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来的太过突然,激动过度的吴兰用了很长时间才将情绪稳定。
事情到此并没有结束,让韦乐头疼的事情接踵而至。
遗传xìng白血病患者被治愈的事情引起了医院的极度重视。这个消息要是报道出去的话,将会引起医学界的震动。
徐秋华除了来给吴兰送检查报告外,还有一个任务就是弄清楚当事人的病症是如何被治愈的。
这个问题一下子难倒了韦乐,总不能告诉别人一切都是空间仙露起的作用吧。
好在有吴兰帮忙解释,她告诉了徐秋华这段时间每天都在服用中药,并将韦乐小时候跟游方道士学医的事情也叙述了一下。
徐秋华听到这种病竟然有专门的药物可以治疗,立刻就不淡定了,她兴奋的抓住韦乐的双肩摇晃个不停,非要他将药方贡献出来。
韦乐当初根本就没想过那么多,只想一心将吴兰治好;现在麻烦来了,让他哪里去弄那个原本就不存在的药方呢?说谎容易圆谎难,如何自圆其说着实让韦乐想破了脑袋。
思来想去,最后某人只能以药方中的几味药材太贵珍稀难以寻觅为借口,来推搪徐秋华的询问。
得知所谓的真相后,徐秋华也没有再继续刨根问底;不过她脸上的失望之情显露无遗。
事情到此告一段落,当晚韦乐邀请了徐秋华一家,王泉恩以及参与过治疗的医生护士们去了苏城最好最贵的“得月楼”吃饭,一来为吴兰的康复庆贺,二来是为了感谢众人曾经在治疗吴兰的过程中所付出的辛劳。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当然也使得韦大侠狠狠的出了一回血;得月楼果然名不虚传,菜肴jīng致美味就不说了,关键那个价格实在有些令人咂舌。
当晚一共消费了一万五千多大洋,这是韦乐迄今为止花过的最大一笔开销;然而他一点都不感到心疼,为了吴兰付出再多也值得!
在苏城逗留了两天,两人带着血拼后的战利品,大包小包的回了临安老家。
吴兰痊愈后韦乐再也不需要为她的病情而烦恼了,接下去是该好好策划一下自己的将来。
回到家,两人商量了一番,一致决定将来就以种地为糊口的营生。
按理说吴兰在村里还有三亩田地,不过她离家已经多年,这些地基本上都被村里租给了别人,一时间难以收回来。跟何况韦乐一下子提出要弄几十亩地用来种植蔬菜。
要解决土地的问题,还得找村领导去解决。
当天吴兰在家做了整整一大桌子的菜,随后她便将村长陈友兴请到了家里。
“小兰,你这是干啥?跟你友兴叔还那么见外,弄那么多菜光咱们三个人怎么吃的完!”
“不多,不多,请友兴叔吃饭我还嫌菜做的不够呢!”
吴兰笑眯眯的拿着酒杯给村长满上了。
“友兴叔,感谢你这些年为兰姐照料了家里的老宅子,这一杯是我敬你的!”
韦乐很有眼sè,端起酒杯,一口干了。好在今天喝的是黄酒,没有那么呛人。
“啥谢不谢的,都是乡里乡亲的,互相帮衬着点是应该的,何况你友兴叔还是村长。”
陈友兴也不含糊,一样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吴兰知道陈友兴平时就喜欢喝几口小酒,特别对黄酒情有独钟,因此她今天去镇上买了两坛上好的花雕来款待对方。
“吃菜,吃菜,友兴叔,你别光顾着喝酒啊!”
吴兰拿了一个大螃蟹放在了陈友兴的碗里。
“好,好,一起吃,一起吃!小兰,这螃蟹真大,今天老头子我有口福咯。”
十月金秋,正好赶上吃螃蟹的季节。
肉肥膏满的大螃蟹鲜美无比,再加上香醇的黄酒,两者搭配简直就是人间难得之美味。
“小兰啊,友兴叔看的出来,今天你把我叫来,不单单是吃顿饭那么简单吧!”
陈友兴当了那么多年的村长,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
“友兴叔,你这话说的,搞的我好像有啥yīn谋一样。”
最近吴兰开朗多了,经常也会说些笑话。
“小兰,有啥话就说出来,只要在咱石垅村这一亩三分地上的事情,你友兴叔都能做主。”
陈友兴很干脆,喜欢将事情挑明,不然这顿饭他绝对吃不安稳。
“其实也没啥事,我就是想......”
吴兰将自己想承包村里土地的打算说了出来。
陈友兴放下酒杯,点起一根烟说道:“小兰,你们的这个想法非常好,我个人很支持。可是现在村里闲置的耕地不多,就算把你们家原先的那三亩地收回来给你,也达不到你们的要求啊。”
的确,当地市zhèng fǔ这些年大力发展旅游业,各个乡镇都积极响应号召,兴办了不少关于旅游以及农家乐的产业。
这年头,人们有钱了,对生活质量的要求越来越高。
农民们自己种的绿sè食品非常受游客们的欢迎。旅游业的兴旺,使得当地很多农民都开始将原先那些荒置的土地重新利用起来,用来种植了各种各样的蔬果以供应游客们的需求。
石垅村的耕地资源很紧张,吴兰一口气要承包三十亩土地,这让陈友兴有些为难了。
“友兴叔,难道村里就没有多余的土地了?”
