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空灵
逍遥谷外十里地就是地火悬崖。空灵站在汹涌的地火悬崖旁,思绪飞到了无边无尽的天边,他在想地火悬崖后边的雪山是不是就是唐越王朝的尽头?师傅说过天无涯地无角,世界没有尽头。在唐越王朝人看来雪山就是世界末端,末端之外是无穷无尽的黑暗。师傅的宇宙观和他们都不同,师傅说一个世界的尽头,就是另一个世界的开端,循环反复无穷无尽,没有尽头。空灵很惊奇师傅的天地观如此与众不同,他想知道师傅是如何知晓这些奥妙的知识。起初在空灵看来,雪山就是唐越王朝的边际,是世界的顶端,雪山之外是空寂无边的黑暗。这个问题他请教过师傅,师傅却说,雪山后面还有个种族叫越族,雪山之外还有广无边际的疆域。师傅说过世界史没有边际,人无法穷尽。空灵想知道师傅怎么会知道雪山后面还有一个部落,他们和长得一样吗?他们友善吗?他们吃的和我们一样是白米青菜吗?师傅说他们和唐越王朝人不一样,他们擅长狩猎,英勇骁战,估计有一天他们会越过地火悬崖侵犯唐越王朝。空灵说,那我们逍遥谷的防卫设备可以抵御他们的进攻吗?师傅说,这个有待时间来证明。
空灵的师傅鬼蜮是唐越王朝最伟大的发明家,同时也是一位武功极其厉害的人物。鬼蜮是这个世界的异数,他的高超智慧和武功与生俱来。大家只知道他是一位工匠的孩子,其他一概不知。鬼蜮归隐逍遥谷那是因为他厌倦了唐越王朝的连年战争,他仁心宽厚实在不忍目睹四处的杀戮,却有无力改变局面,只好隐退逍遥谷,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鬼蜮的归隐,唐越王朝的大将军杨昭并不放心,他担心天赋极高的鬼蜮为他人所用,将来对他横扫整个王朝是个十足的潜在威胁人物,于是派人暗杀鬼蜮。虽然鬼蜮天赋极高,武功一流,但是他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他并不比jīng于人心的险恶,倘若杀手明刀明枪地杀来,无论如何也不是鬼蜮的对手,但是如果杀手是jīng心策划布下陷阱来暗杀鬼蜮,那事情就不一定了。鬼蜮就是栽倒在去逍遥谷途中的一座小客栈里。鬼蜮中了茶水里下的毒,借助他的发明“飞天衣”侥幸逃离追杀。下毒的人是杨府第一冷面杀手,绿孩儿。表面看去绿孩儿只是五六岁的孩童,稚气未脱,笑容天真浪漫,样子乖巧可爱,无论谁也想不到,她其实城府极深,心累手辣,下毒于无形中。鬼蜮就是中了她的七步毒散,并且被她扎伤一刀。当鬼蜮逃离绿孩儿的追杀时,已经奄奄一息,七步毒散的毒效使他没有力气,去拿行囊中的解毒丸。倒霉的事情是跌落山谷的鬼蜮,正好落在了一条乌蛇旁边,很明显鬼蜮打搅了它的美梦,又被它咬了一口。当即鬼蜮就晕厥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打猎路经此处的空灵发现了昏迷中的鬼蜮。也许是毒蛇的毒xìng起了功效,鬼蜮才没有中了绿孩儿的毒而身亡。鬼蜮为了答谢空灵的救命之恩,向他传授绝世武功和发明。话说绿孩儿领着一帮杀手一路追来,最后发现鬼蜮坠入山崖,便放心而回。她想受了伤中了毒又坠入山崖的鬼蜮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创造奇迹的,于是她回去禀报杨昭说鬼蜮已经中毒跌落悬崖魂归西天。
鬼蜮醒来后,发现眼前是个俊美的少年。他很是不解,他以为自己已经死了,眼前的一切不过是幻觉。少年告诉他,他叫空灵,他在山路里发现并救了他。空灵问他为何受伤。鬼蜮并没有隐瞒,说自己无心归顺杨府大将军杨昭,被其嫉妒怀恨在心,所以派人来暗杀他。空灵告诉他,不要怕,这里人烟稀少,地处偏避,没有人会知道他在这里。鬼蜮问空灵为何一人躲于山谷,空灵说父母亡于战争,为躲避战乱才孤身一人藏于此。鬼蜮问空灵逍遥谷就他一人吗?空灵告诉他还有好妹和楚风。好妹和楚风都是空灵在逃亡的路上认识的,他们结伴到逍遥谷,决定此生隐居在此。当鬼蜮看见楚风的时候,他内心大吃一惊,虽然楚风也是个俊气的少年,但是他的眼神里却有一股邪气,那是一种不安于隐士生活的邪气。那是一种图谋建功立业的杀气。鬼蜮内心想,rì后楚风羽翼丰满必定不能和空灵和睦相处。
鬼蜮收他们三人为徒。但是内心里他更加喜爱空灵,可是他却不动声sè地把这一切做的天衣无缝,在楚风面前看不出他对空灵有什么偏爱,反而时常叫他去干累的重的活儿。为了抵御杨府出其不意的暗杀,鬼蜮选择了逍遥谷作为栖身之地,并在途经逍遥谷的地方设下层层陷阱和机关。十几年过去了,杨府的人并没有再次杀来,看来杨昭认为鬼蜮已经不在这个人世。诸侯间多年的相互厮杀并没有一统整个河山,天下还是一如既往地混乱不堪。有一天楚风对师傅和空灵好妹说,他想回家乡看看。师傅说,你器宇不凡,本不应了生于此,大好年华正是建功立业的时机,出去闯一闯吧。楚风点头应是,说感谢师傅多年的栽培,一定不辜负师傅的教诲。鬼蜮转过头对空灵说,你也应该学学师弟楚风,到外边世界闯一闯,将来在青史留名。空灵说,我心本清静如水,实在无心留恋尘世功名,在这山山水水的地方过完一生也无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