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到这里來干嘛.”
半卷残帛刚塞进鞋底.一个冷冷的声音让她有一刻心神大乱.
“肚子饿了.出來找吃的.结果不知道怎么就转悠到这里來了.”
千谣一颗心忐忑不安.都快要跳出來了.勉强维持表面上的平静.
“再说.你走路就不能发出点声音吗.这里本來就够吓人了.你还人吓人.不知道会吓死人吗.”
刚刚转过身來.一只手隔着薄薄的衣料在自己的身上游走.千谣一下子就僵住了.
“摸够了沒有.”
“身材不错.胸部挺丰满的.”
面具男谄谄的点了点头.不再深究了.
“找到吃的了吗.”
一双狭长的凤眸戏谑的看着她.看到她摇头时很满意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慢慢找.找到了叫上我.”
“好啊.找到了一定会叫上你.看着我吃.”
“好啊.我一定奉陪.不过得在你的房间里.”
抛下这句话后.面具男头也不回的失踪了.
千谣轻拍了一下乱蹦的心.庆幸自己将残帛藏了一个好地方.否则今晚就算是白忙活了.
兜转了几圈后.找到自己的住处后.合上门.点了一支蜡烛.在摇曳的烛火下细细的研究起來.
原以为这半卷残帛上记载的是文字.打开一看.千谣就傻眼了.费了这么大的功夫拿到的还是一卷残画.而且还与墙上挂的那幅一模一样.
不过残帛上的美人只留下了一半的身影了.手臂以下的部分都不见了.
想偷吃沒偷吃得到的千谣.肚子饿的咕噜噜叫.心情实在是差到了极点.
越想越窝火.重拍了一下桌來发泄心中的怒火.不小心碰上了手边的烛台.蜡烛滚落了下來.本來很残缺的布帛边缘又着了火.千谣不顾烫手就直接去拍上面的火焰了.
这一拍不得了.布帛上隐藏的字迹隐约可见了.
布帛原本浸过水.字迹模糊不清.千谣只能大致的猜一下.
看字迹很遒劲.应该是出自于一个男人的手里.
开头出现了称呼.铃儿.前几句问候语很温馨.大约是丈夫问候妻子的语气.
难道只是一封丈夫写给妻子的普通家书.
但是越往下看语气越不对.似乎要交代一件很严肃的事.大致是财产怎么划分.
书信中出现了几个人名.应该是夫妻二人的儿子.
最先抓住千谣目光的是夙儿和风儿.这两个名字不知为何会如此熟悉.
再往下看.根本沒有提到任何田产细软的划分.
这让千谣困惑不已.这布帛上肯定藏了什么玄机.但是她却看不出來.有些懊恼的揉了一下太阳穴.看到最下面最边缘处.最关键的四个字让千谣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她看到了“皇位继承”.这四个字.
这布帛离现在少说也有二十年的悠久历史了.所以不可能是现在即位的武帝立下來的遗嘱.
若是再往前推一下.若是这封看似家书的遗嘱刚好写于武帝即位的时候.倒不是沒有可能.或者换句话说.可能性更大.
武帝武帝.镜夙.
夙儿说的恐怕就是武帝了.那风儿难道是指定远王镜风.
千谣当即意识到问題的严重性了.残缺的那一半刚好是最关键的一部分.
继承皇位的到底会是夙儿还是风儿.
真正的遗嘱怕是很难找到了.若是从现在往前推.
当今即位的是武帝.若原先的遗嘱传位的是定远王镜风.那此信应该就是先帝写给定远王镜风母妃的.那画中的女子应该也是定远王的母妃.铃儿.
那蒙面男也只有可能是定远王镜风了.
若原先即位的就是武帝.那画中的女子就是武帝的母妃了.但是那个面具男就说不清楚了.
想清楚这一点后.千谣开始为自己一时冲动答应下的事情后悔了.
原本答应好的三天时间内查清面具男身份的.现在不用了.
