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女的？”静娴问道。
婷婷鄙夷的瞥了她一眼：“废话，肯定是男的！好浪漫哦~早知道我先试了~”
小琥深吸一口气，看着营业员问道：“你有那位先生的电话吗？我们怎么谢谢他？”
“这个——对不起，客户资料我们都是保密的，不能提供给你们。除非对方同意——”营业员为难道。
佳茗觉得有些尴尬，看着身上莫名其妙收到的裙子，蹙了蹙眉。
“既然这样，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请替我们谢谢那位先生吧。”小琥笑道。接着朝佳茗眨了眨眼：“美女啊，今天这饭你请定了！”佳茗红着脸去换衣服。
婷婷看着佳茗的背影，撇着嘴：“完蛋了，这回佳茗买的彩票肯定中不了了。”
***
第二天，商场总经理办公室中，来了一位稀客。
总经理腆着大肚子站在自己的办公桌前，看着大班椅上的气质超凡的年轻人，恭敬道：
“俞少，您要的资料。”
愈少接过文件夹，随手一翻：“就是他？！”
“是的，那款礼服只有一条。这是昨天的消费记录，根据付款卡号上的资料显示，是杨——，是他，不会有误。”经理躬着身，本想说杨少，但见愈少面色越发阴沉，遂将嘴边的话生生咽了下去。暗暗替杨少紧张，貌似他得罪了愈少还不自知。
“知道了，记住照片上的人，以后她的消费统统记我的账。”愈少说完，从怀里掏出佳茗的照片在经理面前亮了一下，接着又重新放回身上。
那经理暗暗叫苦，却不敢说自己高度近视没看清楚。见愈少如此紧张这张照片，更不敢向他要。
愈少见经理苦着张脸，站在那里无比拘谨的样子，突然想起什么：“不行，那样佳茗很快会发现的。你，记着，给她最低折扣就好了！不许不收钱！”
“是，愈少。”经理说着，心底暗暗记住了“佳茗”两个字。记得愈少曾经办过一张超级贵宾卡，似乎有这个名字，一会儿一定要好好查一下。想着，那经理不觉悄悄抹掉额角上的汗。
愈少说完，起身离开总经理宽大舒适的大班椅：“走了。”
“愈少，常来指导工作啊~您慢走~~”总经理一路恭送道电梯口，见愈少冷着脸离开，心中惴惴不安，忙朝hr经理办公室走去。
“总经理。”人力部长首先看到总经理出现在门口。
“嗯，你将去年svip金卡用户的资料拿给我。”总经理道。
“是。”
“刘总，有您的电话。”秘书突然出现，想总经理悄声道。
刘总经理眼珠一转，知道不是普通电话，丢下一句“将资料发我邮箱。”便匆匆离开hr办公室。
刘总回到自己办公室，朝秘书摆摆手：“你先出去吧。”说完，拿起电话：“喂？”
“刘总吗？是我。”一个略带沙哑，听不出年纪的声音出现在电话中。
刘总一听，立刻谄媚的笑了起来：“杨少啊~您——”
“我想查个人~不知道你有没有她资料呢？”杨少声音略带挑衅，刘总嘴角一抽，不禁想起刚才愈少查到杨少资料时的表情。
别看这个杨少也是二世祖，可是和愈少一比，乞丐都不如。偏偏这个杨少爱装13又张扬跋扈，经常来商场购物附带着泡营业员。无奈顾客至上，刘总看在他刷出来的高昂的消费单的份上只好忍着，平日也没少受他气。
此时刘总电脑里传来一声新邮件的“滴滴”声，他眼珠一转，笑道：“杨少，您需要谁的资料，尽管吩咐……”
转眼到了2月12日，金点年终酒会正式举办的日子。
因为今年金点广告西京分公司的营业额，据全国分公司之首。按照惯例，霍董会亲临酒会以示祝贺，所以顾总特地将酒会安排在金陵大酒店举行。
金陵大酒店是西京市为数不多的高端连锁商务酒店，规格高又不张扬。很适合这次酒会的主题，也符合霍董低调的个性。
往年金陵的广告业务都被金点的对头公司红苹果包揽，顾总也想借此机会，拜访一下金陵大酒店的董事长杜长丰。顾总早早来到酒店，服务员正紧张的布置着酒会现场，他拉着一个经理模样的人问道：
“你好，我是金点的总经理，请问你们杜总在吗？”
“对不起，我不太清楚，你可以去杜总办公室问问。”那人答完，便走开。
顾总蹙了蹙眉，想起曾经几次拜访都没见到杜长丰，今天——
犹豫片刻，顾总将心一横，朝楼上走去。
此时总经理办公室中，两个身穿黑色礼服的英俊男人正追着一个女孩：
“灵灵，你家酒店办酒会，你搞不到邀请函？说出去谁信啊？！”
“就是，说出去，你也没面子。帮个忙吧~”
灵灵躲到父亲宽大的办公桌后面，双手一拦：“你们缠着我也没用，都跟你们说了，他们公司今年有大boss到，邀请函多一张都没有。要进去只能打扮成服务员混进去，你们不愿意，我有什么办法？！”
其中一个嗓音沙哑的男人一听，不屑的转过身，靠坐在沙发上：“我杨少是来泡妞的，你让我当服务员，我颜面何在？！你说呢迪克？！”
“就是，young不干，我也不干。”迪克跟着也坐到杨少身边，双手叉在胸前。
“行了吧你dick~当我不知道你在美国端盘子似得~”灵灵说着，白了迪克一眼。
这时，门外响起几声轻叩——“当当当”
灵灵往大班椅上一坐，大声道：“请进。”
顾总推开门，满脸堆笑的走了进来。一看屋里竟是三个年轻人，正一脸阴晴不定的看着自己。
“杜总，不在吗？”顾总直了直身，朝办公桌后方的女孩问道。
“你是谁？应聘找经理，找我爸干嘛？”灵灵上下打量着顾总，心想这么胖，找谁走后门都没用。
“哦，哈哈。”顾总一听是杜长丰的千金，立刻笑容满面：“金灵啊，我是金点广告的总经理，你叫我顾叔叔吧。我一会儿要在楼下开酒会，顺便上来看看你爸爸，他什么时候回来啊？”
顾总此话一处，三人两眼放光，齐刷刷的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