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塞信已经在叶君荷手中受了伤,心有惧意,段峰是这六兄弟中,年纪最小的,相信施若音与两人交手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相信这也是施星宗留下两人的意图。
游塞信被叶君荷盯住,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他为人虽然好sè,但从不胡来。上次只因喝醉酒,又见叶君荷容貌艳丽脱俗,这才生出心思来。
此时被叶君荷盯住,忽地生出悔意来,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哪里容得他回头。
叶君荷见游塞信心神恍惚,提剑刺向游塞信。段峰见了,手中宝刀横斩在叶君荷和游塞信中间,长刀顺势而起,扫向叶君荷。游塞信回过神来,从段峰背后斜掠出来,攻向叶君荷左侧。叶君荷右手提剑,左侧必然较为空虚。
叶君荷见了,却是冷然一笑,心想:你既然找死,那就成全你。似乎等的便是游塞信从左侧攻来,但时机不对,一时并没有动手,趁此间隙,向四周看了一眼,却是微微有些诧异。
胡月儿和段峰交手时,出工不出力,自然看不出什么,但此时和袁楚寿交手,却大不相同了。
袁楚寿两个暗器虽然厉害无比,但此时却奈何不得胡月儿,胡月儿本来走的就是yīn柔的路数,两只衣袖以柔劲卸力,丝毫不感吃力。
倒是袁楚寿,他的暗器虽然厉害,但太过沉重,每发出一次,都要耗费不小的内力,先前已经和施星宗斗了许久,此时再和胡月儿斗,便有些力不从心。袁楚寿见自己的暗器不能建功,索xìng收了暗器,双掌对战胡月儿。
但袁楚寿一手暗器,胡月儿的暗器却发了出来,两人每斗两三招,胡月儿便发一次暗器,袁楚寿既要防着胡月儿出招,还要防备其暗器,有心取出自己暗器,但是又太过耗费内力,当真是有苦难言。
“喂,胡夫人,你暗器打到我这里来了。”王舍大叫道。
王舍和杜绝亮斗在一起,不敢让其近身,若是对方逼得太近,要么后撤,要么转到对方身侧,一时半刻,倒也能缠住杜绝亮。
但正在这时,王舍身后一阵尖鸣,似有暗器打到,王舍不敢大意,衣袖往背后一甩,扫开飞来暗器。谁知不多时,再次飞来一支暗器,王舍心中有些纳闷,但怕暗器上有毒,身体旋转,衣袖卷住了暗器。定眼一眼,竟是一枚飞针,仔细观瞧,与胡月儿打在酒馆饭桌上的一模一样,只是这枚飞针银白发亮,没有喂毒罢了。
王舍留上了心,终于发现胡月儿打向袁楚寿的暗器,袁楚寿躲开后,便飞向自己。也不知胡月儿是无意还是有意,这些暗器中竟有八成飞向王舍。
王舍又是生气,又是想笑,最后只能出声提醒胡月儿。
“哎呦,王舍小哥,我不是故意的shè你的,呵呵!”胡月儿笑着说道,眼波流转,满含chūn意。
王舍虽然年轻,但男女之事也略懂一二了,听了胡月儿的话,再也不敢回应,专心对敌。
袁楚寿是过来人,怎能不明白胡月儿的意思,对方正再和自己交手,却还有心思调笑别人,如此轻视自己,怎能让袁楚寿不怒。
“啊哈,你们还没有打完吗?”袁楚寿正要再发暗器,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突地响起。两方人都是一惊,没想到还有人在这里,而自己等人都没有察觉。
王舍听了,心头一喜道:“老头,还不快帮忙!”
