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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一章 路从心中修

书名:乡村新王朝  类别:侦探推理  作者:涧下泊金 || 错误/举报 更新/提醒 投票推荐

    如果说石是山的骨,土是山的肉,那么原煤就是山的龙脉了。

    谁拥有山的龙脉,谁就有了财富,有了一切。

    大长沟人非常明白这个道理,经过交道部门和公路堪测设计院的十多天努力,从村头上山的公路基本规划下来了,请来的几辆施工挖掘机从沟口向上挖出了公路大致轮廓。

    这天晚上,一直在镇上流浪的疯子叔祖,突然回到了村里,带着斧头和木工锯悄悄来到山上规划的公路线上,站在自家山林地上的一棵古柏树下沉思良久,才舒展眉头,轻拍树身,哽咽地说:“古训有言,弃小而顾大……”说着,垂头闭目,黙黙不语,双手握着斧头对着这棵百年古柏用力砍去,寂寞黑影里响起了一声斧刃破木的沉闷声,紧接着又是一声响,黑夜里便不断响起斧刃破木的声音,疯子叔祖脑子是半醒半糊涂之人,这时略显清醒,觉得奇怪,自己明明只砍了一斧为啥前后左右都有响声。

    于是,疯子叔祖提着斧子向前走去,不远处,就在象似无人的黑暗里看到了猴子老九的妈。

    这个老女人对着疯子叔祖笑笑,说:“叔祖好!我家这几棵树刚好挡在公路上了,今儿个就来收拾掉,明rì好修路。”说着,又用斧子对着惨不忍睹的树身砍去。

    疯子叔祖也报以微笑,说:“你家猴子老九好……在镇上…好………好……”

    老女人望着叔祖说:“他没在镇上……老九在村头带治安人员值夜班……”

    疯子叔祖说:“知道…知道………”

    老女人摇着头叹息:“叔祖又犯糊涂了……”其它,她哪里知道叔祖刚从镇上回来,镇上都在流传大长沟猴子老九在柔情似水里面,三人打包九个小姐自摸的故事。真是好事不出名坏事传千里,猴子老九等人刚从镇上回到村里,柔情似水洗浴中心的事已传到百里外的市里了。

    疯子叔祖再向前走去,前面是空旷的一块土地,看见几个人在夜sè下摸索着着寻找什么。他忙走了十多步上前一看,地上白线内整整齐齐地铺着石块,还有几个小孩在远处寻找着石头,他们见了疯子叔祖都上前致礼,笑嘻嘻地叫着:“叔祖好……”

    疯子叔祖点点头,问:“你们在地上找什么呀……”

    这几个人说:“这是村里分给我家的责任土地,内面只种了些土豆,今天上午已经规划为公路了,我们一家子乘晚上有空就来铺点石块好早点让它通车。”

    疯子叔祖含糊不清地说:“好……好……你们不等着算青苗赔偿了……”

    “要啥青苗赔偿哟…叔祖你看嘛…今夜全村的人都自发出来修路了,占树的砍树,占地整地,没占什么的也来帮助了。”

    疯子叔祖笑了!

    “叔祖…咱们大长沟个个都是煤老板了,都等着早点挖出煤来卖钱分红,这公路村里不出钱修,咱自已都要捐钱修的,路不通煤运不出去咱当啥老板………”

    疯子叔祖似乎有些感动,用手揉揉酸涩的眼睛,手背上擦得cháo湿一片,想到:“咱大长沟孙家,名门望族人员济济,可就是缺个好领头人,守着矿藏金山银洞穷得叮当响,现在好了终于有了个好领头人,梦想中的发家致富,让全村人自发地砍树辅路埋头苦干。”

    疯子叔祖想着想着,头又开始迷糊起,朝着山上的一个隐蔽岩洞走去,身后是上千村民在夜sè中闷声大干。

    洞内,不大的空间里点有三根蜡烛,失踪的老村主任微眯着眼,坐在辅着一干树枝的地上不知在想什么。过了很久,他倏地睁开眼来,大叫一声“旺财”,声音刚落,一条硕大的黑毛狗摆着尾巴,从洞外跑了进来。大黑毛狗跑到村主任脚边,用头去摩擦着主人的膝盖,嘴里不时“嗯……”叫着。

    村主任用脚在大黑毛狗背上、颈部用上向下擦,一边擦一边若有所思地样子。几分钟后,村主任站起来脱下外裤内裤,顺手扔在身旁地上,仰面向天地躺在地上。那条叫“旺财”的大黑狗早以心领神会,忙伸出大大的红舌头去舔村主任的毛发。一边舔,还一边很惬意地摇着尾巴。村主任没有说话,瞪着眼,叹息地仰望着洞顶久久无言。

    想着想着,村主任笑了。这些年来,作山高皇帝远的村主任真不错,白吃、白喝、白拿东西,还可以白睡女人。谁也不敢对自己说个不字,谁也不敢得罪他,在自己管理的一亩三分地里,我就是老大,我就是皇帝。谁敢咋样?谁又能咋样?

