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连本亮从狱中出来后,便没有再和吕文山这些人在一起,而是到江边收些水产品送到各个宾馆与饭店,赚些差价,是个无本买卖,攒了一些钱。连本亮在狱中认识一个号友,以前在江边打渔,因为斗殴伤了人而被判入狱。这位号友很跟连本亮聊得来,言谈中,便谈到了江边收水产品的事,连本亮觉得是个很好的行当,出来后,便直奔了江边渔场。
这天,连本亮送完货,经过一个市场,看见吕文山拖家带口地在那守着一个摊位,便走了过去,招呼道:“哥们,在这发财呢!”
“哎呀!是大哥,多长时间没见你了,跑哪吃独食去了,把兄弟撇在一边,是不是发了什么洋财了?”吕文山拉着连本亮的手一个劲地质问道。
连本亮向摊上看了一下,问道:“方便吗?喝一口去。”
“方便,怎么不方便?”吕文山向家人交待了一下,跟着连本亮来到一个小饭馆。兄弟俩点了几个菜,要了一瓶酒,便边喝边聊了起来。
“大哥,在哪发财呢?还没跟兄弟说呢?”吕文山又问道。
“哦,我在江边收些水货,混口饭吃而已。”连本亮说道。
“还一个人吗?也该找个暖被窝的了。”吕文山说道。
“我这种人,谁敢沾染!过一天算一天。”连本亮停了一会儿,问道,“小佘怎样?现在也算是经理夫人了。”
“她呀?甭提了,你还不知道那位爷,吃着嘴里的看着锅里的,最近就又瞄上了一位,前几天,小佘还跟他干了一架,平常就是吵闹不断,这接下来的rì子肯定没法过。”吕文山很是抱不平的说道。
“跟错人了,也是命苦。那家伙充其量也就是个混混,成不了气候的。我们白跟他折腾了这几多年,徒劳无功。”连本亮说道。
“大哥你说得对,咱们确实是跟错人了,那冷老爷子的气数也快尽了,老冷家眼看着就得散了。”吕文山叹惜道。
“他们倒是无所谓,百脚之虫,死而不僵,苦的是我们这些跑前跑后的人。不说这些了,想起来就烦。”连本亮说到这,停了一下,转了一个话题,说道,“兄弟,把眼放宽些,外面的市场大着呢,到处都是商机,有的是我们施展拳脚的地方。听说,浙江沿海一带到处都在搞水产养殖,象珍珠,海参,螃蟹,大龙虾等等,这都是高档商品,销路又是供不应求,是个赚钱的大买卖。我准备到那边去看一下,看能否学点什么,干出点名堂来。”
“有这等好事!大哥,兄弟支持你,你尽管放手去干,成功了可别忘了带发一下兄弟,兄弟可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了。”吕文山豪情满怀地说。
“放心,忘不了。”连本亮最后补充了一句,“有时间放只眼照看一下小佘,怎么说也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姐妹,应该相互照应点。<ww。ienG。com>”
“大哥,你放心,包在我身上,我决不会让咱们的兄弟姐妹吃亏的,现在你就是我们的带头大哥。”吕文山激怀壮志,信誓旦旦地说道。
冷子文为了把吕金梅追到手,让他的家人去跟吕金梅的家人套近乎,拉关系,弄得吕家鸡犬不宁。
吕金梅因此便多次训斥冷子文,说冷子文纠缠她还不够,还要去sāo扰她的家人,就冲这点她吕金梅也不敢去沾染他冷子文。
冷子文笑笑,任凭吕金梅责骂,一点也不生气,这次他有足够的耐心和经验,不会再象上次跟唐月娇那样,一下子便把人家惊跑了。
这样来来回回的,吕金梅的家人又不敢得罪冷子文的家人,见了冷子文的家人只有躲避的份。实在躲避不了,吕金梅的家人便跟冷子文的家人解释,说你家冷子文都是一个有妇之人了,还来sāo扰人家未婚姑娘,这算是怎么回事?
冷子文的父母便解释说,他们家儿子已经在办离婚手续了。
吕家人不敢说你们也太霸道了,还想着演绎现代版的《王老虎抢亲》,只能说等你们家儿子离了婚了再来说。
冷子文的父母得了吕家这个口语,便催促冷子文赶快离婚。
这一下,佘素香可就得遭殃了。冷子文直接向佘素香提出了离婚,佘素香知道冷子文不是靠谱的人,但是迫于生计,还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忍着,也不同意离婚。这冷子文怎会答应,于是,便动不动就找茬,无理取闹,佘素香也不甘示弱,吵闹便不可避免了,吵到最后便每每以一场肉搏战而告终。
这天一大早,冷子文和佘素香又打了起来,刚好被吕文山和曲通撞见了,吕文山就气不过,顶撞了起来。冷子文没想到吕文山居然敢顶撞自己,却也不敢对吕文山怎样,大有一种rì薄西山的感觉。
吕文山反正也没在冷子文身上捞到多少好处,以后也不想去求他,便索xìng一不做,二不休地jǐng告冷子文道:“别以为我们怕你,我们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你,那是看在多年的情分上,不忍心伤了大家的和气。我们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再动不动就打人,可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哟嗬!反了天了,今儿个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敢动起老子来了,你个吃里爬外的家伙。”冷子文说完,就挥了一拳过去,被曲通一把抓住,反扭了一下,痛得冷子文是“啊啊”大叫。
佘素香见状,便阻止曲通,曲通这才放手。
吕文山对佘素香说道:“妹子,这种rì子还有什么过头,离了算了,提出条件来,让他走,看他能有多大本事,省得这有一天没一天的。”
佘素香看了一下狼狈的冷子文,对吕文山和曲通二人说道:“这是我的家务事,你们就不要插手了,我自己会解决。你们走吧!”