“嗯,能种东西的耕地的确没有了。”
陈友兴有些无奈。
“友兴叔,我听你的意思,难倒村里还有其他空地?如果有的话也可以承包给我们。”
一旁的韦乐似乎从村长的话中听出了其他意思。
“小乐,难倒你要承包那些肥力不行的荒地?”
“是啊,友兴叔,村里有没有这样的空地?”
韦乐急切的追问道。
陈友兴掐灭了烟头,思索了一会说道:“还真有那么一大块空地,怎么?小乐有对此有兴趣?”
“那块地多大?在哪里?”
陈友兴没有直接回答韦乐,转而对吴兰说道:“小兰,你还记不记得咱们村西边那个山头下的水库吗?”
吴兰点点头回道:“当然记得了,小时候还经常去玩呢。”
“恩,我说的就是水库旁边的那片荒地。”
“友兴叔,那块地怎么了?难倒有问题?”
“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那里的荒地面积有些大,足足有七八十亩呢,且不说那块地肥力不够不适合种植,最大的问题就在要承租那块地必须连那个水库也得承包下来。”
“啊!”吴兰有些惊讶了:“叔,承包水库和那片荒地要不少钱吧!可为什么要两样一起承包呢?”
吴兰很jīng明,一下就想到了其中的问题。
“谁说不是呢,那块地碎石泥沙太多,根本就种不了粮食;勉强种上些果树什么的还算凑合,就算种了果树,一年忙活下来根本赚不到什么钱,所以也没人去干那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还有一件事情你不知道,当初就有好几个外地老板先后承包过那个水库来搞养殖业,可不知道为啥,连续几年放养下去的鱼苗结果都死光了,赔了不少钱呢。从那以后也就没人再对那个水库有兴趣了。”
“叔,水库能不能养鱼先不说它,我们主要搞种植,可为啥要连水库一起承包呢?”
陈友兴不紧不慢的说道:“小兰呐,你别急,听叔把话说完。”
吴兰意识到自己打断对方的话有些鲁莽了,连忙又给陈友兴点上一根烟:“叔,你说,我听着呢。”
“后来镇里的领导听说了这件事,为了不使水库和土地资源浪费,领导们经过开会商讨,才有了这个承包的决定。以前买东西还要搭配呢,说这是啥,对了,叫什么捆绑式销售!”
陈友兴一拍大腿,口中蹦出了个新鲜词。
韦乐听后倒是非常感兴趣:“友兴叔,现在那里被人承包了没?”
村长摇摇头苦笑道:“一直闲置着呢!经过几次投资失败后,还有谁愿意接手呢!”
这是个机会,韦乐马上又问道:“友兴叔,你说要是我们把那里承包下来行不行?”
“行,当然行!你们要是能把那里承包下来,我感谢你们还来不及呢!这可为咱们村卸下了一个大包袱,还能增加全村的收入!”
“友兴叔,那得多少钱?”
“怎么?你们真想承包那里?”陈友兴有些惊讶:“小兰,小乐,叔跟你们说句实在话,于公呢,我这个当村长的自然希望那块地能承包出去;于私呢,叔不赞成你们那么干。这往里丢钱的赔本买卖真不能干!”
陈友兴是真心为两人考虑。
“叔,我们决定了,就承包那里,你说个价吧!”
韦乐已经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
吴兰对于韦乐的决定基本上都是无条件支持的,何况她也知道韦乐手中有一种促进植物生长的营养液,于是帮腔说道:“叔!你放心,咱们的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小乐既然决定了,就一定有把握。”
看到两人那么坚决,陈友兴也就不反对了:“好吧,你们都决定了,那叔就代表村里把那里承包给你们。”
很快双方就承包事宜达成了口头协议。
关于租金问题,陈友兴也给了很大的优惠。水库有五十多亩面积租金是一年五万,七十多亩荒地一年是十万。价格真心不贵!
在韦乐的要求下,陈友兴又给了他们最长的承包年限,分别是水库二十年,荒地七十年。而且一开始的租金是一年一交,试用三年后再变为五年一交。
第二天,在村长的陪同下,韦乐和吴兰去了镇zhèng fǔ把承包合同签了下来,并付了一年的租金一共十五万。
签完合同后,陈友兴还建议韦乐将户口落在石垅村,理由就是自己村的人搞承包,政策上会有很大的优惠。
韦乐一听也是,反正自己的户口一直没有着落,能把户口和吴兰落在一起正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
一个星期的时间,韦乐在村长的帮忙下顺利的将户口落在了石垅村。同时他又将水库那里的情况大致摸了个遍,心中也有了个大致的发展计划。
未来在全国赫赫有名的神农山庄就此拉开了崛起的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