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布兰卡之夜雅间,两人坐在吧台的位置,调酒师是本店的镇店之宝,是撒布兰卡之夜从美国请來的调酒师,动作绚烂多彩,他一边擦杯子一边问安焰 :“ian,好久不见,來点什么?”
安焰点头招呼:“好久不见,问他吧!”安焰话落,伸手指着一边心情极度郁闷的莫绍谦,顺着安焰的手看过去,杰克笑了笑:“莫先生!”
莫绍谦诧异,有点奇怪的看着安焰,安焰耸了耸肩:“就是你看到的那样,是我将杰克请來撒布兰卡之夜的!”
莫绍谦扯了扯唇,将视线调到杰克身上:“杰克,这里给你开多少钱!”杰克在美国私人会所的工资可不低,不仅不低,还是看对象决定自己接不接生意,因为出自他手的酒,总是令人回味无穷,不仅颜色好看,而且要价极高。虽然杰克是美国人,不喜欢谈**,莫绍谦还是问了。
杰克看着安焰笑,随即伸出五个手指头:“这么多!”
“五百万!”
“美元!”杰克接话,莫绍谦扭头看向一边正襟危坐的安焰,竖起大拇指:“真有钱!”
“杰克值这份年薪!”安焰毫不吝啬的赞赏,然后问莫绍谦:“你不是要來喝酒吗?喝点什么?”
“莫,你心情很低落啊!”杰克转身从酒柜里取出几种烈酒,一边说道,莫绍谦往身后靠了靠,眼神都不眨一下:“杰克,我要bloody hell!”
杰克拿着酒的手一顿,询问的目光扫向一边的安焰,眼神询问怎么了?安焰耸了耸肩,沒有说话,表示就是他看到的那样,莫绍谦的心情不好,而且不是一般的不好,杰克沒多做表示,将拿出來的酒放回去,弯下身在吧台下面取出年份久远的酒种,也是能调出bloody hell的烈酒。
酒精纯度在40%以上。
杰克准备好调酒需要的工具,酒类,眨着眼睛瞧着莫绍谦:“你确定要喝bloody hell而不要血腥玛丽!”
出自他手的bloody hell只有安焰、卓然、盛澈和莫绍谦尝过,而且那一晚,四个男人,除了安焰能弯弯曲曲的走去上厕所外,其他的全部醉死在包间,他如今想起來还真觉得好笑又好玩,还有,莫绍谦是最先倒下的人。
bloody hell入口味甜,带着淡淡的果香,进喉便带着微辣刺嗓之感,看似好喝好看,后劲却特别大,喝太多,还能导致人产生幻觉,所以,他才取名bloody hell(血色地狱)。
bloody hell里面有四种基酒,分别是金酒,朗姆,伏特加,龙舌兰,一般酒量好的合着这四种喝,倒也不可能会醉死,可是他还加了三盎司匹斯可,匹斯可是蒸馏酒。虽然在法国作为餐前喝,可是跟几种酒盎司比例不同的调配出來,那可就不一样了。
杰克手法娴熟的开始调酒,而且面带笑容,安焰有点被算计的感觉,但是看着一边要死不活的莫绍谦,他就头疼,而后想着死就死吧!
几分钟后,杰克将两个方正的杯子放在两人面前,加冰,然后将调好的酒倒进杯中,粉蓝相间的酒色看上去非常漂亮,可是安焰知道,越是看似无害的东西,喝起來越是会要人命,莫绍谦心情不好,也不管冰块稀释得是否适合,抬着一口解决,杰克膛目结舌。
“莫,我这酒一杯可贵着呢?你别这么糟蹋行不行!”
莫绍谦哪里管他,将杯子递上去:“杰克,别这么小气,我会付钱,再來一杯!”
杰克又跟他满上,他又是一口,喝完还舔了舔唇角:“还是跟上次一样的味道,就沒有喝完了能让人不想事情的酒吗?杰克你太菜了!”
安焰抬着酒细细品味,莫绍谦抬着又被杰克满上的酒跟他碰杯:“安,咋们是來喝酒的,你别小家碧玉了成吗?”
杰克翻了翻白眼,说道喝酒,他到想起了一件事,当年,安焰喝醉以后,沒跟他们一样醉死,还能自己去上厕所,他遇到安焰站在长廊上吹冷风,而且还死死盯着手机屏幕不知道在做什么?他走进去扶靠在墙上的他,只见他的手放在解锁键上,一动不动死死盯着解锁键,他想他是想要打电话的,可是打给谁。
杰克很后悔当年自己老实,沒让他开口,现在想八卦都沒机会,可是说道机会,好像今天是有一个來着。
安焰沒办法,只得将他敬酒全部喝下,三杯过后,脑子有点沉,莫绍谦则跟个死人一样躺在桌上一动不动,他其实不喜欢bloody hell,因为bloody hell会让人产生幻觉,他不喜欢自己产生幻觉,不为什么?因为上次的记忆太深刻,要不是杰克刚好出來看见他准备打电话,他真是拨通了远在中国属于安思默的号码。
而且脑子混混沌沌的时候,满脑子都是她哭泣谁喜欢他,让他别放弃她的脸蛋,心脏很不舒服,先不管这样的舒服來自哪里,但是就是不舒服。
伸手推了推一边的莫绍谦,安焰说道:“杰克,你将他送回家吧!”
