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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 刚哥打生下来就狠

书名:刚哥囧途四十年  类别:侦探推理  作者:冬日的血 || 错误/举报 更新/提醒 投票推荐

    七十年代初,在北方寒冷的冬天,刚哥出生了。

    刚哥出生时,爹妈已经有了一个5岁的男孩,可两口子就是一门心思的想再弄出个女孩来。想要啥不来,不想要的偏偏来,而且不是一个,一来来俩,生个双胞胎,都是男孩!

    生的那天,刚哥躺在娘温暖湿润的肚子里不愿意出来,他知道外面冷外面有未知的风险在等着他,他宁愿就在娘的肚子里躺着,有吃有喝的就是睡!但是没招儿啊,外面一帮人在等着呢,尤其是他爹望眼yù穿的盼着个千斤出世好给老婆来个不花钱的贴身小棉袄穿,娘也一再的催促;“小祖宗,快点出来吧,再不出来,娘都受不了了!”

    刚哥心疼娘,但怕看到他爹失望的眼神,他就鼓捣跟他挤在一起的老二让他先爬出去见见世面,老二在娘肚子里就听刚哥的话,麻溜儿的就爬了出去。

    “恭喜啊,是个大胖小子”

    “咋?又是个带把的?”

    “别急,还有一个呢”

    “啊!还有一个?能是女孩不?”

    外面的对话让刚哥听了更不好意思出去见他爹了,心想干脆躲着吧,爱咋咋地了。可医生不干了,人家还等着完事吃饭呢,食堂的酸菜白肉去晚了可就没了,那菜一个月也吃不着两回啊。于是也不管刚哥同不同意,生拉硬拽的就把刚哥拖了出来。

    也怪刚哥在娘肚子里思想斗争太过激烈,出去时跟医生拼得太过猛烈,元气伤大了,小脸憋得蜡黄蜡黄的,跟白胖白胖的老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边老二已被娘紧紧地搂在怀里先体验着伟大的母爱了,这边刚哥不受待见的仍在一边没人管!刚哥脾气倔,哪能受得了这个,于是往死里的嚎,可了劲儿的喊。当爹的心肠软,别看他一往情深的想要个姑娘,可看到刚哥那可怜没人疼的小样,还是一把把刚哥抱了起来。

    “三儿,不哭啊,爸爸悠悠啊”

    在爹的怀里,刚哥不哭不闹了,还是俺爹对俺好,刚哥坚定的认为。

    老二在娘怀里更安逸,嘴吧嗒吧嗒的死劲吸吮着娘的nǎi水,那贪吃的样让娘乐得一脸的慈祥。

    “你那不是还有一个嘛,喂喂三儿”当爹的看着不顺眼了。

    娘白了爹一眼,不情愿的接过了三儿。

    “哎,你说三儿长得咋这磕碜呢,像个猴子呢”娘看了看怀里的小猴子对爹说。

    正吃nǎi水吃得来劲的刚哥听了气得差点被一口nǎi水呛死!他抗议的发出嘹亮的嚎叫,他爹连忙又心疼的抱起刚哥,嘴里嚷着;

    “说啥呢,啥猴子!长大了保准像我一样jīng神”

    “是,能随你,你个老猴子!”

    小猴崽子紧紧地偎着着老猴子。心里更加坚定的认识到,爹能对自己好,娘不待见自己,她稀罕早爬出来几分钟的老二。

    “给俩儿子取个名吧”娘发话了。

    爹的文化高,那时候就是中专毕业,那个年代能念到高中毕业的就算知识分子。爹瞅着长得白净的老二,思考片刻说

    “叫洁吧,干净洁白”

    “啥啊!像个女孩名,你是想姑娘想疯了吧!”娘的文化不高,但也能品出来名字的男女特征来。

    “也是,那就叫这个杰吧,杰出人才,将来老二兴许就是个人物呢”爹就是学问大。

    “嗯,行,就给二子叫杰了,小杰,杰杰?”娘美美的逗着老二。

    刚哥紧张的竖着耳朵,盼着爹能给取个顶天立地的名字。

    “三儿生下来就体质弱,给他起名叫刚吧,希望他将来刚强,刚硬”爹望着怀里的小猴子慈爱的说。

    刚哥听了这名字,小猴脸涨的通红,小拳头握的紧紧的,心想;爹的学问就是大,将来一定不辜负爹的信任和期望,要活得刚刚的!