    村主任一边想着往事,一边拍打着身下枯枝,眼眸随即变化着:时而亢奋神往,时而怒气冲天,时而又哀声叹气,痴迷陶醉于往事之中。

    “旺财!你个傻B狗,你看你作的什么好事。”村主任忽然指着大黑狗喝道。

    “旺财”停了舔食,狗眼朦胧地望着村主任,委曲地“嗯”了一声。

    原来“旺财”舔了村主任毛发后,又自作主张去舔村主任的下流东西。舔着舔着,不小触动了下流东西上的敏感圈,村主任在不知不觉中发起雄来,威风凛凛地一柱擎天。村主任在落难之洞被这畜生弄得心痒痒地,如何不气。

    “旺财!你个sāo货,你看你作的好事!”村主任指着狗鼻子骂道。

    “旺财”又委曲地“嗯”了一声,转过身,向外跑去。过了五分钟左右,用嘴叼着一块滴着水的小白毛巾来,跃过来轻轻盖在村主任的“下流东西”上,然后,仰起头去望着村主任。

    村主任拿着毛巾捂住“下流东西”擦了会儿,就将湿毛巾扔一边去了,却仍未能给“下流东西”降压减负消肿,对着‘旺财’说:“不行呀!”

    “旺财”再次十分委曲地“嗯……”几声,很不情愿地跳过来屁股对着村主任,眼里露出可怜巴巴的神情。

    这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村主任不再说话,从地上一跃而起,左右手捂着“旺财”两后胯,将自己一柱擎天的“下流东西”,狠狠地插进了“旺财”的尾巴下。

    “旺财”痛得先是一摇晃,后来就一动也不动地,任由村主任一进一岀地胡来。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着,也不知道村主住进出了多少次,村主任惭惭喘起了粗气来,额头上的汗珠慢慢滑进双眼,他连忙抬起右手臂,用肘弯擦了几下眼睛和额头。手放下来时轻轻拍了一下狗头,“旺财”仿佛明白了主人的意思,于是,配合着村主任的动作有一声无一声地发出“嗯…嗯……嗯……”地嗥叫声。

    这畜生的轻吟浅唱,就尤如影视中女人的叫声,助涨了村主任的强烈yù望,使他就更加亢奋、更加用力去动作,将一切yù望动作表演得更加淋漓尽致。

    在这里,你不得不感叹这畜生的聪明才智,善通人xìng。因为它的轻吟浅唱声,总是不早不迟,刚好在村主任的动作之后发出。

    世事莫不如此,无论是人、或无论是畜牲,在凝神聚气中干任何事,都会是同一样的效果,因为他或它倾住了自己全部的热情与jīng神。

    这时候,村主任与“旺财”进入到忘我境界,谁也没有注意到洞内黑暗中还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这对异类欢乐之yù。

    只有时间依然冷静,并未去凝固住,叹息地包容了这一切。

    也不知过了多久,村主任大叫一声:“好旺财,好宝贝。”

    “旺财”只侧头望了主人一眼,鼻息重重地“嗯”了一声。

    村主任就发疯似地狂笑。

    笑毕,又用左手去扭了一下“旺财”左耳尖。“旺财”待村主任出来后,便转过了头来仰望着主人。

    村主任没说话,指了指“旺财”的长嘴巴。

    “旺财”明白了主人意思,用嘴巴来帮助主人。

    “旺财”顺着主人意愿,开始用长嘴巴去呑村主任的哪个“下流东西”。

    吞进去了,又吐出来。

    吐出来了,再吞进去。

    反反覆覆地重复着这单调的招式。

    村主任紧闭着双眼,右手扶着“下流东西”根部,左手反叉在自己左后腰上,一副飘飘如仙的样子。

    又过了十来分钟,村主任浑身如触电般发起抖来,大吼一声:“啊…………!”就再也没了声音。

    这时,“旺财”放开了村主任的“脏东西”,自顾不暇地去舔食被主人喷得一头一脸的白sè泡沫。

    村主任心和意都得到了满足,虽累得气喘吁吁的,但胖呼呼的黑青sè脸上泛起了少有的红光。

    片刻后,村主任在洞内一字一顿地唱到:

    飘飘然然六十秋,潇潇洒洒无忧愁。

    苍天笑我人小气,大地问我啥追求。

    弃当英雄作强盗,天下不乱不罢休。

    独占鳌头仰天笑,世间有谁比我牛?

    刚才人狗大战的一幕让一个人看的目瞪囗呆,这人不是别人,却是老光棍疯子叔祖,他此时正犯迷糊,“村…村…村长大人呀!你…你……你……你家“旺财”好好哟!”来人五六十岁模样,胡子七八寸长,足有半尺长的花白头发乱糟糟地裹着牛粪和草屑;衣服臭的如垃圾堆里刚拿出穿上似的。

    村主任眼皮也没抬一下问道:“你都全看见了?”

    疯子叔祖傻笑着点了点头。

    “旺财”好不好?”村主任问道。

    “好…好…好好吔!”

