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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 险境

书名:仙凡之乱  类别:都市言情  作者:刑天舞干戚01 || 错误/举报 更新/提醒 投票推荐

    话说上古时候,宇宙一片混沌,有盘古开天辟地,清者上浮为天,浊者下沉成地。盘古便化身元始天王,居于九十九重天上,玉清宫内,统御诸神,掌管三界。又有女娲造人,天下众生繁衍生息,渐渐繁盛。不想,后来出了一个伏羲,真正是人中之杰,观察rì月升降,思考过去未来,逐步窥视天机,建立十方。天帝怕他泄露天机,便命九天玄女下界点化,皇帝因此得封仙籍。

    大罗金仙之事,已经无可考证。却说几千年前,有一位异人,偶然从深山之中得一无名古卷,rì夜钻研,几年后,竟然能腾云驾雾,于是行走天下,斩妖除魔,自号明虚道人,一时间威名广播天下。一rì,明虚道人偶然行至川蜀边界,昆仑山脚,望见一座山峰灵气环绕,便于山顶开宗立派,建立昆仑派。从此,昆仑派渐渐人丁旺盛起来,势力庞大。明虚道人把掌门之位交予弟子,从此一心钻研古卷,自行撰写本派心经,名曰玉华经,为抵御强敌入侵,创下一道奇阵,名曰十方困魔阵。自此,昆仑派更是根基稳健,渐渐昌盛。明虚道人寿五百而终,后人惊为半仙之体,学道之人更是趋之若鹜。只是能修成明虚道人境界的,未有一人,最多不足两百岁。

    昆仑山北,高原气候寒冷,人迹罕至。昆仑山东南,也就是昆仑派正对之地,正是川蜀之地西北部,沃野千里,大小城池众多,人口密集。昆仑派每每置办rì用食物之类,多与川民交涉。久而久之,川蜀之人都把昆仑派的人敬为神仙一流。昆仑派年轻弟子下山试炼,也多在川蜀一带,斩妖除魔,剿灭盗贼,也算是造福一方。

    又五百年后,何朝何代已无可考证。中原皇帝一统天下,却有大臣进言道“川蜀之地,乃至中原,多知昆仑山上仙人,却不知有皇上”。皇帝自然不悦,钦点大将进昆仑山拜仙。名曰拜仙,实际上就是打探虚实,趁机降服。一去被昆仑派挫了锐气,大败而回。皇帝震怒,又点大将,二去又是大败而回。于是皇帝给诸侯发檄文,率诸侯御驾亲征,号称七十万大军。昆仑派本yù一心修道,不过问凡人之事,可看朝廷来人次次都是要毁门灭派,不得已,便举全派弟子迎敌。这一战,昆仑派几乎覆灭,十死仈jiǔ,唯有躲入后山名叫玉溪山内,方才躲过一劫。皇帝大军也是折损大半,但却是凯旋而归。昆仑派三战之后,人脉凋零,本yù苦心经营,不想又有朝廷大臣向皇帝进言“昆仑山反贼没有剿灭干净,有死灰复燃之势”。

    昆仑山东北方千里外有一座城,叫做酆都,世人唤作鬼城。鬼城之外,有一帮派于地下建立宫殿,叫做天魔殿,帮派中能人异士众多,能化鬼之戾气为己用。皇帝便悬赏天下,更从酆都请来五位异士,并封天魔殿教主为东川候。皇帝御驾亲征,带着招募来的修真之人,率四十万大军,又攻昆仑山。大军压境,昆仑派掌门,只好从后山玉溪山请出十位长老,在昆仑山下布下十方困魔阵。阵内万鬼齐哭,狂风大作,电闪雷鸣,沙飞石走,水火相交。

    四十万大军竟无一人生还!

    天下震动,各地藩王观望,隐隐有趁机作乱之势。朝廷只好另立新君,但从此无人敢提昆仑派,四次大战几乎倾倒社稷,只好隐忍不提,休养生息,以图报复。天下渐渐又归于平静。

    昆仑派掌门痛定思痛,与十位长老商议,于昆仑山脚唯一一条上山的路上,布下一道迷阵,凡有贸然上山者,少有人能全身而退。平rì里采办东西也都是高来高去,只是每隔几年,都有几位门内长老下山寻访,或遇到有缘之人,或者天资上佳的,便引入门中收作徒弟。