    老二,老三的到来,彻底打乱了原本爹娘和老大的幸福小生活。家里的经济拮据起来,娘也整天的被这俩小祖宗弄得焦头乱额。三儿还动不动就闹情绪,三天两天的往医院跑。娘也要上班了,实在是筋疲力尽了,她终于发话了;

    “还是把婆婆接过来吧”

    爹就等着这句话呢,但就是不说!就让娘先张这个嘴,省得将来自己闹埋怨。听了这句话,爹连忙奋笔疾书,连夜给在农村的他大哥写了封信。

    接到信时,nǎinǎi正在院子里指挥着六个孙子孙女在干活,扫院子的扫院子,喂鸡的喂鸡,两手叉着腰,对襟灰棉袄快到膝盖了,三寸金莲的小脚上绑着黑绷带,一副趾高气扬的做派像足了双枪老太婆。

    让念小学的大孙女磕磕绊绊的读完了信,nǎinǎi把大儿子儿媳妇招呼了出来:

    “听见没,咱家老三让我去城里享福去,快给我收拾收拾,我这就走,去城里吃香的喝辣的去!”

    “娘,你想好了?”

    “有啥没想好的?”nǎinǎi指着满地的孙男孙女说

    “你看,老大都上学了,会识文断字了,这最小的老六都会满地爬了!我该解放了,不伺候你们了,别废话,我走人!”

    nǎinǎi说话在农村就是好使,大爷大娘听了连个屁都没敢放,麻溜儿的给nǎinǎi备好行李,亲自护送着nǎinǎi进了城。

    nǎinǎi见着城里的三个大孙子,美的脸上的褶子都乐开了。一个劲的夸还是三媳妇儿会生,都是小子,还能一气的生出俩来!

    “咱老童家人丁兴旺啊!这都是上辈子积德啊!”nǎinǎi握着娘的手语重心长的述说着家史。

    不管咋样,nǎinǎi的到来还是给爹和娘排解了不少的辛苦。nǎinǎi带了一辈子的孩子,自己的三个儿子含辛茹苦的拉扯大,老了又接着带一堆的孙子孙女,这就是她老人家一生的专职工作。要说专业就是专业,nǎinǎi带起孩子来嘎嘣溜脆的,干起活来风风火火,三寸金莲一点也不碍事。出了屋,怀里抱着老二,背上背着老三,嘴里吆喝着老大,走街串巷的领着孙子们晒太阳开眼界,同时也把自己向街坊四邻隆重推出。没几天,住的那地界儿都认识了这个三寸金莲的乡下老太太。

    nǎinǎi的xìng子急,脾气暴,别看大字不识一个,但满肚子的骂人狠话倒出来每天都不带重样的。娘刚开始几天还以为自己是家里的天,自己是家里说一不二的王母娘娘,但过了不久就明白,nǎinǎi是慈禧太后,是老佛爷在世!自己就是在长八张嘴也斗不过老佛爷的一张嘴。

    “你妈说话咋那狠呢!”

    “你妈咋总骂我呢”

    “你妈得理不饶人啊!”

    每天晚上睡觉前,娘的绵绵情话就说给爹听,给爹听得再想生个小棉袄的心思都没了!

    但在刚哥的心里,nǎinǎi是天下最最慈祥的老nǎinǎi,她怕冲的米粉太热烫着宝贝孙子,先含在嘴里试试温度,感觉不能烫到孙子嫩嫩的小嘴了再嘴对嘴的喂给三儿,三儿对此积极配合而且乐此不疲,每每看到nǎinǎi不是先伸手要抱,而是努着嘴要吃的。

    每天刚哥觉觉前,要是听不见nǎinǎi的骂声,这觉就睡的不踏实,nǎinǎi的骂声比催眠曲都管用,听得那个舒坦那个动听。

    老二就享不了这个福,每每娘和nǎinǎi开始比赛看谁能骂过谁时,他就在边上掺和,扯着脖子哭着喊着当裁判让这比赛停下来。娘偏爱他,怕他把嗓子累坏了将来影响杰出,赶紧的就去哄他。刚哥一看比赛要暂停,还没听过瘾那哪行,连忙气急败坏的嚷着闹着当啦啦队让比赛继续。nǎinǎi心疼老孙子,怕把三儿累出瘪犊子样来将来不能再给她添重孙子,忙忙努着嘴引诱三儿,三儿一看也停住加油声努着嘴回应着nǎinǎi。

    每天重复着这样的演出,刚哥和老二在婴儿期里互相比着拼了命的生长着。

    对于两个弟弟的到来,老大一直很忧愁。本来他是家里的小王子,原来好吃的好玩的爹妈都可着他,但现在平添了两个竞争对手,让他的待遇直线的下滑。平rì里喝的牛nǎi给掐了,吃的饼干给断了,最让老大伤心的是天天兜里揣的炒花生米也给绝跟儿了!那是娘怕他去幼儿园吃不饱肚子特意每天给带的零食。但老大可没敢告诉娘,娘每天的心意都让他孝敬幼儿园别的小朋友了。老大虽然打小就因为营养好吸收过剩而长得又高又膀的,但他窝囊,总是让别的小孩子欺负。那兜里揣的花生米是每天去幼儿园要上交的保护费,这保护费没了老大的rì子咋过啊!一想到再去幼儿园让那帮真正的老大去熊,老大的心情沮丧极了,更是把忧愁化为对俩弟弟的仇恨打心眼里恨着这俩没眼力见的玩意儿,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

