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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 决裂

书名:文武狂生  类别:历史军事  作者:不死滴鸟人 || 错误/举报 更新/提醒 投票推荐

    宣武城的夜晚有些清冷。对于过惯了两点之前不熄灯的夜生活的人,会有些不习惯。不过还好,落羽前世教书的地方也算远离城市喧嚣。

    马车行进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从下午到酒坊和潘登一直商议到夜幕降临。“五粮液”被定为每斤一百两银子,与十年的桃花香相差无几。虽然比十年的桃花香更香醇,但是毕竟只是一年份的桃花香蒸馏出来的,而且“五粮液”会推向整个景朝,酒的市场份额应该会抢占一大半。基本上可以算垄断,所以价格定在一百两也算薄利多销。签订好协议后,晚饭都没吃,落羽就带着潘登与掌柜还有几个店里的伙计一起回来。酒的制作方法落羽已经写好交给了潘登,但是器具放在家里,还得他们自己搬回去照着打造,称着夜sè搬器具也可以起到一定保密的作用。

    把协议和银票全都交给语涵收好,落羽吩咐下人准备酒菜,今天他也算高兴,解决了以后的生活问题,而且可以再一次尝到熟悉的味道。叫了语涵陪着他一起吃饭,几个小菜,一壶五粮液。

    一壶酒喝光落羽有些醉意,落羽的酒量本就不好,他的父亲,爷爷,甚至母亲酒量都不错,偏偏他的酒量不怎么样。虽不至于一杯倒,在家陪长辈喝酒却从来都是他最先倒下。

    看着落羽左摇右晃的站起来,语涵轻轻走上去扶着落羽慢慢走向卧室。夜晚的寒风吹动语涵的头发,一丝丝发梢轻抚落羽的脸庞,有些痒。

    进了卧室语涵没有点灯,为落羽脱掉外衣抱着他一起躺在床上。落羽有些恍惚,但是头脑是清醒的。看着那双不再冷漠的眼睛有些成就感,抱着语涵的手抚摸着她的头发轻轻吻上她的眼睛,

    语涵紧紧握着落羽的手,十指相扣。她喜欢夜晚,虽然很黑暗,虽然有些冷。但是只有在夜晚她才能安心的躺在落羽的怀里,享受那温暖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闻着他嘴里并不讨厌的酒味,静静感受着他吻在自己眼睛上的双唇。她看着落羽的笑容,有些悲凉,从第一次看到落羽的笑容和眼睛,语涵就知道落羽和她一样。孤独,寂寞,迷茫,犹如一匹走失山林的狼,站在山巅,高傲的仰头,孤独的啸月。语涵不知落羽为何会如此,只是每晚落羽梦中落泪,轻喊“爸爸,妈妈,爷爷”的时候她才稍微了解一些。落羽从不跟她讲他的过去,语涵也从来不问。这是他们之间的默契。

    当落羽睁开眼睛已是下午,揉了揉有些胀痛的头。穿上衣服刚走到门口语涵端着脸盆牙刷出现在门口。“小涵涵,早上好!”落羽习惯的扯了扯嘴角。

    “主人,早上好!”语涵轻轻回道。

    “咦!小涵涵很聪明嘛!哈哈!”落羽有些好笑。看来以后得多教语涵说些前世的话和词语,比如;“坑爹”呃!还是算了。想想一个古代女孩,在大街上突然说出一句“坑爹啊!”那就真的有点坑爹了。

    “小涵涵,你喜欢坐船吗?”落羽一边洗漱一边问道。

    “喜欢,以前和父亲一起坐船在清水河游玩过。”

    “是吗?我们买只船吧!”

    “嗯!”

    看来又要麻烦白一凡了,也有几天没见到他了,顺便去拜访他吧!落羽想到。让下人把昨天抱回的那坛酒分做两个小坛子,抱着一坛带着语涵出门。落羽的府邸离白府不远,所以并没有做马车。带着语涵慢慢走,顺便当作逛街了。

    从城南东头慢慢走到白府花了半个时辰,走到白府大门,门口的仆人上次见过落羽,直接带着落羽走进了白府。

    “落羽,这段时间在忙什么呢?那套府邸可还住得习惯吗?”白一凡听见下人来报落羽来了,急急忙忙从自己的院子跑了过来,人没到声先至。

    落羽心里有些惭愧,白一凡帮了他不少忙,他买房后一直没来拜访过实在有些不该。“也没忙什么,主要是买了些仆人整理下院子之类的。住得很好,还没感谢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呢,诺这坛酒就当做赔礼了。不会嫌弃吧!”说完笑了笑。

    “说些什么呢!我们是朋友不是吗?些许小忙何用感谢,正好你带了酒我们喝几杯。”说着让下人把酒接了过去领着落羽走向饭厅。

    落羽起床已经是下午,本是准备和语涵在外面随便吃点,既然白一凡要喝酒也就随了他正好解决晚饭。各自坐下,落羽让语涵坐在身边,语涵有些扭捏。毕竟是在外人面前,做为落羽的奴隶她不愿意让外人觉得她不懂规矩。但是看到落羽眼神有些固执带点严厉的时候,还是坐了下去。