    昆仑派没了以前的风光,其他修仙门派便乘势崛起。东海有蓬莱岛,能人极多,偶尔有几个在世间走动的,手段几乎不输于昆仑派,渐渐有和昆仑派分庭抗礼之势,但两家自比仙境,虽有相争之意,但多书信来往。东南又有灵风谷,无人知晓其位于何山谷,也不知道其历史,但知道曾有三人在江浙一带一阵血雨腥风后便出了一个灵风谷,也大有后来居上的势头。酆都天魔殿自得了皇帝的封赐,独霸东川之地,rì夜密谋yù剿灭昆仑派夺取神器,虽损失了五位长老,但仍然势力庞大,很快就恢复了元气,且年年向朝廷进贡,更加巩固了自己的势力范围。南蛮之地又有苗族,族内多善使蛊,族人建立南诏国,励jīng图治,不断蚕食南方城池,势力渐强,也有窥视中原之意。

    平静之下,暗流涌动,却也相安无事地又过了一百年。

    夏rì,宋州城内西城门口,一个少女交领齐腰白sè长裙,外罩青sè半臂,淡眉明眸,挺鼻樱唇,鸭蛋形脸,面容姣好却有几丝疲倦,正是十七岁豆蔻年华,站在一个摊位前叫卖松糕(糯米、黑芝麻、白糖制成,非现在材料丰富的松糕)。旁边坐着一个十二岁的少年,面容清秀,与少女有几分相像,正在打着瞌睡。

    “青衣呀,你娘的病好些了没有?”一个提着菜篮的中年妇女从城外进来,怜爱地看着少女,笑着说道,然后从菜篮里拿出几颗黄褐sè草根一样的东西,“我刚刚在路上看见几株当归,我想应该对你娘的身子有好处,就替你采了来。”

    青衣本yù不接,但生意惨淡,没有多少进项,紧靠卖松糕挣的几文钱,远不够为母亲抓药,只好勉强接下,感激道:“刘婶,这么久多亏了你和几个乡亲照顾,青衣在此谢过了。待我母亲病好了,一定上门拜谢。”

    两个人说了几句话,刘婶便离去了。

    傍晚时分,青衣收拾摊位,挑起扁担和弟弟走在河边的小路上,青衣看着弟弟叶寻的小脸问道:“啊寻,你想不想念书?”

    叶寻歪着脑袋看了看姐姐扁担两头没卖出去多少的松糕答道:“不想,我要快点长高,有力气了,就能帮姐姐的忙了。”

    青衣摸着叶寻的脑袋,心里很感动,笑着说道:“那可不行,不念书,一辈子都没出息,只能窝在这小山村里。”

    这句话,青衣基本每天都会对他说一遍,叶寻早听得不耐烦了。忽然看见路边的树上有一个马蜂窝,叶寻捡起一块大石头就砸过去。

    啪。没想到砸了个正着,马蜂窝掉在离两人三步远的地方,顿时一窝马蜂从里面涌了出来,嗡嗡着朝两人飞来。

    叶寻也没想到砸地这么准,顿时慌了,拉着青衣的衣服:“姐,完蛋了。”

    青衣赶紧放下扁担,敲了一下他的头:“你就知道调皮胡闹,还不快跑。”说完,青衣拉着弟弟就向道路另一边的小河里跑去。

    “扑通”一声,两个人也不多想,一起扎进了河里,整个身子连脑袋一起潜到水面下,抬起头盯着水面上的一大群马蜂。马蜂没了目标,找不到地方发泄,在河面上盘桓了好一会儿才渐渐飞远了。看着马蜂飞走了,姐弟两人一起把头伸出来,大口呼吸着空气。

    青衣用手擦了一下额头和脸颊上的水,笑骂道:“你这个闯祸jīng,就会惹麻烦。”

    “姐,还是你聪明,反应快,不然我们俩肯定被蛰成猪头了。”叶寻开心的哈哈大笑。

    青衣被弟弟感染,也咯咯直笑,暂时忘却了烦恼。两人衣服都被水湿透了,紧紧贴在身上,青衣的薄衫下更是隐隐露出雪一样的肌肤。两个人在河里又打闹了一会儿,爬上岸小心翼翼的蹲在路旁,看着不远处的马蜂窝不敢贸然去挑担子。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五个骑马的男子从远处疾奔过来。领头的和另外三个都是穿的黑衫,中间一个穿着红sè绸布衫带着镂花垂珍珠发冠。领头的看见道路旁放着一副扁担和两个木框,旁边还蹲着两人,连忙喝道:“让开!快让开!”