    老大从没正眼瞅过这哥俩,更别提带他俩玩了。但刚哥和老二打会爬时起,哥俩就在一起玩的兴高采烈。老二打小就胆子小,怕带毛的东西。三儿逮住了他这个弱点,时不时的就在哪掏出一把棉花来,坏笑着举到二儿的眼前,嘴里连妈还不会说呢,但先学会了说“毛”,

    “毛,毛,毛”老二听了跟家里进了狼似的,哭喊着就往炕柜里钻,三儿乐得鼻涕泡都迷眼睛了嘴里还嚷嚷着“毛,毛”呢。

    老大这时候就抓紧时机跑着去娘那告状。

    “三儿又欺负老二啦!”

    “三儿又掏棉花玩啦!”

    “三儿又吃大鼻涕啦!”

    娘闻声跑进屋,却并不先说三儿,而是先指桑骂槐的叫着:

    “谁看的孩子?孩子打架都没人管啊!鼻涕都糊嘴里了也没人擦啊!”

    还没等娘的抱怨声落地,nǎinǎi嘹亮的嗓门一下就从外屋撇里屋来了:“你瞎啊!没看到我这忙着呢吗!小的伺候完还伺候你们大的,我这一天福没享着天天当你们老妈子还让你臭损着,你缺了八辈德了你都!”

    娘也就是打架三板斧,过了三句后边就没电了,任由着老太太把肚子里的狠词倒干净才算拉到。

    三儿和二儿会站起来了,哥俩就开始喊着口令;

    “刚啊,跑”

    “杰啊,跑”

    小哥俩从炕这头跑到炕那头,然后乐得蹦了高的跳,没几天,炕给蹦出个坑来。nǎinǎi一看这阵势哪行,再过几天炕非塌了不可!累死这俩小瘪犊子,让他俩没jīng神头再蹦炕玩。nǎinǎi打定主意后,每天一早等爹妈上班,老大上学了,就把这俩小瘪犊子喊了起来,用军用水壶灌满凉白开再放点白糖当饮料,踹俩苞米面饼子当零食,拎个折叠凳子带着哥俩就游街去了。

    院前的街边有几个车库,专门停放几辆大解放用,车库门前的空地很宽敞,nǎinǎi就把这地方当作他们的根据地,每天在这扎上根儿了。

    刚哥尤其喜欢这地儿,他爱闻大解放汽车的汽油味,每天闻得上了瘾,一到这小鼻子就开始抽抽,跟狗一样到处乱嗅。直到后来上学吃了学校发的排蛔虫的糖山塔,拉出了一堆的蛔虫,这毛病才改!

    每天在这哥俩用砖头当积木,用沙子当水泥盖小房子玩。慢慢的别人也发现了这好地方,也带着孩子上这地聚集了。nǎinǎi高兴有人来,有人陪着她聊家族的光荣史,听她痛骂儿媳妇的不是,她比这哥俩来这地方还上瘾呢。

    人多了就有茅盾。小哥俩原本自己玩得兴奋开心,一下子多出来好几个小破孩来,就紧张的每天看着那几个破砖头不让他们碰。那天后院老刘家成天流着哈喇子的傻小子也不知道脑袋折了哪根筋,非就相中了老二手里的半拉砖头,抢着就不撒手。老二抢不过他,眼巴巴的看着宝贝到了人家手里,一屁股坐地上就开嚎。三儿回头一看老二挨欺负了,再一看那傻小子咧着大嘴叉子乐得那气人的样,二话不说抓起一把沙子直接扔大嘴叉子里了!这回轮到傻子开嚎了。那边傻儿她妈正跟老太太聊得热火朝天呢,一看这情形当时就不愿意了

    “三儿啊,你咋欺负我家宝儿呢!”

    刚哥那时候还刚学会往外蹦字,气得小脸紫红,指着傻子就会说;

    “我打,打,就打”

    “呀,你还要打起来没完了,是不?”傻儿她妈跳了起来。

    “麻辣隔壁的!欺负俺老童家没人了是不!”要说翻脸快,还是nǎinǎi。nǎinǎi一个高就从凳子上窜了起来,指着傻儿他妈就开骂。

    “小兔崽子玩闹,你个老母鸡瞎掺和个屁!有能耐你冲俺老太太来!”

    傻儿他妈瞅着老太太干噶啵嘴说不出话来,用手比划着nǎinǎi。

    “咋地!你还要打我,我这条老命喝出去了让你打!你今天要不打死我,我半夜上你家死去!”

    nǎinǎi边说边拿拿脑袋往傻儿他妈身上撞!

    “这老太婆,我惹不起你,行不?”傻儿他妈一把拎起傻儿子就跑。

    空地上nǎinǎi的叫骂声还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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