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到李丰的话,司马建业也是眉头紧皱,他怎么会不知道张三在撒谎,只是他不能让张三在这里被人看扁了,这倒不是为了挽回他这个小舅子的颜面,而是为了利益,如果李丰不缴纳保护费,那其他人很快也就不交了,这样他的财路也就断了,仅靠一点微薄的俸禄吃饭,那怎么能吃得饱。
但是到现在为止他都没明白,这张三是怎么激怒李丰的,按说他定的一年一块上品灵石的数额并不大啊,他哪里想得到张三要的钱数远不止这么一点,现在他也觉得这个问题实在是有些棘手了,不过他现在倒是有些骑虎难下了。
“李丰,现在不是讨论你欺诈他多少钱的问题,而是你到底有没有欺诈行为。”司徒建业说道。
“大人你说这话可是要讲证据的,你不听我的片面之词,就能听他的片面之词么?这里有这么多人,你大可以询问一下,我到底有没有欺诈他们。”李丰说道。
司马建业也觉得有些为难,这里很多人都知道自己和张三的关系,虽说惧怕张三,但是也没有人愿意站在张三一边,这样没有了证词,岂不是要不了了之,那刚才掏出去的三十七块极品灵石,恐怕就要打水漂了。
“你们两个人的说法我都不会采纳,来人啊,把李丰和张三都押回府衙,再带几个证人一起回去,我要好好审一审,看看你们到底谁在说谎,如果让我发现你们谁说谎,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带走。”司马建业词严令sè的说道。
李丰知道去了府衙吃亏的肯定是自己,但是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他也不能不去了,这时候司徒珊珊突然冲出来挡在李丰的面前说道:“你这人也太不讲理了,装装样子就算了,这些人为什么不说话,你心里还不清楚么?跟你到府衙,我们还有理可讲么?要审就在这里审。”
李丰都没见过司徒珊珊这么厉害过,不过她即便这样说,司马建业也不会采纳的。
而就在这个时候,远处传来一阵锣鼓声,而且听声音是像这个方向而来的。过了一会儿就听见有人喊道:“城主巡城,闲人避让。”
听到这里,所有人都退到道旁,然后恭敬地跪在了地上,双手撑地,上身匍匐在地上,脑门紧贴地面,就像普通人见了皇帝一般。
李丰和司徒珊珊可没有行跪拜礼的习惯,依然笔直的站在那里,科莫多斜眼一瞅,知道这两个飞升者不知道这里的礼节,赶紧伸手拉了拉李丰的裤脚,李丰立即会意,拉着司徒珊珊也跪了下来,两个人都是极不情愿的,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过了大约十多分钟,一大队人浩浩荡荡的就向着这边走来,两边分别有一人举着‘肃静’和‘回避’的大牌子,然后就是四十人分五列的仪仗乐队,在接下来就是由百来人组成的前护卫队,各个都是右手紧握刀柄,严阵以待的样子,在中间是一架由八匹类似龙马的巨兽拉的一个巨大的四**车,整个车身都是成金黄sè,车的后部还插着一柄巨大的黄sè云盖,在车上坐着一个锦衣玉袍的中年男子,好在他没有佩戴皇帝的皇冠,否则李丰一定会把他当成一个帝皇了,不过他坐在那里还是显示出不凡的气势。在大车的后面则是一人骑着高头巨兽,他后面则是成百上千的护卫大军。
“小民有冤情,还请城主为我做主。”就在城主的大车驶到李丰酒肆正前方的时候,李丰突然大声喊道。
李丰的声音很大,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够听得到,可是城主的队伍依旧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向前前进,李丰以为城主没有听到,于是又大声的喊了一句,这回估计城主应该能够听到了。
这时候坐在大车上的城主摆了摆手,大车在前行了几米后就停了下来,然后乐队也停止了演奏,城主慢慢的从车上站了起来,然后一个侍从打扮的人急忙在车后面拿过来一个台阶一样的东西放在车旁,然后城主才从车上慢慢的走了下来。后面的那个武将早已经从自己的坐骑上下来了,把缰绳递给身后一个人就走到了城主的身旁。
城主迈着四方步向着李丰所在的方向走去,人群立即跪着向两旁移动,给城主和那个武将让开一条道路,到了李丰旁边,那个侍从才搬过来一张舒适的凳子,城主坐下来之后将左腿搭在右腿之上,又把长袍盖在腿上才说道:“你们都起来,你有什么冤情要我给你做主?”
