身上来看，简家人的脾气应该都不好，那简?遨必会对自己心存芥蒂吧。
“当然……不过让我暮老当他师傅，他可情愿着呢。”暮老微笑着道，不过言语中似乎有什么典故。
莫初只瞥了一眼简?遨后，便不再抬头，站在暮老的身旁。莫初想少说少做，尽量不要再惹恼了这个人。
但见此，简?遨却哼了一声，道：“这样畏畏缩缩的小子也只能给暮老你当徒弟了，呵呵呵，还真是配啊……”
“爷爷！”
莫初他们循声望去，看到简?安儿和简?冰儿向这边赶来。
“爷爷，你为什么要走！”简?安儿一走到暮老身边，就质问道。
暮老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笑道：“爷爷总是要走的，现在只是提前了一些而已。”
但简?安儿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又愤愤道：“是不是这个小子教唆你的？！听说你收他为徒了，为什么？！”说着，她还用一只手指着莫初，令莫初一时间有点尴尬。
“冰儿！你带安儿退到一旁去！这里不是你们小孩子该搀和的地方。”简?遨对简?冰儿道，但这句话的意思也是说莫初不懂礼数了。
莫初依旧站在暮老身旁，摸了摸鼻子，不言不语。现在莫初若是再跟简?冰儿她们一样退下的话，就更坐实了他不懂礼数。故而将错就错下去。
暮老笑着对所有人道：“呵呵，我徒儿拜师既然不是看我能力，那么我收徒亦不是看他的天赋。”
简?遨显得不太自然了，轻咳了几声，道：“既然你们要走，那我们就此分别吧。以后有缘再见，我们不是小气的人，会好好招待你们的。”
“呵呵呵。”暮老只是笑了笑，便带着莫初离开了。
此次分别，不知何时能再见。再见时，莫初又会以什么样的实力面对他们呢？
……
“哎哎哎！莫初，你这个臭小子！怎么走了也不等等我！”
莫初和暮老刚离开间家的地方，小豹便追了上来。
“呵呵呵，我今早不是看到你正在跟小安玩得不亦乐乎么？怎么，舍得回来了？”莫初愤愤道。他今早本想去叫上这只见sè忘友的豹子的，但没想到却看到他在追着小安满树林地跑……
“额……你看见了？”小豹小心地问。
莫初：“啧啧，当然看见了。真是世风rì下……伤风败俗啊……”
“喂喂喂！是小安舍不得我让我陪她玩玩的啊，还什么跟什么……”小豹皱着鼻子，道。
“哈哈哈……”暮老在一旁大笑起来，令得小豹尴尬不已。
“暮老，你和他们是不是有什么事？”莫初想着刚才跟间家道别的时候，暮老和简?遨那些似懂非懂的话，问道。
暮老抚了抚胡子，无奈地笑笑：“他们刚到娅光来的时候，就碰巧认识了我。我看他们家那两个女孩不错，就想收她们为徒……但是安儿眼高于顶呐，瞧不起我这个草夫啊。但冰儿不错，有意向拜我为师，但简?遨阻止了她，说拜师就要找个有名的强者……所以后来我只是给冰儿送了部分‘玄式荒芜’。”
“我倒不觉得师傅有何不好的，不是强者做师傅又能怎样？”莫初翻了翻眼睛，对简?遨产生了几丝鄙夷。
“哈哈哈哈，你这小子。”暮老看后不禁大笑起来：“你这个小草夫……就跟着我这个老草夫在这涅之森闯荡一番吧。”
小豹不屑地插嘴：“切——莫初，就知道跟着你这个糟老头不会有什么出息……看你以后后悔去吧！”三人行中较真的总是小豹。
……
“嘶嘶~~~嘶嘶~~~~”
莫初望着眼前长长的河水，河水的颜sè已经被数条毒蛇的毒液给染成五颜六sè的了，河水里满是各种颜sè的蛇在蠕动，心中不禁一阵恶寒。
“小初，踏过去。”
莫初诧异地看着暮老，他脸上是一种淡然，似乎这条毒河并没有什么可怕。
“小豹，你呢？”又不怀好意地瞅瞅悠哉乐哉的小豹，莫初道。
