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臭要饭的,你这只死蛆!”
高瘦男子歇斯底里吼叫。周围同伙不乏头脑机jǐng之辈,立马飞舞铁揪招呼他的后背!
“恩人,小心后面!”老者惊呼道。
“愚蠢!”
龙赢扭头一看,抬起右脚朝那人胸口踹去。
“嘭!”
那人倒飞出去。一人收手不及,脚趾陷入地面,血肉模糊。另一人见势不妙,干脆铁揪投来,龙赢大手一挥。
“砰!”
高瘦男子口吐白沫,平滑后背立现血sè凹槽。
“啊!……!是谁……是谁这么狠!”
高瘦男子极其痛苦,艰难开口。
“快……快跑!这家伙厉害!”一人面sè一变,丢掉家伙,夺路而逃。
“是阶位武者?”
“什么?阶位武者!怎么可能?”
“谁上前试试!”
“不用试了!”
众人眼前一花,只见说话之人惊天惨叫,血流满面。
“好快!”
“这就是阶位武者的实力?”
“好在我没有动手。”
“唰”的一声,众人化作鸟兽散。
“哐当……”
巨斧坠落地上,瞬间变形。高瘦男人眼前一黑,他做梦都想不到高高在上的阶位武者,会混地这么狼狈。
“咦!”
龙赢目露异sè,捡起斧子!用力一捏,巨斧爆裂,露出无数棉絮。
“你……你……为什么……”
高瘦男子吐着血沫,惊恐异常。
“你好像很怕?”
“啊……!大人……大人饶命!”
“饶命?可笑!”
“不不不……不好笑……别杀我……别杀我,小的什么都没做,小的知错了。”
“丑陋的嘴脸。”
“对对对,大人骂得极对,小的就是畜生,臭屁一个,大人就格外开恩,将小的放了吧。”
“恩人,你看是……”
“不能放!”
“啊!大人饶命,只要放小的一马,小的愿意把自家女人让给大人。”
龙赢脸sè一冷,道:“自家女人?刚才那个?”
“不不,那个黄脸婆,怎么配的上大人呢?”
“那是谁?”
“是……是村西织布的女儿。”
“哼!”
“大人,小的女人是镇里声名最盛的卖jì……”
“俗!”
“一群未开化的愚民。”
龙赢冷呸一声,一把将他抛起,对准心窝踹去。
“嘭!”
高瘦男子五官扭曲,呻吟在地,即刻昏死。
“走!老头!”
龙赢头也不顾,甩身就走。
老者擦亮双目,对地上几人看了又看,不知为何,心中隐隐开心。
……
明月高挂,二人远离沙平村,边走边道:“老头,有话直说,不必遮遮掩掩。”
“是,恩人!”
“为何不说?”
“老朽受恩于人,这些话本不该说出。此时斗胆,不知恩人愿不愿听?”
“无妨。”
“初时,恩人救下老朽xìng命,认为是林中的猎户,后又觉得不对,恩人技艺高强,不似一般冒险者,经多rì相处,老朽又糊涂了,恩人对许多常理一窍不通,所以老朽猜测……”
“猜测什么?”
老者想了想,道:“恩人不是大靖王朝之人,或许是其它地域世家的公子少爷!”
龙赢摇头:“你错了,在下只是普通流浪武者,并非家族公子。”
老者脑袋一耷:“是老朽多想了。”
不多时。龙赢道:“如若现在折返村子借宿,你说会怎样?”
老者苦笑道:“不好说,恩人是阶位武者,又是外人,想必没人愿意接待。”
“如果加上这个呢?”
“那个?”
老者一愣,随即银光一闪,跟前多了一物,老者捡起细看,不由倒抽冷气。
“恩人……这……这难道是苍龙天朝所铸银币?”
“不错!”
“天朝位于大陆极东,恩人这是从何而来?”
“在下游历所得。”
老者又是一声惊叹,拿着银币爱不释手,使劲擦着上边尘土,口中喃喃不休。
龙赢面sè不变:“一块银币,借宿理应够了!”
“啊?”
“怎么?不够?”
“恩人这是?”
“只是借宿,无需如此吃惊。”
老者微楞,呆呆道:“恩人不知?”
“不知什么?”
老者深深吸气,平复心境,道:“天朝地位尊崇,财富不计其数。又因根源极深,存在悠久,所铸钱币价值斐然。大靖王朝地处偏僻,平rì极难见得。即便银币也足以抵上大靖金币,用一块金币住一晚农舍,老朽觉得实在不妥!”
“无妨,出门在外,太过计较利害得失反倒不好。”
老者急道:“恩人这话老朽难以苟同,实在是……这买卖亏大了。”
“回村借宿,银币任你处置。”
老者一听,愣了小会,哆嗦道:“谢……谢恩人!”