其他人都起来了,但是李丰没有起来,他是跪着挪到城主前面的,然后才说道:“小民李丰于前rì在这里开了这家小店,到今天已经免费经营三天了,就在今rì午时,这个张三突然向小民索要一百块极品灵石作为保护费,小民不给,他就砸碎本店三十七张桌椅,无奈之下,小民只能出手制止并要求赔偿,可是这位长官来到这里之后,这张三却说我借免费为由,敲诈顾客钱财,而这张三和这位司马建业长官为亲戚关系,所有顾客都不敢为我作证,所以这司马建业就要将我押到府衙审讯,小民怕有去无回,所以才斗胆冒犯天颜,请城主为小民做主。”
“城主大人,这事并非如他所言,下官已经判了张三赔偿该店的经济损失,而且已经支付过了,合计是三十七块极品灵石,这个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亲眼所见,至于这张三确实是我的妻弟,但是我也不知道他是否真的向李丰收取过保护费,在场的人确实没人愿意说他们起争执的原因,但是是不是与我和张三的关系有关,下官真的不知道。”司徒建业在李丰说完之后立即为自己狡辩起来。
城主没有发表自己的看法,而是问道:“谁是张三,这李丰说你收取保护费,可是确有此事?”
到这个时候,张三哪里还敢抵赖,就算他抵赖,这里这么多人,在城主的威仪下,还有干部说实话的么?他噗通就跪倒在城主面前,不住的磕头:“小民该死,小民该死。”
“既然你已经认罪,那此事就已经清楚不过了。张三利用司徒建业的的名声,在此欺压百姓,肆意收取他人财物,你说你该死,那我就判你死刑好了。”城主面无表情的说道。
张三一听,立即吓得瘫倒在地,城主都发话了,他这条命基本上是保不住了。司马建业这时候也不敢为张三求情。
“城主,我觉得这样判罚有些不妥。”李丰说道。
“哦,你是说本城主的判罚有失公允?”城主表情变的有些严肃。
“小民不是那个意思,这张三虽然有过失,也应得此报应,也体现了我混元城法纪的神圣不可侵犯,但是此时开元节刚过,百姓还在喜庆之中,在这个时候杀人实在是有些不合时宜。”李丰说道。
城主听完之后,脸sè也缓和了不少,于是问道:“你是受害人,你说该怎么判罚呢?”
“小民认为,这张三勒索小民也没有成功,或许他也只是一时财迷心窍,经此教训,rì后必能改过自新,为混元城贡献一份力量,而且,如果城主赦免他的话,他一定会对城主感恩戴德,四处宣扬城主之仁义。”李丰一顿奉承,但是谁也不明白李丰为什么又会给张三求起情来。
“嗯,你说的很有道理,杀一人容易,要教化一个人很难,既然你觉得他可以教化,那我就把他交给你,倘若他rì这张三还是毫无收敛,我可要将你一并责罚,你可敢承担?”城主看着李丰问道。
城主不可能再三改变主意,此时张三的xìng命就完全掌握在李丰的手里了,他可怜巴巴的瞅着李丰,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李丰笑了笑说道:“小民虽无度化别人的本领,但是却愿意一试。”
城主听李丰说完之后,脸上也是露出了笑容,他没想到李丰居然敢答应下来,由此也可以看得出来李丰的那份魄力,他笑了笑说道:“既然你都敢尝试一下,我没有理由再拒绝了。”
张三立即对城主不住的磕头:“多谢城主不杀之恩,多谢城主不杀之恩。”
城主根本就没去搭理他,站了起来说道:“好了,这里应该没有什么事情了,我也该离开了。”
“城主请留步,小民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城主答应。”李丰已经站了起来,恭敬地说道。
“哦,你还有什么事情,既然已经来了,你就全都说出来。”城主笑着说道,显然他对李丰的印象还不错。
李丰恭敬地说道:“小民斗胆请城主大人到本店用餐,一表小民对城主的一番心意。”
“大胆,城主大人岂会随随便便在这种地方用膳。”那个武将说道。
城主摆了摆手说道:“既然已经来到这里,咱们也不妨品尝一下民间小吃,说不定别有一番风味呢。”
李丰其实早就断定城主会答应,这种高高在上的人对什么都感到好奇,并且他也看出城主对他的态度很不错,救下张三也是为了给城主一个好印象罢了。
李丰把让人将酒肆里的客人全部给请了出来,然后就带着城主进入了一个雅间,他让司徒珊珊安排人做了十几样小菜,没用多久就端了上来,然后他拿出一壶jīng品福缘佳酿摆在桌子上。除了这把酒壶,所有的餐具都是由城主那边提供的,包括酒杯。
那个武将和侍从都站在城主的身后,而李丰则是站在旁边,看着即将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