    “想不想和我家“旺财”…?”村主任左手圆圈,右手食指直伸比划着说。

    “想…想……又怕。”

    “怕什么?我家“旺财”和你熟的很,又不会咬你**的?”

    “是…是……是我**好小小哟,长…长……长不到你那…那么大。”疯子叔祖涨红着脸扭扭捏捏地说

    “你去村里,不管谁家的公鸡母鸡帮我捉几只回来烧着吃,我就帮你将**长大,然后也和“旺财”……”。村主任笑着悄悄地说。

    疯子叔祖愣住了,不知该说什么好。

    村主任见疯子叔祖还在犹豫:“还不快去,滚!”

    疯子叔祖张口结舌,愣怔在当场。

    “不准对人说是我叫你去捉鸡的,知道不?”村主任盯着他说

    疯子叔祖畏惧地望着村主任,一歩步向洞口退出去了:“我知道了。捉你家的公鸡。不对女人说,是你叫我去捉的。”

    “你个傻疯子,不是不对女人说,是叫你去捉村里的鸡。不对任何人说,知道不?”村主任气得大吼一声。

    疯子叔祖吓得惊叫了一声,跳起来,回头就跑,一边跑一边说:“知……知…知道了,不对男人说,是你叫我去捉鸡的。”

    村主任气得破口大骂:“疯麻屁,我入你先人板板呀。你就不说话,捉到鸡就往这里跑嘛。”

    骂完,村主任又有些无可奈何,疯子叔祖的先人,又是他的祖先人,骂他祖先人,也等于骂自己了。

    唉!不管了,每次叫疯子叔祖去拿别人的东西,也只有他发火骂祖先人,疯子叔祖才听话、跑的更快。

    也只有叫疯子叔祖去拿自己想要的东西,才不会被人叫骂三天三夜大街。

    因为、疯子叔祖既是讨不到婆娘的老光棍,五六十岁了孤身一人很是可怜。

    同时、疯子叔祖又是大长沟村家喻户晓、名符其实的疯子,一个正常人谁会犯得着去和一个疯子计较?

    还有更重要地一个原因:疯子叔祖是目前“大长沟”村辈份最高的人。别看他年龄只有五六十岁,去年“清明节”家族祠堂写家谱排辈份,他足足比大房小字辈们高了四个字辈。试想,一个还活着的本家老祖宗要拿你几只鸡吃,谁敢说个不字!

    疯子叔祖又从原路返回,山下新规划的公路上已是人声鼎沸,全村上千男女老幼都在自发行动、拼命地修着路,没人闲着,没人计较报酬,没人埋怨,到处都是笑声一片。

    这天夜里,至阳做完师傅规定地功课后,便早早上床休息了,至从他回到阔别三年的大长沟后没睡过一个好觉。每当他一闭上眼:

    就会看到惨死母亲的爱怜目光……这爱怜目光让他感到温眼。

    就会看到挖坑活埋父亲仇恨的目光……这仇恨目光让他感到愤概。

    就会看大长沟一千多人村民希冀的目光………这希冀目光让他感到责任。

    就会看一百八十一个相亲女子轻蔑的目光……这轻蔑目光让他感到振奋。

    记忆深处那道轻蔑目光,仿佛是一丛荆棘,让他不再留念不在希望,更象是一百八十一根针刺插在他的心上,让他若不堪言,而又想去证实她们全插错人了。

    睡不着觉,他起床慢慢走出孙家老宅,悄悄来到村口,在很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他看见猴子老九和几个治安队员站在夜风凛凛的村口,冷得直跺脚,却没一人松懈。虽然村里家家户户jīng穷,没什么东西值得贼人上眼的,但这份认真执着jīng神让人很是感动。

    “九哥……我们村真的会富得流油吗?”有治安队员问。

    “你认为呢?”猴子老九说。

    “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新老村主任行事手法很不一样……”

    “这就对了,新主任敢将天孙煤矿平分给大家,全村人还有什么想不开的?那怕天孙煤矿挖不出一斤煤,赚不了一分钱,全村人都会无怨无悔地支持他。”

    “这到是的,至少咱爷们过了一把煤老板瘾……”

    “哈哈哈……”几人一齐畅笑。

    至阳转身悄然离去,却看见刚刚规划的公路上亮着长蛇似的灯火,直到矿井口。他又慢慢地走了过去,却看见长年呆在镇里流浪乞讨的疯子叔祖,一斧又一斧地砍着自家的百年老树,给煤矿新公路让道。一边砍着,还一边嗯着山歌:

    光棍走在小镇上……看着很多大姑娘…………

    胖的胖得不象样……瘦的瘦得象根柴棒棒…………

    瞧不起…看不上……要到大学找对象…………

    瞧不起…看不上……博士妹妹哥才想…………

    ……………………

    至阳又看见全村人都在自己或别人的地里砍拦路树,平整场地,辅设石块自发修筑公路,他不敢再向前走上去,一行热泪倏地流了下来。

    此刻,至阳只想高举双臂,仰天长啸:“苍天呀……苍天…你若有眼…就请俯首看看吧……这就是穷困潦倒的大长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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