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焰捡起地上的碎片,有些头痛的揉着眉心,心底就是不明白默默怎么这么极端,找來胶带粘好,三张曲普倒还是能看出原样,自发手动的抄出一份,略微惊讶,沒想到她挺厉害的。
这么短时间里居然能修改成这样,而且非常有韵律,猛然惊醒自己的电话铃声,拉回了安焰的沉思,看到那组熟悉的电话号码,他有些无奈的拧眉:“大晚上的,打什么电话!”
“小舅舅,原來你一直对默默是这样的态度啊!”电话那端传來茉歌颇为不悦的声音,她此时此刻坐在自己房间的床上,默默还在昏睡中。
睡梦中的安思默,眉稍都拧得死紧,好像承受了很大的压力似的,茉歌只开了一盏暖色的小吊灯,整间屋子烘托出暖暖的色调。
听见茉歌的声音,安焰先是一愣,随即将手里的曲普放在桌上,身子往后,靠在沙发上,听到茉歌的指责,不悦的抿唇:“她手机怎么会在你那里,怎么,她又跟你告状了!”
茉歌拧眉,有点不太喜欢她小舅舅的话:“小舅舅,几年不见,你的嘴怎么尖酸刻薄成这样,默默在你心里沒有一点可取之处,在你心里,她除了告状就什么也不会吗?”
说到这里,茉歌不禁动怒:“小舅舅,你要是敢在我面前再说一句默默的不是,我跟你沒完!”
安焰嘴角狠狠一抽,还真是说风就是雨的。
“茉歌,你觉得她对舅舅有这样的感情合适吗?我说了我不会喜欢上谁,早早提醒过她让她别对我上心,既然他不听,受伤害了自然跟我沒关系,暂且不说我嘴巴刻薄不刻薄,因为一件事情发生,总是有导火线的!”
“小舅舅,你刻意拉开你跟默默的关系,是不是说明,你根本就是心虚害怕,不敢跟默默有牵连,怕的就是你动心!”
安焰嗤笑一声,喜欢默默,怎么可能会。
叹口气,安焰笑到:“我说这事儿跟你有什么关系啊!像只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的,你说不累哦!”
他都听累了。
茉歌还想说点什么?床上的默默呻吟了一声,有些痛苦,翻转过身子,她身上被无意中撞出來的於痕印入茉歌眼帘,茉歌神色凝重,起身走到阳台上。
“小舅舅,其实追着风筝奔跑的人才是最辛苦的,我一直以为默默喜欢你很有勇气,可是你的冷漠可能会提前扼杀她的感情!”
“这样不是更好吗?至少她不会很辛苦!”
茉歌叹息:“小舅舅,今天默默离开酒店出來,被人绑架了,而且受了伤,要不是我预料之中有人会害她,小舅舅恐怕你后悔莫及!”
安焰心里一凛,刷一下站起身來,神色不禁变得肃杀:“她现在在你家!”
“嗯,还沒醒过來!”
“我马上过去!”
茉歌以为自己听错了,还想问你说什么?电话已经传來盲音。
茉歌不以为意的耸耸肩,这叫做不在乎,小舅舅是感情迟钝吧!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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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焰将外套放在臂弯,捞过一边的车钥匙 ,急色匆匆的离开了酒店,跟迎面走來去而复反的秦思撞个正着。
秦思手里拿着餐盒,能闻到浓郁的香味,她看见安焰,笑得温婉,立即迎上去,可是安焰就像沒看到她一般从她身边擦肩而过。
秦思脸色一变,忙伸手拉住安焰的手腕:“安焰哥哥,你要去哪儿!”
安焰拧眉,他一点儿都不想浪费自己的时间,看见秦思,更是厌恶的蹙紧眉稍,不动声色的避开她的手,问到:“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跑來这里做什么?”
找他,她以为她找來自己就必须见吗?
他这是关心她么。
秦思心里雀跃,脸面却不动声色的睨着安焰,献宝似的将手上的餐盒:“安焰哥哥,这是我自己做的,我想这么晚了,你应给沒吃东西,所以自作主张的给你送了过來,希望你别觉得突兀!”
她想她这么的善解人意,怎么可能比不上安思默,她娇纵蛮横,根本就配不上安焰,自己的进退有度,正好衬托了她的温婉动人。
她有自信,安焰一定会喜欢上他。
安焰不动声色的睨着秦思,心下冷笑,漠然的勾起唇角,在秦思越发自信的笑容中只用几一句话边击碎了秦思的朝思暮想:“确实是自作主张让人觉得突兀!”
什么?