暮老不给莫初报复的机会，道：“小豹自然是不用想你那样的。他的震慑力足矣令这些蛇避开他。”
“哈哈哈……”小豹狂笑，却先行了一步直接跳进了毒河。他一下河，那些蛇纷纷逃窜着避开。不一会儿，小豹便已到了对岸，得意地扬起高昂的豹子头。
“哎——还是让老夫帮你一把。”见莫初一时傻眼，暮老叹口气，便猛地推了莫初一把。
“啊——”莫初还没反应过来，只发出一声惨叫。
莫初他们刚才站在岸边的时候，本就引来了许多蛇。无数条大小不一的蛇挤在他们身前的河水里，似乎在等候他们的午餐。于是，当莫初掉入河中的时候，那些蛇全都一拥而上，顿时将莫初缠绕成一团。
莫初已不能开口说话，也不能看见岸上暮老为他担忧的神sè。他只知道自己身上被围绕了个水泄不通，寸步不能行。
那些蛇不仅仅是将自己柔软的身体缠绕在莫初身上就算了，但他们张着大口，一个个对着莫初咬去。顿时，莫初感到自己浑身上下都被紧紧咬住了，刺痛布满了全身。
莫初冒着冷汗，想挣脱身上的蛇。但他们当中有许多都有莫初的手腕粗细，牢牢地盘踞在莫初身上，一时间，让莫初对他们丝毫没有办法。
“莫初！用你的力气挣脱那些蛇！”隐隐间，莫初似乎是听到了除了蛇的“嘶嘶”声以外的其他声音。侧耳听清了，才知道是暮老的声音。
“莫初！要不要我帮你！你别听那老头的话，他会害死你的！”小豹在对岸着急地叫着。
莫初闭着眼睛，以防有蛇直接伤害到自己的眼珠。他是不会相信暮老会害自己的，既然他说使用蛮力，那么就如此！
双腿被缠绕在一起，要走到对岸只有先对付了腿上的东西。蓄足了力气，莫初便强行地开始迈出第一步。左腿渐渐与右腿分开，莫初身上的力气都集中在了左腿上。当左腿要触及到河底时，又有许多蛇涌来缠绕住。
分开双腿似乎用尽了莫初的所有力气，剧痛在动作中显得更深刻，再想迈开一步似乎更难。
莫初急红了眼睛：要是再这么拖下去的话，自己身上还会留下一处好肉？
“莫初……”小豹想到河里帮助莫初，要是他们两个一起过河的话真的省事多了……
“你干什么！”小豹突然感觉到四肢不能动了，只能盯着对岸的罪魁祸首——暮老叫道。
暮老淡淡地看了莫初一眼，道：“你如果现在再去帮莫初的话，那他之前受的苦就前功尽弃了……”
“啊！”暮老还没说完，只听莫初大叫一声。他如今只有尽力不去想自己身上的伤口和疼痛，鼓足了劲再次迈开一步。
这一步也成功了，但是离岸边还有些距离。
“吼！”莫初缓慢地在何种前行着，每一步都发出一声吼声，可以让人想象他的每一步都有多艰难。
终于，只差一步了！
“啪——”莫初一步跨到岸上便倒了下去，他累得要虚脱。但就在往后倒下的时候，他感觉到身上的蛇被压得松开了尖利的牙齿。
微吐口气，莫初正想着怎么对付身上的蛇，现在终于也有了办法。
“啪啪——”莫初站起来，使劲地摔在地上，身上的蛇不时有逃跑开来的。莫初一下一下地摔着，小豹在一旁看着差点以为他疯了……
摔了十多次，这下是真的筋疲力尽了。莫初仰躺在地上，身上的蛇已经全都退去。他的眼睛周围也被蛇咬过，那些蛇都有剧毒，毒液散开至全身，莫初觉得自己的眼珠很是刺痛。莫初大口大口地吸着气，顿觉得自己身体变得沉重了起来……
暮老看到莫初躺在地上后不再动弹，马上消失在岸头，一眨眼便又到了莫初身边。莫初没有看到，暮老使用的不是什么“瞬移”，而是一种穿越了空间的能力。
走近之后，暮老才看到：莫初身上密密麻麻的乌黑牙印，他的皮肤也已经变成了五颜六sè，他的双眼肿成了“核桃”，身体各处也开始处处肿胀着，看起来甚是吓人。
暮老对着莫初叹了口气：“莫初，这要到涅之森的中心去可还要吃很多苦呐……就看你撑不撑得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