冷子文见佘素香仍然向着自己,便来了劲,大吼道:“出去,听到没有!”
“你吼什么,这里没你说话的份。来了就是客,用得着你赶吗?”佘素香见冷子文又来了劲,居然也赶起吕文山和曲通两个人来,当然有气。
“你这个sāo娘们,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人,竟然串通外人来欺侮自己的老公,留你有何用?”冷子文又开始洒起泼来。
佘素香走过去,“啪”地一下,就是一耳光,打得冷子文是眼冒金星,半边脸是火辣辣地疼,“你就不是一个男人,谁都没有看错你。”佘素香补了一句。
冷子文捂着火辣辣的半边脸,边走边指骂道:“你个臭娘们,咱们法院见。”
佘素香怒视着冷子文,终于下定了决心,喊道:“我等着你。”
半个月后,法庭在调解无效后,对冷子文和佘素香的离婚案件作出了判决,冷子文自动放弃对孩子的监护权,孩子归佘素香抚养,冷子文履行对孩子的抚养义务,直到孩子chéng rén,将孩子的抚养费一次xìng付给佘素香,由佘素香监管。
之后,连本亮从浙江回来了,带来了养殖技术。在几个弟兄的撮合下,佘素香和连本亮便结合了起来,组建了新的家庭。
连本亮到乡下租了一块水面,搞起了水产养殖。佘素香则将摊位和孩子托付给父母照看,那笔抚养费也给了她父母,只身一人跟着连本亮到乡下创业。
冷子文无债一身轻,终于重获了zì yóu,便兴冲冲地跑去把这一消息告诉给了吕金梅。吕金梅瞪大眼睛看着他,喊道:“关我什么事,无聊!”
冷子文一听便慌了手脚,拉着吕金梅申诉道:“这是你父母亲口答应的,说我离了婚就可以跟你好。”
“胡说八道,我爸妈会答应你这样无聊的事,我看你是发昏了,还离婚?你以为你是谁啊?白马王子?”吕金梅使劲挣脱冷子文,“走开!”撒腿就跑。
冷子文哪肯就此放手,完全失去了理智,跑上前去,又是抓住不放。吕金梅便拼命挣扎,大喊大叫,“抓流氓啊!……”
顷刻,公司里的人便纷纷跑了出来。吕金梅正准备来接班呢,被冷子文约到了公司后院。大家见冷子文这样,便有点不可思议。
高林生也出来了,便喝住冷子文,叫他放手。冷子文无奈地放了手,象个输光了的赌徒一样,沮丧颓废,眼巴巴地看着吕金梅走了。
高林生将傻了的冷子文拉到书记办公室,让他坐下,等他稍稍平静了下来,便跟他说导开来:“你大小也是公司里的一个中层干部,怎么就不注意点影响,你就到了这种地步,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发疯,你这不光是丢了你自己的面子,丢了公司的面子,还丢了冷副秘书长的面子,你懂不懂?”
冷子文仍是傻了一样地呆坐在那里,他不甘心就这样放手,“她骗了我。”冷子文有点自言自语地说道。
“谁骗了你?”高林生问。
“她父母明明说等我离了婚就允许他们的女儿同我好。”冷子文申诉道。
“哎!那人家闺女又怎么不同意呢?你这问题没抓到关键。再说,这又不是买卖,可以讨价还价,这是感情,得两厢情愿。老话说,强扭的瓜不甜,何苦呢,天底下不只是只有这一个女孩子!你们年轻人不是总流行这样一句话,天涯何处无芳草。把眼光放宽点,你有这么好的条件,还怕找不到老婆。调整一下姿态,把工作做好,这才是正事。”高林生说道。
冷子文虽然不甘心,但还是觉得高林生的话说得有道理,再说,一个女孩子哪有那么容易就束手就范呢,是自己急于求成了。冷子文站起来,对高林生说道:“高书记,你说得对,多谢你的开导,我去做事了。”
高林生见冷子文的意识清醒了过来,便也就放心了,交待了一句,“把眼光放宽点,调整好心态,做好本职工作。”便让冷子文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冷子文的父母在得知这件事后,非常地气愤,便去找吕金梅的家人理论。吕家人哪管这些,当初那样说,那也是迫不得已,为了清静,省得冷子文的父母三天两头地往他们家跑,弄得鸡犬不宁。
冷子文的父母见自己的儿子已经是孤身一人了,而吕家人又是这个态度,便也蛮横起来,一定要吕家人给个说法。
吕家人又是迫不得已,只能再一次解释说,这感情的事总得两厢情愿吧,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他们总不能强迫自己的闺女吧,得让他们闺女自愿,否则谁也没辙。另外,吕家人还附带劝说冷子文的父母道,知子莫如父,你们家的孩子是什么品xìng你们自然清楚,要是等不及的话,趁早找别人,别等到再弄出其他的问题出来,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冷子文的父母倒是被后面这句话给唬住了,觉得吕家人说得也有道理,别再弄出其他的名堂来,赶紧再找过一个吧,他们家的孩子又不是讨不到媳妇,到哪找不到一个象吕家闺女这样条件的女孩子。
于是,冷子文的父母又到处张罗,象皇帝选妃似的四处为冷子文物sè对象。
工夫不负有心人,冷子文父母终于在一家棉纺厂为冷子文物sè到了一个他们觉得和冷子文匹配的女孩,女孩仰慕冷家的权势,不计较冷子文的过往婚史,答应和冷子文见面交往。冷子文终究是耐不住寂寞,也和那女孩子见了面,觉得还行,便也默许了,开始和那女孩交往。
这样,冷子文便没再去纠缠吕金梅。吕金梅由此得到了清静。