“要帮忙也可以,一会儿请我喝酒。”老头见王舍正在狼狈躲避,嘿嘿笑道。
“好!”王舍爽快地说道。
众人转头看去,只见猥琐老头正站在野狼谷谷口,似乎刚进野狼谷的样子。
猥琐老头哈哈一笑,随手捡起一块石头,一掌拍成数块,随手打了出去。众人见老头这么随意,便想解决这六个大汉,都是一怔。长剑六汉见了,心中顿时大怒,他们虽然武功平常,但都有自己的一套绝技,谁见了他们,都要客气三分。被人如此轻视,倒是第一次。
“好好好,我兄弟六人第一次被人如此轻视,我倒要看看你武功有多高?”袁楚寿见猥琐老头这等轻视自己,顿时大怒。
王舍等人虽然也有些怀疑,但老头这般有信心,自然乐得清闲,纷纷跳开。
石块飞来,袁楚寿两颗铁球飞了出去,撞向两块碎石,砰砰两声响,石块粉碎,但两颗铁球也飞了出去,任由袁楚寿拉扯天蚕丝,也无济于事,反而双手背天蚕丝勒出几道伤口来,铁球远远砸在地上。
这些碎石看似随意的打出,但每一个都力道极大,而且极为迅猛,远不是看到的那般简单。
袁楚寿大惊,知道猥琐老头是绝世高手,自己等人远不是对手。“小心”袁楚寿提醒道,但此时又一块碎石袭来,袁楚寿只能狼狈地躲避。待站起来时,袁楚寿大吃一惊,只见老五郭金儒已经被碎石打中穴位,动弹不得。
猥琐老头手中碎石却还没有停,继续向剩余的五人打来。
袁楚寿只能继续躲避,老头的碎石却是每次打出五六个,袁楚寿再躲开一次,老六段峰也被点了穴位,不能动弹。
一下子,剩下四人压力大增。袁楚寿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心中一狠,折身向老头冲去,只有尽快冲到老头近前,或有一线希望。
“我缠住他,你们快带老五老六!”袁楚寿大喊道。
“大哥!”其他几个人也是大急,知道也许只有大哥可以缠住老头,自己等人不等冲到老头面前,便会被碎石打中。
“哦,倒是重情重义的汉子,算了,你们走吧!”老头见这几人之间情义极重,倒有些被几人感动,再说他也没有要留下几人的意思,最多给他们一番惩戒罢了。当下停下手来,不再对几人出手。
“师傅!”叶君荷飞身过来,叫道,“怎么能这样轻易放他们走呢?”
“师傅?……”长江六汉顿时傻眼了。
“师……师傅?”王舍也有些傻眼,刚才他可是当着叶君荷的面,骂老头猥琐来的。王舍只觉得口干舌燥,一阵阵头晕,手脚都冒出了冷汗。这要是被老头知道了,还不知会怎么样呢。现在再想想叶君荷当时的笑声,倒像是幸灾乐祸。
“师傅?”施星宗和施若音兄妹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王舍。胡月儿也有些傻眼,完全没有看出来。
叶君荷出了事,便发了信向老头求救。老头离得不远,急忙赶了过来,再加上老头脚程要快不少,是以老头先到,反而叶君荷后到。叶君荷到了酒馆,见到老头没有叫师傅,是想让老头看看长江六汉如何欺负自已一个人的,好让老头出手。
“算啦,你又没吃亏!”老头摇了摇头,道。
“好吧。”叶君荷见老头态度坚决,也不敢违逆,只能答应。叶君荷冲长江六汉道:“还不快走!”
六个人冲老头拱了拱手,道:“告辞。”转身出了野狼谷。
“师傅,你要晚来会儿就好了,我就把那套剑法用出来了,呵呵!”叶君荷笑道。
“胡闹,我教你的剑法是让你随便用的!”老头语气严厉地说道。
叶君荷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说,忙转开话题问道:“师傅,你怎么现在才来啊!”
“啊,没什么,半路遇到个对头,十年不见,突然见了,自然要打打招呼了。”老头说的轻松,但也不知道过了几百招。
“啊!师傅赢了吗?”叶君荷问道。
“没有。”老头道,“好了,事情也解决了,道,“好了,事情也解决了,以后少惹事,知道吗?”
“知道啦!”叶君荷回道。
“臭小子,你要去哪?“老头见王舍要偷偷溜走,急忙叫住王舍。
“啊,我去给前辈买酒啊,哈哈!”王舍被叫住,哈哈一笑道,“前辈,你们在此稍等,我马上就回来。”说完转身便走。
老头自然不知道王舍骂他的事情,有些迷糊地摸了摸脑袋。胡月儿,叶君荷,施星宗和施若音见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不对!”老头何等jīng明,马上便知道有问题,转身就去追王舍。几人见了也跟着追出山谷。老头见王舍正在前方飞奔,提起脚力便追,喊道:“臭小子,站住!”
王舍听见老头追来,哪里敢停下,奔的更急。但他内力远不如老头,不过跑七八里,便被老头追到。
王舍见跑不掉,马上道:“前辈,你等不及买酒,要和我一起去吗?”
老头不知发生了何事,但肯定有什么事情,道:“臭小子,酒待会儿喝,等他们都到了,咱们一块去喝。”这话的意思自然是,等他们来了,问明了事情原委,看我怎么收拾你。
“那好吧。”说着,王舍找块草地坐下,绝不敢露出半点马脚来。
见王舍当真坐了下来,似乎没什么事,老头自己不自觉的摸了摸脑袋,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多心了。
不多时,四人赶来。老头看了叶君荷一眼,道:“怎么还遮着脸,丢掉吧。”说的自然是叶君荷的面纱。叶君荷黑纱遮面,本是不想游塞信看到,此时没了外人,顺手将黑纱摘了下来。
英气温柔瓜子脸迷人拥入怀,
此生此世有你伴终生无遗憾。
王舍只看了一眼,便生出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