    白一凡看着落羽和语涵有些发愣,奴隶和主人坐在一起吃饭有些怪异,但是他并没有多说什么。上了满满一桌菜后,白一凡叫下人打开了落羽送来的酒坛。

    咦!好香啊!这是什么酒?为何有如此浓郁的香味白一凡从未闻到过这样浓郁的酒香。白家布庄生意遍布景朝南方,每次白一凡父亲出远门都会带些当地特产,从高档奢侈品到一些小玩意儿都有,酒当然也少不了。好酒白一凡见得不少,但是没有哪一种酒能比眼前这坛更香。

    倒了一杯自顾的喝了下去,白一凡心中更是惊讶。不但香气四溢,口感很好而且劲头十足。“好酒!落羽你从哪里找来这样的好酒,只怕喝了你这坛酒以后喝其他酒都没什么兴趣了。”白一凡惊奇的看着落羽。

    “这是我自己捣鼓出来的,目前我这里也就一坛了,我已经把制作酒的方法卖给潘家酒楼了。以后要喝这种酒你只能去潘家买了,哈哈哈!”落羽实话实说。

    “什么?这酒是你酿的?哎呀!落羽为何不和我白家做这笔生意啊!有了这酒就算是富甲天下也是很容易的事情。就算不和我白家合作,你自己开酒坊不是赚得更多吗?糊涂啊!”白一凡一脸可惜的表情。

    “我不喜欢麻烦,只想坐着拿钱就好。钱财本就是身外之物,够用就行了。”说完为白一凡讲了讲落羽和潘家的合作。

    白一凡觉得更加看不懂落羽了。“落羽,我一直知道你是有大才之人,我看人一向很准。你以后的成就也绝对不一般,但是我没想到你居然还会酿酒,而且还是如此佳酿,实在让我佩服不已。”

    “哪里有什么大才,旁门左道罢了。”

    杯来杯往,落羽和白一凡都有些醉意。落羽一边喝酒一边为语涵夹菜,语涵一边吃一边为落羽倒酒,倒是有几分相敬如宾的模样。正说着话外面一个女孩声音传进来“哥,下人说那个流氓来了,人呢?”

    这丫头对我意见颇深呢!落羽不禁苦笑。白一凡也带着歉意对落羽笑了笑。

    一身白衣,柔顺的头发披在肩上,粉嘟嘟的小脸鼓鼓的,小嘴微微翘起,一阵香风飘过坐在白一凡旁边眼睛狠狠的盯着落羽。

    “白小姐,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对在先,这杯酒就当做向你赔罪如何。”说完一口饮尽。

    “哼!谁要你陪理了”白鸳偏了偏头,嘴角却微微翘起。

    算了,随她吧!落羽对这白鸳有些头疼。继续和白一凡喝酒,聊天。

    白鸳看落羽并没有继续哄她跺了跺脚。哼!流氓,就不能多说两句好话么。看了看正在给落羽倒酒的语涵,暗自奇怪为什么这个奴隶也和他同桌,看到路羽为她夹菜的时候白鸳心里一阵酸酸的感觉,更多的是气愤。凭什么对一个奴隶那么好,却这样对我,连几句好话都不愿意说。白鸳在家本就很受宠爱,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

    “哼!为什么这个奴隶也和我们同桌?一点都不懂规矩。”一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的神sè看着语涵。私下突然静了下来,落羽冷冷的盯着白鸳。白一凡则是一副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妹妹,语涵看着落羽有些内疚,坐立不安起来。

    突然的寂静让白鸳有些不自在,看到落羽因为一个奴隶冷着脸看自己更是一阵火大。“干嘛这样看着我,她本来就是一个奴隶嘛!是她自己叫落羽主人的,哥也听到了啊!对吧!一个奴隶就要有奴隶的样子,怎么能和主人坐在一桌,这不是没规矩是什么?我看还是别要这个奴隶了,这样一无是处的奴隶要来何用”

    “说完了吗?”顿了顿“无论她是什么身份还轮不到你来教训吧!”落羽冷冷的说道。

    “落羽你别生气,小妹只是随口乱说的,你别在意。小妹还不给语涵姑娘道歉。”白一凡以从未有过的严肃表情呵斥白鸳。

    “我凭什么给一个奴隶道歉,哥你怎么帮着外人说话,不过是一个奴隶凭什么让他对她这么好。她有什么好的要相貌没相貌,要身材没身材。肯定是她恬不知耻勾引他。”白鸳愤怒中说话有些不知轻重起来。

    “够了!”一声暴呵。白一凡站了起来,啪!

    落羽有些惊讶,白一凡居然打了白鸳。语涵站起来对这白一凡说:“白公子,白小姐对不起,都是我的不对,对不起!”