杰克问:“那么你呢?”
他,安焰想了想:“我让我管家过來接我,你送莫绍谦回去!”
“好!”他明明是想送安焰,然后打听点八卦來着的,现在怎么变成了这样,为什么?虽然很想知道,可是他还是妥协了去送莫绍谦,莫绍谦在杰克扶起他的时候猛然睁开眼睛,喃喃低语,林森森,我要杀了你。
安焰混混沌沌的脑子猛然清醒,可是视线却很模糊,这个酒的后劲很大,他虽然思想上有点意识,可是反映却很慢,感觉整个脑子都在打结,牵扯不清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可是莫绍谦说林森森的那句话,他是听真切了。
杰克被吓了一跳,感情这位爷是因为失恋了,才來这里买醉的,真沒骨气。
安焰在他们离开后,整个人躺在沙发上,他脑袋沉得厉害,一点东西都想不起來,管家到撒布兰卡之夜推开雅间的门就看见自家少爷躺在沙发上,脸色红得厉害,管家吓了一跳,脸上上去摇晃他:“少爷,我來接你回家!”
被人摇醒,胃部翻滚难受,安焰睁眼瞧见管家,硬是硬生生的将自己的怒气往肚子里面压下去,任由管家将他扶起來往外走,外面天色已然全黑,晚上风大,有点凉,冰冷的风 吹在脸上,感觉到了几分清醒,可严格说來,还是清醒之后更加迷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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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蹑手蹑脚的推开家门,现在已经晚上十二点,她在外面站了好久在回家來的,就怕遇见小舅舅,现在她什么都想起來了,她小舅舅巴不得看不见她,可是黑漆漆的家里一个人都沒有,平时不管她多晚回來都会等在客厅的管家也不在,默默狐疑的往楼上走去,打开安焰房间的门,一个人也沒有。
到楼下打开管家的门也是一个人也沒有,默默有点担心,这样的情况一般是不会发生的,是不是出事了。
这么想着,心里越是着急,本想着要不打个电话问问,门口倏然想起的汽笛声让她來不及多想,双腿自发的往外跑去,看见管家将安焰扶下车,一惊,以为安焰出了什么事,忙上前查看,一边紧张的问管家。
“管家伯伯,我小舅舅怎么了?”
管家沒说话,一阵阵的酒味扑向默默,默默凝眉,伸手去碰安焰的额头,皮肤滚烫,像是要烧起來一样,她诧异至极:“他去喝酒了!”
在她的印象中,小舅舅是不喜欢喝酒的,以前为了安氏,不得已去参加饭局,回來总是难受得全身酸疼,所以他不喜欢喝酒抽烟什么的,今晚怎么,居然喝得伶仃大醉,管家摇了摇头:“不知道,少爷只是让我去接他,我去的时候,雅间只剩下他一个人了,至于跟谁在一起我也不是很清楚,小小姐,你先让开,少爷看上去很难受,先扶他上去休息!”
“好,管家伯伯,我來扶小舅舅,你去帮小舅舅煮点醒酒汤!”
管家点头,安焰足足比默默高出了一个脑袋,默默扶着他很吃力,他大半部分的重量全部压在默默身上,鼻息间突然涌來熟悉的香味,有着淡淡的橙子气息,安焰觉得很舒服,缓慢的睁开眼睛,垂眸,看见扶着自己的默默。
甩了甩脑袋,他真是喝太多了,居然醉了也能看到她,为什么每次都是她,安焰想笑,却被喉咙处的干涩刺激得难受,默默推开他房间门,抱着他的腰,想将他弄到床上去,可是安焰却倏然捧起她的脸,俯身吻住她的唇。
默默膛目结舌的睁大眼睛,忘记了反映,安焰一边吻着她一边抬脚将门踢上,为什么在梦里也不放过他要缠着他。
该死的,就连表情也跟真正的她一模一样,默默诧异之时,他将舌头伸了进去,默默整个人被他压在床上,这才反应过來自己在干什么?慌忙的想推开安焰,安焰大半个身子压在她身上,制止了她的动作,讥诮到:“你不是一直想爬上我的 床吗?今天给你这个机会,怎么反倒不要了!”
默默觉得屈辱,她三年前是想过爬上他的床,甚至不惜以自己未发育完全的身子诱惑他,现在听起來只觉得刺耳,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原來在自己小舅舅心里,她那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