    青衣赶紧站起身把叶寻搂在怀里,往后退了几步看着五个人飞马过去。红衣男子转头看了一眼青衣,刚过去没多远,忽然叫了一声停,带着四个手下又回到两人身前,仔细打量着青衣。青衣也细细打量了了一下那人,只见衣着华丽,高额宽唇,二十左右,显然是一个贵公子。

    “在下宋州太守林远庭之子,林海平。敢问姑娘芳名?”红衣男子先向青衣拱了拱手问道。

    “民女叶青衣。”青衣微微欠身答道。

    “姑娘可是这林西村人?”林海平喜上眉梢,看了下不远处的村子,继续问道。

    “正是。”

    “今rì有幸与姑娘相识,他rì必定登门拜访,今rì有事在身,不便再多打扰,告辞。”林海平又向青衣行了一礼。

    青衣不敢怠慢,赶紧回礼。林海平微微点头,然后调转马头带领手下飞奔而去。

    “姐,那个男的是不是看上你了?”叶寻拽了拽青衣的袖子问道。

    青衣脸上一红,拍了一下他的头,过去挑担子,嘴上骂道:“故说八道什么?林远庭恃权凌弱,他儿子能是什么好人?走了,回家做饭,你也饿了吧?”

    “姐,今晚不吃松糕了吧。”就算松糕再好吃,可天天吃,顿顿吃,叶寻早吃厌了。

    “你想吃什么?”

    “嗯,我想喝面疙瘩汤。”

    青衣皱了下秀眉,随即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好,今天就吃一顿面疙瘩汤。”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至家门前。一扇一人多高的柴门,一个小院,两间草屋。青衣推开门,把两框松糕挑至一间较小的草屋,便向另一间较大的草屋走去,同时嘴里喊道:“娘,我和阿寻回来了。”

    一个面容枯槁,脸sè灰败的妇人躺在里屋一张土炕上,挣扎着坐起身,剧烈的咳嗽了两声,强挤出一丝笑容:“回来了。累了吧,先歇会儿吧。”

    “娘,你怎么起来了?快躺下,”青衣连忙又扶着母亲躺下,“娘,刘婶今天又给了我几株当归呢,明rì再出一天摊,就够给你抓其他药了。”

    “娘,姐说今晚喝面疙瘩汤呢。”叶寻喜滋滋的说道。

    “哎,都是我拖累了你们俩。青衣呀,那些乡邻的恩德千万不能忘了,以后可得好好报答人家。”叶母摇头苦笑,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不过了,现在也只是硬撑着,怕是拖不了多久了。

    “娘,瞧你说的,大夫都说了,你的病只要按时吃药,很快就好了。阿寻,别淘气,我去做饭。”青衣嘱咐了两声就要出房间。

    “不好了!马贼来了!”外面有乡民大声喊道。附近开始大声喧闹了起来。

    三个人脸sè大变。

    “阿寻,快!”青衣首先反应了过来,连忙去扶母亲。叶寻也慌忙过去帮忙。一家三口匆匆忙忙躲进外间角落的一个地窖里,许多户村民为了防马贼都在自家挖了地窖。

    三个人蹲在地窖里,大气不敢出,紧张的通过木板缝隙往外看着。叶母也用手捂着嘴巴,忍着尽量不去咳嗽太大声。

    “砰!”门被用力撞开了,几个穿着宽松麻衫的汉子提着刀闯了进来,然后骂骂咧咧的在屋里东翻西翻,却什么都没翻到。几个人在屋里来回跺着步子,仔细查找着每一个角落。

    木板“咯吱咯吱”作响,一缕缕灰尘飘了下来,三个人蹲在下面,紧张的看着上面一双脚越走越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啪”

    一个汉子用力拉开地窖的木板,看到了叶寻一家三口,大声叫道:“nǎinǎi的,躲地还挺严实,给我出来!”说完,就伸手拉住青衣的一只胳膊把她拽了出来。

    青衣挣扎不过,被硬生生拽了出去。叶母当下也顾不得自己有病在身,从地窖爬出来,跪到一个大汉面前,哭着哀求道:“大爷,我家里什么都没有,求求你行行好,放了我们吧。”

    “什么都没有?这不是有个漂亮的小娘子吗?”一个大汉仔细打量了一下青衣,和另外几人哈哈大笑起来,并一脚把叶母踹翻在地,“留下小妞,其他全杀了!”

    刀过处,寒光闪现。一家三口能否保全,且听笔者徐徐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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