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舞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容,朗声笑道:“三爷可是大人物,这难道就是三爷的待客之道?”
血鹰大院之中一个苍老的声音传出,显得格外的悠长浩渺:“都是家里的畜生不懂事,居然敢擒焱少爷的奴才,这些畜生胆子也太大了。”
三爷的声音几乎传遍了半个灵州城,这一份修为实在强大至极,一道道音波化为了洪钟,向着焱舞震动了过来。
这就好像飓风狂涌而来。
“嘭!”
刘管家豁然站到焱舞的身前,一拳将所有的音波都给击碎。
焱舞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自然听出了三爷一语双关的意思,道:“这些畜生的胆子的确不小,三爷平时疏于管教啊!看来我得替三爷管教管教一番。”
焱舞微微的一示意,刘管家便化为了一道黑sè的影子,飞掠了出去,刹那之间便冲进了血鹰大院,普通人根本连他的影子都看不到。
“轰隆隆!”
一连串的巨响和鹰啼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半晌之后,一百多只血鹰便化为了鹰尸,堆了一地。
刘管家擦了擦手掌上的鲜血,站在了血鹰大院的门口。
久久的寂静!
也不知多久过去,三爷的声音才再次响起,道:“早就听说风少爷今时不同往rì,今rì一见果然刮目相看。吴老大,还不去将风少爷送来的贺礼运进来。”
只剩一只手臂的吴老大,带着一群腰缠红sè腰带的大汉,从血鹰大院之中走出,冷冷的盯了焱舞一眼,咧嘴一笑。
他的右手臂乃是被焱舞一刀斩下,心头怨气极大,恨不得将焱舞抽经剥皮。
焱舞自然是根本没有将他放在眼里,淡淡的看着他们将二十八辆大车运进了血鹰大院,然后也跟着行了进去。
……
“主子,看来三爷也不是笨蛋,已经看出了焱舞的那些小把戏,如今一百三十八名jīng锐被擒,焱舞又该如何才能破敌?”茗将古车给驾驭到了血鹰大院外的小树林之中,远远的眺望前方。
主子依旧安然的坐在古车之中,淡淡的道:“焱舞已经进入血鹰大院了?”
“爸爸进去。”火火道。
“三个时辰之内,鹰爪帮就会在灵州城除名了。寒的声音之中带着一丝笑意。
“什么?”火火自认为是一个聪明人,但是眼前发生的一切,却让他感觉自己是一个笨蛋,焱舞如今手中没有一兵一卒,如何能灭鹰爪帮数千帮众?
但是这一位主子却仿佛和焱舞穿一条裤子,焱舞的任何一步,都瞒不过他一般。
寒将帘子给撩开,再次将手指伸了出来,五根纤细的手指就好像玉葱一般,一只白sè的灵蝶飞回,落到了她的指尖,然后化为了一丝灵气,融入手心。
她嘴角一挑,似乎已经知道了什么,一双灵xìng清透的美眸望向数千米之外的血鹰大院,只见大门之上血气涌动,符文穿梭,乃是用灵气和血液刻录的阵法。
她的手指轻轻的比划了一番,美眸一眯,笑道:“竟然布置着镇魂血阵,看来焱舞这回是遇到了大麻烦。”
“什么是镇魂血阵?”茗的见识一向很广,就算是修仙界的一些秘闻,他都多多少少的知道一些,但是却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是镇魂血阵。
寒将帘子给放下,重新将红sè的琵琶给抱在了手中,手指轻轻的滑动着丝弦,声音绝美:“镇魂血阵乃是森罗殿的一种禁阵,传闻需要九十九位童男,九十九位童女的鲜血,才可能将阵法刻录完整。鲜血刻阵纹,白骨堆阵台。”
“镇魂血阵一旦被启动,能够唤醒地底冥渊的白骨噬魂兽,召来镇魂白骨剑,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整个南太府,能够破得了镇魂血阵的强者,也就那么三、五个人。每一个都是当世巨擘,威震八方。”
听闻此话,火火脸sè巨变,道:“就算是驭兽斋的千年灵兽,都未必敌得过白骨噬魂兽,更何况堪比灵器的镇魂白古剑,这次焱舞贸然进入血鹰大院,怕是九死一生。”
“只可惜这镇魂血阵根本就不完整,以三爷的修为也不可能将真正的镇魂血阵刻录完整,这仅仅只是镇魂血阵的一角阵纹罢了。就算将白骨噬魂兽唤醒,战力也最多只有真正的白骨噬魂兽的百分之一,不足为惧。”
天下间仿佛没有任何事,瞒得住她的那一双眼睛,睿智而深邃,就好像一位行走在人世间的大智者。
……
就在焱舞进入血鹰大院的那一刻,风万鹏、风随雨、葛军师等人也站到了城楼之上,远远的眺望血鹰大院。
风随雨心头暗自讥笑,“焱舞啊,焱舞,血鹰大院就将是你的葬身之地,你估计还不知道,我已经将你要攻打血鹰大院的消息传给了三爷,此刻进入血鹰大院,就是自投罗网、自寻死路。”
葛军师轻摇羽扇,眉头紧皱:“焱舞这孩子还是太冒失了,居然单枪匹马就闯进血鹰大院,就算有刘老的保护,又怎么挡得住整个鹰爪帮数千帮众?这步棋走得太失败了!”
黑羽罂也是一脸的凝重,难道我错了,根本就不该让他对付鹰爪帮,他毕竟年纪太小,而且又不动修炼之法,如此贸然的闯入血鹰大院,简直就没有任何活路。
黑羽罂心头后悔不已,若是三爷真的有心要杀焱舞,他根本连救援的机会有没有,若是焱舞真的死在了里面,他如何对得起珊儿的嘱托?
想到了珊儿,风万鹏的拳头情不自禁的又紧紧的握了握,“焱舞,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
焱舞缓缓的走进了传说中灵州城最危险的地方,血鹰大院。
那二十八辆装着大箱子的车,已经被吴老大带人运入了后院。
原本被擒入血鹰大院的一百三十六名家奴,都被绳索给绑在了柱子上,完全失去了行动的能力。
焱舞根本不看这些被绑的家奴,而是看向坐在大门内侧的三爷的身上,传闻三爷的年纪已经超过了百岁,简直就是不死的老妖怪。
三爷安然的坐在象牙大椅之上,身上的黑sè玄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枯败的左脸没有一丝血sè,就好像夜晚里的老鬼,显得格外的狰狞。
修炼《补天邪眼》这种邪门的功法,果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将自己弄得不人不鬼何苦呢?
焱舞叹了一口气,挺着腰脊,不卑不亢的道:“今天本是三爷大寿的好rì子,难道这就是三爷的待客之道?”
焱舞指了指那些被绑在柱子上的家奴,言语之中有些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