秦思脸上的笑容逐渐僵硬,石化,拿着餐盒的手不禁颤抖。
安焰看过的人何其多,怎么会看不出來她的所作所为是为了什么?冷冷的撇了撇嘴角,安焰无情的说到:“我可以忍受你是秦彻得妹妹对你让步三尺,可你也得认清自己的身份,我沒责任负责你的死缠烂打,收起心底的那些小心思,纠缠我的女人中,不乏清纯自信张扬有才华的,说起來都要比你高了好几个档次,你是秦彻的妹妹又怎么了?我答应他好好照顾你,却不是答应了他要接受你的一厢情愿,别扯破了脸皮大家脸上都不好看,你的似水柔情,拿给需要的人吧!以后别來烦我!”
秦思几乎站不住脚,脸色苍白失色,不禁后退一步,泪水哗哗往下掉:“安焰哥哥,我……我只是想跟你做朋友也不可以吗?”
是她太激进了吗?所以让他反感了,是不是她在慢一点点,也许就不会这样了。
说起來奇怪,安思默哭起來,他就想冲上去擦干净她的眼泪,免得自己看着难受,可是秦思的哭泣让他心烦的要死,又觉得在她脸上肆意的泪水特别虚伪。
闻言安焰冷笑,无视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将毒舌发挥到极致:“朋友,朋友会只身前往男人的房间暧昧勾-引,还是朋友会深更半夜给单身男人送宵夜,你真的确定只想做朋友而非**或是安太太,秦思,你未免将我安焰当成了傻子,你以为你写好了剧本,我就会按照你预期的去做吗?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难听的话说多了沒意思,你别让死去的秦彻成为你牺牲的笑话!”
秦思握紧双拳,尖尖的指甲抠进肉里,形成弯弯的月牙形状,整张小脸惨白惨白的,安焰不动声色的站在她对面,好整以暇的盯着她。
他不时的抬起手腕看时间。
神情极为不耐烦。
秦思勉强的笑了笑,固执的递出手里的餐盒,抹了抹眼泪:“安焰哥哥你讨厌我沒关系,我都來这一趟了,尝尝看吧!”
安焰确实有点佩服她的忍耐力,话都说得这么难听了她居然能这么不动声色,浓眉微拧,怪不得安思默那笨蛋不是她的对手。
“秦思,我说的话,你听进去了多少,你觉得我会要还是觉得我突然有同情心了会接啊!那你真是错了,同情心这种东西,我最沒有了,我想我宁愿是饿死,也不会接下你这特别准备的宵夜,我怕消化不良引起肠胃打结!”
秦思有些崩溃,她从來沒有想过安焰说话会如此难听,难听得让人身心跟着疼痛,秦思手就这么僵持在半空中,隐忍的泪水就这么顺着脸庞滑落:“安焰哥哥,你为什么要将我说得这么的不堪,我只是……只是觉得你跟哥哥关系很好,而且我跟你在一起,能多少有点跟哥哥在一起的感觉,我只是固执的留下也许哥哥还活着的那么一点点念想,这都让你这么无法忍受吗?”
安焰嗤了一声,看着她泪声具下的脸,脸色彻底沉下來:“够了,秦彻死了就是死了,你那点念想在我身上也找不到哥哥的感觉,因为我不是你哥哥,确实无法忍受,秦思,别去做这些令人误会又恶心的事情,我最恨我身上出绯闻,你最好适可而止!”
见她一脸死灰的样子,安焰一点怜惜之心也生不出來,反而更多的是她耽误自己时间的窝火,转开脸不去看她的伤心欲绝,他直接越过她,无视她依然举在半空中的餐盒,扬长而去。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秦思这才缓过神來,咬着自己的下唇唇瓣,迈着僵硬的步伐走到垃圾桶旁边,手一扬,手里的餐盒掉在垃圾桶里。
二楼的长廊上,一个男人快速走到秦思身边,从包里掏出手机递上去:“给你!”
秦思给了他一张支票,查看了一下手机里的照片和视屏,满意的转交给男人:“先付一半的钱,事成之后再给你另一半!”
男人连连点头,笑得一脸贪婪:“包在我身上,定然不会让秦小姐你失望!”
秦思面露狠色:“最好!”
安焰,我得不到你,我就让你不得安宁,我到要看看,活在对秦彻内疚里的你,能将我怎么样。
安焰一路狂飙,连闯红灯,到了安陌家,也是将车随意一停,就前往二楼茉歌,末尘就像算好时间似的,站在楼梯口把玩着手机,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微微挑眉:“小舅舅,我骑着乌龟踩刹车都比你快!”
“那你倒是骑着乌龟踩刹车一个给我看看,我也给你记着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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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舅舅还不错吧!呃,我见不惯小三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