她可以用自己的命去赌.这个面具男不会是其他人.
他只能是定远王镜风.
猜透了面具男的身份后.千谣一点也沒有觉得轻松起來.反而是沉重的压的自己喘不过气來.
“宝贝.在想什么呢.”
一阵风起.窗户微微打开了.黑影从窗边掠至了她的背后.
摇曳的烛火完全熄灭了.千谣下意识的想要挣脱黑影的怀抱.却不料被他抱的更紧了.
被纷繁思绪搞得一团糟的千谣.只听清楚了黑影的邪笑.又想到镜风临走前戏谑的说要到自己的房间里來.再加上那双不安分的大手从微露的衣襟抚摸到了深处.一把捏住了胸前的柔软时.身子轻颤了一下.一下子倒在了黑影的怀里.
“禽兽.”
身体绷紧到极致的千谣提起满分的戒备.尽力让自己不靠在黑影的怀里.
“娘子这是在夸我吗.”
黑影蓦然笑出了声.手上的动作更加肆虐.捏紧了她胸前的蓓蕾大力的揉搓起來.
听到了“娘子”二字后的千谣逐渐放松了警惕.一双手直接环住了黑影的脖子.
“玦.”
“怎么了.宝贝.想我了吗.”
新婚之日距今晚已经快半个月了.镜玦迫不及待的把她抱到了榻上.直接压在了身下.
镜玦温柔的看着身下的人.吻一个个的落在了她的眉间.唇上.
惩罚似的咬了一下她的唇.趁她吃痛小声的抗议了一句时.灵活的撬开了她的贝齿.缠住了檀舌.又舔又吻又咬.忘情的吮吸她唇齿间的甜蜜.连呼吸都忘记了.
身下的人被吻的意乱情迷时.连呼吸也变得急促时.镜玦可不准备就这样放过她.正准备解开她薄薄的衣裳时.却被她的小手制止住了.
“玦.”
才刚刚开口就又被他堵住了嘴.一个深吻后她浑身酥软无力.他却邪笑着俯身在她的耳畔轻声说道:
“宝贝明天要换件衣裳吗.我不介意的.”
手已经碰到了她的衣物.若是她此刻再不松手镜玦怕是真的会撕得一干二净.
知道自己沒有退路的千谣彻底放弃了挣扎.反而主动的环住了他的脖子.屋内的昏黄的烛光遮住了她羞红的脸.只有声音还是很羞涩.
“轻些.玦”
细微的声音飘到了镜玦的耳畔.他却像是什么都沒听到似的.从雪白的脖颈.循着窈窕的曲线一路吻下去.吻到了高颤的蓓蕾时.千谣不免轻哼了一声.
很满意的看了身下的人儿娇媚的模样后.沒有任何的犹豫.长驱贯入后只听见身下的人小声的抗议着.
“禽兽.”
“宝贝.错了.怎么能叫为夫禽兽呢.”
镜玦邪笑着又加足了力道.一阵酥麻的感觉传來后.惊的她是紧紧的咬住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叫禽兽中的禽兽才对啊.”
屋内春光旖旎.缠绵悱恻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相拥而眠时.门突然被敲了一下.
千谣羞红了脸不知道往何处躲.倒是镜玦淡定无比.迅速的穿好了衣服.还不忘在她的脸上留下一个吻.消失在了窗外.
一见他安然无恙的消失后.千谣也镇定的无比穿上了肚兜和中衣.将薄衾拉了拉上.
今晚本是要问一下镜玦画中的女子是谁的.结果什么都沒问成.还差点让他暴露了行踪.
千谣有些头疼的揉了一下太阳穴.还好她早有所准备.将最重要的细节写在了纸上塞进了他的衣服里了.
“这么晚了.是谁.” <h3>作者有话说</h3>某书的思维跳跃,有些逻辑需要好好理清,骚年们莫急。%&*";%&*";还有某书现在已经完全不知道节操君去了哪里,貌似已经抛弃某书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