……
沙平村,两名望哨心惊肉跳,煞神又回来了,去而复返,那人到底怎么想的!
“太可怕了!”
“快,赶紧通报!”
……
“什么?”
高瘦男子口中还没嚼烂的碎肉直直喷出,呆立当场,许是有些失态,他干咳了几声,对正在吃喝的众人道:“真是天助我也,原本可惜那乞丐跑的够快,想不到又回来了,真是羊入虎口,羊入虎口啊!哈哈哈!来来来,干杯!”
众人面面相觑,一位身形彪悍的男人粗声道:“大哥,那人是阶位武者,我们这帮兄弟怎么干的过!”
“哼,你这是什么话!你有见过阶位武者混得如此狼狈吗?就算在青城阶位武者也极难碰到。那只是个乞丐,是只比较强壮的绵羊。你们不要忘了,老子的表叔是谁?城主府大少爷的亲信!实力深不可测啊,区区一个阶位武者给老子提鞋都不配!”
众人一听,喜笑颜开!
一人喝道:“不错,乞丐能耐再大,和大哥相比就是一个屁。”
另一人同样凶狠:“有道理!还有村里那几个不长眼的也不能放过!敢看老子笑话,真是愚蠢啊!”
“啪!”
一个**上身的男人将手中酒碗直摔地上,醉醺醺道:“老子这就出去剐了他!”
“慢着,慢着!众位兄弟稍安勿躁!”
高瘦男子眯起眼睛:“绵羊虽然不值一提,可长满了刺,就有些棘手了。咱们明人不做暗事,硬碰硬只有蠢货才去干!”
一名穿着大红衣服的男人嚷道:“我早说过,不能做暗事,煽动大哥硬碰硬的给老子站出来,做这种无耻的暗事,难怪会吃亏!还是大哥明事理!”
“好,很好!”
高瘦男子哈哈大笑:“只要这次能将刺头端掉,少不了你们好处!”
……
二人来到一间农舍,老者见着房屋寒碜,微微皱眉。
“恩人,借住这户人家老朽觉得有些亏!”
龙赢笑道:“只是落脚,不必苛刻。”
“怎会?要让村人知道有银币做报酬,怕是哭爹喊娘都跪地上了。”
“嘘!”
龙赢一个手势,轻轻来到门前,还未动手,只听“咔嚓”一声门栓卡上!
龙赢放声道:“在下只是过路的旅客,还望能够借宿一晚!屋里人能行个方便么?”
许久,屋内一沉闷声回道:“借宿?去去去!到别家去,这里没有!”
龙赢听罢沉吟,踌躇片刻,挥手离去……
“恩人,这是去?”
“哼,换一家试试。”
老者紧随其后……
又一间屋舍,主人死活不让进门。
“第几家了?”
“第七家。”
龙赢脸sè难看:“这村之人真够顽固。”
老者尴尬一笑,道:“恕老朽直言,若是换做老朽,多半不让恩人进屋。”
“是吗?嗯?让开!”
破空之声疾啸而来,龙赢一把扭开老头,转身接过身旁利箭。
拿起一看,只是寻常打猎所用弓箭,箭头上淬有些许黑液,泛着森冷幽寒。
“这是?”
老者大惊失sè,惊惧道:“一定是那帮人干的。”
“哼,岂有此理,这群恶徒!”
龙赢说罢,反手掷去!
“啊!”
一声惨叫!远处土墙一道黑影踉踉跄跄走了几步,他左眼正中一箭,痛苦地倒地打滚。
“自作自受!”
老者见他喊得大声,急道:“恩人,快走,要是被人看见,可就脱不了干系了。”
“哼,不急,还有一个麻烦没有处置。”
话落,一个箭步,来到一旁树后,一把捏住那人脖颈,寒声道:“说,你有什么目的,竟敢鬼鬼祟祟跟在身后。”
那人穿着粗衣麻布,惊慌道:“武……武师请住手,误会,误会,小人没有恶意。”
“没有恶意?哼!”
“武师,请随小人离开,这里不便说话。”
“有话直说!否则……休怪我手段无情!”
老者吓得不轻,快步过来:“恩人,这是?”
龙赢摇头:“我也不知,你我走后,这人就跟着不放。”
那人刚咽了口气,立马紧绷身子:“不不不,误会,小人只是有要事相求。”
“哦?有事?”
龙赢眼也不眨:“凭什么帮你?”
那人道:“不不,武师要是不肯,小人哪敢强求?小人愿付一切代价,只求武师能够了却小人心愿!”
“到底何事!”
那人听了,脸涨飞红,支支吾吾就是不说,半响才道:“对……对了,二位还未休息,不如来小人寒舍借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