    白鸳在发呆,哥哥居然打了自己。从小到大父亲母亲哥哥都没打过她,没想到今天为了一个外人打了自己。听到语涵的话白鸳含泪说道;“不需要你这下贱的奴隶装好人。你给我滚,马上滚出我们白家。”

    白一凡听到妹妹这样说更是愤怒,没想到这么多年自己和父亲宠爱让白鸳变得如此娇蛮。

    “白小姐,我不知道语涵哪里招惹到你,也许在你看来她只是一无所长的奴隶,但是在我眼中她至少你好上千倍万倍。她虽不是绝sè之姿,也瘦弱不堪但是她有一颗你所没有的坚强的心,你说她一无是处,那么我请问白姑娘你会什么?你会洗衣做饭吗?你会端茶倒水吗?你会照顾别人吗?你会缝衣补鞋吗?也许在你看来这些都是下人干的活,但是在我眼中你却连下人都不如,除了张着你那张喝你父母哥哥血的嘴巴,你还会什么?你也不过是个花瓶罢了,若是没有你父亲和你哥哥,3天就能饿死你。语涵待我可是你能想象的,如果我现在死掉,语涵会马上自尽。你能为一个人做到如此吗?语涵是我的奴隶,任何人都没有资格打她骂她。”轻轻的拉着语涵的手望着她“直到我老了,我会牵着我的小涵涵一起走进坟墓。下辈子小涵涵还要做我的奴隶。”温柔的笑道。

    语涵静静听着落羽的话,待落羽说完泪流满面的扑进落羽的怀里拼命点头。

    “就算做鬼,语涵也是主人的奴隶。”满脸泪水却带着幸福的微笑。

    听到落羽的这番话,白一凡看着眼前怪异的画面,心里前所未有的震撼。这是何种刻骨铭心的感情啊!生死相依,不离不弃。心里带着丝丝羡慕,同时对这二人感到佩服。

    从落羽说完后白鸳就像木偶一样一动不动,眼睛都不眨一下。原来我才是一无是处么,原来我只是个花瓶么。看着落羽两人十指相扣,死也要牵着么。

    且不管白一凡和白鸳是何心情。落羽抱了抱拳“白兄,多谢之前对落羽的照顾,在下感激不尽。白兄之情在下早晚会还。白小姐既然觉得我们污了她的眼睛,在下就先告辞了。待我还了白兄的人情后,我们各行其道,互不相欠。道不同不相为谋,在下告辞”说完拉着语涵的手向外走去。

    听到落羽叫自己“白兄”白一凡就知道和落羽之间的情谊断了,果然落羽接下来的话也证明自己的猜想。想到小妹的无理叹了一声。哎!都怪我们宠坏了她,待父亲回来一定要好好和他说说。然后黯然的送落羽出了白府。

    落羽那番决绝的话说出之后白鸳脑中嗡嗡作响,她不知道对落羽是什么样的感觉,落羽刚来白府上的时候她只是觉得他有些奇特,身上透着一种看不透却能影响别人的悲凉。后来知道他是诗会的魁首后有些崇拜他的才华,她也知道那一诗一词,而且很喜欢。

    见到他后更是想了解落羽,想知道为什么他能作出如此凄婉的诗词。平时在家她就喜欢捉弄人,包括父亲和哥哥,所以她想要接近落羽想到唯一的办法就是恶作剧,装鬼吓他。但是没想到落羽没被吓到自己却被吓到了。心慌之际也不记得恶作剧的本意了,骂了他两句就跑掉,待跑出落羽的房间却又有些后悔。

    直到第二天跟着落羽和哥哥上街,对落羽吓自己心里懊恼所以一直没给他好脸sè。直到遇到谢语涵,看到落羽为谢语涵出头,看到谢语涵亲近的拉着落羽的袖口。心里嫉妒不已。

    回府后一直等着落羽回来,直到晚上落羽回来。没想到还带这那个奴隶一起过来,心里有些纠结于是躲起来不见他,没想到落羽是来白府辞行。他要搬出去了,本想出去和他说说话却拉不下脸皮。之后几天一直没见到他,白鸳幽怨之际只能在自己的阁楼一遍一遍写着他的诗词。

    今天她本是在阁楼写字,听到丫鬟说落羽来了。她在好好打扮一番后跑去见他,谁知却看到落羽和语涵亲密的样子。心酸之时说话故意针对语涵。哪知道他这样维护这个小奴隶,连哥哥也帮他说话。她有些愤怒说话也就越来越难听,没想到落羽接下来的话却震惊了她。自己才是最没用的人,自己只是花瓶。本以为自己对落羽的心意没人比得上,却被落羽和语涵之间的生死契约击得粉碎,心痛的同时有些迷茫。就像落羽问她的时候说的“如果我现在死掉,语涵会马上自尽。你能做到吗?”我能做到吗?一遍一遍的问自己。

    这就是爱吗?生亦同巢,死亦同穴。原来自己对落羽的好感在这份生死之爱面前如此不堪一击。当落羽说到以后各行其道,互不相欠。道不同不相为谋的时候白鸳心都碎了,她知道当落羽走出白府之时也就是他们成为陌路人的时候。心里后悔万分,看到落羽消失在门口,白鸳再也顾不得其他冲了出去。

    白府外一片漆黑,寂静无声。落羽早已消失在黑夜里。白鸳觉得自己的心跳似乎已经停止了,双目无神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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